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怪你過分美麗
辦公室里.
“謝梅婷-----把這些資料在核對一下,電腦上面怎麼通不過?”金腚隔着玻璃看見余千朵拿了一沓數據遞給一個年輕的女孩兒,那女孩兒二十多歲長的婀娜多姿甚是可人,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又是一個小妖精!哼!這哪裏是來幹活的?分明是來勾人魂魄的!----”金腚看着心裏面隱隱作痛。老崔養的四妖精就是辦公室里的文員,像這種有害於穩定團結的狐媚子絕對不能姑息縱容。金腚看着小謝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越發覺得一口怨氣堵在嗓子眼兒里怎麼也咽不下去。她像鬥士一樣瞬間充滿了戰鬥力,仰着高傲的頭目不斜視的走進辦公室。好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抬起來又馬上低下去,安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金腚脫下工作服又換了拖鞋,拿出一個大搪瓷缸,用自帶的開水沖泡了一袋方便麵,拉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靠上去,光了腳斜翹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她哧溜哧溜的吸着方便麵大口大口的喝着湯,冷不丁的抬起眼皮掃一眼辦公室的人。
余千多看着金錠虎視眈眈的樣子,估摸着等她吃飽了她就會雞蛋裏面挑骨頭沒事找茬兒的就說到,“梅婷,先放下手中的活兒和霏霏去市裡辦個手續吧!”讓她倆小姑娘先到外面去,免得不知深淺在金腚眼前瞎晃悠撞到刀刃上。
兩個小姑娘不明就裏,臨走還不忘沖金腚莞爾一笑。她們還不知道這個一臉惡相的女人就是余千多所說的母老虎牛金腚。
緗綺昨個兒已經領教過金腚的厲害,這會兒只管埋頭工作。她這幾天吃的辣椒有點多火氣大的些,臉上長了很多小紅疙瘩。再加上半個小時前小謝不小心灑了她一身的水,衣服鞋子濕了一大片,沒辦法她臨時借了一件工裝穿在身上,衣服很大穿起來像個袍子,衣襟末到了大腿處,袖子太長了,她隨意的往上挽了幾挽,因為鞋子裏面也灌了水,她就在桌子底下鋪了一張報紙,把腳涼在上面,又怕人看見濕了的鞋子不雅觀,她只好把鞋子放在桌子底下的最裏面。這會兒看見金腚端着一張討債的臉虎視眈眈,心裏更加緊張了,手不敢停,腳下也沒閑着,在桌子底下胡亂的撥拉着鞋想把它穿上。
“你------過來。”金腚冷冰冰的說到。余千朵推了一下正低頭忙碌着的緗綺。緗綺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招惹到了這尊瘟神。
“叫你呢?沒聽見嗎?呵呵獃頭獃腦的!去吧-------去銀行問問我這幾個本本上還有沒有錢,要是有個十塊八塊的就給取回來。記得全部取完啊一分一厘都要給我。這上面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我也看不懂也不會取錢。哼存錢存錢放進銀行哪有放在自己家裏保險?嗯!-------這還都是老崔早先放在這裏的,時間長了我也記不住。諾這是我的身份證。”金腚看着緗綺可笑的樣子,嘴角居然擠出了一絲笑容。
“叫你呢!緗綺還不趕緊去-----。”余千朵又拍了拍緗綺,緗綺這才趕緊過去接住那幾個銀行存摺。一共三個:一個是建行的一個是郵政的還有一個是農行的。最近的一筆存取業務也是八年前的。
看着緗綺走遠了,金腚才哈哈大笑道:“余千朵你們從哪裏撿回來的這幾個‘廢品’啊?看看她們都是些什麼人啊,這個長了滿臉的痘,穿的那衣服笑死個人?那兩個吧一個長着一張薄命的臉,另一個吧姓氏不好,取的名字更不好,姓泄,沒停,呵呵呵,拗口不說,意思更不好,泄了就是敗了的意思,凡事都往下坡路走了這能好嗎。哈哈哈--------”金腚放聲大笑。
余千朵看着金腚那張狂扭曲的臉,又看了看一直悶頭做事的老董,她尷尬的陪着笑臉解釋到,“人不可貌相,只要有才幹就行了。況且人家小姑娘是言字旁那個謝,梅花的梅,亭亭玉立的婷。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姓謝?哦呵呵呵那就更衰了,真不吉利。唉,總而言之,我看她們都不咋滴!現在的大學生有錢就能上,文憑水分太大都沒什麼水平的!”金腚不屑一顧的說到。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小謝和霏霏都是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畢業的本科生,不是拿錢上的,是憑本事考上去的。她們成績優異年年拿獎學金的,緗綺么,她高中肄業沒有文憑,但勤學肯干為人踏實,傅總讓她在這裏學習的,現在我們這裏人手嚴重不足,我和老董真的是支撐不住了。”余千朵訴苦到。她名為辦公室主任,實際就是個打雜的,真正的領導是金腚。辦公室最起碼需要七八個人才可以正常運轉,但因為金腚冷酷苛刻善妒又小氣,漂亮的不能留,工資高的不能留,不順從的不能留,不能幹的也不能留,金腚想留下的只能是老的丑的聽話的且能幹卻不計報酬的,可這樣的工人也很難遇見的,這麼多年了,能讓她用着放心的也就只有醜陋的老董和肥胖的老余了,這也是老余和老董能在公司屹立不倒的原因。活多錢少老董和老余也都是一肚子怨憤的,但能怎麼樣呢?老董長的影響心情,老余胖的像頭豬,而且文化層次也不高,她們貴有自知之明,知道換個地方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將就來將就去將就了這麼多年。
“以前辦公室不也是經常只剩下你和老董了嗎?怎麼現在就會支撐不住呢?”
