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規則
“叮叮叮～～”鈴聲響起，陳抒航老樣子磨蹭地起床。可能是知道自己比較磨蹭或者是白天睡覺很多，陳抒航的鬧鐘一般都很早。
三天的自由期已經結束，今天會去教室上開學第一課。簡單地打理下頭髮與面容，準備迎接今天的第一次教室之旅。
【仔細想想，還是有點兒緊張呀……】
……
為了避免到時候補空位的尷尬，陳抒航並沒有做多餘的閑逛，早早地用過早餐后，便來到指定教室佔有他一直心儀的位置。
【首先，不能坐前面幾排，如果來晚了難免只剩下前面的位置。那樣很可能在老師走下講台的時候，被反覆經過，真的很讓人困擾呢。其次，如果到時候去鑽後排縫隙，難免要跟人產生麻煩的交談，如果被告知那位置被別人佔了，那就更加尷尬地詢問第二個，要是第二個也是同樣的情況，那就要第三個……簡直尷尬的要死。】
抱着這樣的想法，陳抒航採用最直接的辦法，比所有人來得都早。來到空蕩蕩的教室，時間才五點半左右，離早上第一節開課的八點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俗話說得好，後排開窗，王的故鄉。我來了，我的王座。】
於是選擇選擇靠近窗戶的最後一排，安靜地坐下，然後趴下打算小眠一會兒。窗外的晨曦並不通透，或者說還在被夜色所包裹。
……
趴着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不過這是度過剛開始人少的尷尬空間共處的有效處理。當人數達到一定的數量后，選擇從小眠中清醒，觀察已經在交流的眾人，這就是對陳抒航來說的最優解。
而如預想的一樣，半夢半醒之間，耳邊漸漸傳來動靜，然後是騷動，接下來是吵鬧。而陳抒航也抬起了頭，開始打量一下周圍情況。
男生女生都好像建立起自己周圍的圈子，開始交流。當然，也有跟陳抒航一樣不擅長交流的存在，不過教室這種三張課桌拼成一排的放法，很容易拉近學生之間的距離，或者說形成小團體。
“哈嘍哈嘍，你好呀。我叫李亞桐，剛剛看你在休息，就沒打擾你。今後的三年，也請多互幫互助哦。”
“哦——那個，你好——我叫，那個—陳抒航。”
面對眼前這個帶着黑框眼睛，跑來搭話的男生，陳抒航顯然有些措不及防。
【這小說漫畫裏的交際花人設是怎麼回事，這個叫李亞桐的男生多少帶點兒社交牛逼症吧。】
“對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遊戲製作社呀？”
“遊戲製作社？”
“對，我新創辦的社團。真是遺憾呢！這所號稱培養最具有人才的高中，居然沒有遊戲製作社，真是荒謬呀！”
眼睛男子扶了扶眼鏡，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知道嗎？陳抒航同學，作為一個宅來說，少女遊戲是必不可少的。然而——然而——居然學長學姐們並沒有這樣的覺悟。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拯救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作為宅男宅女的學長學姐吧！不，新生也一樣！以後的學弟學妹也一樣，我的遊戲製作社一定會成為這所高中最受人尊敬的社團！”
眼睛男生的聲音從最開始的嚴肅，到中段的憤慨，再到現在的歇斯底里，豪情壯志。陳抒航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果然，頂級的社牛。】
“陳抒航桑，你一定覺得跟人交流很困擾吧。”
李亞桐一副篤定的表情向陳抒航逼近，而且語調已經中二到稱呼也用外國漫畫的語法了，看來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宅男。
“嗯。”
“那麼請加入我的社團吧！”
“拒絕。”
突然空氣彷彿安靜了一般，雖然教室里各個角落依然各個依然很喧囂，但是陳抒航卻覺得異常安靜，因為剛剛在身邊最聒噪的李亞桐沉默了。
“難道……陳抒航同學面對現實生活中的情侶，不會有想通過遊戲來充實自己的想法嗎？”
“沒”
“不會想和比三次元更加可愛的二次元少女，盡情地交流嗎？”
“難道——”
“拒絕。”
考慮到對方社交能力極其異常，可能會源源不斷地請求，所以陳抒航採取直接打斷對方施法的方法。
可能是陳抒航全程面無表情，言語中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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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任何情緒，極其打擊了這位宅文化宣傳者的信仰。李亞桐留下一句“給您添麻煩了，萬分抱歉。”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話說，為什麼宅男是社牛呀？】
