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煉身手

第六章 初煉身手

一上武台,生死勿論。丁鳶疲倦的挪下武台,她抬眼掃視了一圈觀戰的眾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還有誰?”乾澀的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

她現在終於明白任玉生的苦心。現在的自己幾次險象環生,要不是偶然得到奇遇,讓她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恐怕早就命喪黃泉。更不用說前幾天的自己,會是何種悲慘的下場。

她初露頭角,就遭人算計,屢次來取她性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此,她倒不如和那些有心之人挑破了臉,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她目光如刀慢慢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緩緩割過,氣氛凝固的讓人窒息。此時,啰聲驟起,打破了死一樣的寂靜。

南宮傲上台,走到丁鳶的身邊,輕輕扶住她,高聲宣佈:“我宣佈,今日勝出的前兩名選手,皆收為我派的內宗弟子。第四名頂替第三名的位置,收為我派的外宗弟子。好了,今年的比試結束,大家散了吧。”

丁鳶扭頭問他:“第二名怎麼又成內宗弟子了?”南宮傲扶着她一邊緩緩下台,一邊對她說:“掌門臨時決定的。哦,對了,三天之後,祠堂里舉行拜師儀式,別忘了。”

三天之後,丁鳶第一次見到蒼穹派的掌門,任滸蘭。也是任玉生的親生父親。一個威武的中年大叔,溫潤的眸子裏帶着點點的笑意,整個人溫潤儒雅,風度翩翩。樣子和他外甥口中描述的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丁鳶斜眼瞪了小青年閆林峰一眼,閆林峰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拜師完畢后,兩人分別得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腰牌和佩劍。

自從拜師之後,丁鳶便白天醉心練功,晚上研究心法。日復一日,毫不懈怠。現在的她,已能將自己體內的力量運用自如。

這天,丁鳶又在院中認真的擦拭着自己的佩劍,一旁的閆林峰一屁股坐到她的身邊吐槽:“十四師妹,你都快把這把劍擦破了。”

“嘖,你管。”丁鳶翻了個白眼,起身挪了位置繼續擦。閆林峰又靠了上去,嬉皮笑臉的說:“師妹,今天掌門師父教咱倆的那套劍法,你會了沒?用不用我教你啊?”

丁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嫌棄的又將身子往旁邊一挪,說:“不用你教,我早就會了。”閆林峰反而興奮起來,像個猴子似得蹦的老高,他拉着丁鳶就說:“來來來,咱倆切磋切磋。”

丁鳶沒見過精力如此旺盛的人,閆林峰在她的眼裏,妥妥就是一個純種的“二哈”。“啊,你不累嗎?加上剛才,咱倆已經切磋了十八次了。你就歇會兒吧哥。”丁鳶無奈的求放過。不說還好,一說閆林峰頓時就像炸了毛的公雞,聲淚俱下的控訴道:“還說呢,十八次,一招,我就被你拍飛了。”

“我不服,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閆林峰說著拔劍就闖了上來,丁鳶無法,只好進行防衛。又聽閆林峰嚷嚷道:“你可不要用你那怪力,咱們公平點,只比劍法。”

“劍法?”丁鳶微微一笑,頗為囂張的說:“那好啊,我讓你十招。”說著,便真的只守不攻。閆林峰挑挑眉,水眸一亮,輕笑道:“嘿,不錯,總該讓我贏一把。”隨即劍式齊發,若蛟龍探海,雪浪連天凈白日;又如火鳳逐日,山河巨變驚四方。

這少年白衣如雪,劍式如虹,梧桐葉下,竟顯少年風流。

“十招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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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鳶淺淺一笑,立刻反守為攻。便見她輕盈的似一片葉子,隨風上下翻飛,靈活的若空中燕,水中魚。劍似白羽面,深沒石山體;一身能破百萬障,一劍能毀千山刃。數招下來,終是閆林峰不敵落敗。

二人剛剛比完,就見一人從對面的長廊里緩緩走了出來,原來是任滸蘭。任滸蘭滿臉笑容的的對他倆贊道:“很不錯啊,看來你們已經領悟到了劍法的精髓。”

閆林峰臉色不自然的嘟囔道:“哪有啊,比起十四師妹,我還差的遠呢。”任滸蘭卻是上前拍了拍閆林峰的肩膀,溫和的說:“你已經很好了,真的。”然後又走到丁鳶的面前,柔聲的問:“小鳶,你能和師父說說你這一身功力從哪來的嗎?”隨即便看向丁鳶的眼睛。

那一雙褐色的眼睛似乎有某種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丁鳶,讓她竟慢慢的失去了思考。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正不受控制的張開。然後,“小鳶,你怎麼了?”一聲呼喚讓她瞬間清醒。

丁鳶這才發現,任滸蘭正擔憂的看着自己,可那雙眼睛哪還有剛才的魔力,似乎剛才經歷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師父,請師父恕罪,弟子剛才走神了。”丁鳶慚愧的說道。

“無妨,你若不想說,為師便不問了。”任滸蘭頗善解人意的替丁鳶解圍。丁鳶馬上對這個掌門師父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好了,你們繼”,話還未說完,就見任滸蘭忽然痛苦的撫住額頭,閆林峰眼疾手快,立馬扶住他,忙關切的問:“舅舅,你怎麼了?”

