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 74 章

第 74 章 第 74 章

“第八台,金門弟子,盛景韶勝。”

身側的擂台傳來對監管人的唱腔。

酥酥揉揉臉頰,回過神來。

她贏了。

酥酥在監管人登記輸贏,喊出‘荊門弟子,酥酥勝"時,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不真實感。她踩着台階離開擂台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擂台上,那青年抱着自己的斷劍,比她還要無措。

甚至在第九擂台周圍觀望的人,目光都落在酥酥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猜疑。

酥酥在這些視線的圍觀下鑽進人群里。

第一輪篩選要進行幾天,中間還有幾天的休息,她打完這一場就能先回家準備,在六天後繼續。

酥酥到底是剛從擂台上下來,周圍的人看了她的比斗,自發讓開位置,讓她能不用在人群里擠來擠去,順利找到傀儡師。

“我贏了!”

酥酥走到熟悉的朋友身邊,仰起頭終於露出了笑臉。

她笑得臉頰上笑渦圓圓,眉眼裏盛滿了喜悅。

雖然贏得讓她自己都反應不過來,但是這第一輪,她的確輕鬆贏下來了。

贏了,是會有想要和身邊人分享喜悅的衝動。

傀儡師面具下那雙眼眸看着她,全神貫注,聲音也比平日要柔軟幾分。

“我看見了,酥酥真棒。”

酥酥一下子就笑得抬手捂着臉,眼睫毛顫啊顫。

“不愧是小仙女,三兩下就擊敗了對手。”鍾秦宣也跟着誇。

甚至尤退都衝著她頷首,肯定道:“酥酥姑娘劍術不錯。”

酥酥打贏了第一輪擂台,又得到友人們的誇讚,高興地立刻拍拍胸脯,表示要請大家吃一頓。

難得酥酥主動請客,一行人回到她的住宅準備稍作休整,還在考慮是去哪一座酒樓呢,推門而入時,中庭里傳來鮮美的香氣。

酥酥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是熟悉的海鮮氣息!

傀儡師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腳后,戴着面具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相比較下,尤退卻是警惕地皺着眉。

“酥酥姑娘,此處靈氣波動巨大,你家中可能有……”

“有客人?”

金玉環佩的華麗少年肩膀披着一件白色斗篷,打着哈欠緩步走出,側倚着拱門,上下打量酥酥身後的人。

他直接無視了傀儡師,目光掃過鍾秦宣,凡人一個,移開視線。打量到尤退,三十歲的劍修,手裏還牽着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

而後還算客氣地揚了揚下巴。

“正好我準備的菜色足夠,諸位請進。”

酥酥倒是有些欣喜小魚也在,剛露出笑臉,準備和小魚寒暄時,傀儡師走到她身側,問她:“喜歡吃海鮮?”

酥酥想了想,回答道:“還挺鮮美,吃着不錯。”

男人嗯了一聲,表示瞭然,而後淡定地叫鍾秦宣他們。

“今日備的是海貨,不如先嘗嘗?”

少年臉色微變。咬緊牙關。這是把他當成一個備膳的下人了?

鍾秦宣搖開扇子擋着臉,笑得意味深長地:“哈哈,海貨是挺不錯的,那就卻之不恭了。”

尤退牽着茉兒,在發現那從中庭出來的少年和酥酥搭話的自然,知道此人是沒有危險地,才跟在其後進入中庭。

庭中早已被打掃乾淨,許是知道酥酥喜歡紅色楓葉,落葉堆積在樹根下,有些灑落在花叢中,甚至連葉池中也扔了那麼幾片。除了落葉外,庭院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庭中放着十餘張小几,小几上則是用貝殼做餐盤,擺放滿了各色水中美食。

單純一種蝦就擺放了不同種吃法。白灼清蒸油煎,蝦泥丸,蝦仁蛋羹,更別提還有數不清的魚,各種蟹,帶殼的貝類,還有不少的鮑魚,魚明骨。

鍾秦宣一走進來就咋舌:“這麼多?”

