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我的底線。

第22章 她是我的底線。

和彈幕猜測得大致相同。

五條悟同樣從鹽短短几句話中獲取到了一些隱蘊的信息——

第一:兄妹倆的身體由於接受過實驗,生命時長有限,興許遠遠短於常人。

第二:兄妹倆目前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向當年消失無蹤的夏油傑,及一名叫做「羂索」的詛咒師進行復仇。

第三:妹妹很弱,哥哥很強。哥哥希望在夙願(報仇)達成之前將妹妹暫時託付給自己。

第四:哥哥不知從何得知了他有意改革咒術界的想法,且有創新性地(?)提出了「從根源上抹殺高層」、並將該計劃偽裝成「意外」的建議,以此作為他幫其照顧妹妹的「好處」。

事到如今五條悟已經不會再分出心思去訝異面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人格了……名為「鹽」的少年確實在方方面面都擁有着濃重的非人感,不論是對方用着「今晚飯後甜點是草莓大福」平淡語氣說出「準備殺一大票人」的荒誕場面,還是那種彷彿在用着全景視角鳥瞰局勢作出演算的隱隱既視,都叫這名擁有六眼的咒術師最強懷疑少年是不是也有着與其相似的獲取信息手段。

「異能製造出來的無解怪物」

——橫濱那邊的傢伙似乎是這樣稱呼他(她)的。

五條悟對於異能側的知識並不相當了解,當然他也懶得深入探究,他看得出眼前的「少年」並沒什麼惡意,仔細想想先前所引發的那起事件一切的出發點大概都是為了庇護與其伴生的雙子妹妹…對方提出的計劃也並非不可行,清除掉腐朽的上層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僅僅為了不弄髒自己的雙手對付那些老傢伙而去利用眼前這麼個未成年孩子啊……

即使他(她)被世人眼中視同「怪物」。

「和老師說說看吧,」五條悟沒有正面回應鹽的提議,搬了那把暗室中唯一存在的完好椅子重新坐下,「鹽同學口中的「羂索」和孤兒所事件的關係,以及——」

「當年傑叛逃那時在你們身上發生的一切。」

聽到面前男人意料之外的話語,鹽微微收縮了一下瞳孔。

是驚訝。

鹽:「你……相信那些橫濱的變異者不是我造成的?」

五條悟:「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咒力的殘穢就能一目了然吧,那群膽小的老傢伙們只是為了有理由除掉你故意無視掉這些疑點罷了。」

鹽似乎回憶了一下:「那麼說,最開始貓……咳,最開始五條先生你沒有打算在這裏殺掉我?」

「哎呀……我看起來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五條悟露出為難的神色,「最開始本來就是想等她醒來好好問問事件詳情嘛,誰知道你這麼激動,稍微把我的節奏都弄亂套了。」

用着似在抱怨的口氣。

聽聞的鹽沉默半秒,忽然輕聲地開口:

「砂糖她……是我的底線。」

少年面色嚴肅。

卻是在輕撫肩處妹妹雪白的髮絲時垂着眼,臉上不自覺浮現柔和的笑容。

只不過那點笑容在五條悟微怔地好奇張望過去之時轉瞬消逝。

「既然你只是詢問事件的詳情,為什麼要將她帶到這種地方?」

他重新犀利地發問。

五條悟:「……」

五條悟視線心虛地偏移一下:「啊,話是這麼說,我這邊也是有相當棘手不得不應對的壓力嘛。」

鹽似乎「嘁」了一聲,臉上顯現幾分興緻缺缺的樣子。

「哦,記起來了,你不是老大來着。」

「只不過……」

他將頭偏偏抬高又偏斜一些,居高臨下掃向正呈坐姿的男人,語帶嘲諷:

「不以力量排序真的是很可笑啊」

「你這最強當得有夠憋屈,我都忍不住要替你感到悲哀了。」

五條悟:「……」

五條悟:「有人說過你很毒舌嗎?」

嘖。

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的性格。

*

小插曲過後,鹽將他目前所知的羂索的情報全部詳盡透露給了五條。

包括對方為尋找能夠長久使用的身體創造出了自己和那些變異的失敗品,包括對方能夠通過替換「腦花」達成佔據軀體的特質。

而至於彈幕中的那些「腦花以後會佔用夏油傑的身體」和「腦花會算計五條悟進入獄門疆」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劇情,鹽雖也有嘗試說出,卻收到了遊戲「涉及劇透操作失敗」的提醒。

而——

至於五條詢問這周目夏油傑弒父弒母那日發生了什麼,漫畫生成器里所生成的補充內容並未具體畫出。

再加上該部分內容后存在一段【該空白劇情支持自主更改調整,但凡合理,予以採用,敬請知悉】←這樣子的提示,於是我妻砂糖……哦不,鹽打算髮揮腦洞使勁忽悠,對這一塊進行劇情補充——

鹽:「我的妹妹那天確實被替代品二號真正地殺死了,在那之前她的身體本就處於一個很糟糕狀態,某次高燒使得她因接受實驗獲得的能力通通無法施展,根本沒辦法與特級咒術師達成對抗」

鹽:「只不過,砂糖在臨死那刻對於替代品二號的怨念和對我的思念衝破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程度,那份近乎扭曲的濃烈詛咒在那一瞬間澆灌並重新「構造」了我,從那時起,我們的血液、骨骼、生命包括靈魂的方方面面全都達成了共享。」

鹽:「那天的我運用術式讓她的血液與生命迴流至體內,在替代品二號反應過來以前對其造成了重傷,只是我還是沒能真正殺死他,這點是讓我相當遺憾的部分。」

……

「替代品二號」…指的是傑嗎?

