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氣運之說
“不過是藉助裝備之力罷了，讓殿下見笑了。”王虎笑着搖了搖頭，雖然這隻老狐狸有些古怪的癖好，但不可否認的是，是他救下了寒川曈。
應當對他客氣點。
宮殿中的狐女想指正王虎的稱呼，然而此時巨狸之王卻是發話了：“你們先退下吧，接下來所說的事情，不是你們能聽的了。”
這些狐女紛紛行禮退下，沒有半點的猶疑，很快這碩大的宮殿，便只剩下巨狸之王和王虎，顯得尤為的空曠。
“閣下一身珠光寶氣，便不怕我不顧面子，出手搶奪？”巨狸之王淡淡地對王虎問道。
“若是殿下有意於這些東西，恐怕便不會明明身懷着能扭轉局面的秘密或是至寶，卻龜縮在這狐之宮當中了。”王虎同樣淡淡地回答道，他能感受到，這隻老狐狸在試探他。
可他也不同樣在試探着這隻老狐狸么？兩人愈發靠近所要攤牌的話題。
“你知道了多少？！”然而王虎的試探，卻是一針見血，扎中了這老狐狸的要害，只見這老狐狸瞪大雙眼，再一次看不透了王虎。
“我一向快人快語，開門見山，不喜歡跟人打謎語。那我便直接說了，另一條世界線的我告訴我，寒川曈身上有大秘密，關乎到能否融合位面本源，拯救這個位面，一定要刨根挖底。”
王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現在想來，寒川曈最大的秘密應該就是你了，創造了這些狐女的你。你的身上，應該具有着什麼東西，其間蘊含著拯救這個位面的關鍵？”
“……閣下還真是坦誠啊。”巨狸之王沉吟少頃，卻並不可能像王虎這般的坦誠，像它這種狐狸，總是要繞幾個圈子的：“但我還是勸你忘掉這些事情吧，其中的水實在是太深了，你涉足不了。”
“殿下所說的水深，是指黑霧軍團么？”王虎笑着搖了搖頭，儘管他並不能完全確定，但還是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口：“恐怕我們所處的位面，之所以陷入衰亡與腐朽，是因為他們對位面本源做了什麼手腳吧？”
“我曾流落到一個小位面，斬殺了一整支黑霧軍團的分隊，還有一個傳奇將領，那個小位面也像我們所處的位面，步入到了畸變與衰亡當中，或許這並非巧合？”
王虎肯定不會相信這是巧合，恐怕殺死他的其餘同伴，還差點擄走寒川曈的，也是黑霧軍團的人馬吧？
還真是十處敲鑼里九處有那些惡魔，冤家路窄啊！
“你知道的東西還真的多……”巨狸之王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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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王虎，“但我還是要奉勸你，既然你已經得罪了他們，那麼便快些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註定要衰亡的位面吧，你已經是傳奇之身了，何處不可去？不必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莫非黑霧軍團在我們這個位面的領軍者，是聖域乃至聖域之上的強者？否則以元初大能的威勢，完全可以將其鎮壓下來啊。”
王虎卻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巨狸之王明明什麼都知道，比他知道的要更多，卻還是一幅謹小慎微的模樣，龜縮在這狐之宮當中，整天玩些侍女調教之類的無聊勾當，一直過着養老生活。
莫非他不知道元初？可是元初卻是知道他的啊……
“……呵……元初，元初便是他們所培養出來的啊！”巨狸之王沉吟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告訴王虎真相，以免王虎胡亂行事，最後引火燒到自己的頭上。
“？！”王虎徹底被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元初不是靈之水實驗的產物么，怎麼又是黑霧軍團所培養出來的啊？！還有，難道聖域強者都是他們掌中的萬物？
“別急，我一條一條地給你理順。”巨狸之王擺了擺手說道，“首先，你可知道氣運是什麼？”
“不是很明白。”王虎坦誠地說道，現在可不是充好漢，不懂裝懂的時候。
“其實很簡單，運來天地協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就是這麼個道理。你順的時候什麼都做得成，步步有助，處處有援；你不順的時候，幹什麼都碰壁，走路踩狗shi，喝水都會差點嗆死。”
巨狸之王盡量用通俗的方式對王虎解釋道：“黑霧軍團並非是我們位面的原住民，而是侵入的外敵，因而當他們試圖鎮壓、篡奪位面本源時，位面本源雖然難以直接還擊，但卻可以降下氣運給我們這些原住民。”
“而你這種‘終焉’，那便是得到氣運的人，你想一想，是不是每當你萬分危難的時候，都會恰到好處的，有辦法或是有外援給你來破局？或是你的對手，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根本就沒有辦法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
“而且你再想想，你是不是進階的速度會比別人快得多，得到奇遇的頻率也比別人高得多？”
巨狸之王向王虎問道，這倒是讓王虎愣了楞神，仔細回想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那麼有了氣運相助，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有一批強者成長到可以對抗外敵的程度?等等……原來如此，元初就是他們用來泄露氣運的!”
王虎感覺有點不對勁，心中產生一個可怕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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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得沒有錯，如果位面本源是我們的母親，她可以生下一個個強壯的孩子來抵禦外敵，那麼元初就是一個特殊的胎兒，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出生過，反而一直在吸取着母親的養分。”
巨狸之王意味深長地說道：“只要外敵還鎮壓着位面本源，那麼他便永遠受限於外敵，哪怕有聖域的實力，也永遠認知不到外敵的存在，更不可能對外敵出手。”
“……那麼，其他世界線又是怎麼回事？”王虎對巨狸之王問道，他感覺眼前的迷霧正在逐步消散。
巨狸之王畫了一棵樹，上面有一條主幹，還有無數枝葉：“其他世界線就是這些枝葉，而我們的世界線就是這主幹，砍樹只要把主幹給伐倒了，那枝葉也就一同傾倒了……”
“本來我們的位面本源母親，能有充足的養分，培育出聖域級別的孩子。而入侵的外敵，最高-也不過是史詩初階罷了……戰勝他們，原本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才對。”
巨狸之王的眼神有點暗淡，這一抹暗淡，卻被王虎敏銳地捕捉到了。
“但他們卻有着超出我們的知識與智慧，稱呼我們為‘土著’，或許也是一種恰當。他們用各種辦法，將位面本源所能給予的氣運分散乃至榨乾，你所獲得的小小一份氣運，估計到傳奇，便已是走到頭了。”
王虎默默地聽着，然而卻不相信這一句話。
“沒有了氣運的相助，你僅僅以傳奇初成的實力，如何與史詩強者乃至能協同作戰的複數傳奇相抗衡？不要被過往的輝煌所迷住眼，你身上那能達成過往輝煌的東西，已經幫不到你走到下一步了……”
巨狸之王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看得出王虎是一個聰明人，希望王虎能聽他的一句勸。
“我在其他位面，也可以得到氣運相助么？”王虎對巨狸之王反問道。
“……並不能。”巨狸之王如實地說道。
“可我並非是在本位面所突破的傳奇。”王虎淡淡地說道，他回想起晉陞傳奇的那一次作戰，沒有了本位面氣運的相助，果真是險象環生。
身邊再沒有同伴可以幫他，他在那孤立無援。
敵人兇殘而又狡詐，不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放跑他。
可他還是贏了！
“難道我是只憑藉著氣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么？哪怕運去，我便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就戰勝不了對手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