陳抒航不由吐槽到。不過，說到社團，昨天王潤婷雖然發來了打開活動室的信息，但他並沒有回復或者去參加。而是選擇，再在寢室當了一天蛀蟲。
【不過，創辦社團好像要舉辦不少學力值給社團聯合會吧。一進來就花費大量的學力值創辦社團，還真是無謀的喜愛呢。不過，李亞桐同學要找到跟他一樣願意大大方方地製作少女遊戲的人，怕是很困難吧。只有說祝他好運了。】
之後，再也沒有別人找上陳抒航搭話，陳抒航也樂於此行，在角落裏對班級各類作一個大致的觀察。
直到三人連坐的第二位登場，來人身高很高，相貌英俊，眼神中帶着一絲銳利，金色的發色讓人感覺有點兒耀眼。他看了一眼角落裏的陳抒航。
“這裏有人嗎？”
“沒。”
“好，謝謝。”
交涉結束，男生順勢坐下，雙手插兜，目光凌厲地看向前方的一切。
【還真是個鋒利的人呢。就像一把劍刃一樣。】
陳抒航這樣想着，用手撐着下顎，看着窗外的日光逐漸明耀呀，看着還在道路上有說有笑的學生，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終於，時鐘的敲響了上課鈴，而靠窗三人組也引來最後一位有些瘦弱，膚色稍顯黝黑的男生，果然清一色的男生組成了一排呀。三人組、一行三組、一例六組，一班54人全部到齊。
隨着鐘聲的結束，一位面色古板，沒錯，這是陳抒航對來人的印象。他的眼睛、五官、髮型以及服飾無疑地展示出他的古板一面。男子的皮鞋聲，讓本來有些許噪音的教室，變得極為安靜。
“各位同學好。”男子放下手中的書，然後把兩隻手緊緊地貼在衣邊，“首先恭喜大家考上了七祥高中，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於近松，接下來的三年我將與大家共同度過。我們學校不存在文理分科，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九科，每科成績100分，這三年一直如此運行下去。我作為班主任的同時，也司職大家的數學任課老師。我們學校的學生不參與高考，九科的內容會超過一般的高中生甚至包括大學的內容，以數學為例，就是高等數學之類的內容。想必這些大家再報考也有所了解。”
於近松的語氣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調，聽不出情緒的變化，不過古板的語調中的內容很詳細。
這時，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舉手示意有疑惑。於近松點頭示意，女生站起身來，長長的直發垂在腰間，陳抒航之前就注意到這個女生，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當然，這不是陳抒航注意到她的主要原因。
【這個女生，在上課前已經跟很多女生發生過對話與交流，看樣子屬於極其善於溝通的那一類人。而且，從一些交談的表情或者行為細節看，這個女生在很多攀談佔據主動，應該會成為班上或者女生那邊的核心人物吧。】
“老師，我有個問題，成績是分班的規則嗎？學校存不存在火箭班或者實驗班之類的存在，還有按照老師的說法，以後也不會出現出現分班考試之類的情況吧。”
“首先，我們學校不存在所謂的分班考試，這點是可以肯定的。至於，你問的班級是否按成績分的，我可以回答你，在坐的各位都是成績非常優異的學生才會分配到一班，的確光從審核考試的結果來看，你們是五個班最優秀的一批。”
此話一落，教室里突然出現一片嘩然，彷彿是自己的優秀得到了肯定。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雖然說一班是最優秀的一批，但是也不是絕對的。一班依然存在成績靠後的學生只是比例較少，同理，其他四個班也具有成績極其靠前的學生只是比例相對減少，所以，單從成績上來看，你們作為整體最優秀的，不過作為個體單位並不是絕對的。”
可能女生的第一個提問打破於近松古板的講述，一名男生也舉手詢問道：
“老師，我們學校不參加高考。那畢業后，我們進入大學的方式是怎麼一回事呢？”
顯然，這名男生並不是希望高中就結束學業，而七祥高中的招生簡介中明確保證了學生的升學機會，而且從歷屆的結果來看，七祥高中的畢業生進入名牌大學的比例非常大，現在卻是不參加高考的答案，倒不是懷疑招生簡章的真實性，只是對升學方式有些好奇。
