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第 7 章 第 7 章

予安此刻的語氣讓柳淮絮覺得有些輕佻,動作更是。

可在眾人眼裏,尤其是曹琯卻會覺得是調情。

妻妻之間調情,除了讓人覺得有些不知羞之外,沒有別的什麼問題。

可曹琯不一樣,她受不了予安跟柳淮絮說這種話。

表情瞬間變得委屈,伸出手輕輕的拉着予安的衣袖,聲音似撒嬌:“予姐姐~”

予安沒看她,而是把她的手甩開。

“曹小姐,請你自重。”

這樣一句話柳淮絮聽在耳邊,不自覺的挑了挑眉。

心裏有那麼一絲不確定,予安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不管是不是演戲,這放在她腰間的手都讓人受不了,柳淮絮不自然的扭了扭,想暗示予安把手放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可予安跟沒反應似的,她只好一點點的摩擦想從予安的身邊離開。

她正忙着,根本沒注意到曹琯紅了眼睛,死盯着她腰間,一直手又拉着予安的衣袖不放,說話也沒了遮攔。

“予姐姐,是你說的柳淮絮對你不好,肉吃不到,就連暖炕都睡不到。”

予安也沒想到她這麼大膽,什麼都敢往外說,一時間鬆開了摟着柳淮絮的手,視線看向人群,那些人正盼着看熱鬧。

曹琯根本不在意這些,說話更是了顧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委屈的哭喊着:“嗚嗚…是你說柳淮絮像個木頭似的,不會暖人也不會…唔唔…”

聽了這些話柳淮絮的表情越來越冷,予安也慌了神,一把捂住曹琯的嘴,生怕曹琯再說些什麼污言穢語,把她這幾天建設的形象都弄沒了。

“你別在這胡言亂語。”予安已經鬆開了手,表情也陰沉了下來,雖然她不太了解如今這個世道,但人多半是嘴雜的,這些話被人聽了去,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議論她和柳淮絮呢。

柳淮絮也被氣的不行,氣予安居然跟曹琯說這種話,她看這樣予安的眼神變的比平日更冷,還帶着些怒意,就連拿着肉的手也開始發抖,她想着累了一天給予安買些肉吃,沒想到竟然碰到這麼多的事情。

一忍再忍,曹琯現在說出這種話,她實在不想忍讓了。

“曹妹妹慎言,妻妻之間的這些事,你知道的太多可不好。”

予安是個乾元不怕這些,柳淮絮雖是坤澤,但她是予安的妻子,說出這種話只會讓人笑話一陣,卻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可曹琯就不同了,未出嫁的坤澤說出這種羞人的話,戳脊梁骨不說,嫁人都難。

曹琯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僵住了,眼淚不敢再流,憋的眼眶更紅了。

想起爹爹在家裏警告她的那些事,她心裏突然有些膽寒。

往人群中看了幾眼,發現有幾個人圍在一起堆她指指點點的,心裏惱火又不敢吭聲。

予安趁機趕緊說:“你快回家去吧,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

“予姐姐…”

剛才曹琯被嚇到的樣子予安看在眼裏有些不忍。

對她而言,曹琯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思想還不成熟就被原主那個渣騙走了心,再就是說起話來口無遮攔了一些,也不至於那麼大的過錯。

被嚇成這樣,予安只能勸她趕緊回家,往後慎言。

偏偏是因為她想不到那麼多,又讓曹琯燃起了希望,也讓柳淮絮看的她眼神更冷淡了一些。

可能是太明顯,予安注意到了,回頭看過去,柳淮絮絲毫不閃躲的跟她對視着,心裏覺得有得有些可笑,為了那一絲的不確定。

要是予安不演戲了,那還是予安嗎?

曹琯哭着回家了,人群也都散了,李屠夫門前也只剩下予安和柳淮絮。

兩人的思想和想法安全不同,柳淮絮覺得予安是來演一齣戲,而予安卻是認為她的改變這麼明顯,柳淮絮應該不會對她再冷臉了吧?.

她笑盈盈的說:“走吧,我們也回家。”

柳淮絮冷着臉看了她一眼,把她手裏的肉拿了過來,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裏走去。

予安傻眼了,這好像跟她的預想不太一樣???

摸了摸鼻子,也悶頭往前走。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說話,一個走在前面,一個跟在後面。

到了那院門口的時候,柳淮絮怔了一下,發現兩個煙囪都咕嚕嚕的往外冒煙,回頭看了一眼予安,這個也順着她看過去,表情還笑嘻嘻的。

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柳淮絮也拿不準予安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這種事情,在往日的那些討好中,予安可是從來就沒做過的。

收了心神,柳淮絮覺得還是不能給她好臉色,於是又冷了下來。

可予安已經看到了她表情鬆動,心裏的想法更是深刻,柳淮絮就是外冷內熱,只是對原主的氣太大了。

“娘子,我看你出門去了,所以就先把飯做了。”予安的表情有些得意,不得不承認她希望柳淮絮誇獎她,甚至是對她笑臉相向。

可柳淮絮是誰?

是對予安失望透頂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給好臉?

柳淮絮淡淡的說:“不要叫我娘子。”

“哦,那叫淮絮?”

“不許。”柳淮絮冷臉搖頭。

“那叫姐姐?”

“不許。”柳淮絮臉崩的更緊。

這也不讓叫,那也不讓叫,予安有些懵。

“那我該叫你什麼?”

