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又一起命案
言午辭別了衙門內的同僚,準備去找李太守了解情況。
李太守似乎知道言午會來找自己,見面后直接說到:“你有什麼疑慮?”
言午思考了下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現在太守府人才濟濟,更有六品天師坐鎮,我不知道您調我過來是何種目的。這個案子都差了三四個月了還沒點頭緒,萬一這案子最後都查不出來,您不會讓小的來背鍋吧。”
李太守聽後有些惱怒:“你是真膽子大啊,若非你在我弟弟身邊勞碌了幾年,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定你的罪。”言午這時才後知後覺,自己就一個小捕快,李太守犯不着針對自己,若真想對付自己直接抓起來去打成交也好,暗中殺掉也罷。而自己這一問就是在質疑李太守的為人了。
“調你過來只是因為你的斷案直覺,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聖上,兵部尚書霍大人謀劃了三年才將佛教勢力打壓下去,現在這個案子在有心人的宣傳下已經傳到了京都,國師現在提議在每個郡內修建道館供奉天師道。所以霍大人親自寫了封書函要求這個月內務必查清此案,如若不然我等就是以死謝罪也對不起霍大人的信任。”李太守說到這時眼裏透出一股明光。
當朝大司馬霍去病霍大人三朝元老,年輕時跟隨者高祖南征北戰先後征服西北大梁,西南大理,更是率軍一舉攻入前秦舊都洛陽,那一戰打了三月有餘,雙方死傷達四十餘萬,包括前秦皇帝苻崇在內全部戰死皇城,至此大唐正式一統中原,高祖登基。由於高祖早年落下病根,洛陽戰後不足三月就撒手人寰,死前將年僅八歲的先帝託付給了霍去病。霍去病此後並沒有居功自傲,輔佐先帝登基,對內採取休養生息政策。直至先帝因病逝世,霍去病再次得到先帝臨終託孤輔佐現在皇帝,一邊穩定國內局勢,一邊指揮北邊霍家軍抵抗大遼的入侵,更是以六十歲高齡從玉門關一路打到大遼京都大慶三十裡外。嚇得大遼國主連夜遷都至燕京。至此唐國,大遼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南北對峙。
當朝皇帝是唐宣宗親眼看着自己的父皇英年早逝留下陰影,待到成年後開始信奉天師道,供奉天師道為國教,任命天師道道首為國師。當然當代國師是天師道的第二任道首,第一任道首傳聞與西域佛陀鬥法落敗而亡,也有傳聞稱第一任道首在鬥法中突破至神級直接飛升了。不過不論怎樣結局最後都是以儒家跟天師道合作將佛教從大唐境內驅逐出境。而現如今佛教已經滅除,儒道倆家就開始相互鬥法。之前雖然每個郡都有天師道使駐守,但是都是在太守府的管轄內。如今國師想藉助此案在大唐境內各個郡縣修建道館,這是對儒家勢力的挑戰。為此霍大人特意休書一封讓李景瑞太守查明此案,以堵塞國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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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求。
“言午,此案影響甚大,謝捕頭他們雖然實力比你強,但是他們畢竟是太守府的人,行事上多有不便,我希望你能暗中將此事查清楚。”李太守走到言午的身邊用手拍了拍言午的肩膀。“次案結后,隨我入京吧,到時候送你份大禮。”
言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入京是言午必須走的路,只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那麼這麼案子就必須儘快查清楚。
翌日,言午還未起床,陳一兵就跑了過來叫醒了言午。話說言午剛來桂陽郡還未找到落腳的地方,暫時居住在衙門內的廂房。
“小言子,快點起來,又發生命案了,我們趕緊過去。”
這次的死者姓趙,名誠意,現年四十二,是城南的守備統領。昨夜在城牆巡查后就回到家中,睡着凌晨時突然體內着火,直接將趙統領痛醒,其妻見狀叫醒眾人,提着水桶,臉盆之物裝水滅火,收效甚微。最後在眾人的眼中活活燒死,床上被褥之物還完好無損。
言午跟隨者陳一兵來到事發現場,見到謝捕頭以及王林早已在等候,見到他倆來后便驅散了眾人,關上房門。
這是第五起案件,死因跟之前一樣,屍體已經焚燒完,沒點線索可尋。這也是這個案件的難點。“言午,說說你的看法,我們三對着個案件已經束手無策了。”
言午走到床前,用手掀開被褥,由於教過水,被褥已經濕透。言午伸手到趙統領衣物上抓了一把屍體的灰燼,用手搓了搓,有點黏糊,抬起手放到鼻頭處聞了下味道,一股沖鼻的酸臭味差點將言午熏倒。
