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已起,衝鋒在即
風未止,雪又至。
在這個冬天,自那一戰之後的大楚與北狄在劍拔弩張數十餘年之久后,這一次,終於發動了大規模騎軍對大楚進行衝擊了。
雖然,大楚的諜報早已經將這個消息加以修飾之後擬成章,送到了謫凰城內城主府的司馬震的桌上,但還是,令人有些不解。
但是,大楚絕對不是怕事的孬種,所以,在北狄騎軍於千裡外有大規模行進趨勢之時,上官雲辰當機立斷地將大漠營全營派出。
如果說他沒存有私心,恐怕沒人會信。
如果司馬楓與納蘭明軒死在了兩軍之中,對於整個天下來說也許並沒有太大影響,頂多是少了兩個未來有望登頂武道的奇才,但是,對司馬氏乃至整個大楚來說,便是少了一個帶領他們走出深淵的希望。
雖然,大楚以實力在那一戰,向世人證明了:“大楚鐵騎甲天下”,但是,大楚畢竟只有三洲二郡,大楚的老卒也會老、會死,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年輕人站出來,才能保西楚司馬氏百年安寧,毫無疑問,當下只有司馬楓有這個可能。
所以,上官雲辰在進行一場豪賭,賭贏了便是:“心智得以成熟,能力得以提升,才幹得以鍛煉,也在他們當上千夫長這條路上大跨一步。”
如果輸了那便是:“大楚所有子民還得在深淵中再度百年。”
……
風雪中太匆匆,來時,不說你好,走時,未說再見,就如人生一般,始料未及。
大風大雪中,大漠營騎卒皆策馬揚鞭,有秩序地跟着自己的伍長,伍長跟着百夫長,百夫長身前又是千夫長,千夫長之前便是營長。
步調一致,整齊如一。
北狄大軍統帥營中,南宮翎羽捧着臉上的肥肉,冷笑不止,開口說道:“就憑這一個營,就想和我們打遭遇戰?可笑!狂妄!聽說司馬震他侄子也在大漠營中,老子打不過大的還能打不過個小的?”
身旁眾將也都在這時笑了起來,說道:“那可要好好關照關照他了。”
一聽到這,眾人的笑聲更大了。
就在距離北狄騎軍大營百餘里依稀可見北狄大纛的時候,新調任大漠營的營長顧遠祖率先勒馬而停,示意身後袍澤不要輕舉妄動。
長途奔襲近千里的騎卒們,一聽到這頓時鬆懈了下來,紛紛靠在馬背上休息。
只有司馬楓與往常不一樣,這一次,他帶上了那柄三尺劍赤霄,若問緣由,他也不知,只是這一次,覺得帶着赤霄心才安吧!。
司馬楓伸了伸懶腰,拿出了掛在馬脖子上的赤霄,緩緩地從甲胄里要出一塊手帕,然後,拔出赤霄劍,輕輕地擦拭着它的每一寸“肌膚”。
千古以來,劍道上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說法:“愛劍者,劍愛之,毀劍者,劍誅之。”
司馬楓深以為然,他愛劍,並不單單因為這是他父親的劍,更是因為他對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
就在司馬楓緩緩擦劍出神的時候,戰鼓已起,衝鋒在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