來的人超過臨霏與其,他索性打了個響指,將所有的小几並座,拼湊成了一張大長几。

如此一來,那堆滿的海味美食更顯得琳琅滿目。

庭中也鋪着織錦地毯,甚至還有兩個綿蒲團。

這兩個綿蒲團,且不說現在人多分不過來,就算鍾秦宣他們不來,三個人又怎麼夠分。

傀儡師倒是淡定,給酥酥塞了一個,另一個塞給了茉兒。

茉兒有些怕這個戴面具的大哥哥,抱着蒲團小聲道謝。

都落了座,鍾秦宣才客客氣氣問:“倒是不曾見過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臨霏。”小魚沒有半分不自在,打量了鍾秦宣一眼,就知道他是誰,“你是她的僱主吧。”

“算不得算不得,現在酥酥是我的債主。”

鍾秦宣搖着扇子說罷,又拱了拱手:“倒是不曾想有幸見到龍族少君,在下三生有幸。”

臨霏立刻抬眸去看酥酥,眼含得意。看吧,一個凡人都認識他。

酥酥後知後覺:“龍族少君?”

還是鍾秦宣一個凡人給她解釋:“海域之主是龍族,這個小仙女該知道吧。龍族只有龍君和少君,龍君是半神之軀,少君則是半龍之體,只有成年後才會成為新的龍君,完全化身為龍。”

酥酥聽得無比詫異,所以臨霏一直沒有完全化形,是因為他還是個幼龍?豈不是和她一樣?

她雖然能完全化形為狐,但是她年紀也小,這麼算,和臨霏還是同齡人。

同齡人這個身份,一下子拉近了酥酥對小魚的距離。

“你一個凡人,知道的倒是多。”臨霏掃了眼鍾秦宣。此人一身沒有靈氣,但是居然了解遠在千里之遙的海域,龍族的事情。

鍾秦宣倒是一臉坦誠:“沒辦法,在下總是要多了解了解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呢。”臨霏笑吟吟地看着傀儡師,彷彿第一次見面一樣,“始終戴着面具藏頭露尾的,難道是什麼窮凶極惡之輩?”

傀儡師坐在酥酥的身側,替她撥開蝦殼,面對半龍少年的挑釁,頭也不抬,“相貌醜陋,不堪見人。”

酥酥一口蝦仁險些嗆在嗓子眼。

相貌醜陋?這是在說他自己嗎?

酥酥怎麼都不信這個答案。就不說相貌,傀儡師身材高大勻稱,氣度非凡,乃至他裸|露在外的手,都透露着精緻的美感。這樣的他怎麼敢說自己相貌醜陋的?

更何況,傀儡少年何等人間姝色,身為傀儡師的他,也不可能相差太多……吧?

酥酥也是一直以來默認的這個可能,她從未想過他相貌醜陋。但是這些都是她的自以為。

如果是真的呢?酥酥想,那也沒什麼啊。相貌皮囊,若是初見的確會有一定可能影響人的判斷,但是相處這麼久了,別說他真的相貌醜陋,就算是個無臉畫皮的,也無妨。

酥酥坦然多了。

在場的眾人面色都是微妙的。相貌醜陋四個字,實在是無法與傀儡師相匹配。

臨霏瞪了男人一樣,倒是不曾想他是個這般無賴性子。這種敷衍人的話都能說,偏還不能起反駁,說了,就要被指責對人相貌有所嫌棄吧。

最後也只能黑着臉咬着酒杯。

酥酥在發現小几上擺放着琉璃盞,琉璃盞里還有淺粉色的液體,伸出手拿。

傀儡師默默注視着她。

“喜歡?”

酥酥捏着琉璃盞,嗅到熟悉的氣息,老老實實承認:“喜歡。”

原來這種酒喝着沒有酒味,香香甜甜的,很合她的口味。

酥酥想,如果傀儡師阻攔她的話,她就講事實講道理,畢竟她喝口酒……

傀儡師同樣拿了一個琉璃盞,自然地一口飲盡。放下琉璃盞后,頷首:“水族弱桃花,名不虛傳。”

