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既然如此。明日會有人帶你們去凌霄殿的。”陸景旭看着跪在地上的衛庄道。
次日早晨，寒徹帶着衛庄和璃月前往凌霄殿。
客棧。
莫負，衛炎，鍾昭寧，陸景旭四個人在房間裏討論之後的事。
“負兒，你決定要去梧桐谷了？”衛炎一臉不解的看着莫負，有看看站在一邊看戲的鐘昭寧，似乎認為，莫負改了主意和鍾昭寧脫不了干係。
“沒錯。就算沒有無雙的提議，我也會向無雙提出的。比起我們東躲西藏的與我爹爹鬥爭，不如，去到他不敢的地方。”莫負看着衛炎的模樣，就知道衛炎認為是鍾昭寧的主意。
雖然，確實是柳無雙提出來的，但是莫負知道，無雙不會害自己，雖然無雙有別的目的，但無雙除了利用自己外，也會為自己考慮最好的出路。可以看出，無雙對自己是真心的。
鍾昭寧看着衛炎不知如何的模樣，也不想遮掩什麼，上前開門見山道：“我確實沒安好心。不過，我既然救了負兒，就必定不會害她的性命！”
陸景旭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雙雙別有目的，但沒想到她如此坦誠？難道她不怕莫負知道后討厭她嗎？
“負兒，我知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雖然當初回你提議的時候你不知道，但這幾日你看出來我在利用你吧？”鍾昭寧看着莫負笑道。
“的確。但我知道，你不會害我。你利用我，是因為我爹吧？你想藉此威脅我爹，說是你綁了我走，藉此威脅他？”莫負問道，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莫負就一直覺得無雙心思深沉，既然無雙如此坦誠，那麼她也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是，又不是。”鍾昭寧淡淡的答道。
“既然如此，怎麼選，由你們。”陸景旭對着衛炎道。
“負兒……我聽你的。”衛炎看着陸景旭的眼睛，在看看看着一臉無害的鐘昭寧，心下嘆了口氣對着莫負道。
“無雙……我信你。明日，我和炎哥哥會啟程前往梧桐谷。”莫負看着衛炎半晌才轉過頭凝視着鍾昭寧道。
“如此，明日我的暗衛會護送你們前往，另外，為了負兒的安全，你們最好喬庄打扮一番。”鍾昭寧淡淡的道。
“你說的對……無雙，聽說你易容術很好？”莫負好玩的看著鐘昭寧道。
“怎麼？你想試試？”鍾昭寧轉頭看着衛炎道“那麼衛炎呢？也想試試嗎？”
“沒轍啊……說罷，怎麼弄那玩意？”衛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無奈的看著鐘昭寧道。
鍾昭寧看着陸景旭微微一笑，走到陸景旭面前踮起腳對着陸景旭的耳語“幫我教訓教訓他……”
於是，陸景旭和鍾昭寧一個幫衛炎易容，一個幫莫負易容。
等到易容好了，衛炎照鏡子的時候下了一跳，自己怎麼被徐景白這個傢伙易容成糟老頭了？
衛炎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莫負和鍾昭寧的笑聲。
衛炎轉過頭看着莫負被易容為了小家碧玉，怒氣沖沖的對着鍾昭寧道：“柳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呀！”
“衛公子，這是為了你們好，容貌越出眾，越容易引人注意……負兒，你說呢？反正我認為，衛公子這般模樣很好啊！”鍾昭寧打趣到。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炎哥哥，無雙的擔心很有道理，我可想順風順雨的到梧桐谷。”莫負也跟着打趣道。
“好了，差不多了。你們也早些出發吧，等我們事情辦完了，也會去梧桐谷。到時候，我在給你們重新易容。這樣你們可以出梧桐谷了。”鍾昭寧對着莫負道。
“好，多謝雙兒了。”莫負由衷的感謝鍾昭寧。
鍾昭寧和陸景旭送走了莫負和衛炎，站在門口，陸景旭低頭看着靠着自己的鐘昭寧道：“還是打算去雲州找醫書？”
