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隱藏禍患
就在她默默譴責自己的行為時,黑暗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丁鳶一下子警覺起來,她忙向聲響處看去。一道影子映在窗戶上,而後便從外面插入一根細細的竹管。丁鳶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還會遇到電視劇里所演的情節。她忙躡手躡腳的移到窗邊,將身子掩在黑暗裏,然後緩緩的用手捂住那根開始冒煙的竹管。
外面的賊人立刻倒地,丁鳶正準備出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床上方的屋頂竟然轟然崩塌,跟着便下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剛落定,就拿刀往床上瘋狂的劈砍。
丁鳶着實被黑衣人這兇殘的模樣嚇的不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黑衣人也很快發現了異常,他將砍得破爛破爛的被褥一扔,眼神冰冷的在房內尋找起來。一下子就盯住了丁鳶,丁鳶與那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頓時覺得渾身寒冷徹骨。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黑衣人不簡單。
果然,那黑衣人發現丁鳶的一剎那,宛若鬼魅一般瞬間就掐住丁鳶的脖子。丁鳶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明明她現在的反應已經異於常人。可這個黑衣人,竟然比她還要快。那黑衣人越掐越緊,丁鳶已經雙目充血,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動着。
丁鳶切切實實感受到死亡帶來的痛苦,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太難受了。不甘和怨恨讓她死不瞑目,她死死的盯着這個置她於死地的男人,誓化作厲鬼也要找他索命。而這個黑衣人,卻毫不懼怕的迎着丁鳶怨恨的目光,丁鳶甚至覺得這個黑衣人竟然是笑着的。
黑衣人看着手中的女子漸漸停止了掙扎,然後腦袋也軟軟的耷拉在一邊,嘴角的弧度也慢慢的擴大。他輕輕的鬆開手,女子的身體滑落在地,目光空洞的望着不知什麼地方。黑衣人並沒有離開,而是雙手負背,一隻穿着黑色靴子的腳頗有節奏的在地上慢慢的敲擊着。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十下,丁鳶渙散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像是驗證了什麼,黑衣人竟激動的說出了話:“果然在你這裏。還,”他還要繼續說什麼,可脖子上噴薄而出的鮮血頓時讓他啞了聲音。他一臉驚愕的看着丁鳶手裏的那把刀,在地上無助的抽搐着。
死而復生的丁鳶,第一次殺了人,她目光獃滯的握着那把猩紅的刀,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她始終都是一個弱者,被人隨意拿捏,任意欺辱。這裏的人視人命如草芥,一言不合就輕易取走別人的性命。她真是受夠了。
門忽然被撞開,任玉生、南宮傲還有一眾蒼穹派子弟都闖了進來,眾人一見屋內場景,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最後趕來的吳茜茜也被這血腥的場面驚了一跳,她慌忙跑到丁鳶的身旁,一邊檢查一邊焦急的問:“阿鳶,你傷到哪了?”
丁鳶一見到吳茜茜,所有的情緒再也綳不住了,她緊緊的抱住這個一直溫暖着她的姐姐,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所有的害怕,委屈和恐懼都在這時一併爆發。
寂靜的夜晚,吳茜茜讓丁鳶和她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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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鳶雙眼通紅,但已經不哭了,除了死而復生這件事以外,她將夜晚發生的其他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茜茜。吳茜茜心疼的抹着眼淚,一邊安慰着丁鳶,一邊對她說:“聽大師兄說,那兩個黑衣人,都是飛狐派的雜役。應該是看你今天出了風頭,被嫉妒你的人雇來殺你的。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呀。”
“飛狐派的雜役還要接這活?”丁鳶有些好奇的問。吳茜茜嘆了口氣說:“只要出銀子,什麼樣的活他們都肯干。不過五大門派中,只有他們這一派干這些齷蹉的事。”
“昂,茜茜姐,你給我講講有哪些門派唄,我都還弄不清楚呢。”丁鳶將身子轉到吳茜茜的一面,對她說道。吳茜茜略一思索,便徐徐道來:“其實要認真說的話,應該是五派十二峰。這五派呢,分別是鑫山派、蒼穹派、水鏡派、炎陽派和飛狐派。這十二峰呢,有翠霧峰、千刃峰、……、毓青峰和桎梏峰。”
“這麼多呀,那五派十二峰的關係怎樣?呃,誰是領頭羊?就是誰是武林盟主呢?”丁鳶若有所思的繼續問。
吳茜茜搖搖頭,說:“沒有什麼盟主。五派十二峰剛建立的時候也算同氣連枝,相安無事。可自從十年前,武林至寶‘火靈珠’出現后,所有武林人士都瘋了,為了得到‘火靈珠’,自相殘殺。自那場血腥過後,五派十二峰之間的關係已經岌岌可危。”
“火靈珠是什麼?”丁鳶繼續追問。“火靈珠”一事着實為吳茜茜不願回憶的痛苦過往,她溫柔的摸了摸丁鳶的臉頰,說:“不要問了好不好,它對於我來說就是個痛苦的回憶。”
丁鳶看着燈光下的吳茜茜,明亮的眼睛裏泛着薄薄的水霧,輕輕的“嗯”了一聲。
轉眼天已大亮。丁鳶還是來到了比武場,她不能因為這件事便退縮,反而,她要讓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惴惴不安。
對手匹配完了,她還是第一組上場。當她手持木劍站在檯子上的時候,對面的男子則一副儒雅的風姿。“姑娘。你先請。”那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丁鳶也不推諉,提劍就上,男子迅速拿劍格擋。二人雙劍時交時錯,你追我趕,各不相讓,一時之間竟難分伯仲。其他人皆是看的津津有味,只聽得“叮噹”一聲,眾人望去,竟是那男子的劍被削了一半。
丁鳶馬上住了手,問那男子:“還打嗎?”那男子苦笑一下,說:“你這木劍竟能斬掉我的鐵劍,我還打什麼?”說完,便垂頭喪氣的下了台。勝負已定,丁鳶隨即也向台下走去。。
第二組比完后,丁鳶重新站到了台上。她的對手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青年。小青年弔兒郎當的站着,手裏還拿着一對流星錘晃來晃去,小青年問她:“聽說你能徒手捏爆狼牙棒?那我這對鎚子你能捏爆嗎?”
