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
青春期的男男女女隨着身體的發育和情感的發展，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異性吸引併產生情感，而真正當這種情感到來的時候大多數人是茫然的，因為在應試教育體制下中國的學校、教師、家長對學生關注度排在第一位的永遠都是成績！
學生有了成績學校可以吸納更多的優質生源，獲得更好的社會聲譽；學生有了成績教師可以獲得更多的獎金，評上更高級的職稱；學生有了成績家長可以擁有更多的吹噓資本，獲得更多的來自親戚朋友的讚美。
如果中學生對父母說：“我想買一本關於某學科的教輔資料。”那麼父母會欣然應允；如果中學生對父母說：“我喜歡我們班某個人，我想和他談戀愛。”那麼父母則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頓臭罵！當你踏進中學的校門你就會發現學校的校規里寫着：“禁止早戀”，當你進入班級你就會發現班級的班規里寫着：“禁止早戀”，當你進入青春期父母給你上的第一課是：“禁止早戀”。
由於得不到學校、老師、家長在這種情感方面的有效的引導，那他們就只有按他們自己的意願來做。在學校、老師、家長的“禁止早戀”的規定下秘密地進行着早戀，有甚者甚至發生性行為或者導致意外妊娠。
如果我們的學校、老師、家長，我們的教育能夠在這類情感教育方面，能夠在性教育方面投入更多，那諸如早戀、青春期性行為、意外妊娠這樣的問題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解決青春期的異性情感問題就像治理洪水一樣應該注重疏導而不是堵塞。
丁美文背着父母談着戀愛，譚濤背着父母談着戀愛，只有項鴻偉專註於學習，而他也不知道當真正的愛情來臨的時候他自己會怎麼辦。在大人們眼裏這樣的情感很幼稚，而在青春期的學生們心中這樣的情感卻很純潔、真摯、熱烈！
譚濤在那次三個人的談話過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我有什麼資格去說大炮呢，我勸她別談戀愛而我自己卻不是也正談着戀愛嗎？我怕她的成績受談戀愛的影響，而我的成績就沒受談戀愛的影響嗎？戀愛、戀愛、戀愛！我的戀愛出路在什麼地方？”正想着這些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龍梅打過來的。
譚濤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龍梅溫柔而又疲倦的聲音：“譚濤，你下課了嗎？”
譚濤回答道：“下課了，你下班了嗎？”
“嗯，下班了，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準備休息呢。”龍梅回答道。
“那，那你早點休息，我還要再看一會兒書。”譚濤說道。
“我不，雖然我很累，但我還想和你說說話，聽一聽你的聲音。”龍梅撒嬌道。
聽到龍梅的撒嬌聲譚濤合上了英語課本說道：“告訴你個事兒，前幾天我和隊長約丁美文一起吃飯，我們討論了一下她談戀愛的問題。”
“結果怎樣？”龍梅問道。
“結果，結果我倆一致同意她繼續談戀愛！”譚濤回答道。
聽到這兒，龍梅噗嗤一聲在電話的那頭笑了出來：“你倆本來是想說服她不要談戀愛，結果你倆卻被她給說服了。我真是服了你們倆了！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勸人家不要談戀愛，你自己不也正談着呢嗎？”
“我不一樣啊！我們不天天膩在一起，對學習的影響小一些！”譚濤振振有詞道。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一邊讀書一邊談戀愛嗎？你還好意思狡辯！”龍梅說道。
“那好吧，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譚濤說道。
“我呀，我除了工作剩下的就是想你呀！”龍梅說道。
雖然不能天天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兒，但每天能在電話里聽聽她的聲音，譚濤就覺得無比滿足了！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譚濤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龍梅那邊就沒有聲音了，他知道龍梅睡著了！譚濤掛斷電話又拿出數學習題繼續學習了！
譚濤和龍梅就這樣通過電波傳遞着對彼此的思念，忍受着異地戀的煎熬。譚濤努力地學習，龍梅努力地打工掙錢，兩人憧憬着屬於他們的美好明天！
2
時間就這樣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中慢慢溜走，丘山中學一周上六天課，周一到周六上課，星期六下午上完課放假，星期天白天休息晚上上晚自習。一個月放一次月假，月底的周末不上課，所以離縣城較遠的學生每一個月回一次家，回家休息兩天後帶足下個月的生活費回學校。不回家的周末項鴻偉一般都會和陳士力到離學校不遠的階梯書屋去看書。