“嗯。說不定找到了醫書，你的毒就可以解了。”鍾昭寧抬頭看着陸景旭閃着異樣光芒的眼眸道。
“我怕你會失望……我想，這中間還有十分複雜的緣由……”陸景旭深深的看着天上漸漸落下的落日。眼眸里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萬千情緒。
“但還是要有希望。我就是因為報了希望，才遇見你了……不然我們就錯過了……”鍾昭寧也跟着陸景旭看着天空上的落日，說道。
“這麼說來，雙雙很久之前就心悅於我？”陸景旭挑起鍾昭寧的下顎，看著鐘昭寧美麗的眼眸道。
他的聲音好聽到令鍾昭寧出神，他的聲音隱隱帶這些魅惑。
鍾昭寧試圖躲避陸景旭的眼神，但是鍾昭寧希望與他這麼獃著，兩世了……
“阿景……”
鍾昭寧的聲音打破了陸景旭的理智，鬼使神差的，陸景旭吻上了鍾昭寧的唇。
吻她，於他而言，已然上癮了。一次又一次，她鍾昭寧是他陸景旭此生唯一所求。
這個吻停下時，鍾昭寧的衣衫有些凌亂，陸景旭看著鐘昭寧紅彤彤的臉頰為她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髮。
鍾昭寧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兩人已經到了卧房，想到此處，鍾昭寧有些害羞的看着陸景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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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會忍不住嗎？”鍾昭寧緩過來了，便打趣着一邊的陸景旭。
“雙雙……我不是聖人……心愛的女子對自己投懷送抱……”陸景旭完美的將一切都推給鍾昭寧。
鍾昭寧沒好氣的看着陸景旭道“我倒是希望，你對我做些什麼呢……”說到此處，鍾昭寧想起一件事“你說過要畫幅丹青送我，什麼時候畫？”
“我已經畫好了，等回去我就送你。”陸景旭撐着額頭坐在塌上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鐘昭寧道。
“好呀，那我們明日去雲州找那本醫書吧。”鍾昭寧挪到陸景旭身邊，挽着他另一隻胳膊撒嬌道。
“好了，不早了。睡吧，明日一早出發。”陸景旭看了看天色，捏一捏對着自己撒嬌的鐘昭寧的鼻子溺寵道。
陸景旭的語氣十分自然，鍾昭寧也不奇怪，他們已經同床共枕多日，宛若提早適應他們的婚後生活一般。
雖然他們同床共枕多日，但陸景旭十分尊重自己，想到此處，趴在陸景旭胸前的鐘昭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阿景，你為什麼不碰我？”鍾昭寧小聲的問道。問完她也不敢看陸景旭的反應，低下頭，不看他。
陸景旭閉上的眼睛睜開，他有些差異鍾昭寧會如此直白的問自己為什麼？
“怎麼了？等不急了？”陸景旭好笑的看着不看自己的鐘昭寧道：“怎麼了？問都問了還害羞了？”
“誰等不急了！”鍾昭寧矢口否認。
“我之前說過，要到大婚那日。”陸景旭看著鐘昭寧，將手放到她的腦袋上，摸着她的青絲道。
鍾昭寧轉過頭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因為，你是我陸景旭珍視之人，我一定要在行了大婚之禮之後，才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陸景旭深情的看著鐘昭寧，解釋道“別胡思亂想。”
“我知道了。”鍾昭寧得了陸景旭的答案，抱着陸景旭睡著了。
早晨，陸景旭和鍾昭寧隨便吃了些東西就騎馬前往雲州了。
在路上，鍾昭寧看向陸景旭道：“阿景，我們這次耽擱了多久？”
陸景旭想了想，看著鐘昭寧答道：“十日。你着急趕回去？”
鍾昭寧搖搖頭，笑着解釋道：“沒有，只是我怕穀雨她們幾個擔心而已。穀雨可不知道我是與你一同出來的，她們只怕認為我與自己心上人私奔了呢。”
