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突遭橫禍
第二天清晨,當錢世輝尚在熟睡之中的時候,就被門外一陣猛烈地敲門聲和喧嘩吵鬧聲給驚醒。
醒來后的錢世輝,此時仍然是頭疼欲裂,他用雙手不停地擠壓着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正準備從床上做起來,前去給來客開門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被窩裏不對勁。
他猛地掀開被子一看,這是才發現自己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躺着一個姑娘。只見這姑娘一絲不掛,氣息如蘭,兩頰紅似桃花。只不過此時她雙目緊閉,似乎還在沉睡之中。
鋪在床上的那一張雪白的床單上,竟然還有幾朵嬌艷欲滴的紅色梅花。
錢世輝見了,不禁大吃一驚。
隨後他在看看自己,發現自己此時也是赤條條地,身上並沒有任何衣物遮蔽。
昏昏沉沉的他以為這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春夢,急忙用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巴掌,當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他才發現不是在做夢。
當發現自己不是做夢之時,他急忙用手推了推一旁的姑娘,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再次用力搖了搖她,可是她依然是雙目緊閉,沉睡不醒。
錢世輝見狀,不由得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見這姑娘一時半刻醒不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匆忙從床上連滾帶爬的跌了下來,一把抓起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地往自己身上穿着。
慌亂之中,他竟然將散落在地上的女子衣服,給穿到了自己身上。
因為此刻心中驚慌不已,穿好衣服之後,他也不管那衣服合不合身,自己有無穿錯衣服。只見他再次走到床邊,上前搖晃着那姑娘,可是那姑娘依然是雷打不動地沉睡着。
錢世輝見她沉睡不醒,趕緊扯了一張被子往她身上蓋了過去,隨即就慌不擇路地轉身朝着窗戶方向撒腿就跑。
此時門外的敲門聲是越來越急促了,到了最後,只聽得吱呀一聲,房門竟然被門外的人強行撞開了。
首先進來的人正是許可川,跟在他身後的則是滿香樓的章掌柜、葛探長、佟巧倩、孔婉玉、錢世豪、錢鈺燕、齊進宣等人。
只見眾人神情焦急,滿臉疲憊,似乎通宵達旦不曾睡過。
錢世輝見眾人闖了進來,心中是又怕又羞,他顧不得向眾人打招呼,直羞得就要翻窗逃跑。
齊進宣見了,急忙衝上前,一把抓住了他,隨後揪着他的衣領,將他扭送到了許可川跟前。
許可出產看着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年輕人,見他身上穿着的,正是昨晚自己閨女許香翠穿的衣裳,瞬間臉色一黑,被氣得火冒三丈。
只見他臉色鐵青,並沒有理會錢世輝,而是一把推開了堵在面前的齊進宣和錢世輝兩人,不斷咳嗽着邁着蹣跚的腳步,小跑這奔向屋內。
許可川進了屋內,來到床邊,只見床上此時還躺着一個姑娘,定睛一看,這姑娘不是自己的閨女許香翠還會是誰?
此時的許香翠仍然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頭髮凌亂,雙目緊閉。她似乎還在睡夢之中,聽不到這屋內早已是鬧翻了天。
大病初癒的許可川,身體正在慢慢的恢復至中,仍然還是異常的虛弱。此時他看到眼前這一切,內心深處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擊。
此刻他再也挺不住了,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伏在床沿上嚎啕大哭起來。只聽得他一邊哭一邊喊着:“我那可憐的閨女哦!這可憐的閨女哦!我許可川前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這輩子竟然會遭受到這種罪過哦!”
