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萬事皆平
重新佔據自己身體的薛戈站起身,他無視了對面那人手中的長刀,他漫步在草原上,一腳踩出一個又一個深不見底的腳印。
“這裏是你映照山鬼洞打造的環境?”
薛戈話語轉了轉:“還是說,你是在我所刻畫的畫卷天地中,建立起來了一座如此小洞天?”
那人並不搭話,只是一雙眼眸死死的盯着薛戈,似乎恨不得下一刻就撲上來咬死薛戈。
見這傢伙油鹽不進,薛戈也懶得多問什麼了,他朝着那座高山而去。
“高山仰止往往是聖人們為了抒發心中鬱郁不得志時才會脫口而出的形容詞,至於你?你別糟踐了我讀的那些書,那些金玉良言一樣的句子真不是你這種生靈可以理解的。”
好似春風得意的薛戈哈哈大笑,好不痛快。
“你從什麼時候布的局?”
那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厲聲尖叫,像是一隻老鼠被發現時本能的恐懼。
薛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來到了高山下,抬起頭看着高高落下的清泉。
那清泉穿過了薛戈的身體,直直達到了薛戈的靈魂最深處!
“他”厲聲尖叫卻無法挽回,甚至此時此刻的“他”連動都不能動,像是一尊木頭人,但卻可以言語以及做出表情神情!
“別碰我的龍泉,別碰啊,別碰啊,你這種賤種怎麼敢碰我的龍泉,我的龍泉!”
沐浴在龍泉下,享受着遲到很久的明台境的大道反饋。
每一個達到明台境的修士,其實都已經在氣海穴積蓄了不少的靈氣,而這些靈氣在後天以及先天吞吐天地靈氣時根本用不了多少,只有到了明台之後,運用這些靈氣沐浴魂魄會極大提升魂魄的堅韌與凝實,是一種類似於天道饋贈的厚禮!
而這種靈氣內行人不再稱之為靈氣,而是被稱之為“龍泉”!
因“龍”之生靈目前已在大陸上找尋不見,故而以龍來形容這種靈氣既是表達一種稀有,更是可以直觀的表達出這種靈氣的強悍之處。
因不是一絲一縷的灌溉魂魄,而是如同泉水湧出地洞一般澆灌人身魂魄,故而被稱之為“龍泉”。
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薛戈站在高山下足足沐浴了一刻鐘的時間,幾乎是世間平常明台境界沐浴龍泉的十倍時間!
這種匪夷所思的饋贈幾乎讓一旁見到這一幕的“他”近乎道心崩潰!
薛戈將龍泉一吞再吞,他如果想要恢復真身,已經屬於登天之難了。
那本是他為了佔據薛戈肉身時,壯大己身的關鍵勝負手,可沒想到薛戈這小賤種居然捷足先登了!
這讓它的復蘇再一次進入了遙遙無期的狀態當中!
收回心神,薛戈握了握拳頭。
一股從心中蔓延到全身的滿足感籠罩全身,那是一種感覺,就好似無所不能的感覺!
他轉身看着那個傢伙,那傢伙眼神兇狠,死死盯着薛戈,像是想用眼神殺死薛戈!
薛戈下意識的就想要雙手攏袖,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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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這個情況並不是很對,於是他放下手背負身後。
“我們約法三章,如果你答應了,將來我說不定可以還嗎自由身!”
“呸!”
那傢伙像小孩子一樣吐了一口痰。
薛戈也不惱,緩緩開口:“等一,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強行鎮壓我的魂魄,用兩敗俱傷的方式打壓你我魂魄,這種兩不相好的事情,從現在開始就別再做了,畢竟你現在再損傷魂魄,可沒我的龍泉修復你的魂魄了!”
“他”冷笑:“什麼你的龍泉,那是老子的龍泉,老子的!”他又差點暴走,嘶吼着說出這句話。
此時此刻的“他”手腳皆被此方天地禁錮住了,那種刻在骨子裏面的畏懼讓他動彈不得!
這裏本就是薛戈的體內,正如薛戈所猜的那樣,他們兩人所存在的世界正是薛戈自己所繪畫的畫像當中!
在“他”的設想當中,薛戈要在自己不知不覺中,忘記畫卷上的內容,也就是薛戈自身那尊金身法相的面貌圖畫!
而“他”則是要一步一步慢慢的修改畫卷容貌,要將那畫卷上的人,變成“他”,要如燕子銜泥,一步一步的,將“他”變成他!
雖然已經成功了一半就失敗了,但“他”並不認為就是自己的問題!
薛戈繼續說道:“第二,不允許釋放刀意影響我的心智,我知道當年之所以犯病,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狗東西在瘋狂暗示我去那道家破廟休歇!”說著,他斜眼某人:“當年那一次的道家破廟之行,讓我如今還記憶猶新!”
