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極限了
墨真曾言,不入天仙境,不知天上好風光,這也說明了天仙境的逍遙之處,腳踩三尺劍,御劍凌空,朝游北海,透過雲層,去看看那真正的天上風光。此時此刻,果真就有位劍士,在天空之上御劍飛行,而且還是一位絕美的女子。不用猜,這便是當今的天下第一宗宗主,墨霜,腳下是那把具有傳奇色彩的十大名劍之首---龍雀。
此時的她處在雲海之上,時不時俯下身去,透過雲海,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就在墨霜漏出一絲驚訝,準備破開雲層的時候,突然在她面前,出現了一位同樣姿色出彩的女子,不過看樣子似乎要小上幾歲,女子雙手抱胸,一臉怒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墨霜。
墨霜微微皺眉,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女子,更何況如此的年輕。正當她滿臉疑惑,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對面的女子滿臉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便消失在了雲層之上。墨霜很明顯被女子那一撇給愣住了,因為幾乎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陰陽怪氣,更別說是不屑的瞥自己一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她迅速憑藉自己境界的優勢,察覺到女子已經落回了地面之上,她微微一踩腳下龍雀,漸漸朝下,破開雲層,朝着那棟並不起眼的茅屋飛去。
戰陣之中,秦沭連遞三十四劍,劍劍破刀瘋而逼人骨,可面對好不容易破開的甲士佈陣,隨後將要面對的便是黃家豢養的幾位高手護從,以現在不過是儒真境的秦沭屬實是有些吃不消,而且破開戰陣后,後面零零散散的箭矢以及各個都身懷絕技的江湖人,讓本就不以雄渾內力著稱的他幾次險些就陰溝裏面翻了船。
說來也奇怪,哪怕看着秦沭多次被兩側房屋之上的弓弩手險些射中,哪怕看着秦沭多次氣機枯竭,處處險象環生,可在他體內的墨真依舊不曾出手相助,秦沭多次提醒,墨真依舊不為所動,這讓秦沭心底一沉,莫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可就算遇到狀況,前輩也會及時通知自己啊,如果沒有墨前輩的助陣,恐怕自己真有可能栽在這裏。
年輕人的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衫,那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眸此時也掛滿了汗水,他大口喘着粗氣,身體也隨着他的呼吸上下顫動,此時的他已經整整打了兩炷香,而且是一次不停歇的情況下,這真的快讓年輕人兵臨極限了。
就在這時,手握一把長劍的老頭迅速朝他奔來,老人白白的眉毛白白的鬍子,他腳踩岩壁,一個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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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長劍都漏出一個極其漂亮的劍花,直直刺向年輕人的眉心,秦沭來不及多想,匆忙提起手中誅仙劍與老人對撞而去。此時的老人正直氣機強盛,巔峰之姿態,可眼下的秦沭已經是將弩之末了。兩劍還並未相撞,秦沭就感覺握劍的手臂傳來一股巨大勁道,如同一劍推山,下一刻,年輕人腳步踉蹌,向後劃去。之所以老人僅憑劍氣就將年輕人擊退數仗,並非是因為老頭子境界有多高,說到底,還是因為老人佔了人多勢眾的便宜,車輪戰,輪番去消耗年輕人的體力,不然,就以他和秦沭相當的境界,怎麼著也做不到一劍逼退秦沭。
不等秦沭停下後退的身形,屋檐上的弓箭手便嗖嗖嗖的射出早已準備多時的羽箭,根本就不給年輕人喘息的機會。秦沭雙腳紮根與此同時一抹手中長劍,食指彎曲在名劍誅仙上這麼一敲,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機鏡面就呢么憑空出現,近十隻箭矢一瞬間被攔腰斬斷,碎成兩截,這一幕,就連張蘭庭都微微皺眉。
張蘭庭原本不想出手,可看見這一式以氣劍擊,以劍出氣的劍擊式,張蘭庭又有些手癢了,他心中暗想到:這小子難不成真的在下山之後碰到了世外高人?又或者說,是墨真?出去那斷江一劍被年輕人使的馬馬虎虎,就連彈劍都使的如此如火純情,再加上那把誅仙劍。張蘭庭破天荒的殺心湧起,氣機緩緩凝聚,他眼神冰冷,看向遠處的秦沭。
就在他緩緩握拳,準備出手的時候,張蘭庭心口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陣不合時宜的顫動,伴隨着鑽入骨髓的刺痛。差點就讓他疼昏過去,與此同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
“哦?張叔叔?看來,您只聽我爹的了?”
