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第二天我照例被隔壁的吵架聲弄醒,頭痛得厲害。
吵架的內容可以大致聽出,她家孩子為每天的早餐都是煮挂面拌醬油而不滿,而女人則表示每天早上就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吃飯你還想吃什麼。
我將被子拉過頭,很快地又在預料之中地聽到一隻盤子犧牲的聲音。
頭暈眼花地摸過鬧鐘一看,八點二十五。
一系列的雜音吵鬧聲過後,早上的喧鬧總算在對門老人家練太極的樂聲中結束。我慢慢起床,鏡子裏映出一張蒼白的臉,按照教導主任的話來說——毫無少年朝氣的、無精打采、身為高中人卻沒有高中魂的一張除了病態美感毫無用處的臉。
我洗漱完畢后又躺回床上緩解頭痛,桌上的練習冊滑到了地上。時不時咳一兩聲,我的手指滑過手機屏幕,瀏覽着網頁新聞,一邊在心裏埋怨鍾傑就不會用發微信代替打電話,他打電話和與足球場另一端的人喊話沒什麼區別。
鍾傑可以算是我的好朋友了,非常陽光的一個男孩,比我大兩歲,喜歡打籃球,是高中里大部分女生心中的國民男友,留着略長的頭髮,一隻耳朵上總戴着一隻銀環,常常在檢查儀錶時匆忙摘下而痛得呲牙咧嘴。
有一些女孩子還是喜歡我的,她們給我的標籤是“溫柔”。鍾傑曾經說過“像肖語誠這種溫和的男孩子一定會受姑娘們歡迎吧。”
鍾傑的預言並不准確,我也不溫和,正相反,我覺得我還是十分暴躁的,可能是遮掩得太好了吧。
女孩子的確是一種奇怪的群體……我沒有性別歧視或貶低女孩兒們的意思,當然沒有。砂糖和香辛料,女孩子是用一切美好的東西做成的,可是有些的確好怪啊。
她們可以因為你的一句話而笑得花枝亂顫,也可以因為你不小心碰到她的筆而大發脾氣,也可以因為一個表情而抓着你的衛衣帽子晃上一個課間。
鍾傑曾交過幾個女朋友,開玩笑地說要寫一本書叫作《女朋友生氣的原因》對此我表示,如果真寫的話,這書八成是一張紙對摺五十次的厚度。
我班上的幾個姑娘體育課時坐成一圈,其中一個平時自詡為“具有超高流量的明星”的姑娘自稱為國王,要她的臣民——也就是這一圈中剩下的姑娘們——說她們本國的語言。
那根本無法稱為語言。
只是有起伏不定的“嗚、呼”大叫而已。
她們……不能好好做遊戲嗎?
更讓我不理解的是花痴。她們在看到一些長得清俊的男生時會互相推推搡搡,發出神似鸚鵡的驚嘆聲,同時會嘮嘮叨叨地夢想和他們寫下浪漫的故事。
我作為一名男生,看到鍾傑口中所謂“漂亮姑娘”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也不想和她們寫下什麼故事。
可能是我真的沒辦法跨過性別的鴻溝去理解她們如何思考吧,可是說實話,就連男生的行為和打招呼方式我也不很理解。
是我太愚鈍了吧。
作者留言:以上言論僅代表我個人觀點不喜勿噴杠精走開不是孤兒受過教育非杠非黑並無敵意字面含義沒有諷刺語言不當請您見諒尊重一切冒犯到您當場致歉不贊同我不必回復說得不好狗頭保命(極強求生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