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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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鍾言微微表示了下詫異,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冷着臉從鍾軻身邊走開,她才不想管鍾軻怎麼想。

這天鍾言已經好很多了,她決心等着顧槐舟回來之後一起吃飯,但這一等卻等了很晚,最後顧媽媽都看不下去了,過來和她說:“不用等了,他自己會回來的。”

鍾言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忤逆了她的意思,她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等一會。

那天晚上顧槐舟風塵僕僕地到家,他當然沒吃飯,“不想吃”這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但聽到鍾言也沒吃飯後,顧槐舟無奈的一聲嘆息,在鍾言身邊坐下。

夫妻兩慢悠悠地吃完飯,顧槐舟才拉着鍾言的手上樓:“其實你不用特意等我的,我不想讓你跟着我受苦。”

鍾言卻笑:“如果我不和你一起吃飯,你會好好吃飯嗎?”

顧槐舟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歉疚:“不是,你生着病,本就不該這樣。”

鍾言頗為無賴地捂住他的嘴:“要你管我?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好,倒是你,你最近真的還能承受得住嗎?”

顧槐舟聽得輕笑一聲,無奈道:“放心吧,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還不算什麼。倒是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生病好些了嗎?”

鍾言還有點鼻塞,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抗拒地說:“還沒好呢,你別靠近我!”

顧槐舟口中說著不怕,說完就要湊過來親鍾言的嘴巴,鍾言這次卻堅決不讓顧槐舟湊近,又用昨天的理由拒絕了他。

主要是顧槐舟最近也是忙得腳不沾地,要是這時候他也病倒了,那才是亂成一團糟。

顧槐舟也有所顧慮,他順勢遂了鍾言的意,不過他還是強硬地又逼着鍾言去打了一天的針。

鍾言再去醫院的時候,鍾軻已經沒再出現了,這讓鍾言稍稍疑惑了一下,難道鍾軻真的開始聽話了嗎?

不過鍾言也沒中鍾軻的糖衣炮彈,她哪會不知道,鍾軻這種人,朝三暮四最在行了

但那天她從醫院出門,卻恰巧在醫院附近的商業街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一開始她並沒有看到沈銘,是什麼忽然就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鍾言詫異地抬頭看去,就在咖啡廳里遇到了悠閑坐在窗邊的沈銘,她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

沈銘卻在這時候抬手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鍾言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她在沈銘面前坐下的時候,才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挺悠閑啊。”

沈銘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可不是,我最近日子過得挺不錯。”

鍾言一聽就知道對方是說來氣她的,她可不想輕易地上了他的套,這時候也就輕哼一聲,反問道:“你叫我來有事嗎?”

沈銘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杯子,笑着說:“還能幹嘛?當然是邀請你進來喝咖啡。”

“你就無話可說嗎?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可和你不一樣,我耗不起。”

說完之後,鍾言就做出了想要離開的架勢,但沈銘卻笑出聲:“不是,難道不應該你有話要問我嗎?我知道你心裏想知道的很多,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鍾言朝他冷笑:“我就偏偏不問,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又不會逼你。”

反正既然沈銘把她叫進來,肯定就抱着什麼目的。

這時候沈銘自然也面露難色,攤攤手說:“不是吧,你這也太冷漠了,我們都快一年沒見了吧,你真就這麼無情?”

鍾言重新坐了回去和他打嘴仗:“無情?那可比不上會挑撥離間的你,不是嗎?”

沈銘故作訝異:“你說我在挑撥你和顧槐舟啊?不過不也是沒成功嘛,顧槐舟現在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如花美眷,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鍾言迷惑地看了沈銘一眼,故作不解地問:“你這是在羨慕嗎?”

沈銘笑了笑沒說話,隔了一會後他忽然一聲冷哼,嘲弄地說:“很不公平,不是嗎?”