這天正好是星期天，晚上項鴻偉正拿着一本歷史書坐在出租屋裏的桌子旁背知識點，陳士力靠在兩人共用的大床的床頭背英語單詞。項鴻偉正認真的背着歷史知識點的時候陳士力忽然問他道：“隊長，今天在階梯書屋怎麼沒看見你呀？”
“哦，我有點事就先走了。”項鴻偉回答道。
“你猜猜我今天遇着誰了？”陳士力興奮地露出他那天包地的門牙說道。
“遇着誰了，聽你的語氣好像很激動嘛！”項鴻偉冷冷的說道。
陳士力故作掩飾地說道：“哪有，哪有，嘿嘿，你還記得在石土中學高一的時候咱班的蔣小琴嗎？”
“記得呀，你遇着她了？”項鴻偉驚訝道。
項鴻偉豈止是記得蔣小琴那！高一的時候項鴻偉還給她寫過情書呢，結果蔣小琴在回信中把項鴻偉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高二分文理科的時候蔣小琴去了理科班。
“對，遇見她了！”陳士力回答道。
事情就發生在離學校不遠的階梯書屋。階梯書屋是丘山縣最大的以經營教輔資料為主的書店，位於一個地下室，從地下室到地面需要爬十來級梯子所以取名為階梯書屋，又意為幫助學生提升成績的階梯。而這個地方也是項鴻偉每周星期天必來的地方，在這裏可以免費看自己喜歡的書。這天上午陳士力很早就一個人來到階梯書屋，他想買一本數學方面的教輔資料，正當他低頭選書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肩旁被某個人拍了一下，接着聽到一個聲音低聲叫道：“嘿，室長買書呢！”
陳士力回過頭只見一個長着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身材瘦小的女孩子站在自己後面，這個人正是自己曾經的同班同學蔣小琴，旁邊還站着另外的一個女孩子。
看見蔣小琴陳士力也是滿臉驚訝：“呀，好巧啊蔣小琴，你也來買書嗎？”
“對呀，買完書再去逛逛街，買點換季的衣服，好久不見，早就聽說你在丘山中學復讀，一直想找個時間過來找你玩，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見你了，也省得我再單獨跑一趟了。這是我的好朋友李麗。李麗，這是高一的同班同學陳士力。”蔣小琴指着旁邊的孩子低聲介紹道。
“你好！”陳士力和李麗相互打了招呼。
見兩人打完了招呼蔣小琴問陳士力道：“室長，復讀生活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啊？”
“馬馬虎虎吧，過得去，就是英語補起來有點吃力。別光說我了，你呢？”陳士力說道。
“我呀是數學補起來有點吃力，英語還行吧。”蔣小琴說道。
“反正都有弱勢學科，要不也不會復讀了。你同學李麗呢？”陳士力問道。
“哈哈，她呀，和我一個德行，數學差得和我有的一拼。”蔣小琴笑着說道。
一旁的李麗臉一下就紅了使勁掐了蔣小琴一把：“對呀，要不咱倆怎麼能成為朋友呢。”
三個人一邊小聲聊着天，一邊選着各自的教輔資料。選好后各自付了錢三個人就一起出了書店。
從書店出來蔣小琴又邀陳士力陪她們去逛街買衣服。三個人一起來到了一家服裝店。蔣小琴選好衣服結賬賬的時候還差一百多塊錢，李麗二話不說就幫蔣小琴差的錢補上了！見這陣勢就知道倆人的關係不一般！
陳士力在一旁看着心裏想着：“都是有錢人，這種價位的衣服，咱真買不起！”在逛街的過程當中陳士力越發被蔣小琴的一舉一動所吸引，本來以前二人關係就不錯，現在陳士力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了蔣小琴。但轉念一想：“我憑什麼去喜歡人家呢？大學都沒考上有什麼資格去想這些東西！”但又轉念一想：“現在沒資格不代表以後沒資格呀！”所以他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明年一定要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后就向蔣小琴表白！”
逛完街三個人在路邊的麵店一人點了一碗麵條，三個人有吃有笑地吃完各自碗裏的麵條就各自回學校去了！分手的時候蔣小琴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陳士力。
項鴻偉聽着陳士力聊着他自己這一天的經歷，聽着聽着自己陷入了沉思，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個人！
3
其實這天項鴻偉也去過階梯書屋，也去買過衣服，只不過心情跟陳士力的完全不一樣。項鴻偉的這天是在思念中度過的！
這周六下午上完課項鴻偉遇到了自己的初中同學兼高中同學於潔。這個於潔就是項鴻偉初三的時候喜歡的那個女孩兒。於潔在念完高中過後就到廣東去打工去了，這次回家來探親。說來也巧，二人在縣城遇上了。
