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56
井上千束終於決定和松田陣平進行婚姻登記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警視廳。
全員獲勝的搜查一課激動到當即預定了米花飯店的座位,決定今晚只要柯南不發威,他們就去好好熱鬧一番。
但不知為何,搜查一課里所有人都在擊掌慶祝,就伊達航一個人縮在工位上哭得最厲害。擰着眉毛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那叫一個欣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嫁女兒呢。
反觀全壓了萩原研二的交通課,利來幹練的女警們人人垮着張臉。死氣沉沉,一片慘淡。
這其中情緒最微妙的當屬小川香織。她知道井上千束自進入警校時起的所有不容易,如今自家好姐妹在愛情長跑上終於修得正果,她高興都來不及。但一想到自家愛豆陪跑七年最終掉出賽道,她就難過到能直接嚎出來。
於是性子風風火火的香織真的抱着井上千束又哭又笑,一會說著“你一定要幸福哦”的話,一會又嗷嗷叫着為自家偶家痛心。
“千束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研二真的也很棒的。”
不顧一旁松田陣平的眼刀,香織在鬆手前仍不忘做一波說客。她接過井上千束遞過來的紙巾把鼻涕擤乾淨,臉上的粉底也早掉得七七八八。
“乖啦,”溫柔拍着自家小姐妹的背,井上千束蹙眉笑得無奈:“到時候來給我當伴娘,怎麼樣。”
“嗚……”抽噎個不停,香織用力點頭,卻又在擦乾眼淚準備跟着下屬一齊出去巡街時不死心再次回頭:“千束你要是後悔了決定改嫁研二,我也絕對支持你。”
松田陣平:“喂!?”
偌大的警視廳,情緒最為妙的大概當屬機動隊。
手心手背都是肉,松田陣平有多開心,萩原研二就有多失落。偏偏這兩位還都是機動隊的王牌,還是一路高升的職業組,搞得下面的人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笑容太大吧,怕被萩原說“我都失戀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然後被拎去負重跑圈。不笑吧,又怕松田陣平說“我都要結婚了你還垮着個臉”於是被拎去進行拆彈訓練。
雖然機動隊惡犬平日裏從來不是好就在乎外界評價的人,更不會被其他人影響情緒,但這幾天情況特殊。無論大喜或是大悲,情緒被頂到峰值時,對情緒的調控能力自然也會跟着變差。
兩位直系頂頭上司同時經歷結婚和失戀,這都什麼煉獄級辦公環境。爆物處警員蜷縮着身子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深怕被兩位王牌注意到。拜託了,松田陣平請你趕緊去度蜜月假吧,給他們一點呼吸的空間。
至於公安部,介於自家上司從始至終都沒在賽道上公開露臉過,他們除了吃瓜也做不了什麼。
但慘還是降谷零慘。
除了他的直繫上司黑田兵衛,警察廳里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對千束的那層心思,就連失戀都悄無聲息的。
日曆被撕下好幾頁,哪怕其他人再不情願,也終於還是等來了千束和陣平約定好進行婚姻登記的日子。
對着全身鏡挑挑選選了半個小時才決定穿哪條裙子,井上千束化着精緻的全妝,甚至難得地戴上了耳墜。
今日過後,她就會和松田陣平正式結為夫妻,被冠以「松田」的姓氏。
明明是休息日,單手插兜倚着車門的捲髮男人卻穿着一身裁剪修身的高檔西裝,如同要去執勤一般。他叼着根沒點燃的香煙,雖然戴着墨鏡叫人看不清眉眼,但挑起的唇無不在透露着激動的心情。
“陣平。”
柔軟的語調似過境春風,拐着幾個彎地吹過松田陣平的心田,撓得他心頭直痒痒。
隔着高跟鞋相互磨搓腳尖,井上千束拎着手提包站到松田陣平面前時抿住紅唇。她抬手把一邊長發捋至耳後,眼波流轉,溫柔的眸子染着一絲緊張和羞澀。
“陣平,我們走吧。”
但面前的男人只是窒住呼吸呆看她良久,才“嗯”了一聲,拉開車門。
喉結滾動,松田陣平目不轉定地盯着前方的路況,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身側的女人。他挺直了背脊,活脫脫像個頭一次跟女朋友約會的愣頭青。向來合身的白襯衣此時也因為緊張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勒脖子,讓松田不得不用食指勾住領口不停向外拉扯。
副駕的井上千束也沒能好到哪裏去。
車這才開出七八分鐘,她就已經吞咽了好幾次唾液,掏出手機低頭瀏覽着今日新聞,不時用餘光透過垂落的烏髮偷偷打量身側的男人。
在車輛緩緩拐過二町區時,商圈外圍掛着的大招牌吸引了松田陣平的注意力。
——「重磅推出!最新款奶茶將於x月x日上市!」
他記得千束素來愛喝奶茶這種從中國傳入的飲品,廣告牌上的日期正式正是今天。
眼前一亮,松田陣平下意識就把車拐進了商圈規劃的停車位上。
拉上手剎,松田陣平壓過身子在井上千束額頭落下一吻,而後下車為千束打開車門。
頂着女人疑惑的目光,他笑道:“你先在這附近逛逛,我去給你買奶茶。”
直至此刻,井上千束才回憶起眼前商圈二層的奶茶店今日會推出新飲品。
她挽住松田陣平的胳膊,面露猶豫:“人一定超多,不然還是算了吧。”
奶茶這種在中國爛大街的東西,在日本也算得上是比較稀缺的美食了。松田陣平腳下踩着的這塊商圈本就人流量大,今天又是奶茶新品上市第一天,店門前一定會排成超級長龍。
但松田陣平只是勾着嘴角抬手揉了揉千束的發:“所以才讓你在這附近逛逛,我去給你排隊買。”
他說得太過理所當然,似乎替千束排半個多小時——甚至更久的隊伍只為買一杯她喜歡的奶茶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唔!”
