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第 26 章 第 26 章

柳淮絮正在屋裏睡醒,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有人說話,還沒意識到是誰就被予安的一嗓子給徹底吵醒了。

“淮絮,四姑來向你道歉了,快出來。”

柳淮絮懵了一瞬,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道予安又叫了一聲。

她趕緊穿好衣服走出去,剛到門口就看了予安對面站着予二伯和予四姑,看到予四姑沒了趾高氣昂的姿態,頭微微垂下,表情也不太好。

心中疑惑,她不舒服的這兩日,予安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予四姑變成這樣。

“你別出來了,外面風大。”

柳淮絮前腳剛打算往出邁,就聽到了予安這句話,四目相對,予安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看了看旁邊臉色發綠的予四姑,柳淮絮收回了腳,乖巧的應了聲:“乾君說的是。”

兩人一唱一和的,明眼人誰會看不出呢?

可看出來又怎麼樣?

予二伯淡淡的看了一眼予安和柳淮絮,又把視線放在了予四姑的身上。

按理說,長輩給小輩道歉這事就實屬罕見,要不是予四姑事兒做的太多了,予二奶奶也不至於非要讓她過來這麼一趟。

本來以為過來跟予安說明來意,道歉就能了事了,沒想到予安竟然這麼來了這麼一出,當面道歉就算了,竟然還要予四姑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道歉?

雖然老觀念來說,予二伯理解不了。

但論到實際傷害的話,他其實是能理解的,予安就是想解解氣,也是想讓予四姑難受一些。

於是沒好氣的看了眼予四姑,說道:“還不去給淮絮道歉?”

“二哥??”予四姑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

她難道要在這路上高喊對不起???

就算她在怎麼不相信,但事實就是擺在那裏。

除非是柳淮絮願意走出這道門,要不然她哪有硬闖人家屋子的道理呢?

知道的她是要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要登門找事。

也幸虧,予安家住的偏,很少有人會路過。

予四姑咬着牙,一步一蹭的走到院門口,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一個腳步聲,緊接着又是一陣妖媚的聲音:“哎呦~~這不是予家四姑嗎?是來給人家做主的嗎?”

聽到聲音,予四姑猛地回頭,一臉詫異的盯着走過來的人。

竟然是崔寡婦。

別說予四姑詫異,就是柳淮絮予二伯也詫異的不行,唯有予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見慌亂。

雖然不知道崔寡婦是憑什麼敢篤定那個銀鐲子是自己送的,可她不怕被人戳穿,那必然就是跟人有了什麼合作,比如予四姑。

所以剛才予安看到矛二伯和予四姑過來,就讓武大回家找武秋秋,讓她想辦法找到崔寡婦,說是予四姑因為銀鐲子的事來找她麻煩了。

這不,崔寡婦馬上就趕了過來。

予安沒猜錯,崔寡婦的銀鐲子就是予四姑送的,目的就是要把予安從族裏除名,事成之後兩人也談好了酬勞。

所以崔寡婦才敢在予二奶奶的門前說出那樣的話。

原本是計劃的好好的,但現在情況已經變了,予四姑沒想到從柳淮絮身上出了岔子,也沒想到予安真的把銀子還上,還跟換了個人似的。

眼下慌亂的予四姑想要給崔寡婦遞眼神過去,可予安卻死死的盯着她。

她沒辦法,只能看着崔寡婦表演。

“予郎~~人家都想你了,你怎麼都不來看人家?”說罷,崔寡婦就要把身子靠在予安的身上,予安微微一躲,崔寡婦撲了個空,剛想繼續撒嬌予安倒是先開口了:“要撒嬌去找四姑,說不定四姑吃你這套。”

崔寡婦三十齣頭,正是風韻猶存的年齡,而予四姑的年紀也沒比她大了多少,在予安看來,可謂是非常般配。

“四姑,四姑丈去的早,你也需要個人啊,我看崔寡婦正合適呢。”

予四姑的丈夫是個男坤澤,生予興的時候難產便去了,之後予四姑一直是一個人,要說她沒心思,予安根本就不信。

不止她不信,予二伯也開始動搖了。

自己這個妹妹是什麼德行,她是知道的,年輕的時候不比予安老實多少,只是後來丈夫沒了,她需要拉扯兩個孩子才改好的。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不又開始作妖了嗎?

予四姑沒急着說話,倒是崔寡婦先不幹了:“予郎你說什麼呢,人家喜歡的是你。”

雖說都是乾元,但崔寡婦還是有追求的,誰會不喜歡年輕貌美的乾元,去喜歡予四姑這種上了年紀的呢?

崔寡婦沒心思,可不代表予四姑沒那心思,崔寡婦剛剛說完這話,予四姑眼神變了變,拿出長輩的架勢:“予安,長輩的玩笑也是你開得的?”

