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胡大牛

聽到這句話，李承霄和陸傾城不由的背後發涼。........用了差不多下午的時間李承霄和陸傾城才算是將整個桃水村逛了一遍，並且在每個村民那裏都混了個臉熟。但嚴格說來，這份混臉熟的功勞和李承霄幾乎沒有關係說白了還是靠陸傾城那逆天的顏值，以及他紳士般優雅的談吐。若用李承霄的話說，冷賤人那就是吐了一地的痰，就差隨地大小便了。村裡人無論男女老少，見到陸傾城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小妮長得實在是太俊了。大家都對他的“美貌”讚不絕口，對他的優雅的氣質讚不絕口，以至於同樣有顏值，有氣質的自己，被完完全全忽陸傾城那邊根本不搭理他，甚至就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喂，略成了空氣“這小妮長得挺俊的。傾城姐，你說你咋就長得這麼美呢來給爺笑一個。往陳老大家走得這一路，李承霄就酸溜溜的一直在調侃陸傾城，只是你怎麼那麼無趣，不要讓我一個人說脫口秀好不好。見陸傾城根本聽不進這些沒營養的話，李承霄眼珠一轉便又換了個話題說道：“這一下午也算是不白跑起碼了解到了這村裏的一些人，一些事，倒是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調查了。9聽李承霄說起關於事件的情況，陸傾城這時候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我們現在回去的話，下午打聽到的那幾個人，難道要等到明天再去找嗎？”“呦，我親愛的傾城姐，你終於是捨得開ロ了嗎，來小妮兒給爺笑一個，笑一個爺就告訴你。我覺得我們之前達成的協議，也是到了解除的時候了O“好吧，不逗你了，咱們說正經的。李承霄可不想失去陸傾城這個保鏢，所以忙又說起了正題“我們先回去陳老大那兒看看他那傻兒子怎麼樣了，之後再出來去找那幾個人了解我們先回去陳老大那兒看看他那傻兒子怎麼樣了，之後再出來去找那幾個人了解情況，肯定是等不到明天。畢竟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現在就得和那女鬼爭分奪秒了，不然等它大開殺戒我們也就完了下午的時候，他們以職員的身份挨家挨戶的走訪了一遍，至於走訪的理由則是上面要加大桃水村的建設力度，通電、修公路、通火車，所以派他們先來探探底，聽聽村民們的需求。聽聞他們是來投資搞建設的，村民們接待起來都很熱情都是一副歡迎貴賓的架勢。所以對於他們的詢問，絕大多數都是有問必答，少有那種不願搭理，亦是遮遮掩掩不想回答的情況。刨除掉村民們提得那些建設要求不說，單說他們了解到的，整個桃水村的情況就很複雜。首先桃水村是一家獨大，這一家便是陳老大一家，也是他們現在所寄居的地方。陳老大年輕的時候在外面混了很多年，人差不多到中年才回來，之後沒多久便接替了村長的位置，開始着手於搞“壟斷改革”先是用以看似較高的價格將村民們手裏的地，漁船都收購了，繼而再以較高的價格轉租回去，重新交由村民使用其中不答應的，自然免不了陳老大的故意找麻煩，所以時間不長，一些“釘子戶”們便也都妥協了，幾十年下來便都習慣了這種租借勞作的生活方式。不過近幾年，可能是陳老大的年齡大了，或是他想給他那個傻兒子留點兒好，所以無論是土地還是漁船的租借價格都變得很低，毫無疑問，他的這種做法也讓村民們對他以往的“土匪”開形象改觀很多。當聽說陳老大在桃水村裡這麼牛比的時候，李承霄也在心裏面暗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黑老頭竟還是個大狠人。不過最讓他在意的還是陳老大給陳聰說媳婦這件事。陳聰今年也已經20好幾了，按照桃水村的習俗，男的一般不過20歲就已經結婚了至於女孩兒則結婚更早。聽村民們的說法，陳老大本不想給陳聰找媳婦，但是礙於妻子的壓力，每天又吵又鬧的，所以才開始各處託人說媒，希望能在村裏面找個兒媳。但是陳聰什麼樣，他們一個村住着就沒有人不知道的，一般大人在說小孩子的時候，聰那個傻子一樣，不會說話，又不懂事的。總而言之，陳聰就等同於村裏的反面教材，是村民們群嘲的對象，是他們同陳老大一家比較下唯一的平衡點。正是因為村裡人對他那個傻兒子的情況知根知底，所以沒有一個村民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就是有藏着其他心思的村民願意，他們的女兒也打死也不同意。陳老大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袋一點兒也不糊塗，自然看得出來村民們的意思。期初，村民們還很擔心，害害怕陳老大找兒媳婦心切，會像以往那樣搞威逼利誘強娶那一套，然而讓他們多少有些意外的是，陳老大竟放棄了讓人在村裏面說媒。沒多久，他便從村外面給陳聰娶了個媳婦。

