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榜題名

春天來得好快，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小草綠了，枝條發芽了，萬物復蘇一切又充滿了生機，大地完全被綠化了，田野里綠色的草，黃色的紅色的野花，大片的油菜花更是開得燦爛多姿，黃綠相間，在綠油油的葉片襯托着小巧玲瓏的金色花瓣，一陣微風拂過，清香撲鼻！春天是一個播種的季節，人們都知道春播，夏種，秋收，冬藏。

春天又是一個發情的季節，春天的夜裏時常聽到貓的大叫聲，老人說那是貓發情了，而春天更是一個戀愛的季節，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最容易在春天開始他們朦朧的愛情。

高三的生活是緊張的，高三下學期又進行了一次班級合併，學校為了高考錄取率將來高一點，理科班只保留二個班級，一部分同學因為成績差一點被強制留級，同時吸收了外面和本校的一部分復讀生，每個班60多個學生，原來高一進校的五個班250個學生，現在只剩下3個班不到150人，還沒參加高考已經就淘汰了100人。校長更是為了爭一口氣，集中了全校最好的教學老師為高三服務，全校都為畢業生服務，晚上還為畢業班專門安排宵夜，七夕的班主任也換成了有多年帶班經驗的老教師吳老頭，各科任課老師也都是學校最佳陣容。

高三的生活是充滿激情的，學生壓力都很大。外面的春意盎然似乎與他們無關，春天的氣息也似乎沒有進入教室，大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學習。就像平靜的海面，下面卻隱藏波濤洶湧，在高三緊張學習的情況下，也有個別的同學，暗地裏卻也是愛意濃濃，高三學生都是豆蔻年華，都是多情的年齡，那個少男不思情，那個少女不懷春？

胡愛兵同學，身材壯實，皮膚有些黑，是上屆的復讀生，和陳落梅同學原本就是一個班的，陳落梅身材豐滿，膚色黑里透紅，背後兩條黢黑的麻花辮，是標準鄉村美女，那時鄉村美女評判標準可不是現在這樣，喜歡瘦排骨類型的；豐乳肥tun，好生養，那才是美女，陳落梅同學就是這種類型，本來胡愛兵可以到離家更近的四中復讀的，陳落梅來了二中，他也就選擇了來二中復讀。春天到來，他內心暗戀的小草又開始發芽，他想表達，他想讓她知道，自習時花了兩個小時時間，將所有的喜歡和愛慕心情寫滿了三頁信紙，一直等到晚自習結束，又等到教室關燈無人後悄悄的將信塞到陳落梅的課桌里。

第二天一早，趙曼華同學像往常一樣開始早自習，突然發現了一封信，信封上沒有字，信也沒封口，所以就拿起信看起來，一直看到最後才發現不是寫給自己的，是胡愛兵同寫給坐在自己後面的陳落梅的，而且是一封愛情信，她笑嘻嘻的將信遞給陳落梅說道：“愛情信喔！”後面的陳落梅一臉懵逼，待看完信，滿臉羞得通紅。等到早自習結束，吃早飯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知道了這個鬧劇。

原來趙曼華坐第4排，陳落梅坐第5排，全部60個同學，整個教室課桌排得滿滿的，教室熄燈后看不清楚，所以胡愛兵晚上悄悄放信時放錯了位置，這給原本平靜的學習生活增添了一些樂趣和飯後趣談。

當然也有明目張胆表示喜歡的，而且還是女同學主動表示喜歡男同學。郭易澤長相還算清秀，但頭髮稀少，怎麼看都像有些禿頂，也不知他有什麼魅力，班上的陳靜同學就是喜歡他，遇到周末不回家時候，陳靜會來男生宿舍幫他洗衣服，真是羨慕死一幫男生。但是在睡覺前每天的男生夜話中，郭易澤明卻表示他並不喜歡陳靜，所以同學們私下裏覺得陳靜不值得，很傻，背後都叫她“傻大姐。”

理科班所有的一切都是偷偷進行的，相反文科班女生更多，長得漂亮的女學生也基本都在文科班，文科班的談戀愛更是明目張胆和有情調，因為男女學生約會，學校附近的油菜都被損壞了不少，附近村民都不知找學校告了多少次狀。

