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難纏的甲士
白鶴湖上的比武依舊打的熱火朝天,你方唱罷我登場,可謂盛況空前,大有二十年難遇之風采,絕對讓各位看客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僅帶動整座江湖生氣,也讓許多難以登榜的年輕人有了一展自己才華的機會,只不過,在距離此地僅有五六條街道的茅房附近,卻是驚心動魄,上演着一出出見血的慘劇,只不過此處比較偏僻,再加上白鶴湖又吸引住了大部分江湖人的目光,不過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又熱能在茅廁埋伏呢?
刀光劍影,招招致命,或許這更像是少年心中的江湖,什麼月黑風高殺人夜,什麼劍仙於高處過招,引得無數江湖人的喝彩,只是眼下,卻有些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都說是江湖恩怨,江湖恩怨,那聽說過江湖人和甲士發生衝突的?眾多鐵架包圍住一位年輕人,兩側房屋之上更有不下二十位弓弩手蓄勢待發,這就有些,有些不講江湖道義了。
秦沭長劍在手,哪怕對上數十位甲士以及之後五花八門的江湖人,怡然不懼,或許就是因為他這種身臨險境卻依然一往無前的氣勢所震撼,讓周圍手中握有戰刀的士卒有些畏手畏腳,畢竟,戰場廝殺和與江湖人對峙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事情,成百上千的甲士互相對撞,互相換命,或用戰刀一刀斃命,或用長槍一穿而過,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真可謂酣暢淋漓,沖的也快,死的也快,結果眼下,眾人圍着一個江湖人,還是一個差不多能當自己兒子歲數的年輕人,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至於兩側屋檐之上的弓弩手,就更不知所措了,如此狹小的空間,再加上目標就只有一個,更何況周圍都是自己人,一旦失手,那可就得不償失啊。
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讓身處戰陣之中的秦沭走的閑庭信步,身形靈巧,躲過一次次周圍士卒劈出的伶俐一刀,然後或是側身躲過提出一腳,又或是手中長劍擋住再用空閑出的左手一拳擊退對方。整個人的身形在眾人包圍的情況下依舊遊刃有餘,甚至還能步步逼近,在不顧身後眾人追擊的情況下強行前突數十步,陣型也不得不被秦沭逼退,甚至有一次僅僅只距離遠處三人不到十步,甚至在破開人的戰刀攻勢后,與站在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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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張蘭庭遙遙對視一眼,這才被隨後湧上的士卒圍困逼退。
秦沭抬腳前踹,將一名衝上來的漢子一腳踹飛出去一丈由於,後者被一腳揣在空中,就像一隻倒飛出去的大蝦,速度之快,兩側的袍澤只感覺臉頰無緣無故刮過一陣大風,等再次轉頭,一看見剛剛入伍沒幾年的新兵躺在身後,只見他剛要掙紮起身,然後就吐出一口猩紅色的鮮血,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在地上,手臂止不住的顫動,臉色蒼白,很顯然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僅僅只是兩個眨眼的功夫,中年人就昏死過去。
原本還有些輕鬆愜意的眾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雖然遠處那人入伍不久,可是公認的力氣大,一般什麼苦活累活可都是讓他干。而且這小子真是行,一個人一次性扛三四袋子大米,無論是搬運器械還是砍柴,那可都是一絕,結果這小子竟是被年前這估計也就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一腳就踹成這樣,這......
不過好歹也是訓練有序的軍隊甲士,不至於被一個小毛孩子嚇得不敢動彈,眾人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敲錯,就瞬間確定了接下來如何對敵。其中有一個腰間系掛有一個青色璞玉的中年人對着眾人做一個鬆開再握拳的手勢,身邊的士卒立即心領神會,他們將原本的一圈陣型變成兩圈,不但縮小了秦沭發揮的空間,還將陣型變得更加厚實,以免再次出現年輕人破陣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子。當看到這個手勢的時候,兩側屋檐之上,有一半的人默默收起手中弓弩,拔出戰刀,紛紛跳下院牆,然後默契形成第三道圓圈,將年輕人圍困其中。
秦沭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看着眼前這些明顯不是尋常甲士的士卒們,他第一次感到一種陌生的壓迫感,那種感覺並非是面對一位絕頂高手,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看着一層層甲士刀尖對準自己,那種含芒在背,似乎第一次讓秦沭感覺到有些許的不適。眾人不給秦沭養氣的功夫,第一圈的甲士一擁而上,紛紛抽刀。對着秦沭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擊豎劈,十人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沉默。只見年輕人腳尖一點,身形轉圈的同時橫抹出一劍,斷江一式在此時瞬間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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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劍中傾瀉而出,那氣勢如虹的一劍一瞬間的耀眼光芒讓眾人根本就睜不開眼,第二層和第三層包圍圈的甲士根本就沒看見發生了什麼,只看見最靠近秦沭的那一圈袍澤紛紛朝後倒去,就像是遇到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豈能以人力撼天時?
秦沭誅仙劍,誅仙劍斷江,這一劍,已是眼下秦沭能用出的極限,而事實證明,的確是恰到好處,就連墨真都嘴角勾起,暗自點頭,遠處的張蘭庭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踏出幾步,右手五指握拳,指甲刺入手心鮮血流淌,不過好在無數條赤蛇攀附而上,緩解着他的傷勢。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卻讓年輕人落地后都有些臉色蒼白,沒人知道,是那一日一劍透胸而過疼,還是被墨真隨後甩出的斷江砸在身上疼,也沒有人知道,年輕人做夢之時都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去看那一式斷江,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又是什麼能讓他如此的無所畏懼......
年輕人單膝跪地,從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個字,更沒有一個表情,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看透世間煙火的中年人,失去了本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意氣風發,只剩下一身的朽木之氣。被這一劍擊退的十幾人無一不是痛苦的捂住自己握刀的手臂,在地上哀嚎,而他們的戰刀出現斷裂,更有甚者直接碎的一塊一塊的。不過第二圈的十足並未因此就感到慌張,此時也顯現出這隻隊伍的默契配合。原本就在兩側屋檐上彎弓如滿月的弓弩手齊齊射出的手中羽箭,逼向在地面之上的年輕人,秦沭耗盡全身氣機才使出那一式斷江,感知到周圍有羽箭飛來,他迅速的換上一口新氣,誅仙劍在手中揮舞不停,當掉一波波的箭矢。與此同時,站在最外側的甲士快速上前,將手臂震骨折的第一圈甲士向後拖去,讓他們迅速脫離戰場,而第二圈的甲士紛紛掩護,一切都天衣無縫。
當兩側房屋之上的甲士看見傷員已經脫離戰陣后,立刻停止了攻擊,然後第二圈的甲士也迅速逼近,根本就不給秦沭逃走的機會。年輕人心中怒罵。這群老頭子,真是他娘的難纏,這簡直就是有點太離譜了,要不是前輩在後面撐腰,小爺我今日肯定就死在這裏,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