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亂的時空
歷史的長河亘古流長,而時間更像一條看不見的細流。超脫一切人力,物力,自然之力以外,盡情流淌。所以關於時間的感慨,從人類踏入文明殿堂以後,一直也沒有停歇過!正如那句唐詩中所寫:‘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
感慨之餘,人們開始思索時間與空間之間的奧秘。電影《黑俠》中說:
“整個宇宙中存在着很多個平行空間,正常的時候它們互相平行,互相影響…但是本來平行的空間產生異常的時候,可能會出現某一處的連接,於是就出現了時間和空間的瞬間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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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初,印度洋的海面上....
遠處的天空,有一片厚重的烏雲飄了過來,黑黑的雲層里還夾雜着幾道細細的白色閃電。
有些鹹味的海風中,楚風岩站立在‘毀滅號’的船頭。這時,他摸了摸頭上的三角氈帽,感覺一下腰間斜插短槍冰冷的金屬質感。楚風岩努力地揮剩餘的想像力,又一次地確認自己現在的身份:
‘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海盜,一個長着一副東方人面孔的海盜。並且是這艘‘毀滅號’海盜船的船長...’
楚風岩再定下全部精力確定一下現在的年份.
..現在是1808年。自己清楚地記着不久前還看到日曆上表示的時間是2008年…
…一時間想到這麼難以理解的問題,楚風岩只覺得腦袋裏一陣眩暈…
這時候有個‘船員’跑過來,用英語急促地喊:
“頭兒,海上起風暴了!還要按照以前的方向行駛嗎?”
楚風岩聽到‘風暴’兩個字,心裏只覺一陣抖動,立刻就抓住了這個‘船員’破爛的領口,惡狠狠地說:
“***!你要是想死的話,就把剛才那兩個字再說一遍我聽聽!”
那個海盜立刻嚇地臉色蒼白,“頭兒,我錯了,是大浪,起大浪了。”
“嘿嘿,這還差不多,以後再要是忘了規矩,小心我扔你去海里喂鯊魚!…指揮水手放下船帆,讓船隻隨着海流漂浮,到哪裏無所謂,什麼時候到達也無所謂!”
楚風岩本來挺愛護手底下的海盜兵的,甚至都不忍心稱呼他們和海盜有關的名稱,而是叫他們兄弟或水手。
但是只要是人的話,都是有個人喜好的,楚風岩也不例外,當上這艘船的船長后,第一條強硬規定:‘作為‘毀滅號’上的船員或‘臨時乘客’,就絕對不能說‘風暴’!’
那讓他想起2008年9月份席捲全球的那場金融風暴……就是那場‘風暴’顛覆了楚風岩的一切,顛覆了他在那個本來生存的社會裏所有的籌碼!
“頭兒,海里有一對兒老夫妻,我們救上來吧。看着挺可憐的。”楚風岩聽到這句話回過頭斜着眼睛看了看,現又是剛才那個人,楚風岩當然知道這個海盜兵叫做皮特,
“...皮特...等船靠岸了我給你半箱珠寶,你去開個福利院...好不好?!”
皮特看到楚風岩的表情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慢慢地退了幾步,一雙因為營養不良而大的出奇的眼睛害怕地看着眼前的船長。
“你個豬腦子!見個把人救什麼救?!你以為我們是什麼啊?海上救援隊?!你***,我們是海--盜!不想下海餵魚的話,就趕緊給我死遠一點!”
楚風岩一邊跳一邊喊,並且把最後一個海盜單詞的拼寫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念給他聽。
皮特看到船長一副快要拔出腰間短槍的樣子,嚇得抱着頭就跑到甲板的角落裏去了。
“現在別人落水了,我楚風岩為什麼要去救?兩個月以前誰救過我來着?!”
“我在該死的美國金融風暴里淹得兩眼翻白的時候,就連朋友圈裏都沒一個人幫我!老子有錢的時候一個個問寒問暖,在酒店、洗浴中心全***跟親兄弟似的!我落難了,一個個象躲避瘟疫似的跑得無影無蹤!”
楚風岩想起這些最令自己惱火的事情,繼續一個人向著大海咆哮:
“我是搞不清楚你們那幫狼心狗肺的傢伙們祖上叫什麼名字,假如知道的話,哼哼……我肯定叫你們這些***兩百年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星球上出現!!!”