陸景旭聞言笑笑，之後問道：“快到雲州了，你知道醫書下落？”
“阿景，你知道天順孝武帝年間在雲州發生了何事？”鍾昭寧故意賣個關子道。
“孝武帝和沈皇后一起秘密前往雲州，據我所知，沈皇后的母親是雲州之人。雲州有一神奇的族，名曰云族。據說，雲族之人擅毒擅醫。我想，沈皇后應該和雲族有關係。”陸景旭看著鐘昭寧，思考片刻答道。
“沒錯。沈皇后的外祖母是雲族之人。”鍾昭寧又想到什麼“阿景，上次我們在莫忠的暗牢裏看見的那個許勇，他說他也是雲族之人？”
“是。許皇后是雲族族長之女。你二嫂也是雲族之人。”陸景旭停下馬，看著鐘昭寧道。
鍾昭寧也跟着停下，有些驚訝道：“諾諾也是雲州雲族的人？”想到什麼后對着陸景旭道“也是啊……因為皇後娘娘一直在傷感大皇子的事……我都快忘了……諾諾和許大哥是許皇后的侄女。也就是，許勇的兒子和女兒……”
鍾昭寧覺得自己真是笨，這麼重要的事也會忘了……
“這樣不怪你會忘。如今，有多少人還知道許諾和許言是國舅血脈？皇後娘娘因為大皇子的事，一蹶不振多年，許家漸漸落寞，也正常。”陸景旭看着不遠處，分析感嘆道：“如今，陸家軍在北元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陸家軍是陛下和宣王一起訓練的軍隊，從前是北元赫赫有名的軍隊，如今，因為宣王府出了個惡鬼世子，陸家軍的名聲也跟着一落千丈。
鍾昭寧看着陸景旭有些感慨，叉開話題道：“阿景，還有多久才到雲州？我想快些找到醫書，然後去你的凌霄閣玩玩。”
“快到了。既然你知道醫書的下落，那就儘快吧。”陸景旭看著鐘昭寧回答道。
兩個時辰后，鍾昭寧和陸景旭來到雲州時已天黑了，兩人找了家客棧，收拾一下就準備前往目的地。
“雙雙，你打算趁着夜深了去嗎？”陸景旭看着不打算休息的鐘昭寧問道。
“嗯。我除了找醫書還想看看那個密室里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我聽說，那裏有一件雲暖絲披風，還有暖玉。”鍾昭寧收拾着自己背着的小包說到。
“暖玉？是可以隱隱升溫的暖玉嗎？”陸景旭問道。
“是呀。怎麼了？不會你也知道密室在哪裏吧？”鍾昭寧抬起頭看着坐在桌邊的陸景旭問道。
“我只是聽說過。那個密室大概在雲州最偏僻的山上。”陸景旭答到。
“就是那了。”鍾昭寧笑着拍拍自己的腰包道：“好了，咱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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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用輕功到了最偏僻的山上，經過鍾昭寧和陸景旭精準的計算，他們找到了密室入口。
進入密室之後，映入眼帘的就是醒目的兩行大字：天楓玉暖醫術高，福德仁善天下興
“天楓玉暖醫術高，福德仁善天下……”鍾昭寧嘴裏不停的念着着兩句話，想理解着是什麼意思。
“天，指的是天仙醉，玉暖指的是暖玉和披風。福德仁善指的是沈皇后的品行高潔。”陸景旭走到鍾昭寧身邊解釋道。
“那麼，楓指的是楓逝了？”鍾昭寧問道。
“或許吧。許國舅不是說，楓逝是雲族人配製的嗎？如果楓逝真的是雲族人配製的，那麼醫書里可能真的有解毒之法……”陸景旭分析道。
“那我們快進去看看吧？”鍾昭寧拉着陸景旭走進密室。
走進密室，鍾昭寧發現這裏是一個地下書房，裏面有很多古代典籍。
“這，都是雲族之人收集的嗎？”鍾昭寧鬆開陸景旭的手，上前仔細的尋找醫書的身影。
“應該是雲族老一輩的人收集的。”陸景旭也跟着找着醫書。
鍾昭寧一本有一本的看着，找着。鍾昭寧發現這裏的書實在是太多了，她要找醫書怕是要在這裏留上幾日了……
“阿景……看來我們要在這裏留幾日了……”鍾昭寧一臉無奈的看着陸景旭，攤攤手道。
“無妨，既如此，先找到你要的東西吧。”陸景旭提議到。
“你知道在哪裏？”鍾昭寧一臉驚喜的看着陸景旭道。
“知道，之前和君衍來過這裏，之前不太確定是不是這裏。”陸景旭說完，就牽起鍾昭寧的手，往書房裏的暗道走去了。
