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說不清了
兩道人影飛快地衝天而起,撲向城牆。
帶着濃烈殺意的春秋在前,打着算盤的小公子在後。
二者連成一線,以左右翼包圍之勢,飛了出去。
城牆漸漸遠去,前面的人影漸漸放大。
春秋把靈力聚集在雙腿上,幾個起落就出去了幾百米。
看着近在眼前的目標,隔空就轟出了一掌。
前面的紫袍耳力即加,自然一切都落到了耳中。
偶爾回頭觀察,兩人的氣勢令人心驚。
目前感覺春秋已爆了搏命之心。
小公子錢渤航也不是好惹的,手中的那幅畫很可能在出其不意時暗算自己。
二者現在有一個不在,自己對付起來都輕輕鬆鬆,但二者聯手自己必敗無疑。
紫袍快速做出了戰鬥的下場判斷,速度又加幾分。
至於後面來的攻擊根本沒有去擋。
反而是藉著那一掌的爆炸之威,身體又快幾分。
穿梭於漫天黃沙之中,在靈力亂竄之間博弈。
春秋勢在必成的一掌落空,心中的怒火徹底被碾壓。
不但連連丟了面子,還有計劃暴露的危險。
生氣着急之下,短時間竟失去了理智。
力量像潮水一樣在追殺時暴露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轟向紫袍。
巨大的爆炸聲,混雜着此起彼伏的物體倒塌聲接連響起。
可謂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末日景象。
幾百米的各種砂石全受到了波及,無風自動着。
有的樹木乾脆就倒了下來,直接橫在了路上阻擋紫袍。
不少石頭在天上嗖嗖的飛着,專門在紫袍身上打。
一些花草樹木本弱不禁風,但現在長出了狼牙般的武器。
之後就鑽進了地里,在出現的時候就爭先恐後的去扎紫袍。
彷彿在春秋憤怒之時,方圓幾百米的花草樹木都為他所長,整個世界都是他所控一般。
攻擊之猛烈,異能綻放的平凡。
這一切都讓紫袍,防不勝防。
哪怕早已有被追殺的準備,但真到此刻危險係數也直線提高。
畢竟在這麼多攻擊間生存實在不容易,速度還不能降下來,不然讓後面的兩個人纏住必死無疑。
腦中想着辦法,數個方案剎那閃過。
聽見後面的爆炸聲由遠及近,知道又追上來了,只好回首先阻擋兩招。
在兩下后,紫袍再次逃遁。
三番兩次后,春秋的憤怒之焰更加火上加油。
每一次要抓到對手時,偏偏被他溜走。
滑的就像泥鰍,如何攻擊他也能輕鬆化解。
若能阻擋他一步,我兩方二人即能追上,那時看他還能怎樣。
春秋下了決心,臉色鐵青的一聲不吭往前狂奔。
轉眼三人排成一條線,已走了幾十公里。
沿路的所有東西全部被毀壞,偶爾出現的生命體也被無情的殺死。
如果遇上自己組織的人,就或讓阻擋或讓追擊。
但三人總是拉着一條線的,那些手下總活不了的。
一來二去,所有人變敬而遠之了。
那些房屋也隨他們毀壞吧。
於是在荒無人煙之處又追擊數公里。
三人的靈力開始見底,飛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先支持不住的是春秋,他一直在戰鬥之餘擔任着毀滅的責任。
這麼遠的路程,這麼快的速度,再厲害的高手也頂不下來了。
從那半空踉踉蹌蹌的腳步就可看出他需要休息。
可春秋早已有了搏命之心,哪有空休息。
儘管力量虛弱,還努力的放着威壓。
作為多年混跡於江湖的高手,他一眼便可看出,紫袍也已到了力禁之時。
他也堅持不住了,必然雙雙掉落地面。
那時鬼神聯盟還得出手,自然有控制局面的優勢。
春秋觀察着局勢的動向,雙眸內放着碩碩的金光。
紫袍此時也是如此,不過他更累一些。
果然不出春秋所斷,他的靈力早在很久以前就見了底。
只不過偶爾使用丹藥,或者是以地形優勢撐到了這裏。
春秋與江湖混跡多年,他何曾不是。
能在末日協會這個超級組織中,做成正三品官員,封疆大吏之位,可見了得。
春秋的心中所言一目了然,路人皆知。
只不過這樣子跑,更不能讓其如願了,就看看誰的耐力強了唄。
反正滿打滿算也沒有多少路程了,自己一旦跑回末日協會,那時自己就是人生贏家。
打定主意,紫袍再次提起體內為數不多的力量。
縱身一躍,身體騰空而起。
隨後紫袍麻木的表情瞬然變色,猛然轟出一掌。
隨着一聲爆炸,紫袍早有防備的一招接住了對手的攻擊。
但靈脈被震的一陣疼痛,頭也跟着一暈。
剛剛躍起的身體,被反震之力震了下來,還倒退了幾步。
半空站立的青年動手后緩了緩,這麼遠的路,他也有點吃不消。
可不管如何攔下來了就好,不然一直這麼跑下去,沒個三五天結束不了戰鬥了。
青年心中吐槽,表面只是靜靜而立。
下面的地上,春秋跟着也落了下來,兩人對面而站。
打了一路的鋒芒還未褪去,就那麼互相對峙着。
沒有說話,世界都安靜了,空氣仿若凝固。
壓抑而緊張。
就在這種環境中,兩人足足過了兩分鐘。
忽然春秋感覺身體一重,威壓像潮水般褪去。
自己沿路使用的這一招太多了,現在的威壓自然而然的減弱。
對碰氣勢,紫袍的一定更勝一籌。
可即便如此,但也不能代表他能活下來呀。
春秋俯身一縱,來到紫袍面前。
威壓不如你那便動手。
神隨全出,想到此時,拳風呼嘯已經出去了。
紫袍自然也不慣着他,伸手抓住春秋的手腕,猛然握緊。
靈力從掌心噴吐而出,想着一下就捏爆春秋的一隻手。
春秋在紫袍用力之時就明白了後邊的事,可他並沒有躲開。
反而是把手伸了過去,另一隻手速度更快的砍向紫袍的腦袋。
雖說是手掌化刀,但江湖中人深知這與一柄短斧無異。
一旦砍上去,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子袍眼眸一眯,頭上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可他也沒有多少力量了,他需要堅持爭取嚇住對手。
覺得自己的手心靈力已經出來了,哪還有回去之理。
紫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全部的靈力運轉到此。
不然春秋的手刀砍掉紫袍的頭,不然紫袍的靈力摧毀春秋的靈脈。
兩股力量都在一剎那逼近對手,甚至連那股鋒銳之氣都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