井上千束原本還欲再反駁些什麼,但松田陣平抓過千束的手,示意她攤開手掌,然後啪地一聲就把銀行卡拍在了千束的手心。
“看上什麼就去買,等我電話聯繫你。”
溫熱的男性手掌包裹着千束的手背,松田陣平握着千束的手,手指收緊,被他握在掌心的千束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拽住了那張薄薄的但卻承載了松田承諾的銀行卡。
“啊對了,密碼的話……”
松田陣平話說一半便止住了聲音,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遊離了片刻才彎腰在千束耳邊低聲繼續。
臉在一瞬間漲紅,井上千束抬手就往松田陣平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把男人敲得捂頭髮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咚的悶響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井上千束也不去管松田陣平,捂着快要冒煙的臉蛋一溜煙就跑了,甚至把自己手裏還拽着松田陣平銀行卡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待千束悶頭狂奔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剛一坐下,看見安靜躺在手裏的屬於松田的銀行卡,她又再次紅了臉。
“真是的,這個白痴,超級大笨蛋!!”
碎碎念個不停,試圖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暫時冷靜下來。
雖然知道不可以用包括生日等在內與個人信息相關的數字做密碼,但松田陣平那個笨蛋,他居然用他們第一次擁抱的日期做銀行卡密碼。
頭頂已經開始升起白煙,井上千束捂住已經紅到能滴血的臉,弓着腰把上半身蜷縮成一團。她現在恨不得把松田陣平拖到無人的角落,然後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狗呲着牙警告他快點把密碼改掉。
其實松田陣平放進千束手心的銀行卡本就是他特意為她辦理的。
大概早在交往的第一天就做好了結婚的打算,連婚都還沒求的男人早早就把井上千束划進了自己的未來,屁顛屁顛跑到銀行特意開了一張卡打算把餘生積蓄都交給千束來管理。
只是在設置密碼時,松田陣平犯了難。
日本銀行卡的密碼只有四位,生日這種東西立馬就會暴露。交往日期的話,他和千束好像是不知不覺間走到一起的,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節點。當時松田陣平尚未求婚,自然不存在求婚紀念日。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那一個選擇了。於是滿心滿眼都是小兔子的男人把他第一次把兔子吃到口的日子設置成了銀行密碼。只是再濃烈的愛意也不妨礙井上千束在知道密碼的那一刻暴敲松田陣平的腦袋。
用手掌在臉邊扇風試圖讓臉蛋加速降溫,井上千束幾個深呼吸后拍了拍裙子站起身,打算趁着松田陣平幫她買奶茶的空檔為他買一份禮物。
銀黑色的男式手錶和松田陣平工作時極具侵略性的風格極搭,錶盤內數字後方鑲嵌着菱形透明晶石,輕奢但又不會過分張揚。
在刷自己的卡結賬時,井上千束瞥見了面前西裝革履的店員別在領帶上的領帶夾。點綴着深藍水晶的銀色夾子在燈光下很是耀眼,叫千束驀然想起有着同樣瞳色的某位長發笨蛋,那傢伙自她決定嫁給松田陣平那天起就失落了好久。
思緒似海浪般不停翻湧,千束在接過店員包裝好的禮盒時禮貌出聲:“請問這附近有西裝店嗎。”
她買給萩原的條紋領帶和領帶夾已經被他戴了有些年頭了,就當是作為一直以來被萩原照顧的謝禮,買條新的送給他好了。
降谷零那個笨蛋最近幾個月每次都只睡三四個小時,為了保證睡眠時間甚至常常在洗完澡後有那個毛巾在頭上大力擦傷幾把就直接倒頭就睡。
乾脆給他買個好一點的吹風機吧,總是頂着濕漉漉的頭髮睡覺是會引發頭痛的,哪怕他只是有着一頭比女性更容易乾的短髮。
至於景……
井上千束捏着下巴邊走邊思考,也許可以送他剃鬚刀。為了方便易容,認為自己留鬍子更帥氣的男人自假死後下巴就再也沒蓄起過胡茬。
千束所不知道的事是除了方便易容,諸伏景光不再留鬍子的另一個原因是某次用餐時她曾托着下巴,微笑着誇讚景光果然還是不留鬍子的樣子更帥氣。
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到車上時,松田陣平已經單手托腮坐在駕駛座等她。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抿着嘴唇回頭看了千束一眼,又把視線重新投向周圍,一言不發。
副駕的位置上,杯壁已經凝了不少水珠的新款奶茶就靜靜立在坐墊上。
“抱歉抱歉,等很久了嗎?”