卻是自斟自飲,並未多管酥酥。

酥酥立刻喝了一杯的弱桃花。

笑意輕鬆。

所有人中,也就是臨霏面色不太好。而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衝著酥酥笑了笑。

“你打贏了擂台,我送你一個小玩意兒。”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隻海螺來。

海螺巴掌大,呈赤紅色,中間混雜着淺淺淡淡的白,尾部還繫着一串珊瑚珠。

酥酥接過來,按照臨霏的示意,將海螺放在耳邊。

下一刻,她聽見了洶湧澎湃的波濤聲。

她立刻將海螺拿開,驚奇地看着海螺。

“注入一點靈力,再試試。”臨霏指點她。

酥酥就往內注入了一些靈力,再一次將海螺貼在耳邊時,不但是有海浪的波濤聲,還有咕嘟咕嘟什麼在水中冒泡。以及在深海處,悠長低音的一聲婉轉長鳴。

那聲音入耳時,酥酥甚至半眯着眼,將海螺拿開了一點。

“這是……什麼聲音?”

她從未聽過的,悠揚,漫長,又溫柔。

“是鯨。”臨霏手托着腮,笑吟吟說道,“前些時候我見到一頭大魚,陪他玩了會兒,這是他的聲音。”

酥酥聽得有趣,反覆放在耳邊。臨霏又教她,如何在海螺內注入靈氣,再次將更久遠的聲音傳遞出來。

兩個同齡人已經坐在了一塊兒,就差頭挨着頭研究海螺。

尤退全程埋頭吃,順手再給自己女兒剝蟹殼。茉兒也有些好奇,但是看着那陌生的哥哥,她還是低下了頭,老老實實吃東西。

鍾秦宣左看看傀儡師,右看看酥酥和臨霏,笑得意味深長。

傀儡師酒杯空了又空。

他眯着眼看酥酥,酥酥沉浸在新玩具的樂趣中,和那半龍少年玩得很好。

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凌空一劃。

空氣中凝聚一團黑霧,霧中有一扇門。

腳繫着紅羽鈴的少年輕盈落地,看都沒看傀儡師一眼,直徑從酥酥身後靠近她,坐在她身側,已經黏黏糊糊將下巴搭在酥酥的肩膀上了。

“想我了嗎?”

傀儡少年每次見到酥酥必問的問題。

酥酥無比驚喜地扭頭,少年艷麗的面容就在她肩膀上靠着,他也歪着頭,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想你了!”酥酥笑彎了眼。

這次分別了足足一個月,期間她也問過傀儡師,他什麼時候出來,傀儡師說他需要蘊養。

沒想到一別就是一個月的瞬間。

少年得到她的回答,才滿意地眯起眼:“給我吃糖。”

酥酥已經有所準備,從錦囊中掏出了一顆松子糖,遞到少年的唇邊。

他舌尖一卷,將松子糖捲入口中,笑吟吟看着她。

坐在酥酥身側的臨霏眯起了眼。

眼前這個和他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相貌甚至比他還要美貌。周身瀰漫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尤其是他靠着酥酥時,那霸道的獨佔欲,彷彿靠近一絲一毫,都要被他的殺氣伏擊。

“他是誰?”臨霏到底坐不住了,忍不住問。

酥酥這才想起來還沒有介紹呢。

“他叫玄厲,是……”酥酥猶豫了下,不知道玄厲願不願意讓人知道他是傀儡。

畢竟對別人來說,傀儡這個身份,就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會有很多很多人,把傀儡當做一個工具。

“是她的契者。”玄厲懶洋洋掃了臨霏一眼,“知道契者是什麼意思嗎?”

臨霏抿着唇,不太愉悅。

契者代表着他們之間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或者生死永存的契,有這份契,他們比世間任何人的關係都要親密。

少年玄厲輕笑了聲,靠着酥酥彷彿無骨一樣,酥酥想玩海螺,他也跟着伸手戳了戳,道:“喜歡玩海螺?”

“好玩的!”酥酥立刻把海螺抵到玄厲的耳邊,欣喜地和他分享,“你聽,有海浪的聲音,還有鯨的聲音。”

玄厲聽了一會兒,問她:“想去海邊玩嗎?”

海邊?

酥酥不由心動了。她從未見過海域呢。

“想的。”

話音剛落,臨霏就插話道:“既然想去,我帶你去就是,海域就是我的家,你想去哪兒就去哪。”

“好意心領了。”玄厲笑吟吟看着臨霏,拒絕的話也很乾脆,“不過我和她去玩,你帶着像什麼樣子。不合適。”

臨霏憋着勁兒,始終沒問怎麼不合適。

他甚至把目光落向了傀儡師。

就這麼縱容這個忽然出現的美艷少年靠着酥酥?