因為陳老大這個兒媳平時幾乎看不見她出來，所以少有人與她接觸過，就只是知道她叫小麗。是從外面嫁進來的，人長得挺好看。至於她為什麼會嫁到這窮鄉僻壤的桃水村來，又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傻子，甚至是她為什麼會自殺，有關這些關鍵性的線索村民們並沒有統一口徑有人說小麗是被賣到桃水村的，也有人說是陳老大撿回來的，更有人說小麗其實也是個傻子。不過村民倒是一致認為，陳老大一家對於小麗並不好，因為從他家路過，總是能夠聽到女人的哭聲，以及陳聰那傻咧咧的笑聲與咒罵。可見陳聰平時還有打麗的習慣，並且還不是偶爾之舉另外他還有聽很多村民們提起，說陳老大和小麗有那麼一腿，也因為小麗所和他妻子吵架，對於小麗還挺護着的。這一下午，他們覺得有作用的信息就這麼多，除此之外就是那幾個平時和陳老大走得很近的心腹了。他們或許會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隱秘。胡大牛一臉鬱悶的看着這口幾乎橫在他家門前的棺材，半晌，聽他恨恨的在嘴上罵道惹誰了，至於讓我來背嘛！想到陳老大今天將所有火氣都發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他就氣的牙直痒痒。不過話說來這也怪不得別人，歸根結底還是自己願意多管閑事，願意多那沒用的嘴。明知道陳老大正在氣頭上還非要說什麼規矩不能壞，直接找個地方將棺材給燒了埋了，也就不會有這麼晦氣的事了。“好吧，既然都已經送我這兒來了，我就幫你守這最後一天。再怎麼也是……胡大牛說到這兒突然閉起了嘴巴，繼而就像是生怕被人聽到一樣，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人他才鬆了ロ氣，繼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嘀咕說：我這怎麼變得和趙快嘴似的呢，什麼話都想說出來。胡大牛揉了揉自己那張有些的老臉，看向棺材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今天是小麗的頭七，同時也是桃水村陳屍守靈的最後一天，今天一過便可以下葬了。桃水村一般採用的都是土葬，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使用土葬。就比如像對待小麗這種非正常死亡的人。因為這類死掉的人在他們看來是充滿怨氣的，如果不將屍體焚燒乾凈，就會存在詐屍害人的可能。至於這個陳屍守靈，說白了也是為了化解死者的怨氣。胡大牛對於這些其實也不了解，畢竟他真實的職業就是個木匠，不只做棺材也做其他傢具。至於他那陰陽先生的身份，則完全是自己胡安上去的反正村裡也沒人懂這方面他也不完全是掛羊頭賣狗肉糊，也算是懂些皮毛。費力的折騰了好一會兒，胡大牛才將棺材從門外搬進了他家院子。他因為妻子死得早，所以就連個孩子都沒有，一個人住所以也不怕什麼，待將棺材安置好后，他便從屋子裏找來一置好后，他便從屋子裏找來一的將棺材佈置一番。但說是佈置，實際上則是一種忌憚的保護，是想將棺內的亡靈封死在棺材裏，免得詐屍跳出來害人。大功告成。胡大牛鬆了ロ氣的拍了拍手，眼見時候不早了他胃裏也傳出了一陣飢餓感，便關好院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一口包裹着白綢的棺材，正不斷從棺蓋合縫處向外滲着水。嘶．·從陳老大的屋子裏出來，李承霄和陸傾城剛打算從這兒離開，去找那幾個可能知道些什麼的村民，但卻被着急忙慌從屋子裏跟出來的陳老大叫住了兩位同志等一下。聽聞陳老大稱呼他和陸傾城為“同志”，夏李承霄的眉毛不由得挑了挑，繼而面色古怪的對身旁的陸傾城說道：傾城姐，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什麼？”他說我們兩個是同志，可是我們並沒有關係啊。聽到這兒，陸傾城滿半截的發現，李承霄又在無恥的調侃自己，他不滿的冷哼一聲，將身子轉向了已經來到他們近前的陳老大。陳老哥還有什麼事嗎？陸傾城還是如之前那般，說起話來溫文爾雅。還不是因為家裏的事嗎哎，真是然你們看笑話了。我那兒媳…………還有我家那傻小子………哎！”說到這兒，陳老大忍不住又愁容滿面的嘆了口氣。他們才剛剛從陳聰的屋子裏出來，所以對於陳聰現在的情況也算是有個了解。陳聰儘管脫水脫得只剩下了一口氣，但這口氣卻並沒有咽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那女鬼還想在折磨他一陣至於眼下陳老大搞得這出想來是他已經獲悉到了他們今天在村子裏所做的那一番調查，所以才追出來和他們說明他一陣至於眼下陳老大搞得這出想來是他已經獲悉到了他們今天在村子裏所做的那一番調查，所以才追出來和他們說明了一些事。

