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四人行
早晨，屋裏的女孩叫醒了三人，三人站起身來，顧生和肖華江抖了抖身子。肖石看到了也學他們那樣擺弄身子。雖然是庄稼人，但年紀小又沒怎麼乾重活，走了一天的路，這麼一抖抖的呲牙咧嘴了。
看的顧生和肖華江哈哈大笑，滿身酸痛的肖石看到他們哈哈大笑，不由得也笑起來。
之後顧生去看他昨晚佈置的陷阱有沒有被觸發，而肖華江他們去井邊冼了一把臉。肖石抱着他的葫蘆讓肖瑩看一看，還非常高興地說：“這是我哥昨晚送給我的，漂亮吧？”
肖瑩看着高興的肖石說：“真漂亮！咱一會兒把它裝上水，路上口渴了就喝”。
肖華江看着高興的兩人，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個掉到看不清漆的葫蘆嗎？不過看到他們高興，自己非常高興。
顧生看着比比劃划的肖石一邊說一邊走來，“你們看這是什麼？”原來他手裏提着個大老鼠，大荒之年，人餓死了老鼠也餓不死。人走了之後，老鼠反而長得格外的大。
肖石驚訝地說：“好大的老鼠”。確實肖華江也愣住了，這老鼠也太大了吧？和家貓都差不多大了，這是要成精了呀！肖瑩臉嚇得煞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顧生一邊走一邊說：“這傢伙不但個頭大，重量也不小。別看他只有家貓大小，四五隻家貓才有它這個斤量”。一邊走還一邊甩着那隻大老鼠，繼續說：“一會兒把這個傢伙的皮扒下來，做一雙手套”。
這隻和陷阱搏鬥了一晚上的老鼠，在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它依稀記得昨晚是去捕食，回家時按照以往的路線卻被一個東西夾住了身體，沒想到越動那個東西越緊，天亮時還被一個很大的動物敲暈。
它剛清醒睜眼就看到肖石手上的葫蘆，瞬間又暴躁起來了。
不停的想去咬顧生的手，顧生不愧是老獵人孩子，不慌不忙的一邊輪着老鼠砸向地面，一邊對站着的同伴說：“這傢伙的性子還有點烈，可今天遇到你顧大爺，剛好成為你大爺我的早飯”。
在輪了幾下之後，這隻老鼠就口吐白沫。可顧生依舊不停的亂砸，老獵人都害怕有一些動物的示弱。顧生以前吃過這方面的虧，所以特別的謹慎。
過一會兒，這隻趕跑全村老鼠，殺死同類佔據葫蘆的大老鼠，終於死了。
顧生仍不放心，踩着它身體割掉了他的頭。
之後起身對肖華江笑着說：“今天早上可以大吃一頓”。
並向著水井走去，突然轉頭向肖華江說：“肖瑩昨天找到的罐子不好帶在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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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走過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咱們去做一個籮筐，把罐子背在身上”。
然後就想把老鼠遞給肖瑩，肖瑩呆了一下，沒敢過去接老鼠。顧生看到這個景象，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沒注意”。
突然不知道說什麼的顧生，轉頭對肖華江說：“我給你指路吧，你出去之後去昨天我們來時的樹下，往東走十幾步抬頭就能看到”。
肖華將回答道：“好”。就從顧生的手裏拿着匕首出門去了。
顧生自顧自的在那裏洗老鼠，但其實一邊洗老鼠一邊偷偷的看肖瑩。他害怕剛才的話傷到了肖瑩，扒下老鼠皮之後他才記起來，匕首都已經被肖華江拿去了，自己拿什麼來切老鼠？想了一想，就使勁的得用手撕老鼠。
旁邊的肖石和肖瑩看到他臉紅筋賬的撕老鼠，都笑了起來。肖瑩轉身回屋不知去幹什麼，一會兒手上拿着一塊破瓷片。
對顧生說：“這是我昨天在找到陶沃的地方找到的，能割開它嗎”。
顧生說：“先試一試”。
然後使勁的割了割，發現能割開，但是很麻煩。這老鼠不但比一般老鼠大，而且肉比一般的老鼠也硬。