周六下午下課後項鴻偉想到階梯書屋去看會兒書後再去吃晚飯。他一個人低着頭沿着學校與階梯書屋之間的小巷走着，走着走着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班長！班長！”（項鴻偉初中的時候是班上的班長，所以念書的時候班裏的同學都叫他班長，畢業后初中同學們也還是習慣性地這樣稱呼他）項鴻偉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留着一頭幹練短髮，個子高高的，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女生提着一個單肩包站在自己前面十來米遠的地方一面叫着班長，一面朝著他的方向揮手。項鴻偉看着對面那張熟悉的面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於潔走到他面前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了，班長？不認識了？”這時候項鴻偉才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結巴着說道：“不，不，不是，有，有，有點不敢相信自，自己的眼睛。”
於潔爽朗地笑着說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不可能，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項鴻偉說道。
“哈哈，這還差不多，原諒你的失態了，班長，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這跟我聊天嗎？”於潔說道。
這時候項鴻偉才想起來兩個人還站在路中央呢，於是趕緊說道：“對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你吃了晚飯沒有？”
“沒有，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走我請你吃晚飯。”於潔爽快地說道。
項鴻偉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覺得作為男孩子，應該他請於潔吃晚飯才對，可偏偏作為學生的自己又囊中羞澀。但是面子還是得撐起來。“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女孩子請我吃晚飯，應該我請你吃才對！”項鴻偉說道。
“班長，這就是你不懂了吧，你現在還在念書不掙錢，我現在已經能自己掙錢了，所以還是我請你吧，挑地方吧！”於潔說道。
項鴻偉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但他又不想讓於潔破費於是就說道：“那好吧，我想吃砂鍋米線。”
“好的，您請前面帶路。”於潔說道。
於是項鴻偉就帶着於潔來到了這巷子裏的一家砂鍋米線店。這裏的米線分量又足，味道也還不錯，項鴻偉每周都要來個兩三次。米線店規模不大，一個門面，一間通屋，中間一個過道，過道兩邊一邊四章方桌。項鴻偉和於潔找了靠門的一張桌子面對面坐了下來。項鴻偉要了一份大份三鮮米線，於潔要了一份小的。在等待米線上桌的時間兩個人聊起了近況。
項鴻偉拿起茶壺給於潔倒了一杯茶問道：“我記得你畢業過後去了廣東打工，還適應嗎？”
“還行吧，我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每天上班十個小時。一個月工資兩千多。”於潔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那工資挺高的呀！我聽說教我們的老師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多一點。”項鴻偉將自己的杯子倒滿。
“班長啊，這兩千多聽上去是挺多的但除掉房租和其他開銷一個月剩不了多少錢，我有的時候還要問爸媽要錢呢。還是你們讀書好，將來考上大學畢了業就能找一份輕鬆穩定的工作。”於潔的話里充滿對學生地羨慕。
“但你現在可以自己掙錢了呀，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花上自己掙的錢呢。”項鴻偉說道。
“但是你這個是長線投資，花的時間多但回報豐厚，不像我們這個，打工也是沒辦法，誰叫咱念書念不進去呢？”於潔說道。
“其實我覺得吧，打工也是可以打出名堂的，讀書並不是惟一的出路。”項鴻偉說道。
“唉，雖然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讀書是最好的出路呀！”於潔嘆了口氣說道。這時二人的米線已經做好了端到了二人的面前，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着初中那些快樂的事情。
