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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高科技沒法交流,戰略戰術之類的教學又不能立竿見影,所以男人最後演示了深紅艦隊的一種單兵技術,能量支配和控制技法。這種“空無能量式”用他的說法,是少年們最急需的技能,也是他們目前的短板和缺陷。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技巧或者手段,為了少年們能更好的學習這種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技能,男人放開石球,親自用雙手演示了一個最基本的“空無能量式”,在空中用自己的金屬手臂畫出在虛空顯現的莫名曲線,然後大概間隔了一秒左右,從曲線形成的圖形中就激發出跟之前的戰鬥影像類似的高能量射流,直奔某個方向而去。在少年學習或者說模擬的角度看來,那就是無需武器也沒有彈藥,憑着自身的赤手空拳就凌空打出了一發炮彈,類似於他之前見過的魔像主炮射擊,但卻是由純能量構成的,凝聚而高度收束的更為可怕的一擊。

這似乎真的只是一種基礎的技巧,為了說明這種基礎技法的衍生應用,眼罩男人又演示了用同一種方式,僅僅改變一點點曲線的快慢或者細微走向,就能激發至少九種性質完全不同的能量流,比如火焰,冰霜,腐蝕等等的過程,然後又演示了雙手接連不停地同時畫出兩個,四個,八個,直到二十個“虛空大炮”的過程,不同顏色的可怕能量射流大概每幾秒就在他身前形成並兩兩成對,高速劃過黑色的石屏,如同發光的綵帶劃破空氣,如此密集的高強度火力並不亞於二十門火炮的射擊,少年感覺對面如果是某座他見過的魔像的話,那恐怕已經被接連不斷的轟擊打成碎片了。可以說就憑着這一種簡單粗暴的所謂單兵技術,這個男人恐怕一個人就能輕易擊潰昨晚他們對付的敵人一整個營。少年忍不住聯想到男人剛才形容的把深紅艦隊家園毀滅,又逼得他們連續在星空中不停地遷徙戰鬥和犧牲的敵方勢力新星帝國,又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還好,石屏那邊的時空自己幾乎永遠也不會到達,對面那個男人面對的一切目前都離他無限地遙遠。

男人默不吭聲,繼續演示這種技法的很多基本術式,有環形的以自身為圓心向外擴散的明顯是對付圍攻的能量衝擊,有對遠處某地進行急降的能量雨式覆蓋打擊,燒灼一個相當的範圍,有在某處佈設一個觸發的能量陷阱,像地雷一樣向上激發,甚至有將能量射流壓縮成一個彈頭,使得飛行中能量散失很少的更高強度和更遠距離的狙擊,或者乾脆把虛空中的能量集中壓縮成一個半透明的固體能量石形態的炸彈,這些統統是這種被男人稱為基本技術的“空無能量式”的應用方式,以對應實戰中不同的情況。按照他的說法,每個深紅艦隊的成員從四歲起就要學習這種基本技能,然後不間斷的學習和持續的練習和應用,會持續每個人的一生。

少年觀察並思考,發現這種基本術式雖然樣式繁多,但是其實要點真的很單純,第一,用某種能引導高能量痕迹的工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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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自己的手來完成,可見他本人的能級並不低)來在虛空或者物品上刻畫不同的能量圖案或者說符文,第二,加入嵌套的激發曲線設定能量激發方式,第三,划痕的速度和快慢都很關鍵,而且構成符文的痕迹要均勻和連貫,否則高能量可能會逸散,甚至直接在符文中爆發,第四,這些技法雖然他能憑藉殿堂的力量記住,但他知道這些東西易學難精,是他目前根本無法使用,需要長期大量練習才能掌握的技術,這個隨隨便便像玩雜技一樣就能輕鬆演示的男人真的是這種技術的大師級別人物,第五,這種技術並非沒有代價,這些能量雖然不源於自身,但卻來源於對當地時空的本質能量的抽取,如果掌握不好就釋放,任何一個環節失敗就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在現實中很可能就會導致高強度的能量直接在手中釋放,那時候恐怕把自己炸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在他周圍的地面都已經被各種能量覆蓋衝擊過幾遍之後,男人終於結束了演示,少年注意到狂暴的能量平息之後,他身上看起來還是乾淨而整潔,甚至連右手的黑色手套都沒有任何能量留下的痕迹,他對着這邊的兩位少年點點頭,敬了個軍禮,然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消失在對面,黑色的影壁重新恢復了空無和冷寂。