“呵呵,生意越大工作量也就越來越大啊,一月銷貨20000噸自然要比一月銷貨2000多得多啊,辦公室就剩兩個人,我和老董就是晚上不睡覺加班干也做不完啊。我們睡覺不睡覺倒也無所謂,關鍵是不能影響了公司的運轉啊,現在行業競爭如此激烈,說不定一不留神就會被競爭對手搶了生意,我們不能因為辦公室沒有人手就影響了公司賺錢啊?你說是也不是?呵。”
“你說的倒也有三分道理,只是她們要是都留下來話她們的工資誰付啊?”
“她們為我們公司工作自然是公司來付啊!呵呵。不過她們都是試用期,工資是最低的,呵呵。”
“呵,低?工資哪裏低了,整天坐在這空調屋裏,風不吹日不曬的就把我的錢賺了還好意思嫌工資低?怎麼不和車間的那些工人比比看,看她們有多清閑?唉,人得知足才能常樂呀!依我看一下子進來三個人會不會閑人太多了。”
“三個人也不多,你看看這桌子上的手續還是半年前的,都還沒有記賬核對哩,她們三個人來的正是時候,我希望這次她們都能留下來。”
“哼哼哼------再說吧!-----”金腚似笑非笑的說,眼睛看着別處。她心裏卻已經拿定主意:那個妖精似的謝梅婷絕不能留,霏霏么長的一般倒沒什麼危害性,可看面相薄唇細眉頭髮稀疏的不像是有福氣的人,緗綺嗎------也得慎重考慮一下!對了,讓胡精胡大師過來給看一下再說。:“緗綺回來讓她把錢送到我家裏啊!”金腚趿拉上鞋邊說邊往往外走。
“胡大師啊!我是金腚哪!有時間嗎?-------哦!好好好你過來吧!我在家裏等你。”金腚給胡大師掛了個電話,胡大師,本名胡精,專研周易精通卜算,相面算卦看風水樣樣精通,是老崔公司的御用大師。
“老余,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和那個神經病瞎掰扯個啥?”老董說到。
“我是真憋不住了呀,嗨,一次兩次每次都是這樣,公司招聘進來的大學生有那個能合乎她的心意?又有那個公司像我們一樣,換人比翻書都快?說人家長着什麼薄命的臉?什麼名字不吉利?胡扯!分明是她心裏扭曲害怕老崔看上這些年輕姑娘罷了,還找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真是可氣又可笑。唉,”
“嗨,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她前腳了開除我們後腳繼續招聘唄,人才市場大學生多的是不會缺人的,呵呵,”
“我就是煩,一看見她進來我心裏就堵得慌,一個啥也不懂的半文盲整天在這裏晃蕩,除了影響我們工作以外啥忙都幫不上,唉,真是煩死了。”
“呵,人家來監工嘛,屁股決定腦袋誰讓人家是老崔大夫人哩!”
