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設小局

淺設小局

楚山河得到了皇子被江湖人暗殺的消息,他心中有些惱怒,無名業火一衝三丈。相比惱怒他更有些怨恨自己,他認為他自己本可以派人去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他太自信了並沒有這樣做,他想道:“這群刺客必時諸侯之黨羽,放着大好山河不去欣賞偏偏來管不該管的事情,朝堂不鎮江湖不平,容你們多活幾日。”

他以一個老江湖的身份憑藉自己半生經歷硬生生地壓住心中業火,常言道:“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他咬牙強逼自己面含微笑,將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得那麼雲淡風輕。

他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局勢,奈何他沒料到,諸侯已經急不可耐了,他低估了他們。諸侯已經在為新皇登基那日做盡了準備,他們開始行動,所以他錯了!諸侯已經如此膽大妄為,為了這皇位連孩子也不放過,卑鄙無恥更勝自己三分。

譚珺如走過來看見他一副心事的樣子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山河將信遞給她,譚珺如看完信后卻笑了,然後道:“你當年只殺了自己的兄弟,他們卻連自己兄弟的孩子也殺,真是比你可恨的多!”

楚山河無辜道:“四姐,你可不要在調侃我了,我......唉!”

譚珺如道:“好了,不說了便是,不過你要怎麼做?”

楚山河道:“如果能跟蹤的上那些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權且讓他們多活幾日。奈何人手不夠,我的隱衛獨身一人為我監視朝堂眾人的動作已經很不容易了!”

譚珺如道:“那為什麼不讓我們替你出手,不然我們高聚一堂意義何在?”

楚山河道:“我沒料到他們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

譚珺如開玩笑地說道:“真的沒有想到?”

楚山河道:“的確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膽大妄為!”

譚珺如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就好好集中精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吧!”

楚山河道:“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譚珺如道:“事情容易了還用做嗎?”

楚山河道:“那是,憑我的才華那還不是動動嘴的事兒!”

譚珺如道:“好啊,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只想動嘴然後我們去做,是你真實的想法吧!”

楚山河尷尬地一笑道:“哪裏,哪裏,四姐別總把我想的那麼壞。”

譚珺如道:“你好好想想吧!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可別走錯了路。”

楚山河沉默不語,看着譚珺如離開,楚山河陷入了沉思,他想既然他們已經出手了,看來勢力已經滲透進了原州城內,既如此我就將這潭渾水再攪上一攪,讓他們先好好鬥上一場。看來是時候動身嘍!

楚山河找到眾人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姐、念堂,你們先按兵不要動,我要先去趟原州。”

景念堂道:“還沒有聽到諸侯帥兵出城的消息啊,你怎就要動身了?”

楚山河道:“諸侯的大軍雖未行動,可他們的先鋒軍已經到了原州城,而且殺了很多皇子。”

文崇禮道:“諸侯都如此放肆了嗎?”

楚山河道:“無所不用其極,手段狠辣,更勝當年的白依山。”

秦重道:“既然局勢如此混亂,當需一個能將此亂局引向正軌之人,你就先行探探底細去吧!”

楚山河道:“那我就先行一步,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送信於你們。”

譚珺如道:“你要多加小心。”

楚山河道:“放心吧,四姐,我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

譚珺如道:“你如果不顧性命敢輕舉妄動,最好別讓我知道。”

景念堂道:“五哥,你要消息四姐的針啊!”

楚山河道:“這......我......比你更清楚!”

楚山河辭別眾人啟程向原州去了!一心求做江湖客,無欲無為做散人。只因妄生救世心,半生江湖半生朝。

諸侯按軍未動,沒有聽到赴告就動身前往原州祭拜以盡臣子之儀,這於世俗規矩而言依然是對大行皇帝不敬,可是對於諸侯來說這都沒有關係,皇帝都死那麼久了才昭告天下也不急在這一刻了。另一方面表明他們根本沒有將皇帝放在眼裏。他們要等大殮之日,大殮之日是天子登基坐殿之日,他們在等這無主之日的到來,誰能在那天過後還能站着那就是勝利者。

楚山河日夜兼程避開官路只挑小路策馬來到原州城內中找到隱衛之一魚小丸,魚小丸將這些天的情況說給楚山河。

魚小丸問道:“公子接下來要做什麼?”