身後跟隨而來的人間他哭得如此悲慟,亦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章掌柜和葛探長生怕許可川悲痛過度而暈厥了過去,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將他輔導了房間外小客廳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隨後兩人好言寬慰着,讓他先別動怒,弄清楚了事情再說。
佟巧倩見了眼前這一切,直氣的七竅生煙。她猛地一拳擊打在木門上,怒斥着錢世輝,說他枉費了一身人肉好皮囊,干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一直隨着眾人幫忙尋找許香翠下落的錢世豪,沒想到自己的親兄弟竟然幹了這等玷污良家婦女、敗壞自家門風的醜事。
想到這被玷污了的姑娘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許姑娘,他心中是又羞又惱。
見許香翠被他玷污了,錢世豪此時如同着魔了一般,怒不可遏的沖向前,就要一腳踹在錢世輝身上。
一旁的錢鈺燕見了,急忙拉住瘋魔狀態中的錢世豪,她生怕錢世豪那一腳真的踹到了錢世輝身上。畢竟這一腳力度極大,若是真的踹到了錢世輝身上的話,估計肋骨也得斷掉幾根。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齊進宣,此時卻是在一旁不斷添着亂。
她見許可川此時還沒發落錢世輝,遂再次將錢世輝一把推到了許可川面前,口中不斷嚷着,說這對狗男女幹了如此傷風敗俗的醜事,定要將他們丟到東江河裏浸豬籠,又說要將他們拉到縣廣場上放火焚燒,以正視聽。
佟巧倩一直厭惡那齊進宣,此刻見他臉上那一塊巴掌大的紅印心中十分不爽。
這時候她正愁着有氣沒地方撒,見他這般胡說八道,咒罵著許香翠,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上前,“啪啪”兩聲,直接給這個齊進宣扇了實實在在的兩巴掌。
齊進宣平日裏沉溺酒色,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酒乃穿腸之毒藥。他的身體早就讓這酒色給掏空了。
兼着那佟巧倩又是練武之人,手上勁道不小,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直把齊進宣扇得眼冒金星,兩頰瞬間腫的如饅頭一般紅腫,將臉上那巴掌大的鞋印給掩蓋下去。
佟巧倩依然是怒氣未消,在一旁不斷怒斥着:“你這沒教養的色中餓鬼,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在姜縣的名聲!再敢再此胡說八道,老娘就將你那身狗屁剝下來喂狗!”
一直以來不大發脾氣的孔婉玉,此時亦是被這齊進宣氣得兩腮鼓鼓的,他上前猛地往齊進宣屁股上踹了一腳,怒氣沖沖地說:“還不趕緊滾蛋?到時候就算是你齊家的老頭子來找你姑奶奶要人,-姑奶奶也要往他身上踹兩腳!哼!誰讓他這個老混蛋恬不知恥,生出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狗雜種來!”
齊進宣打小就忌憚這姜縣學堂這一對哼哈二將,此刻臉上被扇了兩巴掌,屁股又遭了一腳,頓時就萎靡了,不敢再胡說八道。
只見他此時顧得了捂着發熱發疼的兩頰,卻又顧不了鑽心疼的屁股,只好如蝦米一般弓着腰,一隻手捂着臉頰,另一隻手則是捂着發疼的屁股,躲到了人群里,悶聲不響地繼續看熱鬧。
錢世輝被齊進宣一把推到了許可川面前的時候,一個站立不穩,“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只見他此時不斷地用手揉搓着自己兩邊的太陽穴,六神無主地看着眼前眾人。
許可川看着跪在眼前的錢世輝,心中又是一陣刀絞般的疼痛,只見他一邊咳嗽,一邊破口大罵:“錢世輝啊錢世輝,想我許某與你父親交情不淺,向來我也把你當侄子一般看待!可是沒想到你如今竟然干出此等畜生不如的醜事來!”
由於激動過度,許可川不斷咳嗽着,他緩了緩,萬分悲戚地說道:“錢世輝啊錢世輝,你如今讓我許某這張老臉往後往哪裏擱啊?你讓我的好閨女翠兒往後怎麼在姜縣抬頭做人啊!”
罵道這裏,想必是怒火攻心,只見他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即一口鮮血竟然被咳了出來。
眾人見狀,嚇得趕緊七嘴八舌地開聲好言相勸着。
葛探長急忙上前,一邊用手輕拍着許可川的後背,一邊勸他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