剛開始言午認為兇手是利用白磷之類的易燃物殺人行兇,看到現場后立馬否決了這一想法。白磷有毒,常人不可能吞噬白磷進入體內再造成體內自燃這一下現象。而且白磷不溶於水,剛才言午搓了搓屍體灰燼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白磷的痕迹。言午又在屋內巡視了一圈並未發現可疑的地方。若非言午自己是官差,還真想把這是往鬼神之事上推去。
“謝捕頭,這起案件你們已經調查了幾個月了。按理說如果真有什麼線索,相信以你們的能力也早就發現了。而造成現在這種困境的原因就是我們在這起案件中,我們是官職人員,我們不能站在外人的眼光去看待這起案件。如果要查清這起案件,我們需要跳出案件本身之外。”言午一說完,謝捕頭幾人大眼瞪小眼的齊聲說到:“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沒外人了。這案子已經夠丟人了,就別再嘲諷我們了。”
“謝老大,我比你小,也跟着他們幾個叫你老大吧。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我們要跳過案件本身來分析這起案件,首先這是起連環殺人案,所有的連環殺人案肯定有共同點。我們現在已知的是殺人手法是一樣的,別的一無所知,所以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線索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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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察覺。連環殺人案分為二種:一是兇手沒有目的性的隨機殺人,這樣的話我們就很難從死者身上入手。二是兇手有目的性的殺人,那我們可以從死者本身入手,這五名死者是否有相識,是否有同一仇家,又或者死者生前都去過哪些地方,這些我們都應該調查清楚。”言午說完還不忘跑到井旁撿起水桶打了一桶水洗了下雙手。
“嗯,言午說的有道理,之前我們一直只想着從案發現場找到線索,去單獨調查,沒有想過將這幾個死者一起調查,這樣我跟王林去調查五名死者有沒有共同點,陳一兵你跟着言午他剛來很多地方不熟,你負責協助他調查。”謝捕頭也不是個拘束之人,一聽到案件有調查方向立馬行事。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調查?”陳一兵顯然已經把言午當成了主心骨。言午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去調查下殺人手法,畢竟能在體內起火的東西可並不多見。“我們去見見衛大人吧”言午決定去拜訪下天師道的衛大人。順便他也想見見六品的道使。
在陳一兵的帶領下,言午見到了正在打坐的衛道使,一身素衣打扮跟常人無異,只是在束髮上有所區別,大唐如今的男子常年束髮,大都採用木簪,當然也有一些富貴人家採用銀簪,金簪。天師道的人都帶發冠。腰間繫着的腰帶上掛着一串銅錢,衛道使是六品,所以掛着六枚銅錢。
“你們二位找我所為何事”衛大人似乎並不待見衙門的人,語氣有所不善。
“衛大人打擾您清修了,今日凌晨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您也知道這是第五起了,目前我們是毫無頭緒,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您對此案的看法”陳一兵顯然對於實力強悍的衛大人推崇備至。
“破案是你們衙門內的事,上次幫你們也只是為了防止佛教,對於此案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們自便”說完衛道使便下了逐客令。
“衛大人您好,其實這次來見您也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既然已經駐守在郡內,那郡內的百姓也是要仰仗您的,我相信修道之人都有好生之德,您也不想在您駐守的郡內百姓生活在恐怖的鬼怪之說中吧。”言午也是第一次見到修道之人,而且一來就是所謂的六品道使不知道他在天師道中實力如何。
衛道使看了看言午,心中一想自己堂堂六品天師,在自己駐守的境內竟然有鬼怪之說,這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侮辱。但奈何自己接到上面命令不得插手此案,相反如有可能近期內還要阻止此案的調查。這讓衛道使近日來也是憂慮萬分。
原來現今天師道首正在朝廷內向代表儒家的百官施壓,試圖藉助此案在大唐各郡內修建道館。所以上面也下令讓衛道使對此案採取消極態度。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們,但別的忙我是幫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