走過暗道，鍾昭寧發現這裏有一首飾盒大小這麼多的暖玉，暖玉的一邊還有一盒子品質上成的夜明珠……
“天哪……你確定這裏目前沒有知道嗎？”鍾昭寧看着陸景旭問道。
“我確定。如果現在雲族人還知道的話，你認為這裏會荒廢成這樣嗎？”陸景旭看著鐘昭寧反問道。
“也是。那既如此，這兩盒東西我就帶走了。”鍾昭寧看着陸景旭高興的笑道。
“你要找的披風應該還在裏面。”陸景旭指路道。
於是，柳無雙和徐景白兩人將一些難得的丹藥和披風一起帶走了。
再回到書房時，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先讓人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於是跟着陸景旭的暗衛帶着這些東西回到了凌霄殿。
鍾昭寧看着四周的書，發現一本最特別的。
鍾昭寧抽出一看，果然是醫書沒錯了，但，只有半本。
“可惜，只有半本醫書……”鍾昭寧翻來翻去，看見末頁有一行字跡：此處只有半本醫書。
“這裏真的只有半本醫書嗎？”陸景旭疑惑道。
“不清楚……或許，我們只能找到這半本吧？”鍾昭寧看着陸景旭，嘆了口氣道。
“無事，有半本總比沒有好。”陸景旭拍了拍鍾昭寧的發頂，安慰道“既然醫書找到了，有了這半本，就好找另一半。”
“我知道。這裏也不好對待，我們快些回去吧。”鍾昭寧將半本醫書小心翼翼的放進腰包里，便跟着陸景旭出去了。
回到客棧的鐘昭寧看着千辛萬苦得來的半本醫書發獃。
為什麼呢？
鍾昭寧想不明白，密室明明沒有什麼人去過，難道還有什麼人在他們之前去過了？
“在想什麼？”陸景旭走到鍾昭寧身邊坐下，問道。
“阿景，你說，會不會有人在我們之前去過那裏，將半本醫書拿走了？”鍾昭寧問道。
“不去可能。”陸景旭喝了口茶繼續道：“如今，最有可能有另外半本醫書的人，一是莫忠，因為許勇在他手上；二是許勇，因為他是雲族人；三是許皇后，四是阮貴妃。”
“其他三個我理解，但阮貴妃？為何？”鍾昭寧問道。
“因為國舅爺的心上人是阮貴妃。”陸景旭看著鐘昭寧不解的模樣道。
“你如何知道？”鍾昭寧問道。
“君衍的父親，死在二十二年前……”陸景旭放下茶杯，看着那隻茶杯許久才道。
“君衍？難道……是因為大皇子的事？”鍾昭寧看着陸景旭放下的那隻杯子道。
“是。謝大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這是君衍這幾年查到的……而且，最可疑的人就是阮貴妃……”陸景旭抬頭看著鐘昭寧道。
聽了這話，鍾昭寧低頭沉思着，阮貴妃？那似乎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呢……
“阮貴妃……看來，她背後有很多秘密……”鍾昭寧靈機一動，看着陸景旭道：“你中毒的事，會不會也與她有關？”
“沒錯。可能也有她的參與。”陸景旭有些驚喜的看著鐘昭寧，眼裏閃過一絲讚揚。
……
梧桐谷。
莫負和衛炎他們已經到了梧桐谷了。
雲寒為他們卸下易容的面具，問道：“你們是無雙的朋友吧？無雙現在在哪？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雲公子，徐夫人說，他們找到了醫書就回來。我想應該快回來了。”衛炎一看，就知道這個雲寒喜歡鐘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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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師妹還未成親……”雲寒還未說完，就被衛炎打斷了“不，他們已經成親了。只是沒有告訴你而已。我想，是因為景白兄的身份吧……”
“也是……”雲寒露出一抹苦笑“那我便不打擾兩位了。”
說完，雲寒就離開了。
“炎哥哥，你為何如此刺激他？”莫負問道。
“負兒……我若不如此，只怕這個雲公子會為難敘白兄……”衛炎解釋道。
“也是。”莫負看着窗子道：“沒想到，梧桐谷如此好看呢……”
