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謝清雪
一夜休整,師兄弟二人精力盡復,兩人一大早便朝着師門進發。
在回到山門后,還不忘拿出靈寶袋中藥材與各山的詳細採購清單,一一對應,然後打包裝好,再由各山弟子領取。
這也讓徐軒開始接觸一些其他長老弟子,留意到他們都是什麼俊傑人物。
首先就是四長老大弟子,其人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不僅形體長相上自然是無可挑剔,連神情輪廓都充滿男性魅力,讓人心折。
除此以外,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冷俊不凡,彷彿渾身上下,充滿大人物才有的高深味兒,與人感覺除了是個俊才外,離人的既不會親近也不會太遠。
與肖竹甫一見面,便互相問好:“兩人彷彿相識許多,比起普通弟子要關係好許多”。
愛屋及烏,見到徐軒也報以微笑,卻並沒有多問些什麼。
拿到屬於自己山門那份藥材后,就原地化為一道遁光,飛入上天,不見御劍掐訣,沒有拖泥帶水,和那天徐軒在山腳碰見三長老時一樣。
令徐軒嘖嘖稱奇。
肖竹道:“丰神俊!四長老大弟子,在劍宗弟子裏是一位人物,不僅同脈弟子弟子愛戴,連其他長老門下弟子也有不少,甚至許多人把他設為自己修道之路上的目標。”
徐軒念道:“丰神俊朗,果然人如其名!”
不多時,又有兩人前來。
這次來的分別是一位女子,與一位同行男子。
二人還遠遠在天邊飛遁,徐軒就將二人認了出來。
男的正是一開始送他上山門的卓不凡,女的卻是第一次見,不過遠看其妝扮清麗,一塵不染,彷如遠山上一朵潔白迎風的蓮花。
二人一路駕着長劍飛來,卓不凡還在身邊不斷訴着自己在外遊歷時候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如何英勇退敵,計謀實力相結合,讓敵人膽寒退散的故事。
而一旁女子則是禮貌的回應着,其間並不說話打岔,而是儘可能在對方說完之後,再表示自己的簡短看法,這一點卓不凡全然注意不到一樣。
兩人就這麼半空中一直飛行,到了峰頂,下了長劍。
肖竹起身迎接,相互寒暄。
首先是卓不凡,還不等肖竹多說什麼,他先抱拳道:“竹兄,多日不見,修為越加精深了~”
徐軒是看不出來他們修為的,不過看女子也再點頭微笑,大致師兄這段時間真修為加深不少。
女子在卓不凡說完后,也同樣禮道:“竹師兄~”
肖竹見到兩人,態度一如既往般親和,說道:“兩位辛苦,藥材我已經準備好,喝點清茶,在走不遲~”說著,把兩人請進茅屋。
在攬過卓不凡肩膀同時,還不忘悄悄做了個手勢,讓徐軒帶這位師姐去找肖青。
徐軒會意,自然了解。
而這位師姐也如出塵仙子般,悄然無息的跟在徐軒身後。
錦屏峰山勢奇特,山有雙峰,中間一面山壁高聳直立,另一面則山勢開合,起落平緩,加上滿山綠植蔥鬱,山花點綴,遠看真如一張舒展的錦繡風屏一般。
而山腰上建有許多幽居小築,隱沒林間,也正是有了這些,才讓錦屏山有了煙火,更添一份人間味。
當然,山間小築除了徐軒外,其他山腰處皆有,肖竹、肖青也各自選了一處作為自己居住場所。
身後師姐翩然出塵,不施粉黛,未有薄紗遮面,但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
徐軒當時一次見到,就被這位師姐氣質給震驚到了,當時只敢遠觀,而怯感上前,站在肖竹身後,頭都不敢抬。
此時她就跟在身後,有時前路難行,因徐軒慢了幾步而近前,稍微靠近一點,身上傳來幽魂清香,讓徐軒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用說回頭看。
只是一路默默前行,引她往山路腰間行去。
半路上,這位師姐,倒是提前出了聲。
師姐用那清麗嗓音道:你就是徐軒?
