第 8 章 第 8 章

第 8 章 第 8 章

剛才跟予安僵持的時候,柳淮絮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後頸有些癢,還有些熱,隨後她聞到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冷香,也顧不上跟予安爭執,而是直接進了房間去塗抹抑制膏。

她的雨露期已經快要結束了,可不能再這種時候予安發現。

跟曹琯糾纏的時候予安離的她那樣近,讓她的神經異常的緊繃。

拿出小瓷瓶輕輕打開,柳淮絮把衣服褪去一些,把烏黑的秀髮撩開,她的動作有些急,生怕予安什麼時候就會闖進來,所以沒聽到予安喊她吃飯的聲音。

從小瓷瓶里扣出一些抑制膏剛剛準備往後頸上塗抹的時候,咯吱一聲,門被予安打開了。

柳淮絮渾身顫抖了一下,把手裏的小瓷瓶握緊,開口生冷:“出去。”

予安又說了句話,可柳淮絮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根本不在意她說什麼,只是非常的恐慌兩人在同一個房間。

“我說了出去,你聽不懂嗎?”

等予安徹底出去之後,柳淮絮才終於中了口氣。

要是被予安發現,肯定會不堪設想的。

年初那一幕幕場景在柳淮絮的腦中浮現,她的眼底出現了一絲恐懼,和厭惡。

但很快就收了起來,把小瓷瓶藏好,又去把窗戶打開了,柳淮絮才從屋子裏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予安坐在小馬紮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對上這麼清澈的眼神,柳淮絮有些晃神,心裏又有些發虛。

該不會是…被予安發現了吧?

隨即一想,不會的。

要是予安發現,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眼神盯着她,她見識過予安發狂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但這麼清澈的眼神,也不應該出在予安的身上。

一時間,柳淮絮竟然不知道要拿演戲的予安怎麼辦好。

最開始的兩天,她一心咬定予安就是在演戲給她看,一定又是想要從她這裏拿走些什麼,可今天動搖了一瞬,眼下只能不斷警告自己要小心。

千萬不要心軟中了她的陷阱。

這麼想着,心思倒是定下不少,也坐了下來。

一坐下,予安給她遞過碗筷,又把兩道菜送到她的面前。

說是送,其實也只是推了推,吃飯的桌子本就不大,一個小地桌罷了,兩個人吃飯正好。

但予安這番動作,討好的意圖卻是十分明顯的。

不知道柳淮絮想這麼多的予安,還在介紹她的菜品:“我看那邊瓶瓶罐罐里有鹹菜,就拿來炒肉了。”

予安隨手指了一下灶台旁邊,柳淮絮跟着看了一眼,默默的點了下頭,然後悶不做聲的開始吃飯。

她們所在的澤源村隸屬臨陽縣,算是北方,冬天嚴寒異常難熬,農作物每年只能種一茬,所以每家每戶都有腌菜的習慣。

比如柳淮絮種的白菜,就是等到冬天的時候儲存起來留着吃的。

所以鹹菜炒肉算不上什麼稀罕的菜,但予安做起來的味道卻有些不同。

好像格外的香。

起初柳淮絮只是覺得這菜的味道跟她做起來有些不同,後來突然想到。

予安從小也算是嬌生慣養,何時學會了做菜?

兩人算是自幼一起長大,予安會與不會,柳淮絮心中都是有數的。

一直等着誇讚的予安,看到柳淮絮眉頭緊鎖,心裏有些打鼓,伸出筷子嘗了嘗。

味道挺好啊,完全沒有問題。

就是油少了一些。

“菜,不好吃嗎?”

柳淮絮抬頭,看着予安那一臉的期待,點點頭,隨即又問:“你是怎麼會做菜的?”

看她認同,予安的嘴角剛剛扯出一點弧度,又因下一句收住了。

對啊,原主就不是能下廚房的料,她怎麼給忘記了?

“啪”的一聲,予安拍了一下大腿,柳淮絮本來是等她回答的,這下卻被她給嚇了一跳。

拍完,予安放在筷子,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的對柳淮絮說:“我這幾天痛定思痛,決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天的菜就是我第一次嘗試,怎麼樣?還算有天賦吧?”

她說話把柳淮絮唬的一愣一愣的,正在想着予安的這句話是不是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予安又繼續說道:“我以前讓你操了不少心,你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予安自認為說的足夠真誠,可在柳淮絮眼裏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她覺得予安的演戲更上一層樓了。

慷慨激昂的說完,予安見柳淮絮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低頭吃菜,她有些不淡定了。

“你…是不相信我嗎?”這話說完,予安都替自己心虛,要是她是柳淮絮她也不會相信原主的。

可另一方面,她覺得她最近表現不錯,最起碼不像原主那麼混賬,不說完全不信,最起碼會給個機會吧?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

柳淮絮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正色道:“你在縣城惹了什麼事?讓二奶奶親自來找你。”

“額…這個。”予安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柳淮絮。

她支支吾吾半天,一邊回想着亂糟的記憶一邊皺眉。

這在柳淮絮看來,予安就是不想跟她說。

索性她也不想知道。

站起身,拿着自己的碗筷給洗乾淨了,轉身就往房間走了。

予安看她回房間,也快速的吃了兩口,然後說道:“天還早,我們聊會兒天?”