鍾言聽到這話,忍無可忍地皺起眉頭,義正言辭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過好我的日子,你要是想出來作祟的話你想好。”

沈銘聽完這話,明晃晃地嗤笑一聲,無奈道:“算了,我知道我肯定是挑撥不了你們了,那我和你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

鍾言對他這種態度很不屑,不過她現在也明白沈銘為什麼會出手幫鍾軻了,瘋狂起來的沈銘也和鍾軻一樣不像個正常人。

起身離開前,鍾言面不改色地朝沈銘說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不要做什麼虧心事,你好自為之。”

沈銘只是氣定神閑地笑笑,似乎他早就在心裏有了準備。

但就是他這種胸有成竹的態度,卻一直讓鍾言很不舒服,沈銘似乎死不悔改地在謀划著什麼事情。

但顧槐舟為了讓她安心,竟然什麼都不告訴她。

鍾言越想越覺得顧槐舟這個做法很令人生氣,她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也不是隨便哄哄就好的傻子,知道自己的愛人身陷險境,她當然會沒日沒夜地為他擔憂。

但他什麼都不說,更是堵死了鍾言所有想幫忙的心思。

到這種時候,鍾言才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局外人,她根本幫不了他什麼,甚至像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更讓她奇怪的是顧家的氛圍,這幾天顧槐舟明明忙得不可開交,但他爸媽卻還是像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表示,只有鍾言一個人急得團團轉。

那天回家之後,鍾言也試探性地提起了沈銘的名字,顧槐舟聽完之後卻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是嗎?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鍾言抿了抿唇,輕聲道:“我覺得他挺耍無賴的,我聽了半天只聽見他在發牢騷。”

顧槐舟笑了:“嗯,他就是那樣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沒準下次他都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鍾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欲言又止,看來顧槐舟這意思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既然如此,鍾言也不逼他,但心裏卻還是難過得沒話說。

她不是腦袋裏空空如也的笨蛋,即使隔行如隔山,但一些東西總是她能知道的,即使她不知道,她也可以去學,她完全不贊同顧槐舟一言不發的做法。

這次她敢肯定顧槐舟明白她在想什麼,只是他卻還是選擇不說,鍾言更加覺得挫敗。

因為顧槐舟的事情,鍾言鬱鬱寡歡了好幾天,直到她找到工作的那天,她才勉強露出了笑容。

不過等到她快要到家的時候,她卻在路上遇到了裹得嚴嚴實實的鐘軻。

這大熱的天氣的,鍾軻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只留下兩隻眼睛露了出來,鍾言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可能有病。

她輕飄飄地往鍾軻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鍾軻卻啞着聲音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鍾言!”

說完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口罩,鍾言便看到了他臉上的潮紅,再加上他鼻頭通紅眼神迷離,不難看出他這是感冒加重了。

鍾言見狀冷笑一聲:“果然,惡人自有惡報,讓你來折磨我,現在遭報應了吧?”

鍾軻尷尬地沉默了一會,隨後才低聲問:“你的病好了嗎?”

鍾言本不想和他說話,只丟下一句:“好多了”就想離開。

但下一秒她又忽然想起了鍾軻和沈銘的關係,她隨即後退一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鍾軻,緩緩問出聲:“你現在和沈銘關係如何?”

鍾軻聽到這句問話,忽然低頭柔柔地笑了:“是沈嫣喜歡我,不是沈銘喜歡我,我和他也算不上熟悉。”

鍾言不喜歡看他這麼嬌羞的樣子,她輕哼一聲,佯裝鄙夷地問:“你去沈銘身邊那麼久,難道真就一點東西都沒聽到嗎?”

她敢肯定鍾軻知道些什麼,不然他也不會像瘋子一樣在雨里攔住她,幸災樂禍地說起沈銘要對顧槐舟動手的事情。

在她問完之後,鍾軻猶豫了,他安靜地看著鐘言不說話,似乎在心裏做掙扎。

鍾言看得樂出聲:“不是吧,鍾軻,你不是一向沒有下限的嗎?為什麼這次竟然還會猶豫,難道是你把顧槐舟視為眼中釘?你可不要忘了鍾家是誰救活的?你想坐收漁翁之利,還先問問你爸同不同意!”