徐軒不知道這位師姐這麼會認得他,點頭道:“在下正是徐軒師弟,不知師姐怎麼會?”
女子雖與徐軒初次見面,但態度卻比同行而來的卓不凡好上不少,微笑道:“我叫謝清雪,關於你的事,還是聽蝶兒說起的~”
“采蝶?”徐軒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
二人腳行不輟,雖在行路,也無匆忙之感。
徐軒不由得繼續問道:“不知她還向師姐說起我什麼......”
謝清雪彷彿看透徐軒想法,笑問道:“你彷彿很在意她的看法~”
徐軒被一言說中,微感有恙,但還是撓了撓頭,掩飾道:“這倒也沒有,只是朋友許久不見,有些懷念~~”
他自己感覺不出來,但這套這說辭在別人看來,無異於不打自招,親口承認一樣~
謝清雪卻淺笑道:“哦?在我看來,你倒不似她說的那麼呆”
徐軒大感無語,但是又說不出別的話來~
不過和卓不凡的侃侃而談對比,徐軒承認自己在美女面前,確實有些獃頭獃腦~
於是岔開話題道:“謝師姐,前面不遠處就到了肖師姐的住處,我就只能送你到這兒了~”
二人雖未奮力疾馳,但腳下已經行路飛快,不多時就到了山腰腹地處。
謝清雪微笑點頭道:“嗯,多謝徐師弟。”
臨走前,還不忘對徐軒道:“勞煩師弟,提醒一下卓師兄,我和和肖師妹有事長談,待會讓他自己先走。”
徐軒與謝清雪告別,隨後就沿着山道原路返回峰頂。
到了峰頂,果然見卓不凡還在與肖竹有閑聊,二人把話家常,清茶座椅,倒也投機。
見到徐軒后,卓不凡立刻站起身來,問道:“謝師妹呢?”
徐軒當然只能實話實說,最後還不忘提醒一下卓不凡,將謝師姐的原話告訴他。
卓不凡聽后,失望刻在了臉上,他本想接着這次機會與謝清雪多親近親近,沒想到卻是這種下場。
但是一瞬間,神情又立刻回復如常道:“看來我只能先行離開了......”
肖徐二人起身送客。
臨走時,仍不忘寒暄到:“肖師兄、徐師弟,再見!”
說著御劍飛天,遁光比來時快了不少。
就在他飛走天邊,看不見人影的時候,肖竹突然對徐軒說道:“剛剛卓師兄前來,還帶有宗主密令,我要去主峰一趟,葯廬暫時需你值守,可以嗎?”
徐軒當然覺得沒問題,畢竟尋常來山人少,現在也沒什麼大事,只需要把剩餘五、六、九三位長老藥材,教到幾位弟子手上即可。
肖竹也點頭道:“不錯,如果遇到尋醫求方,拿捏不定的,可以找肖青,或者等我回來。”說著還不忘拍拍徐軒,以示鼓勵。
徐軒上山多日,按葯抓方已經摸透了,等閑傷病也無妨,除了接脈須骨,或者疑難雜症外已經沒什麼覺得難得了,所以肖竹也放心離開。
然而事情卻不是出現在這方面,而是有人故意找茬。
時間已經接近黃昏,只見那天邊三人透過晚霞,晃晃悠悠從天邊飛來。
看三人身影,徐軒倍感熟悉,但又想不起三人是誰。
傍晚時間,又迎着暮光,徐軒就站在峰頂,駐足觀望。
等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不是侯玉嘛!
身後跟着的依舊是董方、張琳二人。
三人不知何處弄來幾把靈劍,在微末道法與劍訣加持下,竟然也飛了起來。
一路搖搖晃晃,有驚無險,千里高空竟也不覺害怕,反而頭一次御劍飛天大感新奇,且越飛熟練,到後來身形不再左右搖晃,對遁速控制也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繞着峰頂葯廬飛了數圈之後,才壓下劍身落了下來。
幾人落在峰頂,一眼就認出了徐軒!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相聚那便有怨。
侯玉叫囂道:“藥材準備齊全了嗎?大爺們現在是九長老門下弟子,現在不遠千里御劍而來,專為此事!”