吃完米線於潔把服務員叫過來付了飯錢。項鴻偉用紙巾擦了擦嘴問道：“接下來怎麼安排？”
於潔回答道：“班長，不能再陪你玩了我得回家了，家裏還有事。”
“回家？天都黑了，沒有到鎮上的車了呀！”項鴻偉驚訝道。
“哈哈，班長，我不用回鎮上了，我們家去年就搬到縣城來了”。於潔笑着說道。
“那好吧，我送你去坐公交車吧。”項鴻偉說完兩人就一同向公交車站走去。
項鴻偉把於潔送到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就來了。這時候於潔匆忙地在自己的包里掏出電話簿找了空白的一頁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好后將那一頁扯下來遞到了項鴻偉的手裏，接着於潔跳上公交車回過頭對項鴻偉揮手道：“再見，班長，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說完轉過身向車廂里擠去。
項鴻偉站在原地手裏握着寫有於潔手機號碼的那張紙獃獃地望着載有於潔的公交車消失在夜色里。項鴻偉將寫着於潔手機號碼的那張紙放進自己的衣服兜里，沿着馬路一個人默默地回出租屋去了。
回到出租屋時陳士力正靠在床上背英語單詞。打過招呼項鴻偉坐到出租屋的唯一一張桌子前翻開歷史課本。看了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心裏莫名地感到煩躁，看到陳士力在聚精會神地背着單詞又不忍心去打攪他。於是一個人就坐在桌子前發獃，腦子裏全是初中時期自己和於潔在一起念書時說笑逗樂的畫面。回憶就像是甘露一滴滴地滋潤着項鴻偉年輕的心。
“隊長，該睡覺了，隊長”陳士力叫道。
聽到陳士力的聲音項鴻偉猛然間回過神，看看錶，時鐘已經指到了十二點。“想什麼呢，隊長？想得這麼入神，書都不看了”陳士力問道。
項鴻偉失魂落魄地回答道：“沒什麼，睡覺吧！”
4
第二天二人準時六點鐘就起床學習了，陳士力拿着語文書被古詩詞，項鴻偉拿着英語書背單詞。各自完成這一早的學習任務后兩人一起到樓下的早餐店吃早飯。一人要了一碗粥和兩個大肉包子。
“隊長，你今天怎麼安排的？”陳士力邊喝粥邊問道。
“我想先到階梯書屋去看一會兒小說，那本《狼牙》還沒看完呢。有時間再到教室去做點數學習題吧”項鴻偉嘴裏嚼着包子回答道。
“那我要先到教室去做數學習題然後再到階梯書屋去買點複習資料。”陳士力說道。
“那我先到階梯書屋去，你做完題再來吧！”項鴻偉說道。兩人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就分頭行動了。
項鴻偉來到階梯書屋從書架上取下那本《狼牙》讀了起來，這天他剛好讀到劉芳芳媽媽用黑材料威脅方子君離開張雷。當項鴻偉讀到方子君接受劉芳芳的條件決定離開張雷的時候他的心裏充滿着無力感，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呢，他也為方子君的遭遇意難平！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相愛的兩個人都不能走到一起，那我和於潔就更不可能走到一起了，因為於潔根本就不喜歡我，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想到這裏於潔的面龐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這時他再也看不進去書了，對於潔的思念再次向他襲來。他拚命想減輕這種思念可不管怎麼努力，思念的潮水卻始終不能退去。“我該怎麼辦？回教室吧，看做做數學題能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項鴻偉在心裏想道。於是他把書放回書架，匆匆逃回教室。
到了教室發現陳士力已經走了，教室里一個人也沒有。他坐到自己靠推拉門的座位上拿出數學習題做了起來，可他發現根本就沒法下筆，自己根本就不能靜下心來做題，自己的腦子裏，心裏想的全是於潔！
此時的項鴻偉被思念包裹着，他很無力，而心裏又感覺到無比的溫暖，於潔的笑，於潔的好不停地在腦海中浮現，不知不覺當中思念的淚水從雙眼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他多想靠一靠於潔的肩旁，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此時唯一能靠的只有推拉門的玻璃。項鴻偉閉上雙眼靠着推拉門的玻璃任憑思念的淚水傾瀉。他第一次發現教室的推拉門還有這樣的功用。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的過去，猛然間項鴻偉摸到了衣服兜里寫着於潔手機號碼的那張紙。“給她打電話，對去找譚濤用他的手機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這個念頭讓靠在玻璃門上哭泣的項鴻偉振作了起來。項鴻偉提起精神離開教室徑直來到了譚濤的出租屋外。敲了兩下門譚濤身上裹着被子給項鴻偉開了門，把項鴻偉讓進了屋裏。
