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交加意彷徨

悲喜交加意彷徨

這幾日,四人仍然是四處尋找小菱,搜尋範圍不斷擴大,可仍是不見小菱蹤影,河洛雖然心中絕不信小菱會出事,可也慢慢絕望。

這一日,河洛跟隨李達楊天峰二人出去尋找,至晚方歸,突然聽到屋內有笑聲傳出,心頭大震,李達疾步走進屋內,突然大叫道:小洛快來,小菱回來了。

河洛不假思索飛也似得奔進屋內,果見小菱正站在屋內,笑着看着自己,河洛見到小菱,彷彿是在夢裏,不知是真是假,小菱見他楞在原地,飛奔過來,嗖的一下竄到他身上,兩手掛在脖子上打了個圈,才落在地上,河洛使勁摟着小菱,害怕一不小心又會丟掉,口中只是反覆念叨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摟着小菱,感覺到小菱的體溫,嗅到小菱那熟悉的味道,才確認真的是小菱回來了,從大悲到大喜,當真無法言表,只是手上用力而已了。

這是旁邊楊大嬸走了過來,喜道:洛兒,好了你快把妹妹鬆開吧,她不會不見得了。河洛聞言才無意識的將手鬆開,小菱見河洛盯着自己,很是奇怪道:哥哥,我才離開你三天,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河洛想,這三天我是如何過的?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像是剛做了一場噩夢,醒來之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要好好想想。這樣想着,便像屋內走去。小菱見了大急,就要追過過去,卻被楊大嬸拉住,小菱不解的看着楊大嬸道:哥哥這是怎麼了?

楊大嬸搖頭道:還不是你這丫頭害的,於是將這三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小菱聽完之後才知道原來哥哥這幾天居然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遍,自己真是後悔,若是哥哥當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該怎麼辦,不免又是后怕又是感動,慢慢走進屋內,見河洛側身躺在床上,心道:哥哥這是生氣了,我得讓哥哥罰我才行。其實河洛並不是生了小菱的氣,只是他此時大悲大喜之後,心智受傷,這個時候靜靜能有療傷的功效。

小菱來到床邊,怯怯的說道:哥哥,小菱知錯了,你打我吧——肯定會輕輕的吧?這時河洛已經已經舒緩過來,被小菱一說,反倒笑了起來,忍住笑轉過身來握住小菱的手說道:下次再偷偷跑出去,一定告訴我!

小菱拚命的搖頭道:不會的了,再也沒有下次了,就算是仙女來接我去做神仙我也不去!河洛只求小菱能夠回來,如今真的回來了,哪裏還會生氣,見他說的有趣,打趣她道:怎麼,難道這次是神仙接了你去,見你不願意做神仙才把你放回來的?不想小菱點頭道:是啊,神仙婆婆說了讓我做她的孫女,不讓我回來的,可是我記掛着哥哥,哭鬧了一陣才求的婆婆把我送回來的。

河洛本是打趣小菱,不承想小菱卻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小菱從不說謊,連忙坐起來問道:怎麼回事,你這幾天到底在哪?

小菱見河洛問,屋內又無他人,便不隱瞞說出這三天的事情。原來那晚小菱和楊大嬸早上本是說好要一起做飯,楊大嬸轉去屋后取玉米,小菱本也想跟着,出了屋門遠遠的居然看到昨天的那隻白鹿,很是驚喜,想要出聲喚它近前,可又一想驚醒了楊大叔恐對它不利,便向它走去,那白鹿見小菱過來卻不走開,伏下身子似是讓小菱坐上去,小菱很是喜歡這隻白鹿,見它如此,親昵的摸摸它的頭便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那白鹿卻站了起來拔腿就跑,小菱初時不以為意,可是那白鹿帶她越走越遠,才害怕了起來,可山路崎嶇那白鹿卻如履平地,飛也似的只顧向前跑去,小菱急的大叫可也無可奈何。

那白鹿在山林之中左饒右繞,小菱早已不辨南北,不過此時倒靜了下來:這白鹿似是通靈,必不會加害於我。

如此走了半日,那白鹿在一處谷口處停了下來,小菱從白鹿上跳了下來,見此處雜草叢生,那谷口被雜草掩蓋,若沒有白鹿的提醒,別人絕難發現。小菱不甚明白白鹿的用意,疑惑的看向它,見他頻頻點頭,好像讓小菱進谷,既來之則安之,小菱也明白白鹿馱自己來此必有用意,不疑有它走進谷口,這谷口很是狹窄,只能容一二人,兩邊石壁上苔蘚叢書,濕滑異常。小菱向後看去,見那白鹿隨在身後心下稍安,不知怎的心中已將白鹿當成了朋友和依託。

