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古秘聞
落塵走在歲末寒的身後，畢竟這個女的可是厲害角色，一會兒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可不抗揍。想到這裏，落塵在心中默默地鄙視了一番自己，隨後心安理得繼續向前。
落塵兩人越向深處走去，越覺得陰森恐怖。
眼前沒有一絲生機，就連一點點蛇蟲鼠蟻都沒有，有的只是腳下的森森白骨，還有來自周圍破敗后散發的腐味。
按說靈寶旁邊應該應該是寶地，怎麼會是一片死氣，難道，這裏封存着的不是靈寶，而是邪物！
很快落塵與歲末寒就走到了那口枯井的盡頭，然而這裏除了一堆亂石，沒有其他東西，實在不像是有靈寶的地方。
然而此時凈心蓮卻躁動異常，看來就是亂石下面的東西將凈心蓮引來此處的。
落塵發現到歲末寒也盯着亂石處，看來她也是被亂石底下的東西吸引而來。
歲末寒與落塵二人誰也沒動，先前有那麼厲害的幻陣，到這裏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能讓他們得到裏面的東西。
果然，就在落塵魂念探查的時候，發現那堆亂石根本不是他能打開的，索性他就在一旁看着歲末寒能使出什麼手段。
只見歲末寒向亂石處伸出手去，她可絲毫不擔心落塵會出手搶。落塵不是陰世之地的人，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知道這裏放着的是什麼。
然而就在歲末寒的手即將碰到亂石的時候，卻從亂石處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時間將那一堆亂石崩得四散開來。
落塵與歲末寒只好出手抵擋向他們飛來的石頭。
就在波動平息之後，一股強大的魂念從亂石處升起，緊接着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浮現。
“殘魂！”
落塵與歲末寒都認出了升起的身影只是一縷殘魂。
就算是一縷殘魂也足夠讓他們二人震驚了。要知道這是一個遠古遺迹，能夠到今日還留存的殘魂，它生前的主人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升起的那一縷殘魂慢慢形成一個身形，可以辨認出模樣。
那是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看起來比較溫和慈祥。由於是一縷殘魂，看上去是透明的模樣，甚是詭異。
老人緩緩睜開雙眼，看着落塵與歲末寒二人。二人在老人的掃視下有些膽戰心驚，隨着眼神而來的氣息讓兩人有些窒息。歲末寒還好一些，落塵直接感覺一陣眩暈。
老人收回目光，似乎對於落塵與歲末寒的到來一點都不吃驚。
“如今是什麼年歲了？”老人、應該說是那一縷殘魂問向二人。
二人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們確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歲。每個聖域的計時都不一樣，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人看着不知所措的二人，嘆息道:“現在的後輩怎麼這麼無用了，問個時間都不知道，怕是修鍊都修成病了吧。”
落塵二人聽到老人這麼說，臉上一陣鐵青，他們竟莫名其妙就成了沒用的後輩了。
老人換了個方法問二人道：“封魔之戰過去多久了？”
這下落塵二人算是知道該怎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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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只是歲末寒看起來有些不樂意聽到封魔之戰。
“封魔之戰已經是六萬年以前的事了，前輩。”落塵回到道。
“想不到都過去六萬年了……罷了、罷了。”
老人似乎在感嘆些什麼。
感慨一番，老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轉身盯着落塵與歲末寒。
“你們應該是為了攝魂珠而來的吧！”
落塵自然不知道老人說的攝魂珠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老人會這麼說，想來應該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老人看落塵不明所以，倒是歲末寒一臉的鎮定，看來她早已知道攝魂珠的來歷。
並沒有理會歲末寒，老人看向一臉迷忙的落塵說道：“小子，你知道封魔之戰的始末嗎？”
“那是很遙遠的事了，晚輩只知道一些大概。傳聞上古時候，為了阻止魔族破壞修行界的秩序，聖域帶領修行者封印了魔族，因而有了上古封魔之戰的由來。”
“你說得不錯，以前……也就是你說的上古時期，魔族想要一統修行世界，魔族的實力是最為強大的，然而這卻不是全部。”
老人的思緒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落塵被老人的話深深震撼，他知道老人說的也許是對的，雪域的古籍中曾說過：封魔之戰，罪不全於魔族。然而只有這麼一句話，再沒有過多的說明，就連他的師尊落蕁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如今修行界的境界劃分是什麼樣子？”老人問起落塵。
