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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
“別問……好嗎？”
“不是，我想說，去射擊館玩玩嗎？”季溪言揚唇，揉了揉她的腦袋
“陪我去晃晃？”
“……好。”
兩人改道去了市中心的射擊館
這是近兩年才開的，裴墨軒原先說帶她來這打.槍，她覺得無聊，沒來
這次一來，便被裏面的裝備震懾住了
蔣柔惠愣愣的看着桌子上擺放的槍支：“這是……真的？”
季溪言隨手拿起一個，在手中握了握：“嗯。”
“把耳朵捂上。”他對她說
蔣柔惠站遠了兩步，看着
他扣上扳機，對着遠處的靶子隨手就是一槍
蔣柔惠被那聲響震了一下，當即就來了興趣：“教我教我！！”
季珏是軍人，本來想讓兒子繼承衣缽，去當兵，從小就把人當兵來培養，沒少往軍區大院丟，十八歲之前答應的好好的，填報志願的時候反悔了，不去了，他也沒說什麼，尊重自家兒子的想法，最後才知道這人早早掉入情字裏面，拉都拉不出來
當兵，不止四年
“叫聲哥哥，我教你。”季溪言倚着桌子，眉梢輕挑
“哥，溪言哥，言哥！”
季溪言輕笑，不滿意似的搖頭：“換一個。”
蔣柔惠軟聲：“哥哥。”
“再換。”
蔣柔惠一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了，不學了。”
季溪言唉了一聲，失笑：“你這丫頭一點都耐心都沒有啊？”
蔣柔惠看他：“我喊了，你不教。”
季溪言逗她：“喊聲好聽的，就當學費了。”
蔣柔惠：“算了，裴墨軒也會，我找他一樣的。”
季溪言：“……”
季溪言額角一抽，拉過她：“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教不教？”
“教。”
能不教嗎？
敢不教嗎？
季溪言站在她身後，低垂眼眸：“兩隻手拿。”
“沒事，拿的動。”蔣柔惠伸手去拿
下一秒，她兩隻手握住，朝他尷尬一笑
比想像中的重唉
季溪言失笑，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一手捂着她的耳朵，垂首，貼近她，扣動扳機：“三點一線，保持槍身穩定在發射。”
砰的一聲，蔣柔惠的手都有些麻，發射的聲音衝擊耳膜，刺的有些頭疼
六環
蔣柔惠自我感覺良好
她放下，甩了甩
“怎麼樣？”
蔣柔惠一笑：“炫酷！”
“謝謝溪言哥哥！”
這句話格外滿足季溪言的“虛榮心”，笑了笑：“多喊幾聲，溪言哥哥教你其它好玩的。”
“溪言哥哥，溪言哥哥，溪言哥哥……”蔣柔惠眼眸一亮，圍在他旁邊，一聲接着一聲喊
那喊的，聲音叫一個甜
季溪言高興的臉上的笑都散不下去，揉了揉她腦袋：“好了。”
再喊下去就不想帶她玩了
兩人在射擊館玩了一上午，回到家的時候人已經走完了
昨天的熱鬧非凡，今天的冷冷清清
蔣柔惠一進到客廳，把鞋子一換，癱在沙發上
季溪言摘掉圍巾放在衣物架上，走過來，低頭看着手機：“我媽說蔡阿姨給你發信息你沒回，他們過兩天回來，然後我們一塊回老家。”
蔣柔惠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什麼？”
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唉，手機靜音了。”
季溪言：“你給蔡阿姨回個信息，我去做飯。”
蔣柔惠叫住他：“別了吧，叫外賣吧？”
季溪言轉過身，笑着問她：“我做的飯不好吃？”
蔣柔惠立馬搖頭：“不不不，很好吃。”
就……就是怕你累
“外賣不健康，而且我也不累，做頓飯又沒事。”
“……好，好吧”
…………
後面兩天，兩人格外悠閑，季溪言有工作要處理，蔣柔惠有作業要寫
於是乎，書房的一張桌子，變成了兩個人共用，一邊堆着文件夾，一邊堆着試卷和習題本
蔣柔惠勵志要在回家之前把作業寫完，整天悶在書房裏，遇到不會的題還能請教季溪言這個學神
“……溪言哥”
“怎麼了？”
季溪言抬眸
“你忙嗎？”
“不忙。”
蔣柔惠眼睛一亮，搬着椅子湊過去，拿着試卷：“那你給我講講這道題吧，我感覺我的過程有點太複雜了……”
季溪言拿過試卷看了一眼：“好。”
蔣柔惠把草稿紙遞過去，撐着腮幫子看他
他頭髮長了些，蓋住眉眼，長長的睫毛低垂，灑下一層陰影，蔣柔惠的視線晃了晃，看着他櫻色的薄唇：“……”
許是她的視線過於熱烈，季溪言嘆了口氣，食指屈起敲了敲她的腦袋：“看什麼？”
“……你。”蔣柔惠理直氣壯的
季溪言被她說笑，語氣懶散漫不經心：“好看嗎？”
“好看。”蔣柔惠點點頭，一臉正經
季溪言當即就笑的不行，但正事優先：“等會在看，把題寫了。”
蔣柔惠：“……”
您可真會煞風景
她腦袋歪過去，聽着他講題
學神的名號果然不是吹得
蔣柔惠聽完他的過程，一臉佩服：“怪不得老馬把你當寶。”
這智商，這學生，誰能不愛啊
她拿回卷子，縮回原位解題
季溪言看完文件就陪她獃著，看着她因為發悶咬筆蓋，撓頭髮
每日三餐都由季溪言照料着，變着花樣給她做飯，蔣柔惠時不時幫忙，最後都以灰頭土臉的方式離開廚房
蔡雯回來的前一天，蔣柔惠收到了遲小小的語音電話
她當時正在解題，也沒多想，下意識的按了外放
“柔惠姐，葉凡學長組局，我們給你發了好多信息你都沒回，你來不來啊，就當提前新年聚餐了，我給思芮姐也發信息了，她說她等會就到，你也來唄？”
書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季溪言的筆頓了一瞬，而後面不改色的改文件