聽口氣,只把徐軒當做下人夥計一樣使喚。
後面張琳還在架勢道:“快快拿來,不要耽誤幾位爺時間~”
“哈哈哈哈哈......”三人一陣鬨笑
徐軒本無心生事,強忍不發,將藥材分數存好,裝遞到幾人身前。
幾人見徐軒現在就一個人在這兒,而自己三人成虎,又加上各自鍊氣修為純熟,已經可以開始使用一些道法,便愈發自大張狂起來。
董方率先走上前,將幾味藥材都抓在手裏,還不忘與清單一一核對。
隨後裝作疑惑道:“清單上寫明是成藥,為什麼咱們拿到的都是一些葯末粉渣呢?”說完手上用力,掌中藥材紛紛變成藥渣,掉落在袋子裏。
而張琳如何還不會意,當時面容大變,裝作一副發現奸計,洞明真相的樣子,指着徐軒接口道:“好啊!小賊,你竟敢竟然缺斤少兩,中飽私囊!”
董方這時也趁勢起身道:“老子要的是成品藥材,你給的卻是殘品藥渣。”說著一腳踢翻袋子,抓着徐軒領口道:“看我不揍你一頓,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只見他虎目圓睜,神情猙獰,沙包大的拳頭對着徐軒頭臉抬手打來!
徐軒掙扎躲開,氣的罵道:“你們如此仗勢欺人,難道就不怕被山規責罰嗎?”
幾人狼狽為奸,哈哈大笑。
他們顯然知道山門規定,但那又怎樣。
董方對着徐軒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這樣。敢以次充好,糊弄大爺們,就是對九長老不尊。那咱們做弟子的怎麼也要紅的綠的,請你吃一頓拳頭!
“兄弟們,上!”
幾人再不顧什麼藥材不藥材,合力將徐軒圍上。
侯玉還道:“上一次被你跑了,這次李洵被趕下山門,你又一個人在這裏,看誰還能救你!”
“甭和他說廢話,咱們先揍他一頓再說!”董方摩拳擦掌,顯然已經等不及,要試試徐軒皮肉。
徐軒一對三,橫豎打不過,但又逃不掉。
被合圍在圈子裏,仍在提醒道:“難道就不怕我稟明宗主,將你們逐出師門?”
這話說完,幾人更是笑的張狂。
細眼張琳動手前,還不忘嘲諷:“就為了你一個個小小弟子,將我們幾個逐出師門?你若真有這個實力,能被分配到這裏當夥計?”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間,幾人拳腳便圍毆了上來。
饒是徐軒仙人轉世,也顧不上三面受敵,被打得滿身印記,身前身後挨了不知多少下拳腳。
而對面幾人也並非全無威脅,首先是張琳臉上還中了拳,捂着傷處揉搓了半天,侯玉董方也被踹上了幾腳,但兩人對痛揍徐軒的決心,可謂一如既往,百折不撓!
“今天爺爺們非要讓你見識見識,花兒為什麼紅!”
幾人被徐軒反抗精神,激得愈發來的興緻,心頭一致認定,那就在今天,非把徐軒辦了不可!
其實幾人這麼囂張,也並非毫無理由,主要還是在家裏他們不是想揍誰就揍誰,揍完還要對方趴在地上認錯叫爺爺。
今天碰見個沒錢沒勢,還敢和他們還手作對的,就算是在劍宗宗門,也要叫他好看!
正自纏鬥着,張琳傷痛揉完,也跟着再次加入戰局,幾人配合得當,加上徐軒體力有限,一招不防,被董方一拳還了回來。
和徐軒出拳不同,董方一拳勢大力沉,打的在徐軒面頰了不僅腦瓜子嗡嗡響,半邊臉甚至都腫了起來。
啐了口血沫,徐軒被打急了,終於也顧不上許多了。
既然躲不掉,那就索性不躲了。
這些時日他在上山卻也並非毫無建樹,人體四周各穴位,全都一清二楚。
上有太陽、百匯、眉心、耳鼓大穴。
中有檀中,氣海。
下有會陰,膝眼。
幾處若受力打擊,非傷即殘,如果力道合適,甚至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
幾人還在不知深淺,一味朝着徐軒拳腳相加。
徐軒再次打退張琳,轉而衝出合圍,跳到葯廬桌台上,拿起一根最粗的銀針在手,對着幾人叫道:“你們別逼我!”