這場風暴還真的來了,頭頂的天空全部都陰暗下來,連海水都變成了黑藍顏色。海風也慢慢增大,颳得拉結桅杆的纜繩嗡嗡直響。並且產生了巨大的海流涌動。
可是對於長四十多米寬二十米的‘毀滅號’來說,這種程度的風浪還構不成什麼威脅,再說這裏只是離亞洲南部海岸不遠的淺海,只要不生楚風岩記憶里那場印度洋海嘯,毀滅號還是很安全的,想到這裏,楚風岩下了船頭的瞭望台。
看看甲板上忙和着拉纜繩收船帆的水手們,說了聲:“我困了,等有什麼情況可以叫我。”就回了船艙。躺在前任海盜船長髒兮兮的床上,楚風岩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楚風岩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出生於中國北方一個人人羨慕的家庭。母親從政,父親經商,兩人都是在自己的圈子裏混得風生水起。到楚風岩考上大學的時候已經有近千萬的家產,楚風岩按照自己的喜好讀了金融專業,整天做着一本萬利的黃金夢,做着超越自己父母,改變父母給自己留下的道路的夢。
2004年,當楚風岩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一場車禍讓他父親和母親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從那一刻起,楚風岩開始要靠自己生存了……
提前結束自己的大學生涯,背着一包從來沒有翻開過的書籍,揣着自己征服這個世界的雄心壯志回到了家裏。
楚風岩看看父親給自己留下的偌大家業:一座佔地一千平米的豪宅,一輛凱迪拉克,一個正常運轉的公司。再想想自己也算是名牌大學的天之驕子,當時的他還真沒有把世界看在眼裏,更沒有把未來放在心上。楚風岩除去打理公司處理日常雜事以外整天過着為所欲為的放蕩生活。
楚風岩是一個好色而且自制力很差的男人,這裏說的自制力是對脾氣的自製。而對於色情方面的**,他本人則認為根本就不需要抑制。所以註定了在女人面前經常暴跳如雷,而且常常因為**失去最起碼的判斷力…
那是2006年他剛剛接管父親公司不久的一場同學會,當時是楚風岩做東請客,把聚會的地點安排在本市一家差不多的大酒店裏。
宴會開始不久,在大廳里四處遊盪到處風光的楚風岩,就看到了他以前大學時候的戀人何心盈,那條曾經屬於自己的白皙胳膊上現在掛着一個五短身材的男朋友。
楚風岩手裏拿着一杯紅酒,慢慢走過去調笑地說:
“心盈啊!就是哥們我不要你了,你也不要自暴自棄找個現代版的‘武大郎’啊!這位仁兄在哪裏高就?”
大廳里的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又接着造勢地說:
“大郎兄,最近的通貨膨脹對你們‘炊餅市場’有沒有太大的波動哦!在座的都是金融證券類的高材,給大家講講你以後的舉措怎麼樣?”
話剛說完大廳里就響起一陣大聲地鬨笑,楚風岩更是隨着眾人笑得猖狂。
心高氣傲的何心盈面對這樣的奚落,哪裏能夠忍受得了!當時就指着楚風岩的鼻子說:
“楚風岩!你不就是一個靠老爸留個破公司才混個經理噹噹嗎?你有種離開那公司,我保證你用不了兩年就去街頭要飯!”
楚風岩聽到這裏,皺着眉頭說:
“心盈,我明天就把手裏的公司賣掉,而且我誓兩年後要把現在的資產翻一倍!”
楚風岩喝了一口紅酒,頓了頓接著說:“我假如做到了這些,你陪今天聚會裏的男同學每人睡一個晚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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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水手’鑽進楚風岩的船艙,楚風岩以為又是腦子灌了海水的皮特,正想火的時候,就聽那人小聲地說:
“頭兒,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艘船,你出來看看要不要採取行動啊?”
楚風岩睜開眼睛現這人不是皮特,打擾自己回憶往事的這個人是萬德。這個海盜是個高高壯壯的傢伙,從小在海上長大的,現在二十五六歲。因為經常干一些體力活所以肌肉達,平時喜歡裸露着上身,顯擺着彷彿施瓦辛格那樣的健美身材。
楚風岩聽到他這樣說,心裏也是有些好奇,
‘有風暴的時候應該很少有船隻在外面行駛的,大多都會在港口裏躲避着,難道對方也是象我們這樣不能見光的海盜?’
楚風岩出了船艙,爬上桅杆,站在桅杆半腰中的瞭望台上,看到船身兩點的方向有一艘小型的雙帆木船,船身是原木顏色上了黃色亮油,楚風岩抽出油袋裏的單筒望遠鏡仔細觀察船上的人,現這是一艘僧人乘坐的客船。有幾個僧人還盤膝坐在船頭,可能是面對眼前的風暴,正在念佛經祈禱吧。
楚風岩抬頭看看頭頂昏暗的天空:
“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有佛嗎?有天理嗎?!你們祈禱有屁的用!”
楚風岩一邊說一邊爬下桅杆,向著甲板上等待自己指示的海盜兵說了一聲:
“弟兄們,我們運氣很差,這艘船上沒有財寶,也沒有女人。只有一夥不知所謂的僧人。”
本來在甲板上滿臉期望的水手們罵了一聲,正要散去,楚風岩懶懶地說:
“水手們!閑着也是閑着,我們就當練練手藝,浪費幾顆炮彈,把這艘船炸沉了吧!...”
底下的人們抬頭看看船長的表情,現不是在開玩笑,於是答應了一聲。剛才的萬德興奮地拿着一紅一黑兩個指揮旗去船頭站定。另外有五個炮手笑着擊掌一下,彎腰鑽進船艙里準備去了。
隨着一陣打開船舷炮口的鎖鏈聲音,接着船艙里傳來攪動輪盤推動炮台的齒輪聲音,楚風岩知道眼前的這艘小帆船要遭受滅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