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想了
三個人變成一個人,那不得把他美壞了。
他不僅沒有同時喜歡三個人了,也不用時刻自我反省他是不是渣男,更不會出現不小心冷落了其中之一的時候了——
簡直是不願醒來的大美夢。
潛意識早已經認為三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人,理智在一旁徒勞地撕扯,聽到司溟的話沈忘州還是遵從本心下意識地點了頭。
下一秒又恢復清醒,揉了揉司溟的頭髮,負起責任地說:“我帶你回去,你不用擔心其他的。”
司溟纖長濕漉的眼睫微垂,蒼白的膚色顯得脆弱又可憐,手臂親|昵松垮地環在沈忘州腰間,留戀地揉了揉后在神經被麻痹的時刻緩緩收緊,不留一絲空隙地將人擠壓進自己懷裏,每一處,每一寸,都像濡濕的兩塊布料一樣緊緊黏在一起……
沈忘州感受到一點點異樣,后腰動了動,卻被更緊密地壓住,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強行壓住。
司溟將沈忘州敏澸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裏,在沈忘州看不見的身後,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低頭用嘴唇親着他耳垂,嗓音微啞地軟聲問:“就這樣帶我回去,師兄不會為難么?”
他身為司溟最依賴的師兄,連這點事都要讓人受委屈,那他也太過分了。
沈忘州被逗弄得一片酸軟的心不允許他看着司溟難受,耳垂被蹭得又癢又酥,司溟依賴地用親吻和他撒嬌,勾得人心裏痒痒。
沈忘州喉結滾了滾,被這個過於親密的姿勢弄得耳根發燙,漸漸迷濛的眼前晃過兩個人無數次荒唐至極的纏綿曖澀……
手指彷彿是情緒外露的出口,在漸漸明晰滾燙的呼吸聲里,蜷了又蜷,最後不得不找依靠一樣隔着布料在自己腿側抓了抓。
又因為司溟挪動的動作而意識到抓錯了人,他慌亂地收回手,攥緊拳頭僵在半空,從耳根到脖頸紅成一片片血色晚霞。
司溟輕輕地吸了口氣,嘴唇緊緊貼到他頸側,手臂收緊,尾音發顫地喊他:“師兄……別……”
沈忘州乾澀地咽了咽口水,被司溟的聲音誘得反手按在他腰腹,試圖隔着布料感受司溟冰冷的體溫。
他喜歡司溟的溫度,着迷那點冰冷順着肌膚綿延滑動的觸感,司溟腰腹一陣難忍地收縮,脆弱地在他耳邊發出渴望的嗚咽,卻也乖順地不躲不避,從身後更加抱緊他,讓他的掌心可以更加清晰愉悅地感受。
心裏早已經產生了無數種推倒司溟肆意縱情的想法和畫面,身體也蓄勢待發,但奈何時間地點都不是最好的。他們如今頂着湛藍明澈的天,藏在一方並不算隱蔽的假山後,外面是隨時會路過的各宗弟子,就這樣糾纏地擁在一起親吻呢喃……
前後兩個出口都隨時可能有人過來,一旦撞見就做實了司溟是他奴兒的事實了。
不安定的環境讓他頭腦脹熱發暈,又格外警惕每一絲動靜,身體敏銳得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給予劇烈的反應。
看了圈四周確定暫時沒有人,沈忘州壓低聲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一點欲|望,沙啞道:“不用擔心我,是我沒考慮好,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和鮫人去說,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比不上鮫人,我沒有一點用處……”司溟低頭埋進他頸側,鼻尖和嘴唇蹭|弄着薄軟的皮膚,留下一道道冰涼的觸感,在沈忘州控制不住仰起頭的瞬間,貼上動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嘴唇黏在脖頸上,聲音透過肌膚,沾染了一層狎|昵的模糊不清,啞聲低低地呢喃:“我不能幫到師兄,甚至保護不了師兄……師兄,別嫌我好不好……”
沈忘州疼得渾身一顫,下意識仰起脖子向後躲,主動更深地撞進司溟的懷裏,兩個人好似垂死掙扎一般死死纏在一起,每一絲力氣都用來糾纏不休。
血色的齒痕印在頸側用力跳動的血管上,尖齒刺破肌膚的痛意和薄唇嘴唇的軟膩交融成蝕骨的愛|澀,順着細微的血絲,毒液似的沒有停歇地蔓延,攪亂了一池春水。
沈忘州垂在身側的手指尖用力碾過袖口,呼吸從綿長變得急促,嘴唇微張一口口地吸入空氣,流動得嗓子干啞難受。
他有些疼,又有些無法忍耐的燥熱,但是他捨不得動。
司溟一定是太過想他了,他這些時日光顧着到處去查看那些屍體,以為將司溟放在貝殼裏睡着就萬無一失,每天與鮫人同床共枕……
心思細膩敏感的少年缺了安全感,以為他不喜歡自己了,想通過給他留些“印記”的方式重新獲得。
沈忘州有些分神地想着司溟現在的想法,想要說出幾句安慰的話告訴司溟,他喜歡,他特別喜歡,剛剛開口就被司溟的動作打斷。
冰涼濕潤的唇緩慢地摩挲,牙齒重新叼住那塊齒痕,痴痴地用唇瓣去含這點證明懷裏人屬於他的證據。殷紅的唇軟軟吻過傷口,看似歉意的安撫,卻在蹭動間留下更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