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趕走宣王
咣當!
一聲巨響。
快的來不及阻攔。
眾人一臉錯愕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宣王撞上了院內一口大缸上。
不過一息。
刷刷,兩邊侍衛刀劍相向,打了起來。
宣王被親衛扶起來,吐出一口血,眼中閃過陰色。
木圓師傅聞聲,從後院飛掠出來,見宣王被人扶住,口吐鮮血,尖細的啞聲尖叫道:
“韓王妃,你敢動手?!要是我們王爺在翼州出了事,我們太原三十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三十萬大軍?那又如何。鬼我殺了沒有十萬,也有五萬,還懼人。”
風染畫眉宇間兇悍睥睨的殺氣,不作假。
韓謹硯剛到,頓在牆外,聽見畫兒張狂囂張的模樣,失笑的搖搖頭,她一貫報復起人來都不帶喘氣的。
那時,聽聞他與謝家議親,立即讓人傳出他不能人道遙言,還添油加醋污他名聲。
“哼!好個囂張婦人。”木圓抽出鐵鏈鞭子,“靈醫谷一向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韓王妃開口閉口殺人如麻,與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無二異,不知宮聖手是否允你在外敗壞師門名聲。”
“喲呵,巧了,我的外號就是女魔頭。”風染畫手中雪霜劍,凜凜震響。
木圓師傅眼神越發不善的望着風染畫,沉臉一喝:“老夫今日領教下靈醫谷劍術!”
交纏不過五招。
“小姐!住手!”
陳英勝聞訊從內院衝出來,撲通一聲,跪到風染畫不遠處。
緊接着。
噠噠噠——
灌柱內力的腳步聲,從院外走了進來。
韓謹硯背身而入,風淡雲輕的樣子,只有一雙烏眸藏着無垠深海,叫人揣度不清他真實的想法與喜怒。
見此,眾人停戰。
宣王咳了一口血絲,望着韓王道:“韓兄,韓王妃似有誤會。我的心意,韓兄明白。”
“只是那風月之事,情之難抵。”
輕描淡寫幾個字,不過視陳英勝於玩物罷了。
陳英勝不過一介村婦,難不成欲登大寶有此野心的宣王,還能把她納進府,給個名份。
風染畫輕蔑的瞥了一眼宣王,轉頭目光如冰的望着陳英勝,上下打量一番。
喲,才五六日未見,猶如脫胎換骨,一身錦衣華服加身,滿頭珠翠耀目。
風染畫俏臉如霜,針針見血道:
“自你們願意認我為主時,我說過,竭盡全力護你們在亂世中活着。但,坦蕩做人,清白於世,如有刀尖,拚命回刺,這是我們的規矩。”
“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打扮花枝招展的出入他人院子,女子的臉面呢?”
陳英勝不敢看風染畫的眼晴,低垂着頭,臉龐上掛滿了淚水,好似受盡了委屈。
好一個嬌弱柔美的內宅女人,此時像什麼,如綠茶無二。
風染畫嗤道,到底是她看走了眼,那裏會像清菱一般忠心無二,過往的那股利索勁早飛了,擺出一副拿腔作勢的嬌柔女子樣,畫虎像貓,顯得可笑。
陳三柱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看着跪在小姐面前的妹妹,氣不打一出來:
“英子,你傻了?爹娘教我們的禮義廉恥呢?你對得起為護你而死的娘嗎?”
陳英勝不敢看哥哥,只一個勁哭。
柱子哀求的望着小姐。
看在柱子的份上,風染畫在給一次機會:
“他就是一個種馬,睡過的女子不計其數,他後院的女人,兩雙手都數不過來。你以為進了他的內宅,會有你一席之地?
我就問你一次,此事一刀兩斷,還是你另有所願?”
眾人一臉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今天下四分,宣王異軍突起,角逐大燕,問鼎寶座,有四層勝算。
稱宣王為種馬?
宣王:…………
氣的臉色發白。
跪在地上的陳英勝,只覺心下有苦說不出,她好好一個女子,想要過上富貴生活,有一個真心待她的良人,哪裏錯了?
韓王望着宣王,要宣王給一個表態。
宣王似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事情超出他的計劃,只得說:“如若陳姑娘願意,我原納為良妾。”
宣王身後的侍衛皆是憤憤不平,縱是良妾,也多是大戶人家上趕着巴結主子,送的還是他們家嫡女過來。
陳英勝咬着牙根,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暈:“我想清楚了,我願意跟着宣王為侍妾。”
陳三柱身子猛顫,難以置信的盯着她。臉色一剎變得猙獰了起來,
啪!!!
陳三柱甩下來打在右臉:“你若是跟他走了,我柱子從今往後,沒有你這個妹妹。”
陳英勝宛如風中嬌顫的小白花,捂着臉泣聲而哭。
風染畫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況還上趕上脫光了送上門,她怒氣未消道:
“此地水星村,是我風染畫的地界。宣王你是尊大神,我就不留你了,帶上你的人滾吧!”
傲慢的語調,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勢。
冰冷的聲音落下的剎那,所有人心起寒顫,周遭的的溫度降至冰點,逐漸僵硬。
宣王頓覺臉上像是被人重重的給扇了一巴掌,他極力隱下臉上的猙獰之色。
見韓王仍一副雲淡風輕,不曾表態。
宣王狹眸陰冷,舔了舔牙尖,幾息后,揚起得體的笑意,溫和道:
“本王予韓王承諾不變,今日誤會因本王而起,望二位多以擔待。他日請韓王、韓王妃來太原,本人宣王府掃榻以待。”
一口一個本王,強撐的自尊。
在她風染畫眼裏算個屁。
陳英勝在丫鬟的攙扶上,面上流露出些窘迫,攥着衣角,聲如蚊蟲:“英子拜別小姐。”
風染畫對着她冷笑幾分,笑的叫人發憷:
“進了殺人不見血的內宅後院,是死是活,且看你的造化了。”
不過半個時辰。
來時招搖過街意氣風發的宣王,回時狼狽趕出。
風染畫盯着遠去的車隊,神色陰晴不定,英子此番隨宣王而後,日後就是一堆白骨。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想為她討個公道,想救她一遭。”韓謹硯與畫兒並列而站,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相處一年多,共渡幾番生死,英子幫着照顧既兒和靈兒,也極其上心。
柱子如今已經然是她外院二管事,打理打條條是道。
風染畫氣兒不順,有些悶:
“可惜呀,仍是個蠢人,教了一年多,就被一張艷麗皮子、幾串珠寶迷了眼。”
“只是我今日如此奚落於宣王,他也未曾翻臉,可見城府之深。”
“不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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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