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家很大
“剛剛開過去的車好像是季明的……”
“明天開始上課，沒問題吧？”
鄺顏的注意力一下被陸兆新的話給吸引了過來：“時間怎麼提前了？”
“a衛視近期準備舉辦一個大眾歌手選秀賽，超星傳媒也想安排幾個種子選手去參賽，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公司打算挑選三名練習生，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全封閉式訓練。”
陸兆新把從古龍那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鄺顏，他對她總是毫無保留。
“全封閉？”鄺顏激動的心情一下沉了下來：“天域那邊可能有些困難。”
陸兆新拉過鄺顏的手，安慰道：“天域那邊我去處理。”
鄺顏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燦爛笑容，“吧唧”一聲在陸兆新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兆新，謝謝你。”
這一刻，陸兆新簡直幸福的暈頭轉向，他捂着臉頰即激動又有幾分羞赧。
“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
鄺顏鼻尖一酸，眼眶就紅了起來：“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陸兆新伸出手發誓，神情異常篤定：“一定。”
四目相對，兩人情不自禁地相擁在一起，又說了一陣悄悄話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媽媽，這麼晚了您還在忙嗎？”
鄺顏站在趙香蘭的門外問，但過了許久都沒得到回應。
她偏頭從窗口往裏瞧了一眼，屋裏的情形立馬映入眼帘，地上亂糟糟的，趙香蘭蹲坐在地上，手裏捧着一張照片，無聲地掉着眼淚。
怎麼會這樣？
鄺顏心下一驚，連忙推開門，跑進了屋。
“媽，家裏發生什麼事了？”
趙香蘭聽到鄺顏的聲音，急忙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回過頭淡笑着說：“不小心打碎了東西，我馬上收拾起來。”
鄺顏聞言也蹲下身去，幫着趙香蘭收拾地上的東西。
“這個小木匣子雖然摔成了兩半，但是好像還可以拼起來，您看。”
鄺顏將拼好的小木匣子遞給趙香蘭，視線卻落到了她手裏的照片上，她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心口也不由得跟着顫動。
“媽，您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趙香蘭這才注意到鄺顏的視線，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
她一邊將照片收進鄺顏遞過來的小木匣子的夾層里，一邊說：“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想來幹什麼？還不如想想怎麼過好以後呢！”
鄺顏差點信了趙香蘭的話，當看到她通紅的眼尾時，一下就淚目了，還差點哭出聲來。
“媽，您要是心裏難過可以跟我說說，不要什麼都放到心裏，那樣會憋壞的。”
趙香蘭抬頭看了一眼鄺顏，又快速低下了頭。
“好，媽曉得了。”
“我這兒沒事了，你趕快就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儘管趙香蘭將情緒掩藏的很好，但她聲音里的哭腔還是把她出賣了。
鄺顏使勁咬了一下唇，趕忙扯開了話題。
“鄺玉還沒回來嗎？剛剛我在門口遇到季明了，還以為她早就回來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這句話一下成了挑起趙香蘭火氣的導火索。
“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她。”
趙香蘭的臉色立馬陰鬱起來，語氣更是冷得嚇人。
鄺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過了好一會兒，心情平復一些了，她才問道：“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趙香蘭將頭別到一旁，脊背僵直。
鄺顏見狀又問：“難道這裏的東西是鄺玉打碎的？”
“那個小東西進來拿錢，恰好被我逮到，我說一句她後面有十幾句等着，最後還把我給數落了一頓，氣死我了。”
趙香蘭的胸口起伏得厲害，看樣子被鄺玉氣得不輕。
“這會兒不在屋裏，又不曉得跑到哪裏去了？”
鄺顏抬手撫着趙香蘭的後背幫她順了順氣，“她還小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小心氣壞了身子。”
“哼，我要是跟她真生氣，早就被她給氣死了。”
“你剛剛說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季明，有沒有碰到鄺玉出門？”
跟鄺顏說了一會兒話，趙香蘭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這會兒才終於想起來問。
“沒有看到，只看到季明開着車子離開。”
說到這兒，鄺顏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會不會跟着季明回去了？”
“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趙香蘭的臉色更難看了，雙手猛地蜷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鄺顏說：“季明就住在對面的公寓樓，我去找她回來。”
趙香蘭卻攔住鄺顏，不讓她去。
“不用管，她自己願意自甘墮落，自己釀的苦果還需她自己承擔。”
“那怎麼行，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說話的功夫，鄺顏已經走到門外不見了蹤影。
趙香蘭連忙站起身，透過窗子看向對面公寓樓，其實她也很想跟着鄺顏一起找鄺玉，但她心底的那個聲音卻不允許。
鄺紹良你的女兒簡直和你一模一樣，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絕情冷漠。做事只考慮自己，從來不會考慮別人。
不回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乾淨。
對面公寓樓
季明的家住在頂層，三室兩廳，還帶複式閣樓，房間寬敞明亮，溫暖又舒適。
“你一個人幹嘛租那麼大的房子？”
鄺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越看越滿意，她想等自己掙了錢也租這樣一套房子住。
季明微微一笑：“站的高看的遠。”
鄺玉反問：“看什麼？看風景？”
“看你！”季明如實回答。
鄺玉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正經！”
“這怎麼能算不正經呢？”
季明非常較真地說：“想每天都看到喜歡的人，這是可一件又辛苦又幸福的人生大事。”
鄺玉笑着反問：“你不會想說，你喜歡我吧？”
季明點頭：“是你沒錯呀！”
鄺玉忽然笑了起來：“得了吧你？我們總共才見了幾次面，攏共說了不到十句話，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嗎？”
季明見她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鄺玉雙手環胸，視線直逼季明，煞有其事地問：“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喜歡我？或者說喜歡我哪些地方？”
“我？”
季明語塞了，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為什麼？
他哪知道為什麼？
如果她要問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你，但我知道喜歡你的感覺。”
鄺玉挑眉：“說說看？”
季明倒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剛才哭得那麼傷心，到了我這兒怎麼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十足的惡趣味。”
鄺玉的心情一下又低落了不少，但她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幹嘛扯開話題。”
她故意翻了個大白眼，指了指樓上，說：“我住樓上是吧！那我先上去休息了，明天見。”
季明連忙叫住她：“我讓陸兆新去買宵夜了，估計這會兒該到了，你不吃了？”
鄺玉擺手：“不吃了，吃了會長胖的。”
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二樓閣樓有個帶獨衛的大卧室，外面還連着樓梯，私密安全又方便。
鄺玉躺下后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她總忍不住去想趙香蘭的話，忍不住去回憶看到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一共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趙香蘭，還有一個男人，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另外那三個人是誰？
“這件事鄺顏知道嗎？”
她正想給鄺顏打電話確認，就聽到樓下響起門鈴聲。
“進來吧！”
季明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邊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