“你怎麼還不起床？”項鴻偉問道。
“老大，周末你都不讓人睡個懶覺啊！”譚濤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
“周末還是要早起學習的！”項鴻偉說道。
“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裏來了？”譚濤問道。
“哈哈，我就是想來看一下你有沒有把女同學帶回來幹壞事？”項鴻偉笑着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譚濤坐回床上說道。
“言歸正傳，把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項鴻偉說著向譚濤伸出了手。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那，給你！”譚濤拿起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遞給了項鴻偉。項鴻偉接過手機從衣服兜里掏出寫着於潔手機號碼的那張紙撥通了於潔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頭傳來了於潔的聲音。
“於潔，是我，班長。”項鴻偉說道。
“班長，有什麼事嗎？”於潔問道。
“你今天有空嗎，可以出來玩嗎？”項鴻偉說道。
“今天不行，班長，我家裏有客人。”於潔說道。
“那好吧，以後再約吧！”項鴻偉失望地掛掉電話把手機還給譚濤。
“這個於潔是誰呀？”譚濤問道。
“就是我初中喜歡的那個女孩兒！”項鴻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哈哈，初戀對象啊！”譚濤調侃道。
“什麼初戀對象，我喜歡人家，人家根本就不喜歡我，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項鴻偉說道。
“喲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痴情種呢！”譚濤笑着說道。
“別貧了，趕緊穿衣服，陪我去逛逛街，我想買點換季的衣服。”項鴻偉說道。
“要是於潔能出來就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譚濤說道。
“去不去？”項鴻偉故作嗔怒道。
“去去去，等一會兒馬上穿衣服。隊長差遣，誰敢不從！”譚濤急忙應道。等譚濤穿好衣服兩人就出門逛街去了。
逛街轉移了項鴻偉的注意力，減輕了項鴻偉對於潔的思念。這天晚上的晚自習項鴻偉能靜下心來學習了。下了晚自習項鴻偉和陳士力一起到學校旁邊的蘭州拉麵館一人吃了一碗麵條。吃完麵條兩人一起回到了出租屋，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發現隔壁房間裏面多了一個打扮成熟的女人。
隔壁實習教師中的張老師見二人回來便給二人介紹說這是他的女朋友。項鴻偉和陳士力禮貌地向張老師的女朋友打了招呼。然後二人就回屋了。正當兩人準備看書學習的時候，隔壁兩位實習教師中的吳老師抱着鋪蓋捲來到了他們的房間笑着說道：“二位，不好意思打攪一下，可以跟你們擠一擠嗎？我得給隔壁那位騰地方！”項鴻偉和陳士力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可以可以，理解！理解！”
吳老師把自己和着鋪蓋一起扔到了項鴻偉和陳士力一起睡的大床上，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因為他不用學習到深夜十二點。
項鴻偉和陳士力各自翻開各自的複習資料開始複習，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從隔壁傳來了女人低沉的叫聲。這聲音一陣陣地傳到項鴻偉和陳士力的耳朵里，不停地抓撓着兩人年輕的心。兩人被這聲音攪得心神不寧再也沒法靜下心來看書了！
“隊長，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陳士力悄聲問道。
“聽到了，應該隔壁傳過來的，可能隔壁二位正辦正事兒吧！”項鴻偉輕聲回應道。
“我操，還讓不讓人看書哇，聲音也不知道小一點！”陳士力罵道。
“這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咱這房間隔音太差！”項鴻偉笑着輕聲說道。
“別看書了，睡覺吧！”項鴻偉繼續說道。
“好吧，反正也看不進去了！”陳士力說道。說完二人關掉燈就睡覺了，然而在隔壁的聲音消失很長時間以後二人才漸漸睡去。
接下來這一周的每個晚上，項鴻偉和陳士力都是在聽完了女人的低沉的叫聲過後很長時間才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