丁鳶有些無語的瞪了小青年一眼,說:“你有病啊,一上來就讓我捏你的鎚子。”小青年也不惱,嘻嘻的笑着,說:“我倒希望你能捏爆他,那樣的話,我理所當然的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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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用去見我舅舅了。”
“你舅舅?是掌門嗎?”丁鳶有點驚訝這小子竟然是個關係戶。小青年忙不迭的點頭,隨即一副求施主行行好的模樣,對丁鳶說:“姑娘,幫幫我,讓我輸吧。我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的。大恩大德,永世難忘。我舅舅那人,脾氣臭的很,我這樣的,肯定免不了被教訓。”
丁鳶眼珠子一轉,隨即便說:“那你假裝用鎚子砸我,我然後把你的鎚子捏爆。”小青年聽了,立刻激動地拿着鎚子沖了上去。然後,就被丁鳶的一番操作驚得呆在原地。
就見丁鳶伸手將鎚子接住,然後利用慣性迅速將身子向後倒去,一頓操作如此絲滑,最後在小青年吃驚的眼神中,虛弱的爬起,說了聲:“少俠好錘,小女子輸得心服口服。”
“不是啊,你耍賴。”小青年頓時暴跳如雷,抬手就要去揪丁鳶。丁鳶見這小子拒不認栽,慌忙向前一撲,嘴裏高聲大喊:“少俠我已經認輸了,饒我一命吧。”又順勢將自己的肩膀抵在小青年伸出去的手上,接着腿一用力,硬生生的將自己彈出高台之外。
小青年傻了,他怒氣沖沖的瞪着台下的丁鳶,氣的滿臉通紅,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耍,“臭丫頭,你給我等着。”小青年滿臉悲憤的贏得了第一名。
丁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想:掌門那麼嚴格,我才不想去呢。我啊,就想着瀟瀟洒灑的仗劍走天涯。內宗弟子,得了吧,一看任大哥那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就知道內宗弟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比試已經到了最後的環節,接下來就是以一挑三的局面,那個沒有抽到隊友的人,將第三名打敗后,便直接站到了丁鳶的對面。
男人面色不善,只用他倆聽到的聲音,說:“你竟然還活着。那兩個廢物!”丁鳶猛然一驚,“原來是你的派的人?!不就是個比試嗎?有必要置人於死地嗎?”
“呵呵,別人的話當然沒有必要,而你,就有必要!”說著,手中忽然爆出兩道真氣,直衝丁鳶的面門而去。
丁鳶匆忙閃身避過,那男子的身形極快,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手中忽然閃出一對戟叉,形如影,動如風,雙叉配合的天衣無縫。吐息之間,一上一下便狠狠的沒入丁鳶的肩膀和小腹中。
丁鳶雖身懷本領,卻不知到該如何運用,她的木劍已毀,又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拳腳,一時間竟被男子偷襲兩處,疼痛讓丁鳶幾愈抓狂。鮮血噴涌而出,那男子得逞的臉興奮的泛着紅光。男子一臉扭曲的將丁鳶腹部的戟叉拔出來,然後又狠狠的向她的心口處扎去。
千鈞一髮之際,丁鳶只覺的全身的血液彷彿被燒開了一般,她忍着劇痛,一把抓住那男子揮下的手臂。男子的慘叫聲立刻響徹雲霄。而丁鳶此時,渾身上下通紅一片,周身似被明晃晃的火焰團團圍住。
男子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他正想說什麼,可下一秒,就被燒成了一具焦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