“這點你不用擔心，學校首先擁有公務員推薦位、高校推薦位、企業推薦位這三種特權，只要你在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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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涯足夠優秀，那麼無論是升學、考公或者直接就職都是可以辦到的，當然推薦位需要極其優異的表現。對於大部分同學而言，你們只需要在高中期間完成各種測試與測評，學校方面會在畢業時交予你們一份個人綜合測評報告，而校方會開放一個招生系統，你們可以把綜合測評在系統投遞給想去的學校與企業，跟高考雷同，有二十個志願由上而下依次檢索錄取。在此說明一下，我校的升學重本率與企業就業率，多年下來高達百分百。”
此話一落，剛剛班上還因為無法高考的情況有所擔憂的學生也放下了心。
就這樣，在於近松古板的講述以及回答學生的各種詢問中，結束了開學的第一課。隨着，鐘聲的敲響，於近松也拿着資料離開，教室里也變得嘈雜，各自交談起來。
陳抒航邊上的高個兒俊男起身離去，走到教室外。陳抒航瞥了一眼去者的背影隨後收回目光，正打算趴着睡一會兒，但邊上那個黝黑皮膚的男生給他搭了話。
“你好呀，我叫鄭子航以後多多關照吧。”
“哦，陳抒航。”
陳抒航面對對方的搭話，報出來自己的姓名。簡單寒暄之後，二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鄭子航也出去上個廁所。
教室外，離教室門口較遠的地方，一道凌厲的聲音，打破了過道的古板的腳步聲。
“於老師，能打擾一下嗎？”
“嗯……”於近松轉過頭來，一位個頭很高的金髮少年插着兜站在面前。
“你是一班的學生吧。有什麼事嗎？”
“只是向老師詢證一些事情罷了。”金髮男子語氣很生硬，眼神很兇狠，從外人來看翻到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詢證嗎？說吧。”於近松並沒有因為眼前男生表現出來的強勢個性有任何的反應，依然維持着古井無波的表情，僵硬地回答道。
“長話短說吧，就是學力值的問題。老實說，剛剛班上也有人問到了學力值是否會持續發放的問題，不過老師你的回答有些奇怪呢。”
“哦？”
“面對其他問題，老師總是十分細心，不，甚至說是嚴謹地把規則都作了詳細的闡述。不過，面對這個學力值之類的問題，你很多隻對大家的問題給予否定或肯定的答案。並且一直只承認學力值作為校園貨幣媒介的一樣的存在。難道不奇怪嗎？”
於近松並沒有回答，表情依然沒有變化，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金髮男生。似乎並不打算對對方作出回應，依舊等着對方接下來的言語一般。
金髮男生見對方沒有作出反應，繼續說道：“老師，請問學力值是作為貨幣媒介，還是作為交易媒介？”
語氣比剛剛更加強硬，似乎面對對方這位面無表情的中年人，年輕的學生想用利劍般的言語在這口深邃的古井中尋找一些答案。
“咚，咚——”上課的鐘聲敲響，原本還有些吵鬧變得更加安靜，留下還在對視的二人。
男生的問題看似像一句廢話，但卻又代表別的含義。
終於，那僵硬的表情流露出一點兒笑容，那是一種感到興趣的笑容。
“果然，這個學校每年都會有像你這樣有趣的學生呢。如你所想，學力值不僅可以作為貨幣呢購買商品，甚至可以交換到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學力值在之後的測評中有很重要的程度了吧。”
“只有心比天大的白痴才會一進來就把那10000學力值肆意揮霍了吧。”男生並沒有正面回答於近松的問題，但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於近松表情恢復平靜，說道：“至於學力值的使用，我現在無法向你透露。不過，很快你們都會獲得一定量的信息，但是即使老師對學力值的具體情況也是不完整的，如果你想深入七祥的規則，就好好加油吧。看來不是那麼無聊的三年呢！”
“原來如此，嗎？看了的確要跟老師度過一個有趣的三年呢。”男生鋒利的表情也緩和一點兒，轉身，插兜的右手抽出向身後擺了擺，“打擾了，於老師。”
看着上課後依然沒人回來的空位，陳抒航搓了搓自己的劉海。
【還真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傢伙呢。但——】
陳抒航看了看窗外，目光稍稍顯得有神了一點兒。
【老師的回答——果然，每月10000的學力值只用來消費還真是不太現實吧。學力值除了作為錢，還可以換來別的東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