“跟我。。。時間。。。不多。“殘缺的另一個自己簡短地說,就穿過廣場走向聖殿的內部,兩個人穿過甬道,少年本來想同另外一個自己搭話,可是他立即感覺到對方隱藏在這六個字裏的含義,恐怕這位殘軀出來的時間太久,馬上就要再次回去了。

那種剛進來就體會到的熟悉的感覺並沒有隨着另一個魂的分離而減弱,還在回味着剛才男人眼花繚亂的技法展示,他只能略略地注意到兩邊甬道的浮雕壁畫上似乎也有各種戰爭的場面。但是中間,也有穿插着似乎一些像是學生或者知識分子的人,站在人群面前的高處,揮舞着手臂大聲疾呼着什麼的畫面。或者是手無寸鐵的人們排成隊列舉着某種標語向前,卻遭到在某種路障後面成群的軍隊射擊屠殺的畫面。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稍大的空間,同樣是圓形廣場,向下的階梯,但是這次這個廣場不是空曠的,裏面有很多似乎是雕像的東西沉默地矗立在那裏,雕像們基本都已經泛黃,有些已經發黑殘損,甚至倒塌,只剩下一半散碎在地上,但是少年注意到每一座雕像,甚至包括那些倒下的,每張臉都朝着圓形廣場的中心,在那裏似乎有着什麼他們心心念念的東西。殘缺的身軀站在階梯的邊緣,看着下面的雕像群,指了指遠處一個地方:”白色,我。“

少年看到那裏有一個基本同這位裝束一摸一樣的雕像,背着一隻幾乎有他大半個身子高的很特別的長管步槍,握緊雙拳站在那裏,這座雕像還是新的,位置大概在距離廣場中心三分之二的位置,動作彷彿正在朝着中間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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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走去。他隨即心中一動,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看去,他看到了背着圓盾,別著戰爪的自己,正半蹲在更加外圈的位置,低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他自己的雕像也是新的。

”回見。“另一個自己又重新回去了,他就是要帶自己到這個地方,這裏似乎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少年慢慢地向廣場中心走去,他走進了雕像群,一個個地觀察着這些造型各異的雕像,這些人並不都是軍人的造型,也沒有任何激烈的動作,但在雕像群中間瀰漫著一種氣氛,一種迴響,彷彿這些雕像代表的人都還在,但是他們都已經不能表達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只有各自在不知多久之前的執念仍然在無聲地訴說,這些聽不見但明顯能感受到的執念交錯在少年周圍,這些執念如此強烈,讓他感覺漸漸自己越往裏走,就越被各種情緒淹沒,就像一個慢慢走進沒過頭頂的深水的人,以至於居然開始覺得在精神上感受到壓力和窒息。

他終於只能停在大概最外圈進去五分之一的位置,估計也就差不多是自己雕像所在的深度,然後在自己的精神崩潰之前退了出來,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的夢境之旅就快要結束了。

果然,很快他的意識上浮,眼睛就隨着睜開了,他仍然和衣躺在小武帶他過來的帳篷里的地鋪上,鞋子已經被小武脫了,同盾牌和武器一起被放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吊的葯早就被撤走了,自己被毯子蓋得好好地,小武正側躺在另一個地鋪上,身邊很近的地方同樣放着她的那把劍,臉衝著帳篷門口,呼吸平穩而幾乎不可聽聞。從帳篷門口帘布的縫隙來看,現在已經是下午將近傍晚時分。

估計這位御姐也累壞了,少年知道她睡得很警覺,所以沒有起身,甚至也不敢做任何動作,眨了眨眼睛開始回憶起那個夢境的一切:那座熟悉的聖殿,那個自稱是兩百多歲但看起來只有三十左右的一隻眼睛戴着眼罩的鐵血男人,深紅艦隊的指揮官,那首讓自己聽了流淚的歌(國際歌,腦海里響起另一個自己的反饋,下同,括號中都是另一個自己的意識反應),那些戰鬥影像和靈魂快速學習,那個同樣是軍人但靈魂殘缺的另一個自己,那些能讓人如同溺水一般精神窒息而無法深入的雕像群,他發現那些經歷都很清晰,仍然歷歷在目。殿堂的饋贈和深紅艦隊指揮官的教導都在,起碼自己學到的一切戰鬥技術都彷彿已經學會了很久,很自然地就能馬上用出來,當然,除了最後那些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完全違反常識(和辯證唯物主義)的,容易把自己和周圍人都炸成灰渣的“空無能量式”。少年當下決定,不經過起碼上萬次在夢境殿堂里的練習,他絕對不會在實際中使用這種看起來威力很不一般(炫酷),衍生和組合也花樣百出,但在那個男人口中只是一種基礎的,每個人從四歲就開始學習的單兵技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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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第一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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