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簽字

第9章簽字

在華國,政府是明令禁止槍支買賣的。若是發現公民存在私藏槍支,就是一件很嚴重的違法行為。

所以,只要是在華國土生土長的公民,除了軍人,基本上沒有親眼見識過槍這個玩意。

花彼岸倒是沒想到,她才來t國不滿兩個小時,就與它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那一瞬間的心臟跳動,她是緊張地。但她很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奇康本來就緊貼着她的後背,在明顯感覺到她僅在四五秒中的時間內,心臟跳動趨於正常。

他又再次不得不對花彼岸刮目相看起來。

“別動,不然槍很容易走火的!”

奇康陰冷得意的氣息從花彼岸的頭頂串到後腦勺頭髮稍根處,讓她還挺感覺到那麼几絲很像樣的詭魅涼意之感。

“你究竟想怎麼樣?”

她的回話中,存在着不甘示弱的切齒。

被槍抵着的感覺,很不好!花彼岸有些想挪動腦袋,但是被奇康抵得有些用力。

奇康道:“你把我給你的那份契約合同簽了,到時候,只要我爺爺平安出院,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放你走。”

花彼岸從來沒有這麼憋屈地被人威脅過,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她有些惱地開口,

“你確定要以這樣的姿勢跟我談話嗎?”

奇康道:“我以為花醫生你,喜歡這樣的方式。”他退後兩步站直,槍也很耍酷的一個旋轉,放到了他的衣服內兜。

對還面對着門的花彼岸又做着一個請的姿勢,接著說:

“那請花醫生,移步到剛才的位置吧,我們繼續討論剛才的事情。”

花彼岸不情願地回到了沙發上坐着。直接拿着剛才文件里合約的內容條款念了出來。

“1-在長翁爺爺身子未痊癒之前,甲方完全有理對乙方來t國的事情存在懷疑其真實的目的;

2-乙方需拿出本人護照代為甲方保管,直到乙方離開回國當天歸還;

3-在乙方給甲方家屬診病或者手術期間,甲方家屬有任何生命安全上的問題,全權由乙方負責;

4-乙方必須在甲方家屬身體完全痊癒后,才方可離開t國;

5-乙方在離開t國之前的衣食住行,甲方會全權負責,但乙方在此期間,需在甲方的可視範圍;

6-乙方在t國的時間可以自由出入,但甲方有權過問乙方的外出時間和地點,且每晚必須回到甲方住處,否則以乙方作為形跡可疑人員,交由警方處理;

7-乙方在給甲方家屬治病期間,一切聽從甲方的安排!”

把合約上的內容再讀一遍出來的時候,花彼岸依然感到心憤無比。只是這次她並沒有把合約暴力按壓到茶几上。

而是接着嘲諷的對着奇康說:

“奇康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合約,存在很多的矛盾問題,且很無理幼稚,你知不知道?”

“不覺得!”

“你這個合約,會毀掉我工作的,你知不知道?”雖然她的工作可以找到更好的,但是她不想的是以這樣不清不楚的問題,因為一直回不了國,被醫院給辭掉。

奇康卻是很無所謂着回她,

“如果到時候證明你是清白的,我會介紹一份更好的工作給你。”

花彼岸:“……,我只想說,你這個合約簡直與賣身契無異,這可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的!”

“只要你簽了,它就是有效合法的。”

“我三天後還有一台腦腫瘤切除手術要做,我必須回去!”

“我相信,你們醫院,不僅僅只有你一個醫生可以做這個手術。這個問題,我可以聯繫你們院長,不用你來出面。”

兩個被花彼岸揍得外傷慘重的保鏢,沒想到見到聽到了一次流利的英語對接的爭鋒對話,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是居然覺得好過癮。就像在看大學的辯論比賽一樣,刺激又緊張。

空氣安靜了一分鐘后,花彼岸緩慢開口:“只要你爺爺的病情完全痊癒,我就可以回國了,是吧?”

奇康點頭:“yes!”

花彼岸與他談判道:

“但是,你這合約的內容,也太霸道,也太不講理吧!憑什麼在你爺爺生病期間的一切問題,都由我負責。若是別人傷害於他,你就放走真正的壞人,陷害於我嗎?”

“這個我可以考慮一下,僅在你接觸我爺爺的時候。”

“那也不行,要是別人陷害於我呢!”

奇康做了一個要拿槍的動作,“你沒得選。”

你妹的!

花彼岸忍不住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接著說:

“憑什麼我要住你家,還要受你的監視,去哪裏還要跟你說,我是賣給你了嗎?”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對上奇康那種現在得意得把她壓制住的無賴感覺,花彼岸真想把他手裏的槍拿過來,把他給崩了。

正想着呢!奇康已經把槍拿出來,在她的面前肆意的旋轉晃悠了。

奇康在警告她,她沒得選擇。

在拿筆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前,花彼岸很冷靜,但是她的音色里卻是透露着怒色問:

“練過武嗎?”