這一串不起眼的聲音只有張蘭庭一人聽得見,他瞳孔萎縮,面無血色,然後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原本站在身後的黃家夫婦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憑空消失了呢,不過並未多想,畢竟眼下的所有的情形都朝着他們夫婦想要的地方發展,遠處的少年已經滿頭大汗,幾乎到了身體的極限,所以他們也並不在意這位半路冒出來的恩人到底去做什麼。
黃滿山伸出手指,指向遠處的秦沭,他雙眼通紅,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眼前的年輕人,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於是他怒吼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一旁的婦人也在迎合,好不容易從昏迷中被自家男人叫醒,此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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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還帶着淚水,那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着實有些讓人心疼,她氣的渾身顫動,幾近癲狂,惡狠狠地看向那名比自己兒子還要小上許多的年輕人。
秦沭面無表情,他並未理會喪子之痛的夫婦,而是緊緊盯着遠處那名白髮老者。此人境界與自己相當,卻能使出高於儒真境界的劍術,確實有些道行,更讓秦沭驚訝的,是這名老人看似慢慢吞吞的一劍竟然在遞劍到出劍時一氣呵成,快如奔雷,整整比自己預料的快了七八分,不然自己也不會接的這麼狼狽。
老人聽見自家主子的催促,他前進的步伐也快了幾分,畢竟,這一位家主雖然在外界名聲不是很好,可對待門內的客卿,那可是毫不吝嗇,無論是真金白銀,還是詩詞字畫,只要家中有的,那絕對是送的出去,所以他們四五人沒有理由不為其效死。老人握劍右手朝後那麼一縮,然後劍與人齊頭並進,在距離年輕人僅有兩步的時候瞬間遞出,慢中有快,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玄妙感。
秦沭迅速停下彈劍的動作,腳步交錯,身形向後飄去,一襲長衫在空中浮動不止,看似瀟洒風流,實際上,卻是迫不得已,因為這一劍,劍起之時,秦沭猶猶豫豫不出手破開,導致失去先機,牽一髮而動全身,更致命的,是這一劍的破綻只在劍起卻未起之時,如果過了那一瞬,那麼這一劍,秦沭便接不下。當然,不是說這一件有多麼的誇張和威力驚人,之是對於現在的秦沭,你別說儒真境界的劍客傾力一劍,就是存有五分氣力的一劍,也未必能接的下,所以這一劍,年輕人除了硬抗重傷,還真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可言。
一眨眼的功夫,秦沭已經被老人一劍逼退了十數步,只可惜,這一劍始終比年輕人退後的步伐快上呢么一步,最終,在一十六步時,年輕人退不可退,老人的長劍一瞬間刺入秦沭的左臂,而秦沭在生死一線之時僅是側了側身子,不讓這一劍此中胸膛,一劍遞出,誅仙劍刺向老人的脖子,而老人僅是微微偏移視線,讓長劍在脖子的右側劃出一個輕微的血槽。年輕人的眼中之時有些落寞。本來他想憑着重傷,以傷換命,只可惜,年輕人錯算了,而做算的代價就是,不但不能一劍刺死老者,就連自己的命就有可能......
正當老人準備再稍微用用力,然後將年輕人整個胳膊都扯下來的時候,一縷紅光從天而降,直直刺入老人的胸膛,長劍透體而過,伴隨着猩紅的鮮血,萬籟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