傀儡師心情似乎不錯,剝了一盤蟹肉,遞給酥酥。

“先吃,吃了再玩。”

酥酥哦了一聲,還是喜歡吃蟹肉的,尤其是沒有殼的蟹肉。她放下海螺,招來一捧水洗了洗手,繼續吃。

臨霏發現,那忽然出現的少年緊緊霸着酥酥,根本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他不行,就連那戴面具的男人也不行。

獨佔欲……強的可怕。

這一頓,可能就準備美食的臨霏沒吃好,吃了一肚子氣。他最後走時,還咬牙切齒地,甚至是有些委屈的。

“等你第二輪打完,我來看你。”

頓了頓,又給酥酥塞了一個小小的海螺,讓等他走了再聽。

酥酥還就真的等臨霏離開后,才注入靈氣聽海螺里的聲音。

她以為是大海的波浪,沒想到是臨霏自己的聲音。

“六天後,城門外小山坡見,不要告訴別人,你一個人來,我帶你去看海。”

聲音消失的同時,酥酥手中的小海螺也不見了。

去看海嗎?酥酥是真的很心動。可是下一刻,無骨的少年又趴在她的背上,戳着她的肩膀。

“那條魚給你說什麼了?”

酥酥無奈,怎麼兩個玄厲都是喊臨霏那條魚呀。

海螺里說不要告訴別人,酥酥猶豫了下,只是搖了搖頭:“他說是秘密,不能給別人說的。”

少年明顯不高興了,輕哼了一聲。

“你身體養好了嗎?這次能待多久?”

酥酥有些好奇地問。

少年目光投向傀儡師,挑了挑眉,若有所指道:“養是養好了,至於待多久,可能要看某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怎麼決定了。”

酥酥還是聽懂了。很有自知之明,這說的是……傀儡師。

她也跟着看向傀儡師。

傀儡師今日難得飲酒,絕大部分的弱桃花都是他喝了。放在酥酥身上要醉的睡上七八天,他喝了彷彿沒有喝一樣,甚至身上只有淡淡一層香甜氣息,半分酒意都不見。

男人聞言也不過是淡定起身,伸出手揉了揉酥酥的頭頂。

“我要離開幾日,留他陪你。”

酥酥一愣:“是之前的事情沒有辦完嗎?”

傀儡師沒有否認:“這幾天別太縱着他。”

“呵。”玄厲輕笑了聲,手指戳了戳酥酥的胳膊,“聽見了嗎,這個人說讓你別太縱着他。”

酥酥提醒:“他說的是你。”

“我和他有差嗎?不都一樣。”少年滿不在乎道,“這樣也挺好,別縱着我,也別縱着他。”

酥酥實在是搞不懂傀儡師和傀儡之間的複雜關係。

一會兒說是形同一人,一會兒又彼此牽制。

這一頓,吃得最香的還是鍾秦宣。

不但吃得香,還看得多。

“小仙女,傀儡師大人和傀儡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了,還不如過來,聽我給你分析下一輪的對手。”

鍾秦宣盤坐在原地,搖着扇子喝着酒,好不愜意。

“你知道我下一輪的對手?”酥酥好奇,走到他對面坐下。

“不知道啊。”鍾秦宣說的坦然,“第一輪要打三天,這才第一天,剩下的修士都還沒有分出勝負。”

酥酥面無表情看着他:“那你跟我分析下一輪的對手?”

“嗐,萬變不離其宗唄。”鍾秦宣倒是淡定,“我只是來提醒小仙女,第一輪你打得輕鬆,一則是對方輕敵,二則小仙女實力夠強。其三呢,是初選的修士實力參差不齊。”

酥酥瞭然了:“所以是我運氣好,對方實力很弱。”

難怪她打得這麼輕鬆。

“錯了。”鍾秦宣卻立刻反駁了酥酥的話,“你第一輪的對手叫做魯仁風,是十二風門的弟子。築基中期,實力不差,非但不差,可以算是這幾百個修士中,排在前面的。”

酥酥一愣:“……那我怎麼能打贏他?”

