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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班長，你和咱們班的蔣學霸到底什麼關係啊？班裏都在傳你們談戀愛了，趁這個機會給我們透露透露一下情況啊？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葉凡，快說說。”
“原先你護着蔣柔惠那勁，我估計你們也談了。”
葉凡：“……”
蔣柔惠抬首，目光看向說話的男生：“……”
可真是無聊
眾人：“……”
葉凡輕笑，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果汁，語氣夾着笑意，讓人猜想：“沒有，就普通同學。”
蔣柔惠：“……”
“蔣柔惠，身邊天天做着一個大帥哥，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就是啊。”
眾人的鬨笑一片連着一片
楊思芮皺眉：“你們很閑？打着嘮嗑的名聲去窺探別人的私生活？”
“楊思芮，你說什麼呢你，要不是賀澤女朋友叫你來，你以為你會坐到這？”那男生一拍桌子，跟她杠起來
楊思芮嗤笑，眼神冷下來，剛想說話，蔣柔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捏了捏，示意她彆氣
蔣柔惠開口：“我有男朋友，不是本校的，所以各位就不要胡亂猜測了。”
她站起身，盯着他講，聲音冷了一個度：“思芮為什麼來這，各位都清楚原因，不好意思駁了你們的興緻，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先走了。”
這些人……
“柔惠姐……”
遲小小開口，眼裏滿是歉意
蔣柔惠彎唇：“我吃好了，就先走了，等會讓賀澤送你回去。”
賀澤應下：“放心好了。”
蔣柔惠笑了笑，拉着楊思芮起身
轉身的一瞬，笑意收起
包廂門關上，裏面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葉凡被當眾撇了面子，也不惱，笑道：“都說了普通朋友。”
“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
“老蔣，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楊思芮拉住蔣柔惠的手腕，制止她的步伐：“這樣，他們會不會給你使絆子？”
蔣柔惠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想什麼呢？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種局。”
蔣柔惠：“吃飽了嗎？沒吃飽咱換個地方吃。”
楊思芮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吃飽了。”
蔣柔惠：“那走吧，”
楊思芮跟在她後面：“去哪？”
蔣柔惠：“我去給溪言哥送飯，你要去嗎？”
這個點，季溪言肯定沒吃飯，估計去公司了
張阿姨休了年假，別墅就他們兩個人，季溪言怕她一個人待在屋子裏害怕無聊，索性就待在家裏辦公陪她
楊思芮：“……”
“同桌。”葉凡追出來，喊了一聲，沒人應，他又喊：“蔣柔惠！”
前面的兩道身影齊齊回頭
蔣柔惠看見他有些意外：“你怎麼出來了？”
葉凡走過來：“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
蔣柔惠擺擺手：“該說抱歉的是我。”
她笑道：“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就當向你道歉。”
葉凡：“……好。”
答應了，下次就可以見面了
“老蔣，言哥……”楊思芮偷偷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蔣柔惠轉過頭，看向門口：“！”
男人換了一身定製的黑大衣，立體的線條勾勒出他黃金比例的身形，他裏面一件黑色衣衫，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冷硬
“溪言哥！”
蔣柔惠跑過去，速度太快差點撲人懷裏，好在剎住了車
季溪言把她微亂的頭髮撫平，解釋道：“本來去了公司，顧向南接了一個合同，跟客戶約在這邊吃飯，就一塊過來了。”
蔣柔惠盯着他：“你也沒吃飯吧？”
“還沒。”
“向南哥呢？”
“停車去了。”
蔣柔惠往他那邊湊，語氣討好：“飯局能帶我一個嗎？”
“怎麼？”
蔣柔惠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蹭頓飯，沒吃飽。”
季溪言眉梢輕挑，語氣挺輕：“哦～沒吃飽啊”
“言哥……”
季溪言垂眸看她，等着她下一句
果不其然
蔣柔惠耷拉着腦袋，扣手指：“溪言哥哥……”
“走吧。”季溪言眉眼一彎
“好嘞！”
“樓上聚餐，小楊總一塊嗎？”兩人走過來，季溪言特地看了一眼楊思芮
楊思芮也是個能耐的，靠着這幾年巡演掙得錢拉投資開了一家小工作室，目前經營狀況還挺好
“不了不了，言哥您請，老蔣您帶着吧。”楊思芮立馬朝他揮手
季溪言：“那就不留小楊總了。”
蔣柔惠：“……”
等兩人上了樓
“溪言哥，這……飯局，重要嗎？”
“還行。”
“那帶我去……合適嗎？”
季溪言正在給顧向南發信息說多添幾個清淡的菜，問道：“為什麼不合適？”
“你們談合作，帶個外人，會不會不太好？”
剛剛只顧着趕快離開那個地方，都忘記了他方不方便
季溪言看她：“剛剛聚會吃飽了嗎？”
蔣柔惠實話實說：“沒啊。”
“你只用把肚子填飽就好了，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真的嗎？”
