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醫術較量,文明踢館(一)
“公子你有病,相思病。”秦老爺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丫才有相思病呢。我來這是看腳氣的。”被盯着的中年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脫掉鞋子襪子以示清白,一股濃郁的腳臭蓋過了藥房的藥味。
“公子可曾有妻兒?”
“沒有。再說我有沒有關你毛事啊!”中年男人似乎脾氣很暴躁,一點就着的那種,可奈何還是逃不過秦老爺子的窮追不捨。
“既無妻兒,從公子面色體征可看出公子所犯,乃是單相思。”
“我去你md的單相思!老子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從小學到大學都是校草,追我的女生從這裏排到市郊,我犯哪門子單相思?”中年男人摸了摸油光鋥亮的光頭,極力想展示自己的魅力。
“公子問診之時目光一直遊離在外,對其他女子視而不見,面有憂鬱之色,應是沉淪已久。公子,過度相思可致抑鬱、迷茫、臆症甚至失心瘋,莫要因小失大啊!”
“你不要唬我,我”中年男人貌似被說中了心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坐在一邊的老中醫早就看不下去了,只不過想看看這老頭有什麼說辭,誰知道竟然扯出什麼相思病。臉上的凝重之色漸漸褪去,語氣淡然地說道:“這位老同志,我的病患不過是腳氣導致的心情鬱結,不要再嚇唬他了。”
老中醫姓張,家裏是中醫世家,從小精通醫理,自視甚高。他行醫幾十年,鮮有能難倒他的病症,在這一帶甚至整座城市都很知名。
“老朽雖然年事已高,但行醫天下,從未眼拙,這位公子定是相思之症,且病症已深,若再不對症下藥,怕是命不久矣。”
“哦?你的意思是我眼拙了?聽你的口氣,似乎天下沒有你治不了的病了?”老中醫抿了一口茶水,悠悠然的問道。話語中帶着質問的意味。
此時後面排隊的病人也開始鬧騰起來,紛紛指責秦老爺子挑釁名醫,故意鬧事,罵老年痴獃的也有,罵傻子的也有,話說得越來越過分。
“老朽並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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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思,只是醫者父母心,既然見到便要盡醫者本分才是。”秦老爺子本意是想闡明自己是出於好意,可沒想到正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老中醫。
“你的意思是我看不出他的病了?相思病,這本就是一個笑話。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拿出來說得如此鄭重其事。連病患自己都不承認的病症,你又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嘩眾取眾!”老中醫提高了音量,讓場面霎時變得緊張起來,排隊的人全部噤聲,看向問診室。
趙星星暗道不妙,沒想到抓個葯還能惹出麻煩。他撿起拐杖,小跑着來到秦老爺子身邊,勸了幾句。又轉身對着老中醫道了歉,就打算趕緊閃人。
“等等!你們折騰完就想走,真是沒把我爺爺放在眼裏啊!老頭,你不是說你看病從來不會出錯嗎?那我隨便指幾個人,你如果能說出他們得了什麼病,那接下來就有的談。”剛剛那個年輕藥劑師趾高氣昂地從葯櫃後面走出來,攔在了趙星星前面,插在上衣口袋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您已陣亡”。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保安,手持鋼叉,來勢洶洶。
“我們都已經道過歉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趙星星擋在秦老爺子前面,生怕對方一言不合就會動手。
“放心,我們這是藥店,又不是賭場。你可以問問身後那老頭,看他願不願意。”年輕藥劑師不慌不忙地說道,似乎對自己的的話很有把握。
趙星星本想一口回絕,畢竟如果自己這邊真的要走,背着老爺子蒙頭衝出去也不是什麼問題,可沒想到身後的秦老爺子卻拍了拍他的後背。
“校長大人,讓老朽來吧。”
“這……”
“聽到了吧?老頭自己都答應要來了,你這後輩沒資格攔着吧?”年輕藥劑師慢慢地坐在茶几上,右手敲擊桌案,發出一陣陣脆響。
“來來來,大伙兒走到前面來,讓這老頭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在保安的引導下,病人的隊伍往大廳的方向傾斜。年輕藥劑師的目光在人群里轉悠了幾秒,隨意指着一個小孩問道:“老頭,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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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病?”
“由風侵犯人體上部和肌表,夾寒帶邪,阻滯人體的氣機,所引發的風寒。治療以解表散寒為主,可服用麻x湯、x防敗毒散等。期間也要注意休息、多飲水、促進代謝。”(小說藥方、診斷均為虛構,不要嘗試模仿)
“老頭,一個風寒感冒,癥狀太明顯了,誰都看得出來。那你看看她是什麼病?”年輕藥劑師指着一個面色正常的中年婦女問道。
“皮膚明顯出現色斑,鬆弛、晦暗無光,毛孔粗大、粗糙,體內有毒素沉積,應是外感六淫,內傷七情所致的月事不調。治療宜氣血雙補,可以熟x、白x養血活血,川x、丹x活血行血……”秦老爺子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出病理緣由還有治療配方。
那中年婦女也是個大大咧咧的,聽到秦老爺子連脈都不用把,直接一語道破。連連拍手叫好,直呼厲害,把年輕藥劑師氣的夠嗆。
“不過是月事不調,癥狀太過明顯,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來。你能把那老太婆的病症說出來才算有些本事。”年輕藥劑師不肯鬆口,繼續刁難道。
“因寒濕較重引起的腹瀉,可以通過穴位按摩,疏通經絡,調節人體機能……”
“老頭,那個長頭髮大叔是什麼病?”
“暑熱之邪乘機侵入所致,治宜清瀉陽明,益氣生津,可取……”
“那個懷裏抱着的嬰孩呢?”
“痰熱壅盛,偶遇風寒使肺氣不宣……”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因為秦老爺子所說的病症都對了,當事人無不點頭,對於老爺子所開的藥方都記錄了下來。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那個黃頭髮的女孩子,你能說出她得了什麼病嗎?”年輕藥劑師心裏已有一分服氣,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饒。
“這”秦老爺子似乎有些為難,又有些開不了口。
“怎麼,老頭你不行了?不是天下第一嗎?不是挺能挺得瑟的嗎?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年輕藥劑師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不停地出言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