前幾日兩人都累得慌,吃飯也都是速戰速決,然後就回去休息了,可現在活都幹完了,予安的精力又開始充沛了,所以想跟柳淮絮培養培養感情。

可柳淮絮一點都不想跟她聊,只想趕快回房間。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予安吸了吸鼻子又聞到了熟悉的冷香,她無意識的跟柳淮絮搭話:“這幾天我總能聞道一股淡淡的冷香,你聞到了嗎?”

柳淮絮扶着門的手一頓,身體僵硬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伸出手摸向後頸,可想到予安盯着她,楞是沒敢。

冷冷的說了一句:“沒有。”

然後開門直接進了屋子裏。

她有些急,又有些慌,關門的時候有些用力,予安被她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小聲嘟囔了一句:“沒聞到就沒聞到,怎麼又凶了?”

關上門的柳淮絮沒有她的好心態,急急忙忙的拿出小瓷瓶,又塗抹了些抑制膏。

塗抹完柳淮絮攥緊衣襟,坐在炕上有些惆悵。

從前予安不會這麼安分的在家裏時,她擔心予安又惹什麼禍事。

可現在每日予安都在家裏,她又覺得很是不方便。

忙了幾日都是簡單的拿涼水擦下身子,柳淮絮身上難受的緊,她想洗澡。

可予安就在隔壁,她又是雨露期,實在是不敢。

深夜,柳淮絮聽着予安窸窸窣窣洗漱聲音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走下地扒着門縫,看着予安進了屋裏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準備再加些柴,燒一些熱水沖洗身子。

可一打開鍋蓋,就看到熱氣騰騰的一鍋水。

心裏有些詫異,眼神看向關着門的屋子,又收了回來。

從前,予安可從來不會想這麼多的。

柳淮絮心裏的異樣感明顯,但她不願意多想。

告訴自己,還是別抱希望,這可能只是順便,或者是予安燒水燒多了。

折騰了幾桶水進屋,柳淮絮順心的洗了個熱水澡。

而另一個屋子的予安,從柳淮絮出來就一直注意着動靜。

這幾天她有心留意,柳淮絮從來都是簡單洗漱一下,根本就沒好好洗過澡。

這裏環境差,跟予安從前比不了,可每天幹完活之後渾身膩乎乎不洗澡根本就不舒服,予安不洗根本就睡不着。

她每日都要洗澡,可卻從沒見過柳淮絮洗澡,偶爾聽到細微的聲音也不像是洗澡,應該是簡單的洗漱。

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品出點味來,估計柳淮絮是不好意思。

她生活的世界可沒有什麼乾元和坤澤,就算她性取向為女,但也不會覺得女女之間需要避險避嫌成這樣,公共澡堂她都去過,何況是隔着一個屋子洗澡這種事?..

予安沒在意,後來幾天每次洗完都會給柳淮絮留些水,第二天早上都會發現柳淮絮根本沒用。

這下聽到柳淮絮那邊傳來的聲音,予安心安了不少。

她的好意,柳淮絮這也算是領了吧?

別的不領情,洗澡這事也沒什麼,反正她都是要洗澡,順手的事,就是柳淮絮太緊繃著了。

還是坤澤都這些害羞???

想到坤澤,予安騰的一下從被窩裏坐了起來。

乾元,坤澤,信香?

所以她這幾天總能聞到那似有若無的冷香,其實是柳淮絮的信香吧?

予安想起這個世界的設定,乾元跟坤澤都有雨露期…

那…她撞見柳淮絮往後頸塗抹什麼,大概就是所謂的抑制膏吧?

怪不得她那麼緊張,平日冷冷的哪會想到她被嚇到發抖呢,想到信香雨露期什麼的,予安不免好奇的摸了摸後頸…

柳淮絮那股冷香聞着像薄荷味,那原主…哦,現在是她了。

她的信香是會是什麼呢?

予安努力憑藉記憶看看怎麼釋放信息素,可折騰的她都要出汗了,也沒弄出來。

頓時覺得自己無趣,蓋上被子睡覺了。

活幹完了,又洗了熱水澡,予安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比她第一天住在這的時候強太多了,那天火炕燒的熱,可被褥卻是潮的,睡的她渾身難受極了。

現在睡醒抻了下懶腰后,居然還想賴床一會兒。

可聞到淡淡的酒味,讓她疑惑不已。

大清早的怎麼會有酒味?

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去,一邊走卻發現這味道越來越淡,好像那味道只有自己的屋子裏有似的,等她打開門看到柳淮絮陰沉卻又泛紅的臉頰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不會是自己的信香吧?

淡淡的桃花酒味。

柳淮絮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看她的眼神跟防賊似的,身體還有些發虛。

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予安着急的想要解釋清楚:“那個…我…”

“侄孫媳婦,予安在家嗎?”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略顯老態卻又穩重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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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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