“監工?呵,外行永遠領導不了內行。就她那個樣子她能監誰的工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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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綺拿了那幾個銀行存摺后不敢怠慢,她騎着借來的電動車飛一樣的來到最近的建設銀行。
“你好!先把這幾年的銀行存取流水打印出來,我想把上面的錢全部取出來!”緗綺把存摺和身份證遞給銀行職員。
“啊!---------全部取掉!------即使你提前預約我們也沒有這麼多錢啊!這麼大的金額你應該去總行辦理。而且必須是本人親自辦理你不能代理的。”銀行職員打完流水后看着存摺驚詫萬分。
“這麼大?有多大?------”
“存摺上有多少錢你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銀行職員驚奇的看着緗綺遞出來存摺。
錦綿拿過來一看,她頓時驚得傻在哪裏了。銀行存摺最末一行的金額是:15328766.53.她看了好幾遍,又用指頭數了數位數確定了一下。她機械的把存摺放進包里往其他兩處銀行跑去。
農行的最少有108223.10,郵政銀行上面的金額為6774896.55。緗綺一分沒取她心急火燎的趕回去,剛進大門口,門崗金寶攔住了她。“緗綺哪!金腚剛剛打電話說讓你直接去家裏找她。你可得小心啊!我看見胡精進去了,他一來准沒好事,說不定誰又倒霉呢!你們這些小姑娘剛來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呢。------唉!-------來了走走了來能留下來的不容易啊!”
“謝謝你啊!我知道。”緗綺揪着的心更緊張了。她邁着沉重的步子往金腚的家裏走,心裏難過的要死:“踏踏實實的工作還不行,還得跟這個母老虎浪費時間。生活真是太難了。三人之中數自己最差勁,看來還得回車間勞動鍛煉去。也罷!盡人事知天命吧。”緗綺長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往金腚家裏走去。她正要進門,看見霏霏正巧從金腚家裏出來。
“霏霏-----你們辦完手續回來了?”
“嗯!------這不是剛回來嘛,余主任讓我來老闆家裏送杯子呢!告訴你啊!那個光腳吃方便麵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牛金腚啊!怪不得那麼橫呢?你也去她家裏嗎?”
“我知道我見過她一面的,就是她剋扣我們的福利的。你進去都做什麼了?--------打掃衛生?還是挨訓?”
“也沒有做什麼,就是讓我給客人倒了一杯水而已。”
“倒了一杯水?”
“是啊!倒了一杯水以後她就說你走吧我就出來了嘛!你幹嘛去啊?”
“我去給她送銀行存摺,你倆走了以後,她叫我去銀行給她取錢呢!”
“哦!--------那你趕緊進去吧!看她那麼驕橫暴躁你可得小心哦!
緗綺進了客廳,見奢華的皮沙發上坐着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四十多歲光景,白麵皮,兩隻小細眼閃着精光,鼻子高聳大嘴無須,大背頭梳的一絲不亂,穿了一件扎眼的花襯衣,靠着沙發肆意的翹着二郎腿抽着煙,皮鞋搽的油光鋥亮。緗綺看了心中暗想:這大概就是金寶所說的胡精了,哼!相由心生。他一臉姦猾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緗綺嗎?進了吧!這個屋裏---------”金腚聽見客廳里的腳步聲想着應該是緗綺過來了,她從房門裏探了一下頭喊道。她到儲藏室給胡大師找禮物-------人家這麼辛苦的來了,走的時候自然要送點東西的。
緗綺進去以後,見金腚正彎着腰在一大堆箱子袋子間翻着什麼。
“把錢取出來了?”金腚頭也不回。她記的老崔送過來幾盒野人蔘的,好像就放進這個屋裏了,這會兒想找卻一直找不見。
“沒有。”
“沒有?這點事都做不來?哼!不是我說你--------你們這些人吶!整天吃飽喝足了以後就仰着個傻臉聽老師講了幾年廢話,最後都成了樣品、廢品和禮品--------中看不中用。”
“不是-----是是-------”
“還不是?還說不得了嗎?”
“是錢太多不讓取。”緗綺把存摺拿出來遞過去。
“這是多少呢?唉呀-------怎麼多行寫的滿滿的該看哪一行呢?”
“這裏--------最末的一行最後一個數字--------就是你存進銀行的錢。”緗綺指着存摺上的數解釋到。
金腚一看頓時懵了,數字太長她不知道該怎麼數。一萬以上的數字她讀起來是比較吃力的。
“我問你是多少啊?真是的-------笨死了問你呢。”
“這個是15328766.53。這個是-----這個是------”緗綺把三個存摺上的數字給金腚讀了一下便於她理解。
“-------哦喲呵呵呵這麼多耶呵呵呵!-------哦對了,你在外面不要亂講哪!我沒有錢的,這些錢都是借來的,千萬記好了啊!這錢都是公司借來買原料的。明白嗎?切記,不該說的不要亂說,如果哪天我要是聽見你在外面亂說了,呵,你就別想在這裏混日子了,出去吧,走時順便給客人倒一杯茶啊。”
金腚拿着三個存摺猶豫着:“藏着哪裏好呢?”想了一會兒,她終於想好了,她把它們又放回了晚上清掃垃圾時發現它們的地方。她拿起找到的幾盒野人蔘笑呵呵的的來到客廳,胡精已經等的有點煩躁了,他業務繁忙,很多官宦豪門都在等着他大駕光臨呢。
“她們倆個你看怎麼樣?”金腚坐下來問到。
“前面一個面相單薄絕對不行,你看看她的手--------瘦骨嶙峋青筋暴露不是聚財的手啊!”胡精吐了一口煙圈說到。
“後面這個呢?你看怎樣?”
