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硬仗在大楚
邊塞眾洲,北風依舊呼嘯着,但雪卻小了下來。
曾經有個年邁老匹夫說過:“他娘的,這冬天真冷,要是在這個時候能喝上口燒酒,實屬世間最上乘。”
“不過啊,後來這老匹夫,沒有等到來年春天,就葬在了大楚這人間魂冢。”
大楚邊軍大漠營中,伍長朱濤一邊抿了抿壺中酒一邊拍了拍司馬楓的肩膀說道。
司馬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納蘭明軒故作高深莫測地說道:“此人莫不是……”
朱濤還沒等他說完就抬起腿朝他踹去,笑着說道:“滾你娘的,那是我老伍長。”
在朱濤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傳來,倒也有了些後悔,不過卻也不再言語。
不過,很快納蘭明軒便兩隻手拿着兩隻大羊腿,嘴裏叼着一大塊羊排走了回來,不過這一次,他正經了不少,兩手將兩隻大羊腿遞給了兩人,然後在他們附近坐了下來。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酒,開口說道:“咱們能有仗打嗎?”
司馬楓看了看這個也慢慢愛上喝酒的孩子,滿色嚴肅,一字未發。
朱濤放下了已經將大羊腿送到嘴邊的手,望着這個少年那如水似鏡的引得無數小娘子動容的眸子,亦是沒有說話。
納蘭明軒看見他們沒有回答,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世間事,人間情,可於雪中問冬風。”然後,大口地喝起了酒。
若問此間最風流,當屬少年雪中飲烈酒。
司馬楓獃獃地望着他,握着酒的手卻沒有停下。
朱濤看着他們兩人,回想着他們剛來時的那般意氣風發,倒也有些感觸。
突然,大漠營中鼓聲如雷,馬蹄聲、叫喊聲也僅在一瞬之間便交雜出聲。
不遠處,召鈴響又響。
朱濤與司馬楓、納蘭明軒三人立刻放下了酒壺,抄起最新一代楚刀,翻身上馬。
由於氣溫仍是很低,加之先前風雪過大,所以積雪還未化,但是,這一次,大漠營全營出動,卻讓大楚邊塞在雪中開闢出了一條獨樹一幟的道路。
司馬楓一邊騎馬一邊問道:“老傢伙,這是怎麼回事?”
朱濤面對司馬楓的這個稱謂先是愣了愣,然後笑着說道:“不知道,咱當兵的,只管服從命令就好了,我只知道在大楚營中,絕不會出現叛國賣營者。”
司馬楓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對於這次整個大漠營騎軍傾巢出動,逍遙閣內眾人除了司馬震其餘幾人都是氣定神閑地喝着茶。
司馬震在大殿內來回踱步,幾次想說話卻都是欲言又止了。
終於,他忍不住了,開口說道:“為什麼要讓大漠營全營出動去跟北狄蠻子打一場可有可無的遭遇戰?”
坐在一盤棋局前的老儒士緩緩開口說道:“不經歷這些,如何成長?”
這一句話就好似一盆冷水澆在了司馬震的頭上,讓他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長桌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做好援馳工作。”
大漠風雪中,騎軍對騎軍,這是自那一戰之後,兩軍的第一次交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