楚山河道:“你先放下監視百官的任務,密查原州城內勢力,查到了到原州郊外的住處尋我。”

魚小丸道:“這任務似乎有些難。”

楚山河道:“在原州城內沒有一個人能做到如水一樣清白透徹,更沒有一個人能做到自己是無辜的存在,你在原州城內待了這麼久還沒融入進去嗎?”

魚小丸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到是真的容易。”

楚山河苦笑了一聲道:“小丸,你的能力我還是了解的,就算辦砸了我也不怪你,儘力而為。”

魚小丸辭了楚山河就去安排了!留下楚山河一人看着這大大的原州城,一眼望去就可看到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自言自語道:“這集天下大權於一處之地可真是富麗堂皇,怪不得總是讓人趨之若鶩。”

他轉身騎馬向原州郊外奔去。沒有人注意他,雖然在這原州沒有透明的人,但總有能夠將自己染得如墨般黑的人,沒人能看清他們的真正顏色。故沒有人會因為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現而感到奇怪,因此他交給魚小丸的任務太難了,要在這原州城內查尋此事若沒有強大的關係網做起來好似燕雀效大鵬扶搖直上九萬里。可她是魚小丸,看似弱不禁風、小家碧玉般的姑娘,自幼浪跡江湖深諳生存之道,機緣巧合結識楚山河,做了楚山河的隱衛之一,其才華實力非等閑之輩可比。說白了,原州城也是這江湖一角,所以江湖人做事自有江湖人的辦法。

澧州侯白若霄的人洪盧、顏回綰同一路隨行的江湖人共一十一個人領命做先鋒,他們遵照澧州侯的指示隨機而動。他們一十一個人來到原州城內尋得一處客棧容身,他們腳程很快已經在原州城內待了多日了,他們也探聽到皇子被暗殺的消息,並將消息傳給了遠在澧州的白若霄。

洪盧對顏回綰道:“顏先生,此事對我們侯爺而言可是難得的好事。“

顏回綰道:“對侯爺講的確是好事一樁,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其他侯爺的人做的。既然他們做了,那在旁人眼裏,就似天下烏鴉一般黑無異於也給我們潑了盆髒水。”

洪盧道:“先生所言極是,不過在洪盧看來這都無關緊要,只要是對侯爺有益的事情洪盧自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顏回綰道:“我等承蒙侯爺青睞,招為門客享榮華富貴。勢必想侯爺之所想,憂侯爺之所憂,竭盡心力為侯爺所思所慮。”

洪盧連同眾江湖人紛紛贊道:“顏先生所言極是!我等誓死以報侯爺之恩。”

顏回綰道:“如今皇子還剩下一位,這不僅對我們有利也對其它人有利。皇帝生前未立皇子,皇位是哪個皇子都可以坐,死一個就少了一份威脅,固然是好事。事無絕對,大皇子白啟興還活着就說明有人對他很是看重,所以他才是侯爺最大的威脅。”

洪盧道:“不如我們出手了結了他?”

顏回綰道:“不急,你有想殺他的想法就說明別人也有想殺他的想法,我們等等,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洪盧道:“先生所言甚善!”

黑夜將至,百順侯身穿夜行衣內穿軟甲,坐於廳堂喝茶。

管家走進來道:“侯爺,您找我?”

百順侯道:“管叔,白啟興就交給你了!”

管家道:“侯爺放心,老奴儘力便是。”

百順侯道:“管叔你不要這樣說,我從未拿你當過外人,你不必如此!”

