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魔種
靈力還在翻滾,兩人對碰一招,不過都沒有真的下手。
兩人自知要是下手,對面的也必定動手。
春秋本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積累的經驗就足,自然能想明白。
紫袍更是不傻,旁邊還有個鬼神聯盟虎視眈眈,現在要是以命搏命,那才真是傻子。
二者都是千年的狐狸,心中打着算盤互懟着。
但臉上卻無真情流露,只是一碰極分。
而後的春秋,給一旁的某人打了個眼色,再次沖了上去。
紫袍抽身再次往後退去,背後的衣服鼓脹而起。
本是平平無奇的衣服,那一刻硬如鋼板。
在春秋閃進的同時,紫袍把後背對準了春秋。
隨着春秋的數拳落下,紫袍膨脹的衣服碎成了無數片。
散落一地的同時,紫袍也高一腳低一腳的退了出去。
這時一旁看戲的小少爺錢渤航立起眉毛笑笑。
手中的畫卷無聲無息地打開一點,向地上滑去。
動作很小,速度極快。
紫袍忙於奔命,春秋只顧搏殺,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經此事後,兩人又纏鬥在了一團。
靈力到處碰撞,高手的餘威一波波轟擊的四方的地面。
春秋幾乎力截,心中大罵。
一面想着紫袍的不好對付,一面說著鬼神聯盟不上勁。
紫袍幾乎相同,只不過對象不一。
再次搏殺幾招,地面陷下去幾米。
不過幾時春秋的威勢已入風燭殘年。
看意思只剩一身蠻力,靈氣不剩半點。
紫袍危險的眯起眼睛,心中不屑冷笑。
看着春秋潛力已收,后力無起的尷尬模樣,毫不猶豫的出了手。
伸出五指猛扣向春秋的臉皮。
春秋慌忙時,用雙臂橫豎一擋。
隨着一聲悶想,春秋被第一次遠遠的擊飛。
似一隻折了雙翅的大雁般一頭扎入地面。
紫袍呵呵一樂,抽伸向遠處疾馳而去。
他並不是江湖上初出茅廬的小青年蛋子了,這種事情他看得清楚。
春秋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要是這麼簡單就解決了,絕對是異常反應。
他現在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春秋反應過來時,也有后招支持。
現在沒人更能明白自己有多冤,先退走才是正事。
心中所思所感,腳下又快了幾分。
幾乎身體撞入了虛空,閃爍於各個陸地之間。
另一面果然不出紫袍所想,事情如這般。
春秋那個剎那是凄慘的,是不在高手之列的。
可他也早有準備,那個瞬間已過,全身氣息就被他強制收入體內。
接着手中突兀的出現一顆丹藥,塞入嘴中。
之後的幾秒,身體內的氣息慢慢平穩下來,逐一的排出毛孔。
原本能造成內傷的局面漸漸緩和,直至消失。
不過春秋也沒大意,這是他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積攢下的經驗。
又多休息了片刻,保證身體無礙后才站起。
看遠遠的只能看見一個黑點的紫袍,春秋咬牙切齒。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紫袍逃出,不然必受所害。
想着自己的證據,再想紫袍的證據。
琢磨了久久,推演了幾次。
可自己一方的圓滿勝利總是不大的,除非有奇迹降臨。
最容易出現的結局就是不了了之,或者是打一個迷惑不清的官司。
這都不是自己亦或者是鬼神聯盟能看到或想看到的結果。
自己想看到的是身後的勢力崛起,是神龍的一潰千里。
自己不說站到世界之巔,也不想讓其餘超級組織站上世界之巔。
竟想到如此,春秋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快步走了幾步,從地上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一眼閉起來,一眼猛地增大。
他曾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就是實力不凡的突襲好手,還有幾次優越的成績。
期間用石頭這一招就佔過大多數。
對於這一招情有獨鐘的同時信心也大增,當握上那塊石頭時,好似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本已跑得不見的紫袍人影,與春秋眼中快速縮進在縮進。
那一刻好像春秋眼中的紫袍以幾個倍速的速度在不斷放大。
甚至連紫袍跑過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花一石都明明白白。
一點一點的靠近,最終眼睛的距離好像與紫袍的距離所重合了。
那一刻紫袍與春秋這兩個人本是老友了,在那一刻兩人心中都一緊。
遠方正在飛快狂奔的紫袍,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獵人的氣息鎖定了自己。
無論自己怎樣上蹦下跳,左躲右閃,都若似是一個好笑的小丑一樣。
自己甚至使用了土遁遠遁出數十米遠,但那股精確到極點的鎖定感還緊跟不棄。
紫袍腦中何等聰明,能不知這是春秋的殺招嗎?只是無力抵擋罷了。
而後面的春秋心中的那一響,也是在他戰爭中數百次用這招中唯一的一次巨震。
在鎖定那紫袍人影的同時,春秋心裏猛然縮緊就好像無數鋼針扎入心臟般難受。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紫袍人影比自己的靈力高過一些,自己想用這種方式解決他畢不可成功。
看着紫袍上蹦下跳的滑稽模樣,春秋苦笑着低頭了。
“他此時必是在感嘆自己像個小丑吧。”
“不過嘲諷的是,現在看着自己也很像個小丑啊。”
春秋不知是在回答老朋友紫袍的問題,還是自言自語着。
都說這中義為罪,但哪怕是罪,可只能守。
春秋心中千姿百態在那一剎那閃過,手中的石頭瞬間投出。
隨着一聲呼嘯,空間在那一微秒就幾乎被撕裂。
由於速度太快,石頭在半空劃出一道火星,道道火星。
接連化成一堆碎石,而後又經速度,又重新組裝。
從割裂到恢復如初,只是那個穿越只是一次高手也不以急也的衝刺。
投出石頭的春秋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情有義有忠有對於老朋友的送別,隨後一下躺在了地上。
哪怕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此時也不禁嗚咽起來。
都說天下無敵才是盡頭,但誰又知道三十幾年勾心鬥角的感情呢?
當初在神龍就與他刀鋒所對,互為尊重。
后又投靠破命會被紫袍嘲諷,不忠之狗。
西方騎士團着陸之戰,拉鋸之戰無一不是心機之戰。
現今回想起自己,勝數之少,敗數之多,心中如刀割斧剁。
這不是兒女情長,這也不是那些虛偽之詞,只是對於對手的恭敬尊敬。
靜坐了只待時間的結果便可,死與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若死就還神龍之恩,報組織之情,也算解決一個心中大敵。
若不死,這也是天命,不到時候,以後大不了就再打幾場。
春秋昂着頭,躺在地上,五味雜陳。
一身蠻力也用去了七八成,現在全身如像癱瘓。
沒有個三五個時辰,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
聽着耳邊的風聲雨聲和那天上的雲海聲竟吃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