向前行了幾十步,略一轉彎,前面見到亮光知是出口,腳下加快很快走了出來,小菱定神望去只覺眼前一亮,只見此谷四面環山,對面山上有瀑布飛流直下,下面形成一個小湖,湖邊有一茅草屋,屋前有幾棵果樹,還有一片不大的菜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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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到處是不知名的鮮花,滿地的刈草蔓藤。小菱聞着谷中悠悠清香,彷彿到了仙境,不禁悠然神往,向白鹿道:看來此間便是你的主人了吧,你的主人住在此地好似仙境一般的地方,肯定也是了不起的人。

白鹿卻似不理小菱自己跑了開去,小菱想要叫住又覺不妥,只見那白鹿跑到哪屋前卻不進去,只在外面蹲了下來。小菱這時到頗覺躑躅,此間主人隱居在此必是不喜人打攪,自己貿然闖入,恐被主人怪罪,想要回去又恐不識路,一時不知該如何辦。其時要是河洛在此,定會上前,就是怪罪也當耳邊風。

小菱正在猶豫,只聽一個聲音道:孩子,你如何在此?聲音輕柔,有如春風拂面。小菱一愣,不知何時面前竟站着一婦人,只見她頭髮似有花白,但容貌卻似只有三十上下,身穿墨綠衣衫,依着簡單自然,只是站在那裏彷彿周圍的鮮花都變成了她的臣子向她示好,全身的首飾只有一支玉釵,隨意的固定着頭髮,雖是隨意簡單不加修飾但小菱覺得就該如此一般,臉上柔柔的笑容好似印在小菱的心理。

小菱彷彿着了迷,不知如何說話,囁嚅道:我。。。我。。。

叫我婆婆吧,只聽那女子笑道。

經她的提醒,小菱好似醒悟過來,說道:是,婆婆,我。。。我是被您的白鹿帶來的。說著看向不遠處的白鹿的。並不是我私自擅闖,還請您不要怪罪。

那女子見小菱說的小心,好似自己真會怪罪她一般,不覺好笑,說道:你不用擔心,你救了我家雪兒,我還要感謝你呢,而且雪兒去接你我是同意的。

啊?您同意的?可是為什麼要把我帶來,小菱這時不禁害怕起來,要是不讓自己回去可如何是好。而且這婆婆居然養得白鹿都可通靈,真是奇人了。

那婆婆笑道:好了先和我進屋子裏,再好好說話,好些年沒人陪我說話了。小菱見那婆婆好似神情十分愉悅,本想出口求她送自己的話到不忍心說出口了,只得隨着她進了屋子,屋子簡陋但很是整潔,只有幾件家居用品,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此外在無他物。

那婆婆見小菱一臉詫異,笑道:此處只我一人居住,山中不知歲月,我只記得門前的果樹好像熟了十餘次了。說話時那神色似是在回憶往昔。小菱一聽,更是驚奇:一個人居然能在此處獨居十餘年,這要是河洛哥怕是早就瘋掉了,想起河洛,心中開始擔憂起來,此時已近中午,不知道哥哥他們擔心成什麼樣呢。

小菱囁嚅道:婆婆,不知婆婆接我來所為何事,可是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不然家人要擔憂了。

那婆婆道:不忙,先和我說說話,你家中還有何人?說著遞來一個水果,小菱接了咬了一口,似桃似梨很是可口。小菱道:其實我家中已無別人,我六歲的時候,我爹爹便把我賣給了大戶人家做丫鬟,後來那家大戶用從很遠的地方遷到了青州城,所以我爹媽。。。說著心中一黯,想到了身世不禁難過。那婆婆正要安慰一番不過小菱接到:後來我認識了我河洛哥哥,他待我可好了,雖然只比我大一歲,還是個乞丐,可比親哥哥還疼我,想辦法給我弄好吃的,誰欺負我都要去給我報仇,我在李老爺家的日子也就不那麼難過了,這些年河洛哥想盡辦法攢錢給我贖身,然後帶着我去投奔在濟南的親戚。小菱把經歷說了一遍,但省去了解救杜齊一事,並不是故意撒謊只是覺得說起來比較麻煩。

那婆婆聽完,嘆道:也是一個苦孩子啊,聽你說你的哥哥倒是有情有義,難得還只是如此年紀,只是可惜了是個男孩。

小菱覺得納悶,不知男孩如何可惜了。

那婆婆接道:我在山中十餘載,只遇到你一個有緣的孩子,你救了我的雪兒,那便是有恩與我,你若是願意陪我在此山中居住,我便教你些本事。說著也不見如何動作,只見桌上一枚果子刷的飛入她的手中。看得小菱驚奇不已,虧得最近經歷了不少事情,否則當真以為遇到了神仙了。

小菱也只是驚奇不已,若是現在有武林中人在此怕是要駭然了,須知這一手隔空擒龍的手法,江湖上可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出來。武林中人,飛花摘葉可傷人也需幾十年的功力需衝破任督二脈方可做到,但這樣隔空取物卻又難上太多,只有進入先天之境的人才能勉強做到。小菱雖不懂,但也明白厲害之處,而且知道這位婆婆處處透着神秘,怕是比李達哥厲害多了。。。

