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逐一拜訪

第四十章 逐一拜訪

“少爺?”

張邪尋思片刻終將心中的疑惑解開,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笑道:“如此說來,你是司徒的人?”

“哼~”

那女人仍是冷哼一聲,不言語。

張邪大抵知道了她的來意,見她的模樣是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便放下心來說:“司徒那廝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在家中藏了個結丹期的夫人,不過我也很疑惑,他既然有你在身旁,征服燕國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嗎?為何還與我相爭?戲耍我?”

“少爺才不屑戲耍你呢,本來少爺是想匡扶太子登基后從其身上奪取一絲燕國的氣運,以解身上的因果鎖,哪成想半路殺出個你,不僅擾亂了少爺的計劃,竟還傷了少爺,真是罪不可恕!”扶月越說越氣,竟還想拔劍。

張邪見狀連忙說道:“冷靜啊姑娘,你莫不是忘記了你家少爺的囑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扶月聽到‘少爺’二字后狠狠的瞪了眼張邪,不甘的將劍收起。

“呼~”張邪鬆了口氣,心中奇怪:司徒從哪找來的女人?真是火爆的脾氣,惹不得惹不得。

“嚇也嚇了,罵也罵了,不知姑娘可還有其他事?”張邪急於想將此人攆走,便下了逐客令。

扶月心中明白,表面上裝不明白,也不回答也不動身,就這樣惡狠狠的盯着張邪。

張邪被盯的渾身不舒服,見其對自己的話不理睬便直接說了:“姑娘,夜半三更闖我房門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怎麼還這般賴着?莫不是想看張某睡覺不成?”

張邪說著又擺出那副無賴的模樣,二話不說就要脫褲子上床睡覺。

“你····”扶月見狀急忙轉身掉頭,羞臊的滿臉通紅,當即離開了這裏。

張邪看着她離開的身影白了一眼:“自討苦吃。”

這一夜張邪仍然在修鍊中度過,直至次日清晨,修鍊中的張邪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家丁的聲音。

“少爺少爺,門外有人求見,是文丞相府的大少爺:司徒知日!”

“司徒知日?”張邪睜開眼后眉毛一挑,心道:好傢夥,這張府可真熱鬧了。

“來者是客,請去大堂,我馬上就到。”張邪照舊吩咐着,隨後整理了下衣容便推門而出。

離着老遠,張邪便看到一白蟒藍袍的俊少年站在大堂之中,依舊是在十步之遙的距離張邪抱拳笑道:“司徒大少,今日光臨張府,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司徒知日笑着擺了擺手,隨後二人分賓主落座,張邪吩咐下人取來最好的茶葉,沏成茶水送至二人面前。

看着從茶杯上泛起的熱氣張邪伸出右臂請道:“司徒大少,請品一品我張府的茶葉如何。”

司徒知日微微點頭,從桌上拿起茶杯,輕輕一抿,便又放回。

“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賞心,真是好茶。”司徒細細品了品又說道:“這茶中透露着一股清爽的煙雨味,我若沒猜錯應該是清明前的紫筍茶。”

啪啪啪

張邪鼓掌讚歎道:“一點不差,正是紫筍茶,甚至連日期都說得如此清楚。”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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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謬讚了,說起來我今日來是要給張兄道歉的,昨日內人前來打擾,多有得罪。”

“小事一樁,何故掛在嘴邊。”

二人真好似朋友一般,天南海北無一不談、古往今來無一不講。

就這樣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燕帝的兒子們身上,司徒知日便詢問起張邪說:“不知張兄對當今儲君有何看法?”

“燕瀟?”

“不錯,正是太子燕瀟!”

張邪尋思一番,開口道:“燕瀟,此人頗有城府,涉世極深,論起虛偽狡詐,蓋過當今燕帝;論起心狠手辣,不下於死裏逃生的劊子手;論起馭人心術,也與燕國歷代的皇帝有得一比。總之,此人若能成皇帝,定會有一番功績。”

張邪此話說的可謂誠懇至極,無論是上一世的親自帶兵抄了張府,還是不久前將聞府滿門抄斬,都將燕瀟骨子裏的那份帝王之勢展示的淋淋盡致。

司徒知日聽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張邪見狀反問起司徒說:“那你呢,我記得你一直是儲君黨羽,怎麼今日反問起我對燕瀟的看法,莫非你對他還有別的見解?”

司徒知日聞言淡淡一笑,回道:“當今儲君乃是一介‘奸雄’,性情奸滑,善舞權術,喜謀略,有膽識,知時務、敏於行,結交各大臣家的長公子,黨羽無數,勢必會成為皇帝。”

說到此處司徒知日看了看張邪,恰逢張邪看來,二人對視之下司徒知日自顧自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但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我原本確實是這麼以為的,但奈何你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張兄,雖然你對太子的評價也很高,但我知道你不會幫助他,而這,就是他的敗局。”

張邪沒說話,司徒知日則繼續說道:“我此番前來最大的一件事便是來此告別的。”

“嗯?”張邪眉頭一皺,隨後平靜的問:“至於嗎?”