她說完,予安收了笑意,疑惑的問道:“既然沒關係,那為何崔寡婦會說是四姑幫她做主呢?”

予四姑被噎了一下,帶着埋怨意味看了一眼崔寡婦,而後解釋道:“我是你的長輩,這事我來做主不是應當的嗎?至於崔寡婦嘛…”

“銀手鐲是你送給她的,自然也算的是給她做主。”

說完,又給崔寡婦遞了個眼神過去,崔寡婦會意又打算往予安身上撲,被予安錯身躲了過去:“崔寡婦,請自重一些,我家娘子還看着呢。”予安的眼神看向站在門口的柳淮絮,柳淮絮正好也看着她跟崔寡婦。

那眼神帶着些怒意,還有些疑惑。

怒,是崔寡婦那行為讓她發怒,疑惑的卻是,因為予安的從容不迫。要說之前予安跟她解釋的時候她信了一半,那麼現在相互對峙更是多信了兩分。

然而這份疑惑和怒意被崔寡婦看在眼裏就變成了,柳淮絮疑惑銀手鐲,更是吃醋她跟予安的關係。

因着這個,她離予安又邁進了一步,一臉嬌羞的想要埋進的她懷裏……

可還沒等她湊過去,予安又退了一步,把兩人的距離拉的更遠,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和她手上的銀手鐲。

她其實也有些搞不懂,那銀手鐲明明就不是她送的,崔寡婦怎麼能那麼肯定的說是她送的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一點都不心虛嗎?

“崔寡婦既然說銀手鐲是我送你的,那請問,是哪一日送的呢?”

予安背過手,神色淡然的看着崔寡婦,倒是把崔寡婦的氣勢給看虛了,這跟她想像的有些出入,見到她,予安不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嗎?

怎麼會放在銀手鐲上?

崔寡婦愣神的時候,就連予二伯和柳淮絮都看覺出不對勁來。

其實按照崔寡婦的想法確實沒錯,從前的予安要是遇到這樣的事,說不定心思真的都在崔寡婦的身上,那銀手鐲是誰送的也並不是那麼重要,就連從族裏除名也不是那麼重要。

相反的,她可能還會因為村子裏謠傳她送崔寡婦銀手鐲這事而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錢有面子。

奇葩原主就是奇葩原主,予安不敢苟同。

見崔寡婦遲遲不吭聲,予安又問了一遍:“怎麼,這幾日太忙,把這事都忘了嗎?”

“是…”崔寡婦眼睛轉了一下看向予四姑,收到警告的眼神馬上又反口了:“不是…!怎麼會不記得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畢竟不是真送的,說道具體是什麼時候的話,崔寡婦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了,說是就前些日子,予安就問她:“前些日子我忙着跟我家娘子秋收,哪來的時間去送你銀手鐲。”

“再說了,我放着家裏的年輕貌美的坤澤不要,幹嘛非要去招惹你這麼個寡婦?”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可原主還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放眼村裡年輕的乾元,除了原主還真沒幾個缺心眼的,放着嬌妻在家,還要出門勾搭寡婦。

崔寡婦被她的話弄的一愣,竟然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當初要招惹的她的人是予安,現在好像是她要招惹予安似的,崔寡婦有苦說不出,她單純的就是想要貪點財罷了,至於跟予安有沒有什麼關係倒是次要的,就是有…她又不是小姑娘,也沒什麼虧可吃。

予安冷冷的看眼崔寡婦,又看了看予四姑,覺得這兩人吃相真難看。

計謀露洞百出,非要欺負原主這個見色就沒腦子的人。

予安趁着予四姑在,把崔寡婦給叫來,也是想斷了這些人愚蠢的想法,省的以後再用這麼低級的辦法找事兒。

她用憐憫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崔寡婦,崔寡婦被她看的有些心驚。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予安的目光放在銀手鐲的上,開口道:“你這銀手鐲,是個假的。”

此話一出,崔寡婦眉頭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就回頭看向予四姑,予四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崔寡婦把銀手鐲拿下來,放在嘴邊咬了咬。

一下口堅硬無比,一點痕迹都沒有,確實是假的。

崔寡婦怒急了,扯着脖子喊道:“予春,你竟然敢騙我!”

場面一度失去控制,崔寡婦跟瘋了似的往予四姑的身上撲,手上抓着,嘴上罵著:“予春你這個老婆娘,居然敢騙我!!”

予四姑沒反應過來,站在她身邊的予二伯也沒反應過來,等人都快被抓花了,予二伯才伸出手想要去攔着,可一動手,那崔寡婦就跟扎了毛的貓似的,嗷嗷叫喚,嚇到予二伯也不敢動手了。

予安也沒想到銀鐲子居然真的是假的,她只是想詐一詐,沒想到予四姑還真就做出這麼損的事來。

眼看着扭打的場面予安笑了笑,挑眉看向柳淮絮,好似在說:“看吧,銀手鐲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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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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