人老成精，這話說的就是班主任老吳頭，他也了解到班上這些男女學生之間的事，他並沒有找當事的學生談話說大道理之類的，只是在一次早讀時一本正經的對學生說：“色是刮骨鋼刀，但無色路斷人稀，你們年輕人喜歡誰沒有錯，但是請你們將這份喜歡暫時藏着心裏，先收收心，把寫信的時間用來複習，等你們考上大學，我願意給你們保媒，十對八對都沒問題，前提是你們要先考上大學！”

又是一天晚自習開始了，七夕剛進入學習狀態，突然“啪”的一聲，教室里一片漆黑，停電了。教室里一陣騷動，一會兒，班主任吳老頭打着手電進來告訴道：“學校的變壓器壞了，今晚修不好，今晚自由安排，想自習的可以去商店買蠟燭回來學習，不想學習的可以去散散步，也可以早點睡覺。。一陣歡呼聲，大家難得遇到這麼一個停電的機會，大部分同學都想放鬆一下。

七夕坐在座位上沒動，回去睡覺肯定是睡不着的，肯定很多人會在一起開始男生夜話，“去走走吧！輕鬆一下，”七夕心裏想到，剛出教室正好遇見紫晴姐和李蓉在一起，李蓉和七夕在高一時總在一起打鬧，那時兩人差不多高，倆人關係非常好，李蓉後來選了文科，文科班就在七夕隔壁教室，紫晴姐和李蓉今晚也不想學習，正準備回寢室。

“小屁孩！”突然看見七夕，李蓉馬上喊道，她比七夕大一歲，倆人打打鬧鬧時總是喊七夕小屁孩，惹得邊上的江紫晴“咯咯”的嫣然一笑。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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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笑嘻嘻的和李蓉打了招呼，又叫了聲：“紫晴姐，”

“哎喲，你這聲姐也叫的太甜了，以後也叫我蓉姐啊？”李蓉大大咧咧的開着七夕玩笑，“你和你紫晴姐好好聊聊啊，我就先回寢室了，”李蓉向七夕和江紫晴揮揮手走了，

江紫晴現在長到了1.65米左右，今天上身穿一件白毛衣，一如既往的披肩發自然披在肩上散開，更增添了不少少女的風韻，一改往日冷冰冰的臉，此刻卻是臉上緋紅，兩雙大眼睛緊緊盯着七夕笑，七夕一陣發懵，就靜靜的看着紫晴姐發獃，

“發什麼呆啊，小屁孩，”紫晴姐也學着李蓉的口吻頑皮的笑着說道，

“紫晴姐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七夕驚醒過來開口說出這句詩，

江紫晴這次卻沒有給七夕白眼，輕聲說道：“那我們走走？”然後向教室外走去。

七夕跟在紫晴姐身後，來到操場，人很多，三三兩兩或散步或閑聊，嘻嘻哈哈的，七夕和紫晴姐走了一段，也沒發現有清凈的地方，江紫晴對七夕又說道：“這裏人太多，不如我請你去看電影吧！”七夕又是一陣發懵，站在原地不說話，

江紫晴見七夕沒出聲又繼續道：“小屁孩，跟姐看電影害羞啊，難得有停電這個機會，平時都忙於學習，今天就放鬆放鬆，休閑一下，對你的大腦有幫助。”

七夕盯着紫晴姐笑嘻嘻的輕聲說，“我們以前在村裡又不是沒有一起看過電影，走吧！我請你！”於是七夕在前面走，江紫晴在後面跟着，到了電影院。七夕爭着買了票，倆人這才一起進去，電影已經開演了，影院裏面很黑，江紫晴跟在七夕身後，有幾個台階江紫晴沒看見，一個趔趄直接撞在七夕的後背，七夕轉過身直接牽着江紫晴的手，“紫晴姐，你跟着我，”引着江紫晴找到了倆人座位，倆人坐了下來。

“你還不放開我的手啊？”江紫晴笑着說道，七夕一愣，自己還一直牽着紫晴姐，一陣尷尬，馬上放開了。電影是一部戰鬥片，沒什麼新意，正如老百姓講的，“不用看都知道結果，回回中國打勝仗，不管是打日本鬼子還是解放戰爭，總是中國贏。”也就一邊看電影一邊閑聊。