“陳大哥這是說哪兒的話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這種喪親之痛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我們這時候過來打攪，才是那個應該說不好意思的人別看陸傾城平時冷冰冰的擺着一張臭臉，不怎麼愛說話，但在這種事情上表現得還挺會說，這也讓李承霄覺得，陸傾城並不是不善於言談，而是根本不想搭理自己。聽陸傾城這麼說，陳老大臉上的愁容不禁消減了幾分，充滿感激的連連說道：你們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一句話，我陳老大絕對說到做到。“有陳老哥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二人之後又和陳老大廢了好一會兒話，才將陳老大打發回去。陳老大走後，他們先是回去自己的屋子象徵性的坐了一會兒，沒多久便藉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陳老大一直面容陰沉的站在對面的屋子的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離開。胡大牛剛將飯菜做好，甚至都還沒有盛出來，便聽到鄰居老王的叫喊聲：大牛？大牛？”因為和老王都屬於是陳老大的心腹，加之他們鄰居住着來往頻繁，所以關係很是不錯來了來了！”將炒菜的鍋從爐子上搬下來，胡大牛便急匆匆的跑出來給老王開了門。什麼事啊，聽得跟叫魂似的，我這正做着飯呢，吃沒?”“沒吃，說實話也吃不下去。”老王說完不由嘆了ロ氣“這都好幾天了，一直心慌意亂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此時此刻，老王的腦子裏完全就是懵的，儘管這一幕早在他當時選擇逃走的時候就有所預見，但是真等到親眼看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可以說他之前會選擇逃走，並不是覺得如果不逃走就會被鬼殺死，而是單純源於內心中對於鬼物的懼怕。就像是那句老話說的一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但問題是他做了那虧心事，所以在那時才會如此的恐懼，才會如此狼狽的選擇逃走。但是歸根結底那只是他的一種本能反應。恐懼源於未知，可當未知變成已知的時候，恐懼便會轉化成深深的絕望。“胡大牛死了……它回來報仇了……”老王睜着一雙空洞的眸子，突然喃喃的說道。聽到老王的喃喃聲，李承霄便直接拎着老王的衣領，將渾身如同散架一樣的老王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繼而面容發狠的警告說：“你們到底對小麗做了什麼事情，告訴我，不然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你！”“我們逼死了它……它回來了……回來報仇了……”李承霄儘管問的很大聲，但是老王那裏卻依舊在自顧自的喃喃。“這個混蛋！”見老王完全將他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李承霄的火氣頓時燒了起來，也不再問下去，直接揮手狠甩了老王兩個大嘴巴，這才繼續說道：“你給我清醒一點兒！它現在已經變成厲鬼了，如果你不對我們說出真相，我們就沒法幫你。”說到這兒，李承霄突然靈機一動，便補充了一句說：“就算你自己想死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們吧，除非你想讓他們也變成胡大牛這副慘相！”聽李承霄提到自己的家人，老王空洞的眸子終於是閃耀出了些許光彩，一時間竟然老淚縱橫，對李承霄哭求起來：“我說……我都說……你們一定不要讓它傷害我的家人……求你們……”見老王終於鬆口，李承霄也不禁在心中鬆了口氣，這時候同身旁的陸傾城相視一眼，目光中多少帶有些小得意。待小小的和陸傾城裝了個比后，李承霄便趕忙對老王詢問起來：“你們究竟對小麗做了什麼事情，又有哪幾個人參與？”老王儘管很是不想將真相說出來，但是看到不遠處胡大牛的乾屍，想到可能會連累到家人，他咬了咬牙也只能硬着頭皮說出來，不過在說之前卻還是對李承霄提了個條件：“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們一定要保密，併發誓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李承霄和陸傾城本就沒打算告訴其他人，所以見老王還有這方面的顧慮，便象徵性的發了個誓，這才換來了老王的開口：“那天晚上，胡大牛突然找到我，說他發現了陳老大兒媳的一個秘密，問我有沒有什麼想法。我當時並不知道胡大牛是什麼意思，就問他我對陳老大的兒媳能有什麼想法，我又敢有什麼想法？胡大牛當時對我“嘿嘿”一笑，說有一個機會能夠睡她，問我有沒有興趣。我聽后只覺得胡大牛是瘋了，這件事要是被陳老大知道，他必然會搞死我們，所以我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畢竟我還是有家室的人。胡大牛聽我不願意，便又對我說，說這個事情陳老大一定不會知道。就問我，如果有一個機會能睡那個小娘們，並且這件事還永遠不會被陳老大，乃至是其他外人知道，就讓我可想清楚別以後後悔。說不想，那絕對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敢，哪個男人不想睡模樣好看，身材又好，年齡又小的女人？我儘管膽子很小，但是聽胡大牛多番的這麼一說，心裏面則也被他弄得痒痒的。我當時問他到底知道了小麗的什麼秘密，他就說有好事你儘管上就行了，別問那麼多。讓我想清楚，然後給他個信，還說是看在我們是好兄弟的份上才將這好事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