被妹妹在那段時間作為「新的哥哥」而依靠的傑?

五條悟猜測着,默不作聲地聽着,條件反射嗅聞了一下。

莫名覺得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酸酸的醋味……嗯,大概是他的錯覺。

沒有注意到白毛教師一閃而過怪異表情和古怪舉動的鹽繼續完善設定:

「這種狀態的我們並無法在世存在多久。我能夠擁有意識存在的時間更是短之又短,砂糖她雖然可以借用我的部分力量,但實力和經驗遠遠不足以達到讓我放心的程度,所以我才想拜託五條先生您……」

居然都用上敬語了。

看得出是相當具有誠意了。

「……」

五條悟心中有了主意,下定決心道:「我知道了。」

伸手剛要薅一把某個小鬼的白毛腦袋,被對方快速躲過,瞪着眼睛敵意看來。

「不准你隨意觸碰她的身體」——被這樣的話噎了一下,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回收了動作,嘆氣道:

「我答應你,會替你照看好妹妹的,而至於交換條件……」

至於鹽願意達成的交換——屠殺上層什麼的,暫時沒有必要…

不,是根本不用考慮。

他還不至於將小孩子扯進那種事情。

五條悟吐出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至於條件,只要你稍微老實一些、乖乖待在妹妹的身體裏少出來添些麻煩,這樣就行了吧。」

不管怎麼說,比起容易衝動上頭還特別護崽拆遷能力驚人的哥哥……

明顯是實力弱些性格更為柔軟的妹妹比較容易教育啊。

「乖乖呆在她的身體裏……僅僅是這樣,就可以了嗎?」鹽有些意外,抬眼看過來,多問了一句。

「是哦,」五條悟用輕鬆的口吻說道,想了想,又寬慰道,「至於異能特務科和上頭那邊,我會全部擔下來的,你們可以放心。」

畢竟小孩除了解開孤兒院那邊的誤會就沒做錯什麼壞事嘛。

——至於港口Mafia那茬,只能說算是黑吃黑,弱的一方倒霉罷了。

誰叫他們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的寶貝妹妹呢。

「哦……」對於白髮教師打的包票,鹽含糊地應了聲,似乎看起來打算說些感謝之類的話語,卻還是努了努鼻子跳躍了過去,「你——看不出還挺聖父的。」

「……」

五條悟對於小朋友不可愛的說話藝術再一次露出牙疼的表情。

絕對不是在誇讚他吧絕對不是吧!

他剛想再說點什麼結尾詞意思意思就叫這倒霉孩子趕緊進去把他可愛妹妹叫出來上線算了……可誰知,下一秒少年臉上卻是如沐春風般掛起了柔和笑容。

「謝謝你,五條先生。」

鹽忽然道。

嗓音輕快,字裏行間是滿溢出來的善意。

少年頭頂一撮雪色的頭毛乖巧地垂着,收去所有尖刺的模樣像只可愛溫順的小白貓。

還是放下一切戒備、主動從沙發上躍下蹭過來表達親近的那種小貓。

「為了慶祝我們的同盟達成,淺淺握個手吧?」

迎着五條悟詫異看去的視線,鹽友好地向他伸來了手。

「?」

不是……不準碰這具身體來着么?

五條悟在心中疑惑着,真是搞不懂年輕人此一時彼一時的腦迴路。

「唔,行吧。」

卻是被鹽無害的笑容和師生間和諧的氛圍所感染,沒有多想將手伸過去,和人握了一下。

「老師,」可誰知少年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收斂乾淨笑容以責備的口吻,「開無下限什麼的,也太見外了吧?」

「是覺得我很臟,不願意和我握手么?」

「還是對砂糖的身體有哪裏不滿?」

語氣居然急轉直下地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五條悟:「……」

啊這。

沒辦法,為了照顧思春期少年(深度妹控?)敏感的內心,無奈之下的五條暫且關閉了一下覆蓋在身體周遭的「無限」。

這下鹽才滿意了。

如同被順毛哄的貓咪,清爽明朗的笑容重又回歸到他的臉上。

少年重新和他握了握手:「既然如此,家妹以後就多多承蒙您照顧了。」

以爽朗陽光聲線裝飾的話語脫口的同時,攜帶着漆黑惡意的觸肢自二人掌面交疊所形成的陰影延展而出,以少年為圓心,攪動着空氣寧靜的爆漲咒力二度噴薄。

「不過我們一碼歸一碼——」

惡人臉外加從哪個角度看都足以被冠上「白切黑」屬性的笑容,上一秒還人畜無害的鹽以一個可愛歪頭的姿勢和善說道:

「至於五條先生之前拐騙綁住我家笨蛋妹妹那事——」

「果然還是不想就這麼輕易算了啊~」

五條悟:「……」

他就知道!!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那之後,最強的咒術師十分少見地在補充咒力和睡眠以外的方面使用了反轉術式,治療了手背上被某隻炸毛貓貓不慎撓到的小塊擦傷。

而至於被某個小孩糾纏着打了二十分鐘拆了一個暗室和損毀了學校好幾棟樓搞得分外狼狽也絲毫沒佔多少上風什麼的……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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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掛HE后我帶着漫畫生成器穿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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