“修行一道有九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可以分為三個小境界。”
“是的，修行一道有九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有下，上和巔峰之別，一共二十七個小境界。可是你聽說過除了九大境界之外還有其他的境界嗎？”
“我曾在古籍上看見過上古魔族有破九境者，只是後來便再沒有出現過九境之上的存在。”
老者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落塵的回答。隨即又問道：“那你就不好奇封魔之戰的時候是什麼力量能夠封印九境之上的存在？”
“這……”
對於落塵的反應，老人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沒有理會落塵的疑惑，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上古時期，魔族魔尊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突破了九境，一時間成為了無上的存在。這使得聖域的修行者終日惶惶。同時也有眾多的修行者登門拜訪，想要得到魔尊的指點，然而卻沒人得見魔尊。漸漸的，魔尊想要一統修行界的傳聞不知道從何而起，不久就傳遍了修行世界。”
落塵聽着老人的話，與自己的了解似乎有些出入。
“那時候的魔尊太過驕傲，並沒有在意這些傳聞，甚至連聖域的人都派出人手前去質問。然而面對這些質問，魔尊自然不會給好臉。那時候的他是修行界無上的存在，直言自己就算統一修行界，也無人能阻攔。”
“那時候的噬魂族與玄族和魔族一樣，都是來自陰世之地，而且同氣連枝。噬魂族的人本就極為嗜戰，而且極為血腥，幾乎成了修行界的過街老鼠。”
“直到後來，聖域的修行者開始組成聯盟討伐噬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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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打昏天黑地，都殺紅了眼，這時聖域聯盟的一方開始連同陰世之地的修行者也列入了打擊的對象，就這樣一場似乎無心而起的戰爭發展到聖域與陰世之地的戰爭，對象也直指魔族。”
“聽到這裏，你明白了嗎？”老人適時地問起落塵。
“似乎明白了一些。”
“其實這場戰爭，從魔尊突破九境就已經有人在醞釀著了，不管是魔族，還是聖域，都有人期待着這場戰爭。”
“那魔尊是否真的想要一統修行界呢？”也許歲末寒也想知道答案，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概無論誰的心中都想要成就無上的霸業，魔尊自然有這種想法。”
“可我知道的真相卻不是這樣的！”歲末寒有些激動的說道。
落塵還是第一次見歲末寒這個樣子，像個吃了虧的孩子一樣。
“你說的沒錯，孩子，魔尊的確是想過，然而這場戰役卻不是魔尊發起的。他突破了九境，自然有人也想突破九境，聖域神殿之上的人，也有貪慾！”
“可是誰能打敗魔尊，九境之上的魔尊。如果打不敗魔尊，又如何封印陰世之門？”
落塵一直聽着，他很是好奇，魔尊已經成為九境之上，誰能打敗他？
“其實誰也不知道魔尊是被誰打敗的。剛開始戰爭的天平一直處於陰世之地的一方，九境的存在也隕落了不少，世外之地遭逢大難，唯一倖免的是俗世之地以及雪域。”
聽到雪域，落塵不免心中一怔。據他所知，雪域當年是參戰的，而且損失了不少聖人。
“你們身處的這座宮殿，就是在封魔之戰之中被摧毀的，而我也在大戰中隕落，為了守護攝魂珠，才在最後留下一絲殘魂。”
“到底魔尊是怎麼死的？”歲末寒還是不想就這樣帶着疑惑離開。
“魔尊的死很蹊蹺，我曾經猜想，也許……這世界還有其他的九境之上的修行者。”
聽到這裏，落塵與歲末寒都徹底驚呆了，如果當年真的有九境之上的人打敗了魔尊，那麼這個人也太過恐怖了，甚至現在都還有可能存活於世。
“封魔之戰太過恐怖，是整個修行界的悲劇，老夫不希望這個悲劇從新上演，那時候的大修行者幾乎隕落，很多大宗門也都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就連七座聖域的老祖都隕落了不少。你們也知道，大戰最終以聖域取得勝利落幕，同時聖域以聖人之軀封印了陰世之地。”
說完這些，那一抹殘魂轉而問起落塵：“小子，你覺得封魔之戰，是否為魔族之罪？”
“我不知道，也許，九境之上即為原罪。”
落塵的回答似乎出乎了老人的意料，他小聲的附和道：“九境之上為原罪······”
歲末寒略帶感傷地說道：“可是陰世又有什麼錯呢？”
只是她說話的聲音太小，落塵與老人並沒有聽到。
落塵被老人的一席話吸引，一時間竟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可是心中的凈心蓮卻越發地躁動。
“前輩，你說你是為了守護攝魂珠，那這攝魂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