就對身邊的肖瑩說：“等華江回來吧！我先去生火”。
肖瑩說：“好吧！那我先去洗頭灌了”。
顧生說：“好”！
一直摻和不上的肖石，這時候終於有事做。他高興的為顧生抱着乾柴去火堆。顧生用打火石點燃火種之後，還在那裏獃獃的看着。
肖華江出了門之後，來到了大榕樹旁邊，又向東走了幾十步。又看到了顧所說的竹林，匕首不停地敲敲砍砍，好不容易弄了一根竹子之後，就快步的回到了房子。
來到了屋子之後，顧生向肖華江說了老鼠的事。肖華江也挺好奇，什麼老鼠肉這麼硬？他又看了一遍顧生處理老鼠。
這老鼠不光肉硬，骨頭更硬。切到骨頭時，顧生這把祖傳的匕首都切不動，顧生非常心疼這一把祖傳的匕首，只能一點一點的把它的肉給剃下來。
肖華江不由得感嘆到：“幸好遇上了你這麼一個獵手，不然這個畜生昨天晚上就能把我們給害了”。
顧生大笑道：“正好是它大限啊”！
處理完老鼠之後，老鼠給了肖瑩，顧生在那裏處理老鼠的皮，而肖華江則和一旁終於能搭上手的肖石一起去做那個小背簍。
對於剛離家的這些少年來說，所遇到的事情還不是最麻煩的。因為現在還有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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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他們出家門，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嘛。
肖石對身邊的肖華江說：“哥哥你怎麼這麼厲害？還會做小背簍”。
肖華江說：“這都是顧生教我的”。
肖華江的家在村的東頭，而顧生的家在北邊。但在一個不是很大的村子裏，基本上是很近很近的。顧生的爹和肖華江的爹又是好朋友，所以他們從小都是一起長大，一起玩。
而顧生的父親是一名獵戶，雖然說他們家也是種地，但顧生家的地很少，所以他們家也在山裏討飯吃，在山裏討飯吃的人，總是有很多技能不然也吃不下這碗飯。
所以他們從小在一起上山捕兔、下河摸蝦。肖華江在顧生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顧生聽到了肖華江的話說：“我厲害吧”？
肖石轉頭對顧生做了個鬼臉，顧生看得哈哈大笑。
顧生處理好了老鼠皮，就和肖華江一個人削皮一個人扁簍。老鼠的肉很硬，所以要煮很久，無所事事的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做小背簍。
一會兒，筐編好了。他們幾個開始吃飯，拿了幾個破的厲害的陶碗，一邊喝湯一邊吃肉。
吃飽喝足后，顧生拿上他的匕首，肖石拿着他的葫蘆，高華江背着他的小背嘍，裏面裝着那幾個破瓷碗、一個破陶罐、一張顧生剛拿出的小地圖、一點鹽巴，和空手的肖瑩。
幾人一起走出了那個村莊。向東陽縣城出發了。
這幾個少年，滿臉喲黑且高高瘦瘦的肖華江，經常能吃到肉，所以長得非常壯實的顧生，還有那個像柳條剛抽出枝兒似的少女肖瑩，最後不像十歲孩子的肖石，一起迎着晨光，走向了能吃飽飯的東陽縣城。
他們剛走，一隻鳥兒又佔據了這個村莊。各種鳥兒興奮地鳴叫着，好像在尋找什麼東酉。直到找到老鼠的殘骸，它高興的飛來飛去。
又過了三天，今天肖石無精打採的拿着葫蘆。一隻手好像一條繩索似的弄來盪去，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昨天糧食就已經全部吃光了。
每天走那麼多的路，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毅力和體力呢？
這幾天，顧生也沒有找到什麼吃的。即使他每天都在認認真真的做陷阱，可還是沒有什麼好大的獵物。這些剛要開始長身體的少年，這幾天餓的有氣無力的。
他們已經很認真的在節食，可三天總要吃飯。今天註定，又是時候肚子的一天。
只能用葫蘆桌裝一點水，弄個水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