松田陣平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松田陣平今天本就緊張得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面對他的失態,井上千束也沒有多想。更何況她本身也已經被即將進行結婚登記的喜悅沖昏了頭,只是自顧自把吸管插進奶茶然後就低頭頓頓頓喝了起來。
車子被緩緩啟動,井上千束單手托腮咬着嘴裏的珍珠,已經開始期待接下來的蜜月之旅。警視廳這次可是很大手筆地直接給他們雙雙批了一個半月的長假。
手指在車子觸屏版上點動,井上千束哼着喜歡的曲子車輕熟路地打算打開播放器,在按下播放鍵后,響起的卻不是她喜歡並熟悉的歌曲。
井上千束:“……?”
松田陣平那個快要把她寵上天的笨蛋早早把歌單全換成了她愛聽的曲子,就算其中偶爾夾雜着幾首他自個聽的歌曲,也絕不是眼下正在播放的這首。
而且這個風格和曲調,比起松田陣平,似乎更符合已經能頂着安室透假名生活了七年的降谷零的口味。
不詳的預感開始在心頭醞釀,井上千束僵着手指,只覺得風雨欲來。
她緩緩轉頭的動作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顯示屏上「超凶大狼犬」的字樣無不在預示着她接下來即將面對的可怕事實——如果給她打電話的人才是真正的松田陣平,那她身邊正在開車的人又是誰。
吞咽下舌根處的唾液,千束手指顫抖着按下了接聽鍵。通話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松田陣平低沉的嗓音順着聽筒傳來:“我的車不知道為什麼被挪走了,現在剛找回來。你逛得怎麼樣了,我現在來接你?”
握着手機一時無言的井上千束:“……”
良久沒得到回應的松田陣平已經坐進駕駛座繫上了安全帶,他把手機固定在空調出風口,疑惑出聲:“千束?”
即便那邊沒有人應答,不好的預感也已經開始在松田陣平心頭堆積。以他對那幾個混蛋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讓他這麼順利把千束娶回家的。前些天松田陣平還在奇怪他們怎麼會這麼老實,合著原來是在這等着坑他呢。
另一邊,已經坐上不明人士車子駛出去一大段路的井上千束僵硬着身子緩緩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她甚至能聽見自己轉動脖子時發出的生鏽金屬摩擦運轉時的咔咔聲。
捲髮、墨鏡、深色西裝沒有錯,但這叫她眼熟的側顏……
手掌無語地拍在自己臉上,井上千束頭都大了。她長嘆一口氣,無奈地喚出眼前人的真名:“研二,這車是透的吧。不僅貼了黑色車膜,還把車子內部裝飾也一起做了調整,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各自擁有了一輛型號相同的跑車,只不過一黑一白,車子內部的裝飾風格也有所區別。
已經提前預謀好計劃的三人趁着松田陣平和井上千束雙雙下車的空檔,由黑心公安降谷零安排來叉車叉走了松田陣平的車,再由偽裝成松田陣平的萩原研二把已經貼上黑色車膜的同款車型穩穩停進車庫,偽裝成是松田陣平的車子。
大腦總是容易受到欺騙,曾被井上千束用來蒙蔽中谷的套路如今被三隻臭警犬用來忽悠她,並且成功把千束騙上了錯誤的車。
沒有工藤有希子或貝爾摩德的幫助,根本不會易容的三個大男人就靠着從網上淘來的假髮和松田同款墨鏡,再搭配上萩原本就有一套的同款西裝,他成功在千束剛上車時騙過了她匆匆一掃的打量。
副座上的奶茶也只是基於他們對千束及陣平的了解做出的判斷。
之所以杯壁上會凝着一層快串成簾的水珠,是因為他們早在奶茶店剛開門營業時就早早買好了最新款,為接下來的偷梁換柱做準備。
見事情暴露,萩原研二也懶得再裝——他們老早就料想過瞞不了千束多久。一把扯下悶熱的假髮和髮網,凝着汗珠的長發順應重力散落下來。萩原研二單手扶着方向盤,單手從千束手上拿走她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他當著千束的面毫不猶豫地掛下了紅色掛斷鍵,把松田陣平的熊熊怒火隔絕在電話另一頭。
扭頭笑着朝千束眨眼丟了個wink,萩原笑得燦爛又蠱人:“不愧是千束醬,果然聰明。不過礙於那兩位不方便露臉,只好由我來接你嘍。”
說罷,他把千束的手機反手塞進自己的外衣內兜,並順勢掏出個紅色絲絨盒拋進井上千束掌心。
井上千束低頭看着躺在她手心裏的首飾盒:“……?”