“嗯。”
季溪言停下腳步：“記得別餓着肚子就好。”
“……好。”
“言哥。”
顧向南停完車，上來看見站在包廂門口的兩人：“？”
“柔惠？”
“向南哥。”
顧向南不可思議的看向季溪言：“？？”
這麼重要的飯局？
這也帶着？
季溪言神色淡淡，忽視他的眼神：“走吧，一塊進去。”
顧向南：“……”
行吧行吧，你是老闆你說的算
包廂內，一張大圓桌子，坐這四五個人，身着正裝，見他們進來，分分起身：“季總好。”
季溪言隨手拉開一個椅子，讓蔣柔惠坐下，微微點頭：“嗯。”
“季總，這位是？”中間的一位男子說到，話音有些蹩腳
季溪言淡淡說道：“家裏的一位小朋友，不放心，帶着一塊過來。”
蔣柔惠：！
顧向南：“……”
分明就是剛遇見的
客戶：“……”
那幾個客戶看了蔣柔惠幾眼
蔣柔惠下意識的挺直腰線，大大方方的迎着他們的視線
人到齊了，經理便帶着服務員上菜
蔣柔惠面前擺着幾道清淡的菜，有葷有素，看着還挺讓人有食慾
季溪言把餐具給她燙了一邊，低聲說道：“少吃辣。”
“好。”
蔣柔惠這個時候才知道，季溪言又談了一通國外的合作
餐桌上的幾位大戶，都在用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交談
好在她以前沒少被裴墨軒壓榨，一些專業詞彙她也聽得懂，蔣柔惠不禁側着腦袋看了身邊的男人兩眼
除了牛批，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了
二十二歲，就已經站在了別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
她搞不懂，他這麼拚命幹嘛？
一邊談合作，一邊還要保證不掛科
別人這個時候還在讀大學呢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一塊糖醋排骨被夾到她碗裏：“別老吃菜。”
蔣柔惠盯着他：“……”
談着合作還顧着她
蔣柔惠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感受
喉嚨又酸又脹
“嗯。”
……
隔天
一輛藍色的卡宴在季家門口停下
彼時蔣柔惠正在院子裏澆花，聽見聲音，抬頭
駕駛門打開
蔣柔惠看見一個穿着紅色羊絨大衣的女士下來，她頭髮燙了卷，隨意披散着，手上拎着一款限量包包
是蔡雯
蔣柔惠愣了愣，差點沒認出來，有一時間的恍惚
很難跟記憶里母親的模樣重合
像這樣……才是她母親最應該的樣子吧？
高貴，優雅
蔣柔惠握着水壺的手緊了緊，忐忑不安的走過去：“……媽”
她語氣平靜，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
蔡雯上下掃了眼她的黑白搭配，淡淡應了聲：“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嗯，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你溪言哥呢？”
“在書房工作。”
“嗯。”
蔡雯看了看她，終究沒忍住皺起眉頭：“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在衣櫃裏。”
蔡雯越發不滿她畏畏縮縮的語氣：“總歸在季家，也不知道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
蔣柔惠：“……”
“知道了。”
“老妹。”
蔣恆打完電話從副駕駛下來
蔣柔惠看了過去，喊道：“哥。”
“嗯。”蔣恆跑過來，圍着她賺了兩圈：“你是不是胖了？”
蔣柔惠：“……”
她說道：“胖了兩斤。”
季溪言本來在書房處理工作，但是窗戶沒有關緊，聽到樓下的說話聲音，起身過去看了看：“！”
丫頭的母親？
不是中午到嗎？
他立馬下了樓，去接待人
蔡雯見到他，聲音明顯都變了許多：“溪言啊，我們家柔惠給你添麻煩了。”
季溪言迎着人進去，笑道：“蔡阿姨嚴重了，丫頭在這幫了我不少忙，談不上麻煩。”
“是嗎？”蔡雯故作驚訝的看了看他
“是啊。”
季家父母是午飯前到的澤川
一幫人去吃午飯，商量什麼時候回老家，最後訂在了小年前一天
蔡雯和蔣恆一輛車，顧芷和季珏一輛車，蔣柔惠和季溪言一輛車
蔣恆的駕照高考結束就已經拿到了，這樣一看，一群人裏面就蔣柔惠沒有駕照
一大早，他們就出發回了老家
季溪言開了輛suv，車子駛上高速，蔣柔惠坐在副駕駛，腿上還蓋着一個小毯子：“溪言哥，你一個人開車累了要休息啊。”
“好，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休息好？”
蔣柔惠拿手機照着自己的臉，伸手撫上眼皮下的黑眼圈，打了個哈欠：“有點。”
昨晚蔡雯跟她睡的一個房間，她就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季溪言把空調溫度調高：“困了先睡會。”
“不睡。”蔣柔惠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溪言哥，我可以問一個關於季奶奶的問題嗎？”
季溪言盯着前面：“想問奶奶為什麼不跟我們住在一起？”
蔣柔惠：“……嗯”
按理說，季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有家人陪着當然是好的
季溪言嘖了一聲：“讓我想想。”
時間太長了，有點記不清
他就挑了重點說道：“爺爺葬在了北城。”
蔣柔惠忽然間感覺她腦抽了問這個問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季溪言笑了下：“沒事，我當時也小，記不太清。”
“奶奶和爺爺關係很好，但爺爺是特種兵，整天槍林彈雨的過着，一次意外，喪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