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着道

第十六章 着道

“剛剛開始?”小桃子疑惑的問。

張邪點了點頭給小桃子分析說:“土匪殺人,應該會斬草除根,沒理由落下一個夥計回來報信,所以我猜,這個回來的夥計,應該是土匪假扮的。”

小桃子聽罷瞳孔一陣放大,不可思議的表情下是咬牙切齒的憤怒,當即就要出去派人將其抓獲。

張邪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道:“不必如此焦急,我想他現在不是把消息帶到后逃離了,就是還在等待着什麼,若是逃離了現在你去也是撲空,若是等待着什麼,他也不會逃,所以還是帶我去看看吧。”

小桃子點了點頭,二人出了張府坐上馬車奔往城東街的桃煙糧鋪。

來到總鋪處,張邪隨着小桃子來到裏面的內閣,見到了那名逃回來的夥計。

此人身上傷痕纍纍,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見到小桃子回來先是一驚,直到看清小桃子的相貌才慢慢放下心來。

“大、大掌柜的,您回來了。”

小桃子聞言沒搭話,但眼中儘是怒氣。

“這……”

那名夥計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了跟在小桃子身後的張邪,下意識閉上了嘴巴,而張邪則笑呵呵的走到他身旁,語氣親切的問:“不必害怕,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來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張少爺儘管問,小的有問必答。”夥計顫慄的回了句,屁股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挪了挪。

“本來還沒什麼問題,但你的回答給了我問題,你是新來的夥計吧?”張邪問。

夥計聽罷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奇怪了,我來糧鋪的次數少之又少,貌似沒有誰知道我是這裏背後的東家,你不過一個新來的夥計,你怎麼會認識我?另外,你也是修士吧!”

一語出口,夥計臉色巨變,當即就想逃。

與此同時,張邪的右手也按住了他的肩膀,體內混沌之力運轉轉全身,直接壓制住了想要逃跑的夥計。

“詐了你一下便把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呵呵,練氣期一層,螻蟻而已。”張邪說著將其丹田封住。

這時一旁的小桃子也憤憤走來,開口斥責:“你這個賊人,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夥計,我恨不得剮了你,說,把我們的糧食藏到哪裏去了?”

“呵呵呵。”

假夥計一改之前的懦弱,憎惡的冷笑兩聲,輕蔑的說:“哼,大不了一死而已,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來吧,殺了爺爺我吧!”

“你!”小桃子氣的俏臉通紅,半天沒說出話來。

張邪則不然,冷漠的看着他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淡淡道:“把他帶下去,先餓上幾天再做打算。”隨後安撫了一下生氣的小桃子。

當天晚上,被關在後院的假夥計鬆開了一直緊握的手,映着穿過窗戶的月光,那是一柄短小的利刃,不多時,便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脫困之人宛如游蛇一般,避開外面看守的護衛,出了鋪子直奔城外去,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從中牽出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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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馬,騎馬揚長而去,只是他始終沒發現,在他的身後,一直跟着好似鬼魅的張邪。

足足行進了一整夜的時間,張邪才跟着那名假夥計來到他們的老巢,位於一座巨大的山洞中。

張邪目視着他將馬匹栓在洞外,隻身一人前往洞中,而後也跟了上去。

洞穴曲折悠長,漆黑黑不見五指,張邪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覺原本狹窄的通道突然變得寬敞了許多,與此同時,一道粗獷聲響起。

“點火!”

頃刻間,洞內亮如白晝。

張邪對強光只有片刻的不適,隨後便抬眼打量起眼前的情況。

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山洞,足足容納了幾百名匪徒,他們個個手持兵器、凶神惡煞,而在山洞的最裏面,有一座高高在上的老虎凳,凳上鋪着一張白虎皮,端坐在虎皮凳上的便是匪首----杜衡非。

杜衡非面容堅毅,身材魁梧,赤着上身,露出一條蔓延至小腹的巨大傷疤,此時坐在老虎凳上,睜着一雙狐眼也在打量着下方的張邪,恰逢張邪看向他,二人目光對上,杜衡非仰天大笑:“哈哈哈,公子果然沒有預料錯,張邪,聰明人,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杜衡非說著一雙狐眼露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張邪鳳眼微眯,反問道:“哦?此話怎講?”

“張少爺不必套我話了,如今你已身處龍潭虎穴,哪怕你是練氣期四層的武之驕子今天也逃不出去!”