“會點。”

“打一架嗎?”

“樂意奉陪。”

“欠着!”

奇康點點頭:“沒問題。”

花彼岸聽着,利落地拿起了桌上的筆,又利落地在兩張紙的右下角落,簽上了自己的華國名字“花彼岸”。

奇康雖然不認識中文,但是看着她寫得規整中,慷鏘有力又帶着飄逸的三個字,他不禁在想,華國文這麼好看嗎?是她寫得好看還是她這名字的字好看?

因為剛才與那兩名保鏢打鬥,原本被花彼岸扎得一絲不苟的低馬尾,也露出了蓬鬆的跡象。

在她現在白裏透紅的鵝蛋臉的右側太陽穴額下,飄着一捋長直耳下的劉海,透過她的杏眼,他居然有種被撩到了的感覺。

因為她現在有種出落凡塵的既視感。

花彼岸能感覺得到他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字已經簽好,她把筆往茶几上一放,就拿起面上一張合約,很規整的疊好,放到了她的包里。

她站起身子,準備朝門邊走去,奇康卻是叫住了她,

“花醫生,你好像有一件東西忘記給我了。”

她轉身,甩給了他一個很冷漠的眼眸,手則是看也不看地直接打她的小黑包,從裏面很快速地拿出她的護照,把它好好的放在了茶几上。

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這次的兩名保鏢也沒有攔她了,就是看她的眼神里,不知道是帶着敬畏還同情。

畢竟一個“柔弱”的女子,能把他們兩個常年正式訓練的魁梧男士打敗,讓他們打心眼裏不佩服都不行。

或許讓她手裏有把槍,可能從奇康先生的手下順利逃脫也不一定呢!

花彼岸走後,奇康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卡,對着站在門邊的兩個保鏢說,

“這次辛苦你們了,隨後我會多打一筆錢,作為你們的醫療費用。”

兩人恭敬地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銀行卡。

“謝謝奇康先生!”

“謝謝奇康先生!”

兩個保鏢走後,他拿起了花彼岸的護照打開來看,看到了她裏面的證件照片和很規正打印的“花彼岸”名字。

目光一撇,看到了合約上她寫的名字,還是覺得比護照本上的字跡漂亮多了。

其實,花彼岸不知道的是,合約的內容,有幾條,是他後面加進去的,原本的內容,比這還少些。

花彼岸剛從奇康的裝修公司出來,就聽到了車子解鎖的“juju”聲,隨後艾德和秋水就從車裏打開車門跑到了她的面前。

“花!你沒事吧?”

“彼岸姐!你怎麼樣了?”

兩人都在她的面前急色地詢問着她在上面的情況。但都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去拉着她的手詢問。

她先是安慰地對着秋水說:

“我沒事。”

可秋水看着她凌亂了的頭髮,和蹭了灰的褲子和鞋面,有點不像沒有事的樣子。

隨後她直接對着艾德就是一陣怒嗔,

“艾德,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的,可我沒有想到,你選朋友的眼光挺差的,還發小!呵!

秋水,我們上車!”

花彼岸直接往車子後座開門坐了進去,秋水急忙也跟着走進了車裏。

“哎——花……”

艾德剛朝着花彼岸喊了一句,就看到奇康從裝修公司的大門走了出來。

裝修公司的燈已經關了,說明奇康不會再進去了。他又急忙跑到在關着公司玻璃門的奇康旁邊,用手拉着他的手臂問着,

“奇康,你是怎麼回事?你把花怎麼了?”

艾德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有一種,這次他死氣白咧的讓花彼岸過來,好像有點害着她了。

而害她的人,還是他一心想要幫助的,最好的朋友。

面對艾德的質問,奇康並沒有不耐煩。而是反過來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有怎麼著她,真的。就是為了我爺爺的病情和人身安全,我把她暫時留在了t國,直到我爺爺痊癒為止而已。”

“你這話,怎麼聽着感覺這麼怪啊!要是長翁爺爺一直沒出院,或者是……的話,她就要一直待在t國不成。”

奇康給了艾德一個冷厲的眼神。艾德訕訕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花……”

花彼岸和秋水坐在車裏,看着周身散發冷氣的她,秋水忍不住問她:

“彼岸姐,你確定……你沒事嗎?”他暗暗再道,你的臉色看上真的有些不好得很。

花彼岸索性把她妮子大衣的腰帶給打開了,瞬間感覺整個人也涼爽了不少,內心的那股氣焰,也在一點點的消散。

“秋水,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一會我們先去醫院看看病人的基本情況。”

秋水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這時,奇康和艾德也各自上了車。面對艾德對着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冷冷出口:

“gotothehospitai!(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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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的甲方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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