“我們先把師父扶進房裏吧。”丁鳶對閆林峰說。二人將任滸蘭扶進房中坐定,任滸蘭仍舊一臉痛苦之色,丁鳶忙說:“我去找大夫。”還未來的及走就被任滸蘭攔住。“別找了,我這是舊疾,沒用的,峰兒,去找你大師兄來。”任滸蘭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閆林峰風一樣的跑了出去。丁鳶無法,只得為任滸蘭斟了一杯茶水遞上。“師父,你這是怎麼了?”任滸蘭則輕輕推開茶水,苦笑着說:“哎,我這頭痛,是個頑疾。”“沒辦法治嗎?”丁鳶又問,將手中的茶水輕輕的放在了任滸蘭的手邊。

任滸蘭一邊按着額角一邊嘆着氣說:“尋遍了名醫,什麼方法也都試過了。哦,不過,去年曾經遇見過個世外高人,說我這病只需幾滴火鳳凰的血,就可痊癒。否則,我只剩下兩年的時間了。”

說到這裏,任滸蘭苦澀一笑,說:“鳳凰血,哪有那麼容易得到,我們這等肉身凡胎,別說是去靠近火鳳凰,就去接近鳳梧城也難於登天。”說罷,悲哀的拭了拭濕潤的眼角,瞬間蒼老了許多。

丁鳶沒有想到,掌門外面看似風光無限,內里卻遭受着不為人知的痛苦。眼睜睜的等着自己的死期卻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那種絕望和無助丁鳶能感同身受。她想她應該做些什麼。

“師父,你告訴我鳳梧城在哪?我去。”丁鳶一臉堅定的向任滸蘭說道。任滸蘭一怔,忽然聲音變的更咽起來:“小鳶,你真的願意為了為師?”

丁鳶看着面前年過半百的男人,忽然想起了爸爸,頓時心酸不已。她立刻跪拜在地,復又目光堅定的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願意為師父,以身犯險。”

閆林峰找了好久,才知道任玉生一大早就出門辦事去了。他只得在任玉生的書房裏焦急的等着。直到傍晚,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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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才施施而來。

“哎呀,哥,你跑哪去了?”閆林峰一邊埋怨一邊拉着任玉生就往門外返。任玉生被他的舉動弄的不知所以,他拉住猴急的閆林峰,問:“先別急,先和我說出了什麼事。”

閆林峰煩躁的說:“別急什麼?舅舅舊疾複發,他讓我來找你,你卻不在。你怎麼當這個兒子的?”說著,又拖着任玉生走。任玉生一聽,頗感疑惑,說:“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康健,哪有什麼舊疾?再說,是他今日”忽然一頓,任玉生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忙將閆林峰拉住,急問:“小鳶呢?她現在在哪?”閆林峰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丁鳶的身上,他懵懵懂懂的回答:“師妹看着舅舅呢。”

“壞了。”任玉生低呼一聲,扔下閆林峰就走。待閆林峰反應過來,哪還有他的半個影子。閆林峰無奈的撓了撓頭,趕緊追了上去。

靜靜的房中,任滸蘭悠閑的品着茶水,臉上哪有半點剛才的痛楚。任玉生呼的闖了進來,他一進來,就四處尋找丁鳶的身影。任滸蘭不語,只是端着茶水,冷冷的瞧着他。

“父親,你把小鳶騙哪去了?”任玉生氣憤的問道。任滸蘭將手中的茶碗狠狠的往桌上一擲,叱道:“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

任玉生忙調整情緒,壓着怒火再次問:“請問父親,小鳶在哪?”任滸蘭則走到窗邊,風輕雲淡的說:“放心,她什麼地方都沒去。我只是讓她幫忙去取幾滴火鳳凰的血而已。”

“你瘋了?那地方就算大羅神仙,也不敢輕易踏入。你竟然騙小鳶去,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任玉生話音剛落,卻見任滸蘭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就給他一記耳光。

“普通人?你當為父的眼睛瞎嗎?!前幾天的比試她可真讓人驚艷呢。我每次問你丁鳶的來歷,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任滸蘭捏着任玉生的肩膀,漸漸的加重力道,“你既然不肯告訴為父,那為父只能親自出手驗證了。”

肩膀處被捏的生疼,但任玉生仍舊咬牙堅持,他倔強的盯着任滸蘭,說:“小鳶只是得到了奇遇,並不是‘火靈珠’。”任滸蘭見任玉生說了出來,倏然撤了力道。他拍了拍任玉生的肩膀,意味不明的說:“是不是‘火靈珠’,就看小鳶能不能活着回來了。”

任玉生激動的吼道:“‘火靈珠’就這麼重要嗎?它害死了多少條人命!父親,你能不能別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哼,朽木不可雕也。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胸無大志的兒子。我成就一方霸業,你就是下一任的霸主。你怎麼就想不明白?!”任滸蘭衝著任玉生就是一頓臭罵,他真要被這個優柔寡斷的兒子氣死了。

任玉生氣的雙拳緊握,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知道,父親已經被權力沖昏了頭腦,就算他說什麼,也只能是自取其辱。當前最緊要的,是追回小鳶。理清其中的利害關係,任玉生趕忙奔向門口。

而任滸蘭早已經洞悉任玉生的想法,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淡淡的說:“你要去找丁鳶的話,我就把茜兒弟弟死的真相告訴她。”任玉生剛剛邁出的一隻腳驟然停住,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任滸蘭。“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你不可能知道的。”

任滸蘭高深莫測的一笑,一字一句的說“別忘了,是誰幫你圓的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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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亂世女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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