那婆婆見小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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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驚奇,又道:你家中已無別人,你若是願意,我便去告訴你那小哥哥,讓他獨自去濟南投奔親戚,你隨我在此,等到你把本事學完你再去尋他,豈不好。

小菱自從見到這婆婆,雖只一面可總覺着這婆婆好似自己親人一般,知道這婆婆是真心喜歡自己,想對自己好,一直不忍開口說離開的話,這時婆婆如此說小菱只得說道:婆婆,我知道婆婆喜歡我,我一見到婆婆也覺得很親近,可是我答應過哥哥,今生都和哥哥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那婆婆聽小菱說的很是誠懇,似是想起了往事楞在那裏,臉上神色一會喜,一會怒,小菱看去心中擔憂,心中想到:莫非惹惱了她,那就糟了。

終於那婆婆嘆了口氣道:你這傻孩子,這世上哪有一輩子不分離的人啊,人是會變的,長相守恰恰是最難得。說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有情人自然要長相守,當真不通,當真不通!

小菱卻不知者婆婆為何發怒,不敢做聲,見她先是發怒,后是發獃,神色甚是黯然,小菱心想:莫非這神仙一般的婆婆也有傷心事。

許久,那婆婆道:也罷,看來你們兩個孩子倒是情深義重,我也不做那惡人,我會讓雪兒送你回去,不過你救雪兒的情還是要還的,你在此陪婆婆過幾天可好,就三天,只要三天就好,和婆婆說說話,這幾天婆婆教你一些東西,能夠讓你以後保護你和哥哥。

小菱見這婆婆說得懇切,也不好拒絕,只得答應,就這樣小菱和這位婆婆在這不知名的山谷里悠閑的過了三天,卻不知道河洛這三天度日如年,其實小菱也想過哥哥會擔心,可沒想過會如此嚴重,也難怪河洛一直身體虛弱,唯一的親人又失蹤,自然是急火攻心。

這邊小菱說了這幾天的經歷,又一個勁的說不該不說一聲就獨自跑開,保證以後不會了,那神情好像做錯了很重要的事情。河洛哪裏真的會生她的氣,嘴上不說,心裏早就不怪她了,心中想到:這個神秘婆婆到底是何人,聽小菱說,這個婆婆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但為何會一人隱居於此,若是小菱真能有此等人物照拂怕是一輩無憂了,不如。。。看着小菱臉上焦急的神色,自己還是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摸了摸小菱的頭,笑道:傻妹妹,只要你平安回來,我哪裏還會生氣。

小菱聽了終於放下心來,左右看看並無他人,湊到河洛耳邊輕聲道:等到無人時,我把婆婆教我的本領教給哥哥,不過不能教給李達哥,婆婆說過若是我教給別人,她知道了就會殺了那人的。想起婆婆說這話時候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抖。河洛自然明白,這種江湖人物最忌別人偷師,問道:那你怎麼敢告訴我,不怕那婆婆。。。小菱道:這是我求婆婆答應的,他若不答應,我便不學。河洛不禁好笑:原來是這丫頭耍了無賴,和自己在一起久了,也學了自己的本事。

二人說著話,李達這時走了進來笑道:嫂子已經把飯準備好了,咱們邊吃邊聊。河洛點頭道:對爹媽說一聲,我們這就出來。小菱奇道:爹媽,哥你是在說大叔和大嬸嗎。

河洛笑道:忘了告訴你,你走的這幾天,大叔大嬸見我孤苦可憐,蒙他們不嫌棄已經收我為義子了,你既是我的妹妹,自然也要叫義父義母的,等下出去恭敬的磕幾個頭叫聲爹媽可好?

小菱早就知道楊天峰夫婦是善心之人,哥哥現在有了家,自己很是高興,可要讓自己也認楊天峰夫婦為義父義母,自己總覺得不妥,可到底哪裏不妥自己又說不上來。

河洛見小菱神情猶豫,以為她不太願意,笑道:若是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只是你我命運孤苦,這幾天你走失之後義父義母着急萬分,我也很是感激,覺得我們能有這樣的父母疼愛心裏也會踏實許多,恰巧義父義母膝下無子,這樣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得想天倫,兩全其美。

小菱暗忖:如是我也認了義父義母,便和哥哥真正成一家人,這雖然好,可。。。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隨意的聊着天,小菱也略微的說了這三天的經過,自是略過那婆婆的神秘之處,只說是那天就走的白鹿回來尋自己,然後馱着自己在深山裏亂跑,最後才將自己送了回來,大家到也不疑有它,只說山中猛獸多,要小心之類的話,小菱自是連連答應。夜深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這幾日當真是折騰的累了,饒是楊天峰和李達這樣習武之人也是吃不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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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之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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