手裏拿的,正是醫具大小九針中最粗的一根,長約半尺,對着幾人,一頭尖銳,閃着銀光~
而幾人顯然沒想到徐軒還敢反抗。
本想打一頓出出氣,現在看他還是不服,那可真要好好教訓他一下了。
三人也同時拔出長劍,叫道:“怎麼,還要試試?看看最後你剩幾條胳膊幾條腿?”
筷子一樣的銀針對比人家手上的三尺長劍,自然還是沒有好處。
不過畢竟也是利器,扎到一下,還是非同小可,這下幾人眾人不似之前那般肆無忌憚。
但口中依舊叫囂道:“小賊!之前你得罪我們的事,可以不計價,藥材變成藥渣的事,咱們也可以寬宏大量,來給咱們每人磕三個響頭,再叫上聲爺爺,就過放你如何。”
這句話是張琳所說,看似是給徐軒一個台階,可一但徐軒認輸了,以後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時值黃昏日落,徐軒被幾人逼入屋內牆角,隨着光影變換,情況也更加兇險起來。
等屋內再黑上一分,幾人全都隱於暗中,仗着劍身修長,亂舞揮砍,徐軒不死也要重傷。
四下里,再無旁人,幾人被徐軒連續掙扎反抗,激起凶性來。
他媽的,在他們家裏,誰敢被打了再揍回來?還不是都乖乖趴在地上叫爺爺的?
這個窮酸破落小子,算怎麼回事,非要他留下些東西不可!
幾人趁着夜色漸起,凶怒驚懼,惡念叢生,非要徐軒好看不可。
就在日光隱於山頭最後一刻,黑暗籠罩瞬間,幾人再不留手。
眼見徐軒小命不保,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
“鐺鐺鐺”幾聲脆響。
黑暗中,幾聲撲跌響動傳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叫嚷呼喊聲。
“哎呦~”
“哎呦喂”
“......”
昏暗茅屋終於也亮起燈火~
是肖青!
幾人仗着長劍脫手,摔倒在地,滾地葫蘆一樣,摔了出去~
一襲白衣,凌波仙子,自半空飄然而落,洋洋洒洒,不帶有半點微塵。
是謝清雪!
徐軒定睛一看,正是肖師姐與謝師姐到來。
只見肖青還未有多說什麼,謝清雪已經怒眉冷目,嚴厲道:“你們幾人可知山上私鬥,惡意傷害同門,該作何處罰~”
幾人怎麼會不知,只是他們自恃出身,在加上碰見的是徐軒,心中一定要給他好看念頭,才鬧至情況如此。
現在被人發現,百口莫辯,這才感覺害怕。
張琳連忙道:“師姐莫怪,是這小子處處與我們作對,你看他也還手了不是~”說完還不忘繼續捂着傷處,嚷嚷個不停。
肖青斥責道:“你們幾個三打一,竟然還有理!”
幾人再不做聲,不知道腦海里在想些什麼~
終於在短暫沉默后,謝清雪道:“念在暫無人受傷的情況下,我可以不捉拿你們見六長老,還不快滾~”
幾人撿回長劍,臉上依舊憤憤不平,但嘴上最終不敢再多說什麼,灰溜溜一路離開了。
徐軒這才長吁一口氣,拜道:“多謝二位師姐解圍,不然我就危險了~”
謝清雪責道:“也多虧青師妹聽見山上有動靜,不然真就危險了,如此情況,也不知道呼喊求援,看來采蝶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這種情況下,徐軒只能憨笑,誰能預料對方這麼頑戾。
肖青則順勢問道:“竹師兄呢,怎麼沒見到他在這兒?”
徐軒答道:“師兄送葯去了,讓我接待九長老弟子,沒到這次來的竟然是他們!”