“他”第一次有些底氣不足,但依然梗着脖子:“關我屁事,當年如果不是我引導你,你能尋到沖虛真經嗎,沒有我引導,你上的了修鍊一途嗎?”
薛戈冷笑道:“這就是你當著我的面殺人的理由?當初破廟一戰,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當時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一到危險的關鍵時候,我的記憶就好像缺失了一塊,但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是你這種生靈在撇開我的記憶,想要讓我記住一些無關輕重的事情,這種行為,我已經想要將你生吞活剝了!”
“他”倒是硬氣起來了:“如果不是看你當時不過十歲,我早就讓你親眼目睹那些人的慘狀,再讓你的心境稍稍產生漣漪,難道還讓你破不了殺戒嗎!”
薛戈嗤笑:“難道我還應該謝謝你嗎?”
“不求無功,但求無錯,這七年來,你可見到我有謀害你的舉動?”
“睜着眼睛說瞎話?昨天才想着強行鎮壓我的魂魄掠奪我身體的控制權,今天就不認賬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大義凜然:“昨天的事情說回來你還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幫你解決掉了那個獨行者,恐怕憑你的本事,連別人的金身法相都破不了!”
見他還在胡攪蠻纏,薛戈也懶得再糾纏了,他就此準備打道回府,也不想再說什麼約法三章了。
見薛戈真的不再理他想要離開的樣子,他真的有些心急了,但內心的理智不斷告訴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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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穩住,一定要穩住,這就是做生意,誰敢率先開口,誰就落了下乘!
直到薛戈化為一到流光沖開天幕,他這才傻眼了。
“我真服了你妹的,我還沒法動啊!”
他罵罵咧咧的蹲坐在地上,雙手雙腳都沒辦法動彈,甚至心念剛起便有一到漣漪打散心中念頭,這讓他不得不感覺有些憋屈!
而此時此刻的薛戈其實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天幕盡頭,也就是畫卷的封面處,他立在畫桿上,俯瞰整個山河。
他看見了那頭巨大的猛禽,還有一頭高百丈的海象在海中遨遊,還有一株參天大樹直直穿透畫幕,似乎想要掀開這一片天地的禁制!
薛戈不清楚別人的畫卷天地裏面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光景,但薛戈自己不得不承認,這一幕幕震撼自己心靈的畫面自己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有幾頭比山還高的畜生正賣力拱真一座山脈,山脈中一條長蛇緩緩爬出,冷眼看着那頭似牛非牛的畜生。
有一隻紅色的小鳥從薛戈肩膀停下,它那靈動的眼眸咕嚕嚕轉動,隨後在薛戈的驅趕下,撲騰撲騰的飛了下去。
而在另外一隻肩膀上,還有一隻同樣大小卻顏色不同的小鳥站在薛戈的肩膀上,它斜着頭看向薛戈,鳥喙輕輕啄了琢薛戈的耳垂,然後與先前的紅色小鳥一同飛了下去。
是一隻藍色的鳥雀。
山河萬里,日月同天,凶禽猛獸,各異卻難馴。
一步踏出,眼前一黑,便是光明再現!
——
今天是冬至,按照一般世俗習俗,今天該吃一頓餃子了。
冬至吃餃子的習俗是亂世當中傳下來的,是說有一位張姓郡守在巡視所管轄的地境時,發現靠近河岸兩旁的百姓都面黃肌瘦,饑寒交迫,甚至還有許多百姓的耳朵都凍爛了。
後來他命人支起爐灶,在冬至那天大燒柴火燒水煮“葯”。
葯為驅寒藥材與暖身肉食,再輔以醫書上的一些佐料搭配,使起熬住一鍋。
張姓郡守見到這一鍋大亂燉,再看了一眼那些成群結隊的百姓,他心想,若是不能公平分支,短時間還沒啥問題,可一旦時間長了,飽暖思淫.欲,到時候一旦出了什麼岔子,可就再也不如今日管教了。
於是他便讓人通知縣衙廚師,讓他們和面,包,包子。
可當時並沒有太大的爐子燒制,包子又沒辦法大批烤制,在張姓郡守有些苦惱時,他瞧見了那些百姓們凍爛的耳朵。
小巧亦可包,且分量明確。
於是便有了張姓郡守在冬至那天用羊肉,藥材兩物熬煮了一鍋肉湯,然後加以麵糰包裹,再下過煮熟,撈起再吃別有一番風味,並且極其飽肚!
後來天氣逐漸回暖,這件事情也隨着人傳人,耳聽耳也就流傳了下去。
冬至這天吃餃子,也就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習俗了。
還有一句小小的襯語比較應冬至的景。
“冬至不端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