杜衡非說著周身靈力運轉,赫然也是練氣期四層,而他周圍也有四人爆發出靈力。

張邪半痴半笑,搖了搖頭說:“一個練氣期四層,四個練氣期三層,司徒那廝還真下的起本錢。”

杜衡非冷笑連連:“張邪,今天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杜衡非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結果卻被張邪搶先了。

“搶我的糧,殺我的人,最後讓一個小匪徒扮成死裏逃生的夥計,知道我肯定會將計就計利用他找到賊窩的位置,所以被將計就計的人是我。我號稱武之嬌子,所以他也算定了我會獨自前來,不得不說,司徒知日確實有手段,把我的性格玩弄於股掌之間,用這招連環計將我消滅於此,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張邪說至此頓了頓,隨後調動混沌之力,鳳眼一蹬,殺氣大開。

“練氣期五層!”

杜衡非作為這些人中境界最高的人,率先感受到了來自張邪的壓迫,一雙狐眼閃爍着不可思議驚恐,而身旁其餘的修士也感覺到了威壓,甚至有些普通匪徒在張邪的殺氣下恐懼的尿了褲子。

杜衡非猛地從虎皮凳上站了起來,看着下方的張邪驚問道:“你不是受傷跌落了境界嗎?怎麼恢復的這般快,還是說···,你!”杜衡非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鐵青。

張邪嘴角揚起一絲邪笑,玩味道:“看來司徒給你的消息並不准確啊,怎麼,後悔引狼入室了?”

“哼!”

杜衡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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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聲,狐眼露出殺機,冷冷道:“究竟是引狼入室,還是羊入虎穴,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了些。”

語罷,杜衡非率先出手,其餘匪徒緊隨而上。

“蚍蜉撼樹,不知所謂!”

不多時,原本喧囂的洞府變得異常安靜,放眼看去,死屍一片,而在那座虎皮椅上,張邪穩坐其上,宛如殺神一般,抓着杜衡非的脖子。

杜衡非周身的骨頭寸寸斷裂,被張邪抓着脖子如同一具死屍,四肢下垂,癱跪在地。

“你,你究竟···是誰?”杜衡非喘不上氣,憋紅了臉問着張邪。

張邪眸如寒冰,淡淡回答:“張邪,囂張的張,邪惡的邪。”

“呵···呵~”杜衡非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冷笑,“你,還是上當了···”杜衡非狐眼死死瞪着張邪,嘴角那一抹冷笑也成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個表情,而後便被張邪掐斷了脖子。

確定杜衡非死去,張邪便鬆開了手,任憑他的屍體滾落,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疑惑,回味着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許久后喃喃道:“着道了····”

而在遠處的燕都,早在張邪追出城時司徒知日便收到了消息。

“呵呵,張兄,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司徒知日說著揮了揮手讓送消息來的夥計退出去,而後帶着自己的隨從走出司徒府。

“大少爺,我們前往何處?”隨從駕着馬匹問着馬車內的司徒知日。

“城東街,桃煙糧鋪,先去會會那位大掌柜。”

司徒知日下達命令,隨從照辦,對着馬匹吆喝一聲便揮動起手中的馬鞭向東城街趕去。

夜半三更,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馬蹄踏地聲和馬車軲轆的轉動聲。

不多時,司徒府的馬車便來到了桃煙糧鋪的門外,寂靜的街道,唯有這一家糧鋪還散發著微光。

“萬家燈滅、唯其獨亮,看來這位大掌柜的很擔心主子嘛~”

司徒知日淡淡一笑,下了馬車攜隨從便走了進來,入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櫃枱處望着油燈的小桃子。

小桃子自張邪離開后便一直守在櫃枱,從天色漸暗守到彎月高懸,就這樣坐在那裏想着心事,多是擔心張邪的安危,就連門口守夜的夥計都靠在椅子上沉睡了過去,她卻仍然望着油燈。看着火苗忽明忽暗,她在心裏默默為張邪做着祈禱,直到司徒知日來到,將門口守夜的夥計驚醒,才讓她回過神來。

守夜的夥計揉了揉朦朧睡眼,隨即笑問道:“兩位客官,買些什麼?”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小桃子下意識的轉頭看去,恰逢司徒知日看來,二人四目相對,司徒知日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但轉瞬間便化作一笑,忽視了問話的夥計,直徑奔小桃子而來。

“不知糧鋪內可還有紅曙嗎?”司徒知日來到小桃子面前問。

小桃子也是一驚,她曾隨張邪去司徒府要賬時見過司徒知日一面,如今司徒知日深夜到訪,她心中不知所為何事,但還是回道:“有的有的,不知司徒公子要來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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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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