電影結束，時間還早，七夕引着紫晴姐朝前走，倆人沿着街道往前，不時聊幾句，街道盡頭是一條馬路，是通往縣城的，對面是一道高堤，因為洞庭湖區雨水多，經常會有洪水發生，所以就修建了很多高堤。高堤上長滿了野草，走上去軟踏踏的，像踩在地毯上的感覺。

夏日的河灘，此起彼伏的蟬鳴從柳樹上傳來，頭頂的月光溫柔如水，瑩瑩光輝籠罩在水面上，漂亮又嫵媚，七夕抓着紫晴姐的手，柔軟又冰涼，找到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七夕用嘴吹了吹灰塵，“來，紫晴姐，坐，”倆人人坐下，彼此挨着，耳邊是涼爽的風，

先是相互了解一下現在各自複習的情況，“你還是準備報考京都的大學啊？”七夕開口問道，

“我這成績估計在京都很難上一個好學校！要等高考後情況才能定，如果不行就是省內了。”江紫晴回道，

“你呢？”江紫晴問七夕，“按你現在的成績，你肯定能考一個好大學，估計你不會滿足本省的學校吧？”不等七夕回答，江紫晴繼續說道，

“嗯，暫時也不能確定，也等高考後再定吧！我以前說過，我們爭取在一起上學，我好保護你，”七夕也是不確定的說到，兩人又聊了一些班上的軼事，說道高興處，倆人人也是哈哈大笑。

七夕感覺江紫晴現在性格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冷冰冰，現在有了更多的少女羞澀和女性的溫柔，特別是笑起來更是嫵媚，一雙大眼睛水汪汪，令人神往。

堤下的河床已蓄了很多水，一陣微風帶來一絲絲涼意，江紫晴今天外面只穿一件薄毛衣，下面是一件藍色的裙子，微風吹來，江紫晴現在是披肩長發，剛洗過頭，沒用手帕綁住，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微風吹過，幾縷頭髮就掃在了七夕的臉上，帶來一絲異樣的感覺，剛洗過頭，頭髮帶有香皂的味道，七夕微閉雙眼細細的品爵這種味道，心裏一陣騷動。又一陣微風，江紫晴的頭髮吹散開來，一部分落在七夕臉上，七夕幫江紫晴把頭髮攏好，江紫晴沒有拒絕，臉色變得緋紅，七夕的手偶爾觸碰到江紫晴的臉，感覺到她臉上的炙熱。

學校模擬考試成績再次用大紅榜張貼在教室外牆上，還是那幾個年輕老師站在紅榜前，七夕總分615分，年級第一名。“怎麼樣，你看我當初判斷多麼準確，七夕這個第一名可比第二名多了30分啊！”化學老師好像是他考的第一名似的，高興的對其他幾個老師侃侃而談，

“嗯，這個七夕是真的不錯，說不定後面還有奇迹出現！”

“你們說七夕會不會給我們學校創造一個記錄出來，甚至還能稱霸全縣！”

“我看那小子能行，如果七夕真的成了全縣狀元，那一中就丟臉了，我們學校也將讓人刮目相看了，哈哈！

“七夕，我們給你加油啊！”一眾老師說笑着，正在教室複習的七夕莫名突然感覺到肩上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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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姚校長也是久久的看着教導主任送過來的模擬考試成績單，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誇張的展現在臉上。

吳老頭又一次開始了他的演講：“你們這些學生，學習了12年，有的學生學了更多時間，馬上就要面臨真正的人生轉折點！，還有80天，一定要繼續加油！不管你以前成績是好是壞，高考就是一錘定音，不講任何理由，你們都要堅持住，還有人要創造你自己的奇迹！”說完，吳老頭似乎特意的看了七夕一眼。

時間終於來到了炎熱的七月，二中沒有考場，提前一天所有高考生來到縣城，將在一中參加高考，這次七夕也是全家出動，在城裏親戚家借住，七夕生平第一次感覺緊張，無形中感覺到壓力，正如吳老頭說的，高考就是一錘定音，不管你平時成績好壞。七夕承載着自己的願望和目標，承載着父親和全家的期望，承載着老師和校長的願景，七夕承載着太多太多！七夕整個神經緊繃起來。

