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好的燒刀子
“我想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法是什麼”言午覺得還是要從殺人工具入手。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需要你們自己去調查,很多功法都能達到這種效果,像我們天師道符籙修習的高手一旦修到三味真火能將火焰通過符籙打入人體內部,崑崙派的烈焰掌修鍊到一定層度也能將功力打入人體內從體內爆破,西域的天意四象決,以及火焰刀都能達到這種效果,至於別的一些隱蔽的功法我並不清楚了。但是能將功法練到此等境界的人,如果他出現在郡內,我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不是修鍊之人”衛道使倒也沒有藏私,將自己知道的一併告訴了言午等人。未了還說了句如遇到佛門高手可呼喚衛道使出手。顯然這也是衛道使駐守在這的職責。
“不錯,如果真是此等高人行兇,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擊殺,而不用這樣遮遮掩掩。”言午雖然沒問到具體的殺人手法,但是卻也得到了一些線索供自己分析。
見過衛道使后,言午及陳一兵二人回到衙門內。待到謝捕頭他們回來四人聚在一起商討今日調查之果。
“今日經你提醒我與王林一起將之前四起案件的死者以及今日死亡的趙統領重新調查了下,發現他們幾個並無來往,甚至他們相互之間都不認識。那是不是可以說明這是隨機殺人。”謝捕頭將今日調查的結果告知言午等人。
言午埋頭看着案情牘抬頭道:“不可能是隨機殺人,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在這裏面。”言午知道這不可能是隨機殺人,因為任何人犯罪都有其目的,這起案件中沒有既得利益者,那就說明兇手要麼是個嗜殺成性的瘋子,而如果是個瘋子要殺人顯然不會策劃的這麼隱蔽。那就只能是有目的的殺這五人,那這五人就必定有聯繫,不過這五人卻又都不相識。那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何種聯繫呢?
第一名死者:嚴德潤,現年四十有三,平日裏經營着一家客棧,四個月前在自家床上自燃而亡,房門緊閉,沒有破壞的痕迹,屋內除死者外再無第二人進入。因為是第一起案件所以很重視,衙門也沒有介入調查。
第二名死者:李寧朗,現年三十六,無業,市井流氓,身材高大,面相獷,皮膚白皙,臉上帶有一種病態的黃色,顯然不是一個干體力活的莊稼漢。平日裏欺男霸女,死在自家屋內。剛死之時無人發現,待其母親幾日不見死者出門便找上門去尋人,只見到床上有一頭黑髮露在被褥外,似乎有人躺那,便向前掀開被褥,只見被褥下除了一身骨架跟頭髮外,別的都已經燒成灰燼。嚇得其母親當場暈倒在地。這是謝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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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接手的第一樁自燃案,謝捕頭裏裡外外搜查了三遍沒有任何可用線索。因其平日子得罪了不少人,謝捕頭等人一一詢問都花費了半月有餘,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第三名死者:何平叔,現年二十八,是一名落榜書生,長的俊美絕倫,臉如雕刻版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好想放蕩不羈,但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悲情讓人很是憐憫。死的時候正在河邊酒樓跟幾位朋友喝酒作詩,喝着喝着口鼻開始冒煙,繼而全身焚燒至死,死狀及其慘烈,據說何平叔邊爬邊痛哭,想爬到河裏去,待爬到河邊時已然沒了生氣,最後頭顱掉入了河中,身體骨架留在了河岸,謝捕頭最後也沒將頭顱撈回來。也正是這起案件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也正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殺人兇手,也沒有殺人兇器,讓此案迅速傳播開來。