鍾軻卻着急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不是的話那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鍾軻繼續盯着她看了兩眼,卻忽然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鍾言看他這樣子也不想再問,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嫌棄道:“還是先去看病吧,別在這附近晃悠了。”

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鍾軻卻一把拉住她,艱難地忍住咳嗽說:“等我們下次再見……我告訴你……”

鍾言低頭看了他一眼:“那是什麼時候?算了,還是等你病好了再說吧,我可不想讓你把病毒傳染給我。”

鍾言說完這話之後就離開了,鍾軻卻還一直站在原地,捂着嘴巴咳嗽。

而在顧家,顧槐舟回來得越來越晚,甚至讓鍾言懷疑他哪天就會夜不歸宿。

但有時候,酒氣熏天回來的他,已經和夜不歸宿差不多了。

在鍾言面前,顧槐舟還想保持着最後的體面,他顯然是不想吵醒鍾言,但鍾言怎麼會忽略他身上的酒意。

她起身看了一眼,見顧槐舟還穿着衣服,她索性把他的衣服給脫了,又給他仔細地蓋了被子,才憂心忡忡地躺下。

但鍾言越是對他照顧有加,顧槐舟卻反倒抗拒她的靠近,他似乎不願意她的靠近,他為了不吵醒鍾言,還特意去書房睡覺。

鍾言察覺之後,嘆着氣過去書房照顧他,沉睡中的顧槐舟被她給驚醒,一把把她給拉了過去。

鍾言無聲地笑,打趣着問:“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那你怎麼不好好在房間裏睡覺,為什麼要在這裏睡?”

顧槐舟緊皺眉頭,痛苦地說:“我不想把你給吵醒。”

鍾言聽完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頰,柔聲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就還沒睡呢?”

聽到這,顧槐舟才緩緩睜開眼,用充滿迷離的眼神看着她:“你沒睡着,在等我嗎?”

“你也知道?知道了還好意思這麼對我?”鍾言佯裝惱怒地質問。

下一秒顧槐舟卻艱難地說了一聲:“我求你,別等我,別再等我……”

“為什麼?”

顧槐舟卻沒說話了,他只是把自己的臉埋在鍾言的頸窩,長長地吐息。

鍾言依偎着他,慢慢和他躺在一起。隔了很久之後,她抬頭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輕聲說道:“顧槐舟,如果你不對我有所隱瞞該多好。”

也不知道顧槐舟這時候睡著了沒有,反正他什麼都沒說。

那天鍾言一直沒睡着,直到顧槐舟醒來的時候,她才猛地把頭捂在了他懷裏,帶着央求說道:“我們是夫妻,即使你回來得再晚,你也要和我一起睡,不然你讓我怎麼想,讓爸媽怎麼想?”

顧槐舟面上一片愕然,他伸手輕輕地環住鍾言,半晌才說:“我答應你,要是能早點回來的話,我一定早早回來見你,如果不行,那你也別等我。”

鍾言咬着唇,沉默不語地重重點頭。

自從她那麼說過之後,顧槐舟還真的改了很多,即使他回來得再晚,他也會躺到鍾言的身邊。

只有這樣,鍾言才會滿足地一聲嘆息,接着就是過去緊緊地用抱着他。

好幾次,顧槐舟都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心裏百感交集。

他不是不知道鍾言在想什麼,但有時候他自己也需要點時間,他無法要求鍾言和他一起等待,只能用這種半死不活的方式,慢慢地吊著她。

在藥物的作用下,鍾言的狀態好了很多,只是她依舊需要藥物的幫助。

而就在她去醫院開藥的時候,她再一次遇到了鍾軻,鍾軻這次看起來好多了,神采奕奕地站在人群中。

見到他主動朝自己走來之後,鍾言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要說什麼待會再說,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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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她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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