新姨負責七夕和江紫晴每天的飯菜，照例，早餐還是一根油條加2個雞蛋，七夕和紫晴姐忍不住一番大笑，

江紫晴說道：“媽，現在都有120分了，你怎麼還是2個雞蛋？”

“喔120分，那我明天給你們每人加3個雞蛋！”哈哈，七夕和江紫晴又是一陣笑，

“新姨，一根油條加2個雞蛋挺好的，我們真能沒門考到100分，那就是700分，那什麼大學不都隨我們挑了，”七夕邊吃早餐邊笑着說，

父親每天堅持用三輪車送七夕和江紫晴到考場，七夕和江紫晴進考場後父親不顧頭頂火辣的太陽就在校門口等着，考完一門馬上接七夕和江紫晴回租住的房子，每一趟都是汗流浹背，但父親心情卻是非常高興。緊張而又興奮的7，8，9三天過去了。七夕差一點就創造了奇迹，總分610分，全校第一，比第二名多了40分，全縣第二名，縣狀元還是來自一中的學生總分613分，還是保住了唯一重點中學的顏面，江紫晴總分540分，文科班第2名。

僅僅只相差3分，七夕沒能給二中留下一個狀元的奇迹。但這並不影響二中老師的興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農村中學出了一個全縣的第二名，這也是很驚人的成績，二中姚校長就因為有了七夕這個排名第二的成績，特別向教育部門申請一大批教育撥款，申請書上理直氣壯的特別說明，“如果二中有一中一樣的教育投入，那高考狀元就是二中的了。”加上二中今年高考錄取率創新高，今年錄取率也排在第二名，學校最後還終於得到了教育部門的撥款，一眾老師也是眉飛色舞，得意了好一陣。

七夕也成了二中的一個奇迹，三年身體長高了33cm，硬是從1.45米串到現在的身高1.78米，加上七夕無可挑剔的身材，唇紅齒白，五官如畫，帥得不能再帥了，又是全縣高考第二名。一些好事的學生甚至還提起了當初七夕一人單挑並打敗城裏學生，七夕教訓體育特長生的軼事。一時間七夕就成了二中的傳說。以後多年，七夕雖然早已離開二中，但二中一直有關於七夕的傳說！

高考後估完分，填報志願時，七夕和紫晴姐有了一些爭執，七夕一直想和紫晴姐在一個城市最好在一個大學上學，但紫晴姐卻表現很堅決，不同意七夕和自己報同一個地方大學，

“考這高分不容易，你不要浪費這個高分，”江紫晴很認真的勸說七夕，雖然也希望和七夕在一塊上大學，但江紫晴考慮還是很全面的，她是在為七夕着想，

“七夕，我是看見你長大的，見證了你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一個標準的美男子，也見證了你學習成績一路開掛，見證了你的聰明，正直，實話說在學校喜歡你的女同學沒有100也有90，你的天份註定你的人生將不平凡，註定你的世界更寬廣，蛟龍最終入大海，雄鷹終究飛上藍天！你不要辜負上天對你的眷顧。”

停頓了一會兒，江紫晴表情有些低沉，繼續說道：“我也很想和你繼續在一起上大學，我的考試成績註定不能在京都上一個好的大學，我決定選擇本地最好的大學，也許我的人生註定就在本土，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我的聰明沒法和你相比，螢火之光不可和皓月同在，將來請記得你有一個一直關心你的紫晴姐，我會一直默默的關注你！”說完江紫晴如釋重負，長長呼出一口氣，

“紫晴姐，不要這樣想，你從小就是我的紫晴姐，現在是，將來也是，我聽你的，我會選擇填報京都的大學，等我4年，我會回來的，紫晴姐，等我給你創造江山如畫！”七夕抓過將紫晴的手，深情的對着江紫晴說道，

七夕本來是想填報京都軍校的，一來軍校不要生活費還可以發衣服，可以為家裏省下不少錢，二來七夕本來就有一個軍人夢，只是後面體檢視力有些問題，軍校體檢不達標。

吳老頭一直希望七夕填報京都大學，但最終七夕選擇了當時高大上的京都航空大學設計專業。江紫晴報考了湘南大學金融專業，

“畢業了飛機都能製造，還怕造不了收割機和插秧機？”七夕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七夕一直想怎麼為父輩們減輕體力勞動，一直念念不忘收割機和插秧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