管家說道:“我知道了,既然侯爺未拿我當作外人那就答應我行事要小心,諸侯手下的人,絕非等閑之輩,請侯爺平安回來。”

百順侯道:“三教九流當然都有,管叔大可放心,你且去義王府等我消息吧!”

百順侯依然靜靜地喝着茶,又過了一個時辰,夜更深了,皇城內乃至原州城內只有巡邏的士兵。百順侯避過巡邏的士兵,來到一家客棧聚客來。這客棧規模不大,百順侯不走正門,由後院潛入,他施展輕功一蹬牆壁便跨躍過去。來到客棧的後院,從後院來到後堂,只見一間屋子燈火通明一個老闆正坐在屋子裏打着算盤。

百順侯推門而入,那老闆頭也不抬依然打着算盤道:“燕不落無名之家。”

百順侯回道:“人不入無路之門。”

老闆推開算盤取出一封信雙指夾住飛向百順侯,百順侯出手極快,雙指夾住拆開來看罷,將信又回給老闆,老闆雙指夾住。

百順侯轉身欲走問道:“可懂規矩否?”

老闆將信送到火燭上燃盡道:“守規矩辦事。”

百順侯就出了門來,走到一間上等客房門前,輕輕地推門而入,屋中正如老闆所說住店的人都還沒有回來,他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着。

過了好久,百順侯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知道人來了。住店的人推開門就進去了,正在點蠟燭之時忽覺身後有股勁風襲來,連忙要拔劍,卻已經來不及了,可屋中很黑,他還沒完全適應黑暗,只好運起內力憑着感覺出掌,兩個人交上了手。

住店的人姓廖,名開先,昌州侯白玉裴的人。百順侯佔據天時地利,出掌極快,廖開先聽着百順侯出掌的風聲判斷方位出手格擋,奈何百順侯強力逼迫,故出手多被壓制。廖開先判斷對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於是道:“閣下今日來殺我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百順侯道:“好,就讓你死個明白,澧州侯雄心大志,名滿天下,擋路者死!“

廖開先不屑地道:“好個雄心大志。”

正說著廖開先左胸脅處已經中了一掌,百順侯一擊得逞,連攻三掌后,又將屋中的桌子踢地翻了起來,一聲巨響之後,隔壁屋的同僚聽到了聲響手持兵刃前來查看。同僚直接推門而入,只因屋內漆黑不分敵友難以出手。百順侯心想道:“是時候了!”便不再戀戰直接破窗而去,廖開先對同僚道:“只追不殺,探探他的所在。”

同僚應聲而去,百順侯一路很是謹慎,又要讓跟蹤自己的人看到自己。他施展輕功一路飛奔來到另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極是豪華,名叫千杯醉仙樓,百順侯飛身進去不見蹤影,追到這裏的人見百順侯進去了正欲追進去一探究竟,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心想道:“能在這皇城中經營一家這般大的客棧相比老闆也不是極簡單的人物,我們身在此處不好太過莽撞,況且遠處的巡邏兵也快過來了,先回去,將此事稟告給廖公子,再做打算。”

廖開先聽同僚說完,道:“我們確實要低調行事,先探探千杯醉仙樓的底細,再去千杯醉仙樓一查究竟。如果可以直接殺了他們最好,省得給侯爺添亂。”

百順侯來到後院,後院無人非常清凈,假山流水造的也是巧奪天工,就算放在皇宮也算的上是上品之物。

他來到一間很大的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裏有個身材高高微胖的中年男子,不是很胖但顯得很是富態,他左手一個侍女右手一個侍女。

那人說道:“你......你....你......”一頓結巴“是何人?”還沒說出來。

百順侯說道:“醉仙樓前仙人醉,不見風流不回頭。”