“都說了,因為小仙女實力夠強。”鍾秦宣說道,“對方輕敵也只是開始,讓你折斷他的劍,那實力的差距就很明顯了。他就算不輕敵,也打不過你。”

酥酥還是無法理解:“可是我實力很差。”

鍾秦宣耐則性子問:“你這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

“可是,玄厲那麼厲害,”酥酥還在掰着手指跟鍾秦宣算,“他甚至不用劍都能打敗元嬰修士。殺穿整個芙蓉閣都不受傷的。還有尋香閣的殺手,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但是玄厲,就算她的師門中,三師兄一劍能碎一個宗門牌匾,二師兄劍意入神,大師姐更是劍修中的霸道劍,劍鋒所向之處,無人能敵。

而她算什麼,劍勢勉勉強強,劍意好不容易才練出來一點,甚至都不能做到行隨劍至。

“小仙女。”鍾秦宣面無表情道,“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傀儡師大人的實力,在我看來,已經不是能去比擬的了。”

“我雖然不是修士,到底這天下間的大能修士都有所了解。傀儡師大人這樣的,全|世間數不人來。”

傀儡師在一側聽着,輕笑了聲:“你知道的倒是多。”

如此說法,還沒有反駁,也就是差不多認定了一件事。他的實力,已經是普天之下最頂尖的了。

酥酥瞪大了眼,原來,原來她一直在比的是玄厲的實力嗎?

人……?”酥酥有些好奇。

鍾秦宣漫不經心道:“妖主梨白,海主龍君,屠城城主。魔主搖閡,還有——赤極殿殿主。”

酥酥除了最後一個,之外的人都不認識。但是海主龍君應該就是小魚的父母之一吧。

原來,傀儡師真的很厲害呀。

“所以,”鍾秦宣嘆了口氣,“小仙女你到底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一定要用自己築基的身份,去和天下大能比較?”

酥酥摸摸鼻尖。是她身邊一直是太過出類拔萃的人群,讓她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實力。

還以為以為自己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廢物。

如此看來,她也不是沒有一戰的能力。

她的劍術,也許比她想像之中的,稍微好一些?..

酥酥有了自信,倒是認認真真練了足的劍。

這期間玄厲一直陪着她,甚至會折一截柳枝,陪她練劍。

說是陪着練劍,可他總是用柳枝趁着酥酥不備,擊打她的手背,胳膊,乃至後背。

還振振有詞:“練的就是你的防禦能力。”

酥酥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一邊拚命抵禦,一邊提高警惕抵擋他的隨時偷襲。

如下來,酥酥甚至有種錯覺,天上飛過一隻鳥,可能都會讓她渾身緊繃,做好隨時被偷襲的準備。

第六天,酥酥想乘坐馬車去賽場,少年卻不想,問她想不想飛。

酥酥好久沒有飛過了,心痒痒的,立刻答應了下來。

少年摟着她的腰,輕盈地在空中踩着雲霧,很快降落在賽場。

此時時間尚早,來的修士不算多。

玄厲將她放下后,跳到樹上坐着,酥酥則繼續去領號牌。

這一次倒是巧,又是辛巳號。依舊排在了第九個擂台。

但是不同的是,今天她是第一輪。

在準備的區域,酥酥看見身側八號擂台準備的人,一個是眼熟的盛景韶,他也發現了酥酥,還算和氣地微微頷首。

盛景韶的身側,一個女子關懷的和他說些什麼,眉眼裏都是親昵的嬌嗔。

酥酥眯了眯眼,這個女子,好像就是曾經扭了腳,買了她一顆療丹的。原來是她啊,在酒樓當時看她的,也是她吧?

而盛景韶的另一側七號擂台,酥酥只看見一個人的背影,還有一把沒有鞘的劍。

好像……還都是熟人啊。

酥酥站定后,距離開場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她的身側一個女子靠近。

“這位姑娘。好巧。”

酥酥聽着這聲音,微微蹙眉,回頭,果然,是那個扭了腳的女子。

女子含笑道:“小女子葉鐲葭,是這一輪姑娘的對手,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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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寵她跑路不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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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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