謝清雪嘆道:“該是竹師兄不在,他們才敢如此放肆!”說著還問起今天事情經過。
徐軒順口說來,將以往緣由糾葛,也一一說了。
兩位師姐聽了也不由感嘆,該是宗門的一些決定,篩進了幾條害蟲。
這次反倒是徐軒好奇。
肖竹不在,肖青與謝清雪事情已經說完。
現在峰頂兩人倒也能好好坐下,與徐軒講述一些宗門以前發生過,他不知道的事情。
肖青還不忘用雞蛋與草藥搗碎,為徐軒冷敷止痛,讓徐軒大為感動,兩位師姐就這麼一前一後,為徐軒忙碌起來。
原來劍宗以前並不是只收世家族門子弟,而是有教無類,只論品行,資質收弟子,甚至一些資質平庸弟子也無妨,只要心向劍宗,一樣可以拜入宗門。
比如徐軒在伊峰開山時,遇到的功值仙師,就多是由這一類弟子擔任。
徐軒點頭了解,隨即又問道:“那為什麼又增加一條世家子弟要求呢~”
肖青道:“師弟你別急,接下里你就知道了~”
徐軒突然插話打斷,感覺失禮略表歉意,而謝清雪則是一笑如常,隨後繼續講述道:“這就要說道一段宗門之前的一段沉重過往~”
百餘年前,二長老任務歸來,經過山門之外時,發現不遠處雲頂波動,如水波般一反往常,於是前去一探究竟。
等到了那處之後,才發現反常的不是天空流雲,而是山腳樹林!
原來,樹林裏有一棄嬰,那棄嬰興許是餓了,哭喊不斷,呼聲如雷。
其聲在山澗回蕩,不僅連虎豹都不敢靠近,甚至引得九霄雲動,風雲變幻。
二長老十分驚訝,覺得此子今後必定是一番驚天動地的人物,於是帶往上山撫養。
而此人也是天資異稟,無論什麼招式,一學就會,無論什麼書籍功法,看一遍即可融會貫通,甚至師祖都感嘆,此人驚異,唯有天上仙人可比?
“哦?”徐軒不自覺的對這裏留下深刻印象,但依舊莫不做聲,等謝清雪說完。
“聽說後來,大長老打算選定傳位人,山上長老一共選定二十人候選,其中第一人就是他。”
“那後來呢?”
“後來才知道此人乃是千年邪修分魂轉世而來,山上的目的,就是為了竊取宗門秘密!”
最後還是二張老發現真相,準備大義滅親,清理門戶,卻不想反被偷襲重傷。
宗門上下合力圍堵,二代弟子幾乎損傷多半,最後還是讓那人逃了出去。
自此二長老深感罪重,主動卸下長老職責,發誓不擒獲此人,一天不踏回宗門!
由那以後,不管是二長老還是那人,全都杳無音訊,兩人之後也再沒有出現過。
徐軒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為什麼宗門在沒人見過二長老,也不見他有什麼傳人,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段糾葛。
於是問道:“那現在只收世家弟子,又怎麼與這件事有關?”
謝清雪道:“門閥家族世代傳承,自然不會出現這種半路來歷不明的邪人姦細,不過......”
徐軒問道:“不過什麼?”
謝清雪嘆息道:“不過品行方面,自然就只能往旁邊放一放了,自私自利或許談不上,但始終不會做到以己度人~”說完又接道:“而世家弟子還有好處就是能夠提供錢財,山上重樓無數,亭台高建,自然少不了人力物力,再加上弟子吃穿衣行,小到筆墨紙硯,大道修仙時候用的法寶金鐵開採......”
雖然有搖頭嘆息成分,但也肯定道:“也只有世家弟子,才能讓劍宗有了今天這個局面,這是不爭的事實。”
徐軒想到他們今天這番跋扈,看來不僅是因為山下原因,看來上山高低也有一些他看不見的規則,於是道:“聽師姐所說,看來他們不算是個例~”
謝清雪道:“自然如此,剛剛我見事情不妙,能護你周全,但是下回就不一定了。”
隨後站起身道:“山門也好,塵世也罷,沒有實力被人欺凌是遲早的事兒。既然改變不了宗規與形勢,那隻能努力改變自己,勤加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