“這個嘛!---------體態適中舉止穩重面目紅潤嘴角上揚還算可以吧!”胡大師點了一下頭。
“哦!-------還有一個我沒有讓她過來,我覺得她的名字不大好-------謝梅婷,做生意嘛!都是蒸蒸日上往上走的,她姓的這個姓不好不說,還叫不停,這不就是越來越往下坡路走了?我們做生意的凡事都要討個吉利不是?她取了這麼晦氣的名字怎麼能好的了,你說是不是?”
“呵呵呵-------”胡精眼珠一轉,猜測那個叫謝梅婷的女孩兒肯定是個美女,金腚的心思胡精最清楚不過了。他順水推舟的附和到:“是是是!-----這名字確實不吉利不留為好。”
“那就這樣吧!麻煩你辛苦了這一趟,這幾盒野人蔘你帶回去吧!呵呵呵-----”
胡精也不推辭,拿起來走了。
金腚靠着沙發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唉-------心裏總算不覺得堵了。過一個月先讓那個狐媚子謝梅婷到幾千度的高爐上勞動改造幾天她撐不住自然就走了,那個薛霏霏么,給她找個不太重的工作,-------就去包裝車間裝袋子吧!若是有那個舌頭長的去老崔哪裏告狀,哼哼我也不怕,胡大師不是說了嗎?-------薛霏霏命薄謝梅婷名字不吉利;緗綺嘛------看她那人畜無害的樣子不如就暫時留幾個月吧!”
緗綺回到財務室,余千朵她們立刻圍了上來。
“緗綺快說說,你見着胡精了?”余千朵問到。
“見了。看樣子他應該就是胡精吧!”
“是不是讓你給他倒了一杯茶?”
“是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牛金腚交代的我不敢不倒啊?看他的樣子就像個江湖騙子真讓人討厭。”
“什麼討厭啊?他是決定你能不能留下來的人啊,你可不能說討厭。”余千朵說到。
“------呵,他又不是老闆憑什麼決定我的去留,我就是討厭他,極端的討厭他。”緗綺說。
“哎呀你不知道公司的傳統嗎?每次辦公室進人都要讓這個胡大師給相看一下有沒有旺財相的,他說留就能留,他說不留那就留不下了。”余千朵說到。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辦啊?他會留下我嗎?”緗綺一聽心裏也慌了。
”老余,給我找找昨天的那張手續,我找不見了。”老董打斷到。
“一會兒一會兒再找。”余千朵頭也不回的說到。
“他有問你別的嗎?”余千朵問到。
“嗯有,他問我那一年出生,叫什麼名字。”
“噢---呵呵,問你名字了?呵呵呵,你運氣不錯哦呵呵。”余千朵笑到。
“真的嗎?我能留下來了?”