“在寫題，沒看手機。”蔣柔惠沒動手機，在草稿本上寫着公式：“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啊？柔惠姐你又不來嗎？每次組局你都不來唉，咱們這次去吃川菜，你也一塊來唄？都好長時間沒見了，吃頓飯就可以走了，不會浪費你多長時間的。”
蔣柔惠拒絕的措辭被堵在口中：“……”
她忽然間想到了上次集訓時期葉凡因為她被罰跑
這次……
季溪言看了她一眼，拿過她的草稿紙，在上面寫着字：去吧。
蔣柔惠看他一眼，季溪言看上去倒沒什麼情緒
“……好，我等會過去，小小你把地址發給我。”
“好唉！”
掛斷電話，蔣柔惠看着她寫了一半的解題過程：“……”
“叮咚！”
蔣柔惠打開手機看了眼
是遲小小發的定位，還有楊思芮的信息
淞香閣
又是那
還挺遠
季溪言合上筆記本電腦：“定位發來了嗎？收拾收拾，我送你去？”
蔣柔惠舉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今天早上隨意紮起的低馬尾已經亂的不成樣子：“……”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車接車送不好嗎？”
“好啊，不過你等會不是有視頻會議嗎？”
“沒事，不急。”
蔣柔惠回房間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穿着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扎着低馬尾，手上拿着手機：“楊總。”
“好，我一會過去，等會見。”
季溪言坐在客廳沙發上：“收拾好了？”
“好了，走吧。”
葉凡在淞香閣訂了一個大包間，去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賀澤，遲小小，程穎，柳伊，楊思芮
蔣柔惠幾個熟識的人都在
“唉，蔣柔惠來了啊，你別說，這平日裏在學校跟個小透明似的，這長的還挺好看啊。”
蔣柔惠一進去就聽到這話，略微尷尬，笑了笑，沒回答
“柔惠，你最近這幾天都在幹嘛？”
蔣柔惠剛落座，柳伊就已經開口問她
她回：“最近在家寫作業。”
柳伊點點頭：“那挺好啊，唉，你最近有跟溪言聊天嗎？溪言的私人微信你有嗎？”
溪言？
！！？
這喊的可真親熱！
蔣柔惠皮笑肉不笑：“有啊。”
柳伊臉上立刻堆出笑意：“你能發給我嗎？我找他有些事。”
她去y.h集團樓下蹲了幾天，結果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託人要來的微信，還不是私人的
“這我得問問他。”
“行吧，那你快點。”
“柔惠，你跟溪言哥哥熟嗎？他有對象嗎?”
柳伊挽上她的胳膊
溪言哥哥？
也不見得你們有多熟
蔣柔惠默不作聲的抽出手臂：“他有未婚妻。”
柳伊：“……”
“小柳伊，你還沒死心啊？”
人都有未婚妻還能這麼窮追不捨
程穎漫不經心的掃她一眼，笑道
柳伊哼了一聲：“優秀的男人，自然誰都想拿下。”
“什麼？”
楊思芮也湊了個熱鬧
程穎忍住笑，撇過腦袋跟她解釋：“季溪言，她看上季溪言了。”
“什麼？！卧槽！”
楊思芮瞪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迴轉悠
好傢夥
那剛剛老蔣口中的……未婚妻？
嗯？？？
這又是怎麼回事？
怒氣高於八卦
楊思芮給季溪言發了信息
“你有未婚妻？”
那邊回的挺快：“？”
楊思芮：“有沒有？”
“沒有吧？”
還反問！？
楊思芮一下子獃著了，這這這？
她相信老蔣
所以季溪言騙人！？
她氣的深呼兩口氣，點開那人頭像就想把人拉進黑名單
“但上一輩有訂過親，長輩說的玩笑話，不能算數。”
那就是有了！
這給楊思芮氣的
放棄了拉他進黑名單的想法，編了一堆髒話發過去
季溪言：“？”
楊思芮咬牙：“渣男！”
季溪言：“？？？？”
“有未婚妻還聊我們家老蔣？”
季溪言：“……”
季溪言：“未婚妻是丫頭。”
楊思芮：“……”
她愣了兩秒，頓時笑出聲，發了個跪地道歉的表情包
“你笑什麼呢？”程穎問她
楊思芮拉過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某人的未婚妻就在咱旁邊。”
“柔惠？”
“嗯呢。”
這個回答在預料之中，不算震驚，但程穎還是沒忍住笑了
真是好傢夥！
當人未婚妻的面勾搭人家的未婚夫
楊思芮想了半天，又問：“那為什麼不作數？”
季溪言：“父母之命，她不會反抗。”
那時候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他不敢拿她一輩子做賭
她不敢，那就讓他來
……
盯着季溪言的回答，楊思芮關上手機：“……”
都是喜歡，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老蔣在對的時間碰上季溪言
她在錯的時間遇到裴墨軒……
菜肴擺了滿滿一桌子，蔣柔惠看了眼
辣的居多
她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她抬眸，跟正對面的葉凡對視
“……”
“……”
蔣柔惠彎唇，就當打個招呼
葉凡問一旁的賀澤：“她怎麼不吃飯？”
賀澤有強烈的翻白眼慾望，屬實替這個二傻子擔憂：“人前段時間因為胃病剛進醫院，你這又是一桌子四川菜，紅辣椒一堆接着一堆，她能受得了？”
葉凡：“……”
日，他給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