一聽這話知道是百順侯,不僅嚇了一跳,畢竟百順侯與平常官吏不同,連他這般人物也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他知道自己壞了規矩,再看百順侯面含微笑,一臉和氣,心中道:“這溫柔和氣的殺意,實在讓人難受。”更是感到自己壞了事情,於是雙掌齊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侍女的天靈蓋,兩個侍女被震的七竅流血而死。

百順侯看在眼裏依然神色不變心中想道:“不虧是混江湖的。”

他趕忙站起身來說道:“侯......侯......侯爺,您怎麼這.......這......這身打扮來了,您快坐,管......管叔付......付過了銀子,讓......讓......我準備的東西都.......都.......已經準備好了,還......還......說我是侯爺的朋友,我.......我......只是沒想到,您......您這身打扮來。”

百順侯說道:“不歡迎嗎?董掌柜。”

董掌柜說道:“怎......怎......怎麼會不......不......歡迎,請......還請......不來呢!”說著遞上了一張紙。

百順侯接過看着紙上的內容心中想道:“此人做事心狠手辣,能在天子腳下經營這麼大的酒樓想必黑白兩道都吃的上飯,這樣的人瘋起來連官都敢殺,毀屍滅跡讓人查都查不到,是個有道行的人物。”

這類人自然不簡單,他們手裏往往有你想要的消息,所以他們很值得交易,他們做交易只認東家的身份,非位高權重者不做買賣,但是再位高權重者敢壞了他們的規矩,他們照樣將你吞噬的連渣都不剩,江湖一向如此!

百順侯接過紙看着上面的內容說道:“有勞董掌柜了!”

董掌柜連說道:“不勞!不勞!”

百順侯雙指夾住紙,手腕一翻紙張飛了出去,直接將遠處的火燭罩斬成兩半,紙穿過火焰燃了起來,在空中飛着便燃盡了,只留在地上一片紙灰。

董掌柜心裏想:“這百順侯雖然聽說過,可是今天才能見到真神,這人看來不太簡單。”於是說道:“侯......侯爺,您這手法可真......真......俊吶!”

百順侯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說著走出門去。

看着百順侯的身影回身再看看被自己打死的兩個侍女懊悔不已,說道:“怎麼就......就......把管......管......叔交代的事給......給......忘了!”

身逢當世命如草芥,唯有強者才能活得自在。

百順侯按照紙上所寫找到了那件上等房,他一身夜行衣走在酒樓的過道中,酒樓裏面非常安靜。

他輕輕敲了敲門,屋中有了回應聲,房門打開,洪盧抬眼一看一位黑衣人立在門前,不免有些吃驚。但是他還沒有做出反應,百順侯就出手了,洪盧只好向屋內退去,兩個人身形很快出手皆是殺招,看來都希望出手就可以了結對方,但是百順侯雖用殺招,但都避開了對方的致命處,因為他不是來殺人的,所以展現出來的武功顯得甚是平庸。

洪盧邊打邊問道:“閣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百順侯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洪盧說道:“閣下能否報個名號?”

百順侯說道:“殺手怎麼回自報來路。”

洪盧說道:“閣下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百順侯說道:“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昌州侯出價很高,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做他的絆腳石。”

洪盧說道:“看來你要拚命了!”

百順侯說道:“廢話少說,拿命來!”

兩個人打了過百招,百順侯開始慢慢賣出破綻了,他左手一掌直拍洪盧面門,洪盧右手手刀砍向百順侯左手腕,百順侯覺得手腕有些發麻,出手顯得有些滯慢,百順侯說道:“你小子武功果然不錯。”說著右手攻洪盧肋下。

洪盧說道:“閣下過獎。”

說著左手拆掉百順侯招式,接着右手出掌拍向百順侯。百順侯用右手擋了去,洪盧右掌緊隨左掌攻去。百順侯武功展現平庸,左手抬得稍慢,被洪盧一掌拍在了左胸脅出,百順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百順侯找到時機轉身敗逃,洪盧也連忙追上去。

百順侯內穿軟甲,又運起內力阻擋縱使吐血也並未受很重的內傷,所以跑起來絲毫不受影響。轉眼之間便跑的無影無蹤。

洪盧說道:“武功不行輕功極好,還真是保命的手段,看你逃得如此賣力,今日便放你一馬,不過此人真的是澧州侯的人嗎?”