“應該差不多吧。呵呵。”
“老余,是這張不是啊?”老董走上來沖余千朵眨着眼睛說到。
“你自己一看還不知道是不是啊?為什麼要我看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余千朵問到。
“沒啥沒啥,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這張手續。”老董繼續眨眼睛。
“呃-不是。”
“那你給我找找吧。”
“一會兒一會兒再找吧,我正和她們說話了。”余千朵擺了擺手。
“留下來是不是工資就會漲上去了?”緗綺說到。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具體要看領導的心情,我們是私營企業,勞動法不適用於我們的,呵呵,當然了,不喜歡你可以隨時走人的。”
“呵呵,最快三個月啊!呵呵呵。”緗綺笑了。
聽余千朵這麼說,謝梅婷和霏霏都緊張了。
“為什麼沒有問我的名字呢?是不是他看不上我呀。”霏霏憂慮的問到。
“嗯那倒不一定!他那張狗嘴指不定會說些什麼呢,你不要過分擔心,以前也有沒有問名字就留下的,別往心裏去哦。”余千朵安慰到。
“喔----真沒有想到公司老闆這麼迷信。”霏霏說到。
“呵呵你不知道當官的和有錢的最信這個了嗎?我們老闆還算輕的,聽說匯鑫公司的老闆才厲害哩,公司里從來不允許招聘屬猴的人,有的人為了留下來把生辰八字都改了呢。”余千朵說到。
“為什麼呢?”大家一臉茫然。
“因為她們是老闆是屬虎的,地支為寅,屬猴的地支為申,地支六衝裏面是申寅相害的,所以不能用屬猴的人!”余千朵說到。
“哇---還有這樣的事啊,唉,我以為這種封建迷信只是古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沒有想到會應用在我們的身上。唉---”霏霏嘆氣到。
“呵呵呵那是你太幼稚了。如果能留下來,你們千萬要記住一點兒,沒事少在金腚眼前晃蕩啊。她那個人心裏有病看什麼都是扭曲的,撞到槍口上科誰也救不了你們啊。”余千朵告誡到。
“噓呀這是個什麼公司啊?---上個班都能嚇死人!”霏霏拍着心口說到。
梅婷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聽着,臉色陰沉的非常難看。她是三人中間最漂亮的,也是文憑最高的,是唯獨沒有被金腚叫過去的。老董注意到梅婷臉色難看,就說到,:“呵呵,別聽老余瞎說,其實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我,胡精就沒有給我看過面相,可我不是留下來了嗎?對吧老余。”
“哈哈哈那還不是因為你長的丑?你要是長的像天仙金腚早把你給打發了。哈哈哈。”余千朵哈哈大笑。
“那胡精給余姐看過面相沒有?”緗綺問到。
“我啊,呵呵呵,看過的,他說我面相不好---腦門高凸顴骨高凸腮骨外凸嘴角下垂絕不能用的。”余千朵指着自己的臉頰說到。
“啊?那你是怎麼留下來的?”霏霏問到。
“呵呵呵,我啊,本來是要我走人的,但金腚說我名字好啊,呵呵呵我就幸運的留下來了。呵呵呵。”余千朵有的得意。
“名字好,你名字怎麼好了?”
“余千朵嘛!呵呵呵我這個名字是我媽從詩詞裏面精選出來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朵萬朵梨花開。’多麼富有詩意的一個名字啊!呵呵呵。”余千朵笑到。
“哪裏是千朵萬朵梨花開?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嘛?你應該叫余千樹才對啊!”緗綺小聲說到。
“哈哈哈人才!她原先就是叫余千樹的,因為要到這裏上班才改成余千朵的。余千朵,余錢多哈哈哈金腚叫她余錢多,說她留在公司賺的錢定會越來越多的,所以才把她留下來的。”老董大笑到。
“改名又不犯法呵呵呵況且我也覺得余千朵比余千樹要好的多呵呵呵。”余千多笑到。
“呵呵呵---呵呵呵---。”霏霏和緗綺都笑了。
“呵呵呵,都別笑話我了,幹活幹活,趕緊幹活吧,緗綺,你去18號車間把今天的出庫單拿回來。梅婷霏霏你們去倉庫把抬一箱勞保用品。”老董
“哦,好。”緗綺去了。霏霏和梅婷也跟着出去了。
“老余,你剛才胡說個啥呀,看把她們嚇的。”老董看她們都走了就對余千朵埋怨到。
“我怎麼胡說了,我關心她們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們有什麼錯啊?”
“沒有錯,怎麼沒有錯?三個人唯獨沒有叫梅婷過去,你看不見梅婷都快要哭了嗎?你剛才那樣說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啊!”
“哦呀忘了忘了忘了,忘了還有梅婷哩,唉!真是---多嘴!又犯糊塗了,你咋不提醒我呢?啪啪啪---”余千朵懊惱的拍了拍頭。
”我一直給你使眼色你就是看不見,我有什麼辦法?“
“遇見金腚這個心裏變態,梅婷是很難留下來了。唉!”老董嘆到。
“可不是嘛!她長的太漂亮了,---嗨,她運氣好的發配到其他分公司,運氣不好的找個借口就開除了。唉!遇見這心裏變態的領導真沒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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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個月後正如金腚所預謀的那樣:薛霏霏調到了包裝車間,謝梅婷本是要辭退的,幸好未總說冶鍊廠急需人手就順便把她發配過去了。辦公室只留下了沒有文憑的顧緗綺。金腚的脊背挺的更直了,她再次向全公司證明了她的地位是無人企及的,--------她讓誰留誰就能留下來,她讓誰走誰就必須滾蛋。決策權是屬於她的,公司里的一切也都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