“人家柳無雙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她師父慕容珏可是個風雅的人。”衛炎看着莫負如此感慨，笑道。
瑾城，鍾府。
“夫君……你說當年的事究竟如何？”柳慧看著鐘磊問道。
“當年……可是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鍾磊被突然這麼一問，緊張道。
“是。皇後娘娘說……”柳慧湊到鍾磊耳邊嘀咕道。
鍾磊聽后搖搖頭道：“如果這是真的……那可不得了啊……”
鍾磊是陛下的伴讀，太和帝有深厚的情感，如若，這是真的，那麼，朝堂會大亂，他要不要去暗示暗示陛下？
“慧兒，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在一切沒有確定之前，不要外穿了……等我那日去探探陛下口風……”
柳慧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宣王府那裏，宣王夫婦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阿謙……慧姐姐和皇後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明樂郡主問道。雖然，她已然猜到幾分，但是，如果她養了二十二年的兒子不是她的兒子，那麼真的是件十分可怕的事……
“淑兒……你也懷疑嗎？”陸謙看着徐淑問道。
“坦白的說，我很早前就懷疑敘白……因為，我記得當初我在孩子身上看到了一塊黑青的胎記，但是……敘白身上沒有……他右手手臂上有一個雲紋胎記……”徐淑閉着眼回憶着細節。
“雲紋胎記……雲紋胎記……”陸謙道“這件事，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起。尤其是敘白，我怕他受不住……活在這麼大一個謊言裏，他受不住的……”
陸謙和徐淑疼了陸景旭二十二年，雖然，陸景旭並不是他們的兒子，但，比起那個他們的親生兒子，他們更心疼這個本來的天之驕子……
“我明白……”徐淑連連點頭。
“那日，你和嫂子一起進宮，和皇後娘娘談談吧……”陸謙嘆了口氣道：“我改日，會和鍾大哥談談，商量商量……這件事，不簡單啊……查出來的話，估計大半個朝堂都要被牽連……”
“你的意思是，這背後不簡單……”徐淑驚訝的看着陸謙道。
……
雲州，客棧。
鍾昭寧真在給陸景旭泡茶。
“我只知你會泡茶，沒想到，你泡茶記憶如此高超？”陸景旭看著鐘昭寧認真為自己泡茶的模樣，眼裏滿是笑意。
“怎麼？你這話說的讓我覺得我自個虧了……”鍾昭寧眼眸轉動，看着陸景旭道“要不敘白現場給我畫一副丹青？”
“哈哈……繞了一大圈，雙雙是想要我給你畫丹青？”陸景旭聞言笑道。
“怎麼，不答應嗎？”鍾昭寧放下茶具挑眉看着陸景旭道。
“答應，為夫這就去給娘子畫丹青！”陸景旭無奈，站起身捏着鍾昭寧的鼻子玩笑道。
說完，便去向小二借來筆墨。回到房間，陸景旭對着鍾昭寧道：“條件簡陋，只有筆墨紙硯。沒有其他顏色了。我就給你簡單的畫一副畫吧……”
“也好。等我們休息兩日啟程前往凌霄閣，我給你個驚喜如何？”鍾昭寧看着坐着準備認真作畫的陸景旭笑道。
“好啊。”陸景旭說完，就開始動筆作畫了。
鍾昭寧看着陸景旭作畫的背影，覺得十分幸福。但，那裏又覺得那裏不太放心……
鍾昭寧看着背對着自己認真作畫的陸景旭，看着他如青松般的背影，想起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鍾昭寧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有三個月，他就要出征了，這一出征回來，他就是陸大將軍了……
世上獨一無二的陸大將軍……那個七戰七捷的北元戰神……
他的人生，就像梅花一樣，香自苦寒來……
想着，鍾昭寧甜甜一笑，繼續泡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