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烏-維氏病（Urh–iehedisease）

一種極為罕見的隱性遺傳病，自發現以來約有400例相關病例。這種疾病的癥狀因人而異。它們可能包括嘶啞的聲音，皮膚上與生俱來的疤痕和損傷，或是猶如瓷娃娃一般容易損傷的皮膚。

傷口癒合不良，皮膚乾燥，皺紋皮膚，以及在眼瞼周圍所升起肉色的丘疹。這些都是皮膚和粘膜普遍增厚的結果。

然而，在某些情況下，烏-維氏病的具體發病情況也會產生相應的變化。內側顳葉的腦組織也會硬化，這種病症的變異很可能會導致癲癇和精神失常，不過好消息是，這種疾病通常不會危及生命，患者的壽命也不會因此而縮短。

患上烏-維氏病後人生就只剩下兩個選擇——

要麼被恆久的病痛所折磨，要麼被塑造成一個瘋子。

在GCPD來之前，達米安是這樣看的莉亞的。很顯然，面前的女孩屬於後者。她的隱性基因遺傳病所帶來的變種，使她缺乏了「恐懼「的本能。達米安曾經閱讀過相關書籍，據說烏-維氏病的患者會選擇挑戰極限運動，來嘗試讓自己學會「恐懼」這個單詞的寫法。在瀕臨死亡時所面對的一切，會讓患者大腦產生多巴胺，進而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可是......

「你好好待在這裏，等待着GCPD到。」達米安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並決心動身立即前往。莉亞有些詫異，她幾步跟了上去，像踩在達米安的影子上走。莉亞也同樣毫不客氣地回絕道：「我這可不是請求。我可以選擇我想要去的地方。」

「那裏有一定幾率會有危險。」失去恐懼的人只能夠被成為「無畏者」，精神上的強大卻無法證明□□也是一樣的強橫。

蜜拉難道是自殺么？

她臉上帶着微笑，甚至在墜落後也依舊甜蜜，像是在死前正進行一場使人沉淪的熱戀。既然是這樣，可否猜測建築內隱藏着第二個人，那個在之前同她交談，又再度將她推下去的人呢？達米安不清楚，因為這件事情十分有蹊蹺。自我墜落的死相和他殺的思想是不同的，從血液在樹枝上迸濺的角度來看，放射性的血液痕迹——種種跡象表明，蜜拉應當是選擇的跳樓自刎的。

這不免讓達米安想到他和蝙蝠俠近期夜巡所遇到的事情了。

哥譚市突發性爆發具有連續性的大規模自殺事件，沒有任何緣由，只是在死者的身體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個印記。像是女人的唇印，上面帶着糖果模樣的枷鎖。這是連環作案的罪犯最喜歡創造的線索，用來彰顯自己的招牌，打響自己將要在哥譚站穩腳跟所用的名號。

或許是精神控制系的罪犯呢？這種傢伙無論手段如何，都是最令人忌憚的。

今天蜜拉的死亡，顯然不同尋常。若是罪犯尚且留在校園內呢？他有自保的的能力，卻是不能太過暴露在莉亞面前的。

可在身後亦步亦趨跟隨的女孩，卻好像沒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她雙手背在身後，頂撞到：「你可嚇不倒我。」達米安甚至無法反駁，因為莉亞說的是實話。於是他只能暫時被絆倒在這裏了，因為目的地已經暴露，所以無論怎樣他都沒辦法很好的甩開這個女孩。

而在達米安看不到的地方，丘比再次出現在了莉亞的眼前。它站在達米安的肩上，無論是尾巴還是長耳都像是惡作劇一般的搔動着，丘比對着莉亞說：「快點過去莉亞，那裏有魔女的味道。」莉亞嘴唇在震顫，細微的弧度形成難以被讀取的唇語，表達的意思是：「別煩我丘比，你沒看到現在事情陷入僵局了么？」

她在蜜拉的脖頸上見到了魔女的吻痕，這就讓這件事情被歸屬在了需要請專業人士來解決的範疇了。

例如——魔法少女。

自從來到了哥譚以來，莉亞晚上就再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這座重工業的發達城市異常壓抑，是溫養魔女的培養皿。莉亞和達米安各自心懷鬼胎，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就更顯得耐人尋味了。正當達米安想，是否要先放棄即刻勘察，而選擇夜巡時再來到此地調查時——莉亞動了。

她不再拘泥於跟隨在達米安的身後，而是超過了達米安來到了他的身前。就這樣，莉亞成為了那個引導兩人方向的人。

上層的美術室是丘比指導的方向，也是莉亞的目的地。有着遺傳性疾病作為遮掩，這讓莉亞的行動即便在此時顯得在不合理，也有了解釋。她一面走着，一面繼續道：「反正我要去了，你可以自己回去。」

她頭也不回的甩下這句話，走向前的步子也越來越快。

達米安緊繃著臉跟上，蝙蝠家族的特製的隱形耳麥中傳來低沉的聲音：「跟上她，達米安。」

早在方才發現死者時，達米安便第一時間聯繫了布魯斯.韋恩。莉亞是個變故，即便是父親不開口，達米安也會跟上去。

她是他的責任。

於是指尖在耳麥之上輕敲了幾下，達米安便麥關上了。

陰影投落，莉亞下意識抬頭。目光來不及剎車，不受控制地一頭撞進了達米安平靜的藍色眼眸中。他重新奪回了主導權，達米安站回莉亞的身前將兩個人的前行一併逼停。

他狀似妥協，一字一頓：「你贏了，底比斯。」

「從現在開始，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