百順侯回到府中換了衣裝,脫掉身上的軟甲,縱有軟甲護體,但還是被那人的內力震了一下,心中想道:“這澧州侯、昌州侯看來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勢力更強一些!”

他騎馬又慢慢來到義王府,雖然吩咐了管家去保護白啟興,但是敵人太強大,縱使再加強戒備也難免不會被有心人伺機攫取,所以他一定要親力親為,因為他在保護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身穿一身黑色金邊的長袍,手持一柄斷月戟,英氣逼人。

百順侯到得義王府,義王府戒備森嚴,眾人見到是百順侯,便施禮,百順侯說道:“諸位辛苦了,明日都好好休息休息,去到我府上拿一些為眾兄弟準備的下酒銀。”為首的軍頭替眾侍衛謝過了百順侯,並將馬牽了過去,百順侯走進義王府。府內燈火通明,各要出都有守將,還有來回走動的巡邏兵,這一切都足以說明白啟興何等重要。

管家見百順侯來了說道:“侯爺,您回來了!”

百順侯說道:“管叔,天色很晚了,你且去休息吧!”

管家說道:“今日晚間關丞相來過了,他還說朝中的事讓侯爺儘管放心,關丞相會盡心而為。”

百順侯說道:“關丞相費心了,想必是擔心義王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

管家說道:“想來是如此!”

關府內燈火通明,關則寧與父親關海升坐在廳堂夜談。

關則寧說道:“父親如今百順侯將精力都放在了白啟興身上,我們手握朝中大權,這局勢對我們是越來越有力了!不如我們發展朝廷勢力如何?”

關海升說道:“我視朝堂文武如螻蟻,一群烏合之眾能成什麼大事。”

關則寧說道:“父親說的是,朝堂之上除了百順侯就屬我們關家最有權力。”

關海升說道:“慎之於始,慎之於終。小心為妙,百順侯極力保護的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只要他不死可能皇位早晚是他的,所以殺義王跟殺皇上沒有什麼分別,還需謹慎為妙!”

關則寧說道:“他既如此重要,那百順侯會不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呢?”

關海升微微思索,道:“這不是沒有可能,百順侯的心思我們不好探查,所以這白啟興無論如何都要死,以絕後患。倘若他真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我看他也不會成大事,百順侯生性孤傲,像此類人可做英雄或賢聖,他做不得一方霸主。”

關則寧道:“父親分析的是。”心中想道:“父親的想法越是偏執?所創造的利益就會越大。”於是說道:“如果有一位能匡扶天下的強者名正言順的出現呢?”

關海升說道:“我們軍權在握,幾百萬重甲軍在手,誰會是我們的對手?”

關則寧說道:“白依山會不會回來呢?”

關海升說道:“庶子不足與謀,就算回來,也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關則寧心中大喜,想道:“這天下一定是我的了。”於是說道:“父親之前酆州侯派人來過,您可還記得?”

關海升說道:“白毓弘?”

關則寧說道:“正是此人,他曾派人來拉攏過我們,可是當時被父親您拒絕了!”

關海升說道:“是啊!當時我還是一個忠臣。”

關則寧說道:“我們倒不如利用他。”

關海升說道:“借刀殺人?”

關則寧說道:“正是。”

關海升說道:“這倒是個極好的計策。只是我之前拒絕過他,還有如何重新開口呢?”

關則寧說道:“父親放心,我自會安排妥當。”

關海升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關則寧說道:“孩兒不辛苦,到是父親費心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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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斷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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