第四名死者:賀明岳,現年四十六,恆福商行老闆,是目前桂陽郡內最大的商行。擁有米行,布帛行,木材行,酒肆等產業。擁有最大的車馬隊。甚至官方的鹽鐵運輸有時都會向恆福商行借用車馬。死之前在家裏吃飯,死因跟前三名死者一樣,也是自燃而死。他的死更是驚動了整個桂陽郡,都說為富不仁,而這個賀明岳確是個例外,賀明岳之前一直只是一個行腳商人,直到十年前突然開始發家,創辦了恆福商行。桂陽郡常年受到洪水的災害,每每到這時候賀明岳都會在其商行內分發米粥,提供大量的粗布麻衣。在桂陽郡內還是很有善名。
所以在他死後眾多百姓都擠到衙門口要求衙門儘快查出真兇。
第五位死者:趙誠意,城南的守備統領。之前有過描述,這裏不做過多介紹。
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五人是沒任何關聯,那為何兇手要針對這五人。言午思來想去。既然這五起凶殺案沒有既得利益者,那就只能從復仇方面聯想。
“謝老大,他們五個有沒有共同的仇人,會不會有人向他們尋仇。”
“這個還真沒有,據目前我們所了解的信息,他們雖然各自都或多或少得罪過不少人,但都不是非要致死的仇恨,更沒有說五個人都得罪過的人。”謝捕頭將這幾個月走訪調查的情況聯想了下回答道。
“今日我與陳一兵找到衛大人諮詢了一些情況,這起案件詭異點是在於兇手怎麼殺人,今日在衛大人處雖然我們沒了解到兇手怎麼殺人,但是起碼我們知道了兇手不可能是練武的高手,而且也不是某種高深莫測的功法。那麼能讓尋常人辦到讓人體內自燃的東西想來只有一些不常見的東西。大家可以去查查這方面的資料,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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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麼線索。”既然不能從作案動機上調查,那就從作案手法上下手。
而且我覺得這起案件還沒結束,還會有受害者。所以我們要儘快的查出行兇之人。
言午隨後便準備回到住處準備再休息下,昨日剛來到桂陽郡,今日就發生了命案,讓言午覺得兇手似乎知道自己要來,然後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
言午剛走到房門口,剛準備推開門,突然掉落的樹葉讓他警覺了起來,言午平日裏有個習慣,出門時都會夾一片樹葉在門縫,如果有人進入過房內,那樹葉就會掉落,顯然現在有人闖入過言午的房間,雖然不知道人是在屋內還是已經離開,但是言午還是抽出腰間長刀,輕手輕腳的靠近房門,然後猛地一腳踹開房門沖入屋內。
“你怎麼來了,我操你個爺爺的。你這是要嚇死我啊。”言午一衝進來竟然看到老麻子正坐在桌盤悠閑的喝着茶。言午心裏一萬頭曹泥馬跑過,剛才還以為是此案的兇手來刺殺他這剛調過來調查此案的捕快。
“你走後,爺爺我都餓了二天了,所以以後你到哪我也就跟到哪。”老麻子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看着言午。言午這個心裏恨啊,老子親爹還沒盡到孝就掛了。你這還以為我到哪跟到哪,這是哪跑來的祖宗。言午聽得此話氣不打一處來,提起手中刀又向老麻子砍去。
只見言午手剛抬過頭頂,還沒來得及砍下去,老麻子一個瞬間來到言午的眼前,鼻子貼着鼻子,直接把言午嚇的往後跳了一大步。
“我靠,你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總之我不會害你。聽說你在查這樁自燃案,想不想知道線索啊!”老麻子笑嘻嘻的又跑到桌前坐了下來,用手扣了扣腳丫子,斜眼望了望言午道。
“你連這都知道,老麻子,你是真會吹啊,在沅陵你知道就算了。這可是桂陽郡,你怎麼可能知道誰是兇手。”言午一臉的不相信。雖然剛才那一幕確實有點驚訝,但是那也是對老麻子身份的驚訝。
“我雖然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是我知道行兇之物是什麼。”老麻子一臉得意的呵呵道。
“你真的知道行兇之物”言午趕緊放下手中屠刀。
“知道是知道,就是二天沒吃東西,一下子餓的又忘記了”老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猥瑣。
“我馬上給您弄只烤雞過來,你等着啊”言午說完拔腿就跑。這娘的,就怪爹媽沒給自己多生二條腿。
“還要上好的燒刀子,要是酒不好,我怕記不得事啊”這老麻子一喊,讓剛抬腳跨過門檻的言午一個趔趄甩了個狗吃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