“是小降谷的哦,那傢伙讓我轉交給你的戒指。”
“唔……”
千束竟然絲毫不覺得意外。
眉尾下垂,她抿動唇瓣正欲開口說話,萩原研二的手機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研二,”是安室透的聲音:“接到人了嗎?”
“放心放心,我現在就在去找你們的路上。”
“嗯,我們在安全屋等你。”
說罷,電話那頭的男人就掛斷了電話。
“安全屋?”井上千束擰着眉頭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去安全屋。”
“因為要把千束醬鎖到小陣平找不到的地方呀~”
笑嘻嘻地說出臨時胡編的糟糕台詞,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的男人臉上寫滿了理直氣壯。如果千束願意,他確實很想把千束藏到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但井上千束只是單手托腮滿臉無奈,低頭又吸了一口奶茶,沒有搭理萩原研二。
車廂內陷入短暫的沉寂,車載音響仍在咿呀唱着舒緩的民謠。
松田陣平不厭其煩地打來一個又一個電話,但通通都被萩原掛斷。井上千束在心底默數着通話數量,甚至已經能腦補出松田陣平逐漸暴躁到能捏碎手機的樣子。
直至電話鈴聲第十八次響起,萩原研二才一臉意料之內又略顯頭大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剛一接通,聽筒那邊就傳來松田陣平的咆哮聲,是即便不開免提也能震碎惡耳膜的地步:“萩你這個混蛋!你要把我的千束帶到哪裏去!”
美滋滋的萩原研二:“當然是帶去登記呀~”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而後井上千束聽到了跑車踩油門時獨有的嗡嗡聲。十來分鐘后,透過面前的後視鏡,井上千束終於看到她所熟悉的真正屬於松田陣平的車子出現在身後幾十米外。
萩原研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笑着踩了把油門:“千束醬,扶穩坐好哦~”
而後曲線型的車子便向叢林間的獵豹般躥了出去,在車流中飛速穿梭。
“噫!”
牢牢抓住扶手,突然提高的車速帶來的強大推背感讓井上千束牢牢貼着座位靠背。她擰頭往後車窗玻璃看去,逐漸被甩開的黑色跑車即將消失在視野範圍時也突然開始提速,踩着油門住了上來。
絕對不是錯覺,井上千束總感覺她在不斷逼近的黑車身後看到了憤怒的哥斯拉的幻影。
“哎呀糟糕,”順着後視鏡同樣注意到身後變化的萩原一臉淡定地聳肩:“小陣平的怒意和殺意都已經實體化到這種地步了嗎,他現在肯定已經氣到快要噴火了。要是被小陣平逮到,我絕對會被殺掉的。”
嘴上說著自己好怕怕的話,實際表現卻坦然到不行。
“千束醬坐穩了哦,我要第二次提速了。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過飆車了,小降谷這車改裝得不錯,突然有點興奮呢☆~”
已經生無可戀的井上千束:“……”
這一天,開車向來中規中矩、遵紀守法的松田陣平突然點亮了飆車技能,只不過最後付出了駕照分被扣光光和十萬字檢討書的慘痛代價。
至於婚姻登記的事……
等松田陣平把人搶回來時,準點下班的區役所早就關門大吉,恭候各位明天再大駕光臨。
而今天好好大鬧了一場的某四隻警犬,他們被憤怒的井上千束用湯勺挨個在頭頂敲出一排鼓包,在客廳的地板上跪得整整齊齊。
氣鼓鼓的井上千束:“還敢嗎?”
異口同聲:“不敢了。”
於是光是完成和松田陣平結婚這一簡單事項,井上千束就被折騰了足足三天。
終於成功改姓松田的精英女警松田千束:呵,男人都是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