“隨你。”

予安撓頭,剛想問隨你是個什麼稱呼的時候,一個穿着棗紅色麻布衣的女孩沖了過來,一打眼,予安就認出她來了,是那天給柳淮絮通風報信的小丫頭。

武秋秋在柳淮絮家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這次來她還是通風報信的。

“淮絮姐姐…剛才…剛才…”武秋秋想着報信這事,完全忽略了站在她身邊的予安,這一叫人才注意到她,一時間卡主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予安,想着還要不要繼續說。

柳淮絮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裏,沒好氣的瞪了予安一眼,然後對武秋秋說:“秋秋,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嗎?”

她的聲音溫和,不似跟自己說話時,跟個刀子似的,予安有點委屈。

還有剛才那女孩看她的眼神,怯怯的,好像她會動手一樣。

反正,很不舒服。

不過倒是予安沒想錯,武秋秋確實是怕她動手,她的年紀比予安小上那麼幾歲,從前予家還算好的時候,武秋秋是常年租予家田地的個戶,自小就是有些往來的。

那個時候柳淮絮經常出面與個戶往來,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熟悉了起來,予安每次見她都會凶她,甚至還會打她幾下。

所以就算是現在,她還是有些怕予安的。

可眼下柳淮絮開口,她膽子也壯了不少,收了心神跟柳淮絮說道:“淮絮姐姐,剛才我看到予二奶奶來了。”

予二奶奶是乾元君,予安奶奶予老夫人的從妹,自從予老夫人去世之後予二奶奶就成了予家的家主。

予安家這一房在澤源村還是有些勢力的,予老夫人是他們那輩最出色的乾元,她的親妹妹又嫁給了當時的里長,一時風光無量。

年老之後,予氏宗族上下還有曹彪都對予老夫人格外尊重。

予老夫人哪裏都好,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唯一的兒子先她一步走了,再就是予安,讓年邁的予老夫人操碎了心。

如今予老夫人不在,予安在宗族裏一點地位沒有不說,反而是個惹人嫌的存在。

柳淮絮聽到予老二奶奶來了,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而後看了予安一眼,又問武秋秋:“二奶奶說什麼事了嗎?”

“那倒沒說…不過…”武秋秋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予安,有些不敢開口。

“不用管她,你說你的。”

柳淮絮安撫性的拍了一下武秋秋的手,武秋秋這才繼續說:“我聽予二伯說了幾句,好像是…予安姐姐在縣城惹了禍,有人找到了二奶奶那裏。”

予二伯是予二奶奶的兒子,族中排行老二,村子裏的小輩都會叫他一聲予二伯。

予安眼觀鼻鼻觀心,把頭低到塵埃里,但還是感受到了兩股灼熱的視線,一股很快就收了起來,另一個股眼神卻越發的冷。

“天快黑了,秋秋你先回去吧。”

武秋秋看了兩人一眼,應了聲,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跑去。

等武秋秋走了,予安才敢抬起頭,但又怕柳淮絮說她,眼睛一直轉來轉去的。

也不怪她,她作為最慘背鍋俠已經夠慘的了。

剛才兩人是說這事的時候,她就在想予安到底做了什麼,剛剛要想出點頭緒,就被柳淮絮又冷又淡的眼神給嚇到了,記憶沒接上,生怕柳淮絮現在問她什麼。

可柳淮絮卻沒理她,她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進了屋子裏先是檢查了予安剛才的勞動成果,予安做飯的時候用的是精米,柳淮絮看到之後覺得有些浪費。

但又一想今天忙了一天,吃些好的也是應當,於是準備把肉給剁了,可剛剛把肉拿到菜板上的時候,就被予安給搶走了。

剛才的事讓予安有些心虛,她湊到柳淮絮的面前討好的說:“你買的肉,我來做好不好?”隨你的事先不想,還是吃飯要緊!

可柳淮絮不依,想把肉拿回來,她可不想白白浪費一塊肉。

她不依,予安也不退步。

僵持了一會兒,柳淮絮到底是鬆手了,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柳淮絮的表情讓予安覺得奇怪,但又不清楚是哪裏奇怪,她揉了揉鼻子突然間聞到了一陣冷香,但那香味飄散的快,予安還覺得是不是自己鼻子出了問題,又嗅了兩下確定沒什麼味道,就拿着肉去做菜了。

剛才柳淮絮出門的時候,予安在家裏就想好了做什麼,她瞎翻東西的時候翻到了鹹菜,想做那道小時候經常吃的鹹菜炒肉。

現在的條件除了這麼簡單的吃食也做不了什麼別的,予安添了一把柴,讓火的燒的更旺一些,接着又去灶台旁邊翻找。

她想找些油,最近這幾天柳淮絮做菜的時候她很少會看到菜里放油,她又不敢問只能直接翻找。

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確信了這個家有多窮之後,予安認了,拿起那豬肉開始炒。

幸虧買的肉,翻炒幾下就出油了。

菜炒好了之後,予安又做了一道青菜湯才去叫柳淮絮吃飯。

“飯好了,出來吃飯…”

反正兩人在一個屋檐下,予安也忘記了敲門這事,一打開門就看到柳淮絮背着身往後頸上塗抹些什麼,聽到她的聲音就彷彿受驚的兔子,渾身顫抖了一下。

“出去。”柳淮絮背着身,把手裏的小瓷瓶握緊,冷冷的開口。

予安以為是嚇到柳淮絮了,解釋道:“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我說出去,你聽不懂嗎?”柳淮絮自始至終沒回頭,只是聲音更冷了些,握着小瓷瓶的手也更用力。

半響,予安弱弱的回了句:“哦。”

等她出去了,柳淮絮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低頭看向小瓷瓶鬆了一口氣。

她的雨露期到了,要是被予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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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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