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戲樓泠然 12

番外 戲樓泠然 12

十道霹靂向下砸去,虛幻的符印驟然成型,叩印在地面的一瞬間,一符印為基準,十方霹靂湧向東安凱賓。

霹靂光影先行,雷霆后鳴,十道霹靂同時鑽入東安凱賓的身體,包裹住他的血色晶體在霹靂的攻擊下瞬間被破出無數裂口,他想要移動,但十道霹靂同時爆破開來,原本就將要破裂的血色晶體頃刻間化為烏有。

被雷擊的痛感瞬間流竄在東安凱賓的身體中,此時的他吐出一口血水,冷冷地看着四周漂浮的雷陣,暗自叫罵道:“不愧是玄階雷符,現在組成雷陣,將我身上的血甲打了個粉碎,可讓我受了苦頭。”

而另外兩位並不會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在他血甲破裂的一瞬間,二人化作一陣勁風向其突去。

定勇一個閃身來到東安凱賓的身後,他雙手持刀,刀刃中心的鎖鏈迸發出一竄火苗,火苗快速一突,便覆蓋整柄刀身。

東安擢明右手持劍,身子向後一傾,劍刃在空中掄出一個圓弧,黑色的墨水在空中肆意揮灑起來。

“墨玄龍掌!”

就在定勇將要揮刀劈向東安凱賓的一瞬間,東安擢明則身子猛然向前一側,左手喚出一條墨龍,向東安凱賓推去。

東安凱賓面對兩人同時攻擊,他竟無法感覺出哪一個更加恐怖,他只覺得,吃下這一刀一定會死,但這一掌,他也無福消受。

他一咬牙,冷哼一聲:“不管了!”

他雙手一展,身子向後一撤,率先躲避定勇劈來的刀刃,雖然險些躲過,但刀刃之上的烈火撩到他的後背,頃刻間將他的衣服焚燒殆盡;而另一方的墨玄龍掌此時已經與自己的側身相互接觸。

“嘭!”

隨着一聲悶響,東安凱賓也被這一掌推了出去。

就這一瞬間,他感覺有一條游龍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條游龍在他的身體中來回亂竄,大肆破壞着他的經絡以及血搏。

“鐺!”

“滋啦!”

東安凱賓砸在不遠處的雷符之上,雷符發出一聲脆響,銷毀在原地。

這一瞬間,原本已經激活的天都雷引陣此刻由於少了一張靈符,受到嚴重震蕩,一這枚靈符為中心,四周的靈符逐漸銷毀,幾吸之間,這困住東安凱賓的法陣便銷毀殆盡。

張郝見狀,抬腿狠狠跺一腳地,衝著東安擢明大吼道:“擢明你個死小子,你知道我這套靈符價值多少啊?吾還打算再用上一次呢!”

東安擢明並沒有回應他,而是提起自己的斬淵劍,對着身旁的定勇作揖:“定勇大統領······”

定勇則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語:“你小子,用這種方法保住這小子的命嗎?”

此話一出,東安擢明立即單膝下跪,他對着定勇做着跪拜禮:“我東安擢明以個人名義向您祈求,如若血魔已在東安凱賓身體中死亡,希望您······”

定勇還未等他說完,便將長刀一收,目光始終盯着前方栽倒在地的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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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賓。

“定勇大統領,這裏可是天荒的西方,您不駐守東關隘,是不是也是失職的一種表現呢?”

此話一出,定勇立即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下跪:“原來是軍機處的玉璣大人,末將正在追查血魔一事,只要擊殺血魔,東方關隘的守城一事也能更好的進行。”

一位身穿褐色古袍的青年出現在眾人身前,青年一現尊顏,張郝立即對其單膝下跪行禮,而另外一旁的東安擢明則立即扭轉身形,跪着對其雙手作揖。

三人齊聲道:“侯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一旁的羽墨則端着手肘,緩緩向青年走來,她面對着青年,右手抱住左手放於左腰,身子微微下蹲,輕聲說道:“見過玉璣大人。”

【女子常禮(作揖):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是以左為尊,所以在雙手合抱時一定要左手抱住右手,這樣表示對別人的尊敬,稱為吉拜。

如果動作相反則為凶拜。

女子在行揖禮時則相反,右手抱住左手為吉拜。

揖禮又因為在行禮時和你的關係不同而在動作上有細微的差異。】

【天荒皇庭的簡單關係:

天荒自建國以來就尊師重葯,也是一個有着極其嚴密制度的國家。

其中:

皇室>軍機處≈葯機閣>關隘守城重臣>錦衣衛>檢機房>其餘組織。

皇室中以東皇太一為尊;軍機處以玉璣為尊;葯機閣以羽墨為尊;關隘二位定勇(東)、定遠(北)為尊;錦衣衛以東安擢明(失蹤后以東安魁為尊)為尊;檢機房以張郝為尊。

住:

1.在某些嚴肅場合中,葯機閣的低位比軍機處要高,但沒有嚴肅場合時,其餘人無需對葯機閣行禮。

{原因:葯機閣以“懸壺濟世”為根本要義,本身就要與時間賽跑,每次救治他人後身體尚且虛弱,不適宜久站。故東皇太一特令,除嚴肅場合外,葯機閣擁有最高行動權,不受任何組織接令,其餘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撓葯機閣人員在戰時移動,也無需對其行任何禮節以影響葯機閣人員執行任務。}

2.同級互相行常禮。

3.如果其中有低位師傅或者長輩,上位者以《天荒禮法》出具,應當對其行常禮,低位者無需刻意回禮。

{例如(虛假關係):小明為軍機處大臣,小張為錦衣衛,小張為小明的師傅(長輩),則二人見面后,小明對小張行常禮(揖禮),而小張無需刻意回禮。}

羽墨那隨風輕輕飄舞的青蓮衣裙竟讓玉璣一時半會挪不開眼,由於此時眾人對他作揖行禮,出於化解尷尬,玉璣將雙眼一閉,伸手撩起自己身後古袍,對眾人說道:“都是為天荒皇庭做事的大臣,各位禮重了!”

待三位都站起后,玉璣走到羽墨身前,他見羽墨並未將手放下,一直保持着作揖的樣子,於是他雙手向前一拱,對她作揖:“軍機處玉璣,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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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機閣羽墨。”

羽墨見玉璣給她行禮,於是雙眉向上一挑,雙手一搖,從玉璣身旁走過。

玉璣目送着羽墨從他身旁走過,一股味道從飄拂的秀髮中緩緩散出,這股味道如同錦鯉游海后化為蛟龍的海鹽之味,又有一種特殊的芳草清香。

玉璣眉眼一頓,目送着羽墨緩緩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他頭微微一低,喃喃道:“金鱗玉丹?她煉製這枚丹藥做什麼?”

隨着羽墨的離開,定勇終於等不住了,他回頭死死盯着身後的一切,眼中流露出森森殺意,於是輕推一旁的張郝:“張監管,有勞您把這裏收拾一下,吾去去就回。”

張郝眉頭微微一皺,他看着一旁的定勇雙手背在身後,而雙手中緊緊扣着一柄佩刀,佩刀閃爍着些許火星,似乎隨時都會化作烈炎灼燒一切。

張郝立即意識到定勇的想法,他衝著定勇點點頭,向前緩緩走出一步,對前方二人拱手說道:“玉璣大人,東安精衛,我們是否應當商議一下這血魔應當如何處置。”

此話一出,東安擢明眉頭逐漸緊皺起來,他對玉璣拱手作揖:“玉璣大人,現在血魔寄居的人是我東安劍家的人,此人名為東安凱賓,弱冠之年都未得到任何一柄魂劍的青睞,在下人看來,血魔寄居此人,定勇統領、張郝以及鄙人一同與其作戰時,僅用一擊便將其制服,況且定勇統領的鳴燼刀並未劈到此人。所以,鄙人認為此人根本不可能再掀起任何風浪,加之此人為我東安劍家之人,望玉璣大人大發慈悲,放此人一條生路!”

玉璣一聽,冷笑一聲,他身子向前一頓,一手便拎起東安擢明的衣領,他看着對方的眼睛冷漠地問道:“如此費勁口舌,你小子是與此人有什麼關係吧?”

“咳咳咳!”

東安擢明被拎起后,已經感受到呼吸不暢,他不斷地咳嗽着,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回大人,他是我的······弟弟······”

“原來如此······”

“啪!”

面對如此回應,玉璣右手一甩,東安凱賓栽在地上,他不顧咳嗽,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脖頸,另一隻手撐着地面,他快速翻起身子,雙腿合攏,全跪於地,對着玉璣叩首道:“鄙人以性命作為擔保,懇請玉璣大人網開一面!”

玉璣身子一轉,他背對着東安擢明,伸手揚起褐色古袍,輕聲回應道:“好!那麼從今開始,你離開天荒去往九殷,而他——去往太古銅門!”

話語剛落,他便出現在定勇的身邊,一隻手搭在定勇的佩刀之上,剎那間,佩刀之上覆蓋上一層淡藍色的冰晶,隨即他將食指輕輕一彈刀身,只聽咔嚓一聲,佩刀化作一片冰晶散落地面。

玉璣看着手握刀柄定勇,冷聲警告道:“老夫沒說要他死,還望定勇大統領不要如此着急。”

而不遠處的東安擢明則雙手向前傾倒,對着玉璣的方向行跪拜禮:“謝過玉璣大人,鄙人這就帶領東安凱賓前往天荒邊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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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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