至於嗎?

聽到這三個字的司徒知日也怔了怔,隨後苦笑道:“說真的張兄,自從我來到燕國后便真的有些放下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的真的會保着燕瀟坐上帝位,但你的出現讓我回憶起了那些我失去的東西,我想,我應該把它拿回來!”

張邪聽后也笑了笑:“那我還能說什麼,希望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還能一起飲茶。”

“茶?哈哈哈,不如改飲酒吧!”

“好!”張邪一抱拳。司徒知日也還一禮,只是臨出門前反問道:“怎麼,不帶我去你家的祖堂看看?”

張邪一怔。

司徒知日見狀一揮藍袍,轉身大笑而走。

“呵呵。”張邪嘴角上揚,隨後輕聲道:“前路漫漫,君、慢行!”

司徒知日沒回頭,在張邪的注視下推門而出。

“呼~”看着司徒知日消失的背影,張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前世回到燕國時也不見司徒知日的身影,但這一世,他卻是因為自己而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因為我而改變了原有的運行軌跡,不知是福是禍····”

轉眼來到第九天,距離張邪去授印封帥還剩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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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張府人來人往,繼竹落、司徒二人光臨張府後,越來越多的達官子弟上張府前來拜賀,張邪面面俱到,其中還包括不死心的太子燕瀟,攜帶重金外加數十名女眷來到張府,張邪依舊是那副說辭,但燕瀟也不着急,默默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張邪,並說道:“張卿,我知前幾日你武科場力壓群雄奪得魁首,但也因此受了點傷,此乃一品還靈丹,望張卿早日康復,好為燕國百姓造福啊。”

說著將丹藥遞給張邪。

張邪見此心中暗道:這廝可真下的本錢,不過一彈丸之地的燕國竟捨得能拿出一顆一品丹藥,如此城府,若非前故,你還真能坐穩大燕的江山,奈何···

想到此處張邪笑着將玉瓶接過來,回道:“那我便謝謝太子殿下了。”

“哈哈哈,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二人因此聊的甚歡,直至黑夜,燕瀟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張府,張邪親自相送,親眼看着太子的馬車消失在夜幕中,這才將燕瀟所送的丹藥拿出觀看。

“確實是還靈丹,雖然品質沒有竹落的五顆那般卓越,但也確實為貨真價實的一品丹藥。”張邪在手中顛了顛,便又放回玉瓶中,隨後輕語:“正所謂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燕瀟,你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離開的燕瀟又怎知張邪的想法,懷揣着自己的心思美滋滋回往太子府。

就這樣到了第九日的傍晚,張邪一直苦苦等待的人登門拜訪,張邪笑着出門迎接,遠遠的便施禮道:“小民張邪,拜見公主殿下。”

燕芸熙秀眉一皺,沖身邊跟着的侍女丫鬟使了使眼色,這些人便都知趣的停在了府門外,只有燕芸熙一人隨着張邪走進大堂。

還未等張邪讓座,燕芸熙直接開門見山,一邊從袖子內拿出兩樣東西遞給張邪一邊說道:“這是皇宮佈局的畫絹,有些地方我都不曾涉足,便也不知是什麼,這一本是御林軍的花名冊,同樣只記錄了我知道的。”

說著不給張邪反應的時間,當即轉身離開,幽幽的留下了一句,“你要的東西我給你了,現在,是你欠我的了。”后,便離開了張府。

張邪笑着目送她離去,待她徹底離開后打開了那張畫絹,上面工工整整的將整個皇宮的佈局畫了下來,哪裏是主殿,哪裏是偏殿,內廷外朝分別是怎樣的構架,倒也十分詳細!

張邪看了看,最終在裏面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西宮]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張邪轉身回走,先是將那張手繪的畫絹和那本花名冊送到老爺子的房間,隨即又來到偏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聞弦歌。

原來自那日被老爺子和小桃子誤會後,張邪便將聞弦歌安置在自己旁邊的房間,每日用混沌之力吊著聞弦歌的氣脈,防止她死去,至於為何還是這副邋遢樣,按照張邪的說法,是有大用處。

“來人,去街上的棺材鋪買一口好的棺材回來。”張邪看着命懸一線的聞弦歌沖門外吩咐道。

“遵命。”

家丁雖不解其意,但少爺吩咐他就照辦,從城裏的棺材鋪拉回一副做好的棺材,送到偏房中,張邪看了看棺材的大小,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讓其退了出去,只剩他一人,守着棺材和依舊昏迷不醒的聞弦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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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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