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哈琳的企業級理解

“警官你好，我是阿卡姆綜合醫院的院長，凱恩，感謝你剛才的英勇舉動。”等警員將囚犯處理好以後，凱恩立刻上前與之攀談。想要了解黑門監獄目前的情況，沒有什麼比直接問警察和裏面的囚犯更快捷的方式了。“凱恩先生你好，戈登，我是戈登，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很抱歉。現在哥譚警局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們實在無法派遣更多的人手來押解這些受傷的囚犯。”戈登很慚愧，他覺得自己能擒獲囚犯完全是運氣的原因，實際上他什麼都沒做，囚犯是自己把自己絆倒的，人質也不是他救出來的，至少戈登覺得不是他救的。“戈登？詹姆斯·戈登？”凱恩驚呼，這個鼻子下面沒有毛的傢伙居然是戈登，這可和他印象中的戈登相差太大了。“是的，院長先生，您認識我嗎？”戈登表示疑惑，他記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說過自己叫詹姆斯。“哦，戈登警長，我可是久仰大名...”“你可以叫我吉姆，先生。”......凱恩和戈登簡單聊了兩句。從他這裏，凱恩得到一條可能會有用的信息，哥譚警局正在向市政廳申請徵調外科醫生到現場進行緊急救助的提案。因為凱恩就是阿卡姆醫院的院長，如果調令下來，他是會第一時間知道的，所以戈登毫無保留地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當然，這只是外部消息，至於監獄內部的消息，凱恩就得另外找人問了。在戈登被醫護人員帶去做檢查后，凱恩把關注的焦點放到了剛剛那個挾持人質的囚犯身上。在X教授傳遞給他的信息中，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來源於這個人。鑒於這名囚犯可能在黑門監獄的暴動中受了傷，凱恩乾脆慷慨地給他安排了一次手術。一次免費的手術，不會記錄在案，並且由經驗豐富的凱恩醫生親自主刀。雖然此次手術沒有病人的影像資料和傷情鑒定，但是凱恩還是自信滿滿地披掛上陣了。手術室里異常的安靜，凱恩一個人在這等着，這是手術前的準備階段，醫生和護士需要根據手術的要求準備相應的器材和醫療用品。凱恩狀態良好，他隨意挑了兩把趁手的工具，完全沒有新手第一次做手術時的那種緊張感，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來做手術的。等待的時間有點長，過了好一會兒手術室的門才被推開。一個身穿手術服，面帶口罩的女護士推着一輛束縛病床進來了。“凱恩院長，手術服不是這麼穿的。”護士瞥了一眼凱恩，隨即開口道。對方一開口，凱恩當即一激靈，這口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哈琳？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哈琳嘴上戴着的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全副武裝”之下，凱恩居然沒認出來。“我當然得在這兒，我是您的助手，您忘記了嗎？”哈琳其實也很意外，他沒想到凱恩居然還是個外科醫生，說實話，她真的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不是，我沒有叫助手啊，這手術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你去忙吧！”凱恩哪裏會做手術，他純粹是借口拷問犯人來的，這事兒他可不想讓人圍觀。“不行院長，醫院有規定，再小的手術也必須要有兩人在場才可以進行。”哈琳態度堅決，這是規定，主刀醫生和副手必須要同時在場才能手術，而且手術時也有必要錄像。

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為了記錄真實的手術過程防止病患追責，二是保存錄像可以為新人醫生提供學習範例。哈琳說著，毅然上前幫凱恩重新穿戴好手術服。“行了，哈琳小姐，這規定從現在開始得改改，我一個人完全可以。”“不，院長先生，我不同意。”凱恩本想以自己院長的身份迫使哈琳妥協，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哈琳在某些事情上的執着。哈琳繼續道。“我想您應該記得，之前的會議上您說過了，從今天開始，阿卡姆的所有事務都將交由我全權處理。現在，我駁回您剛才的提議，除非您開除我，否則這項提議永遠無法通過。”看得出來，哈琳天生就具有某種不刻意但是絕對純粹的反叛精神，或許這就是她體內真實存在的瘋子基因。“好吧，奎澤爾小姐，既然你堅持，那麼我有一個前提。”凱恩思考了一下，他覺得讓哈琳留下來問題也不大，實際上，他也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人給“治”死了，留個專業人士在旁邊看着，他反倒是可以放心大膽一些。“什麼前提？”哈琳不解。“很簡單，接下來的手術過程你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明白嗎？”哈琳明白，主導手術節奏的必須是主刀醫生，副手只是從旁輔助而已，對於凱恩的這個要求，哈琳覺得沒什麼問題。“嗯！”哈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好吧，讓我們先來看看病人的情況吧！”直到這時，凱恩才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名囚犯現在完全像是只死狗一樣癱在擔架床上一動不動。“哈琳，他怎麼了？”凱恩不明所以，他是要問話的，對方必須得醒着呀，這樣昏迷不醒的他要怎麼問！“怎麼了，凱恩院長？”哈琳也有些不明所以，她其實並沒有手術經驗，而且她的主攻方向也不是外科，所以凱恩突然問她怎麼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哈琳小姐，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嗎？”凱恩聞言，指了指病床上的囚犯，認真地問道。“凱恩院長，出什麼問題了嗎？”哈琳還是不太明白凱恩的意思。“哈琳小姐，我必須讓他保持清醒，你能明白嗎？”凱恩言簡意賅，他不想解釋太多。好在哈琳的理解能力不錯，經過她的一番閱讀理解之後，已經完全明白了凱恩的意思。這名囚犯因為之前挾持人質的危險舉動被警員擒獲，為了防止意外再次發生，醫生給他注射過足量的鎮靜劑以及全身麻醉的藥物。換句話說，手術對象在手術前已經被麻醉了，但不是按正常的手術流程麻醉的，因此無法確定病患的麻醉效果和準確的失效時間。如果不能確定有效的麻醉時間，那麼手術就存在風險，所以哈琳認為凱恩想讓囚犯恢復意識的做法，實際上是要讓之前的麻醉失效。然後再通過重新調整麻醉劑量，從而嚴格掌控麻醉時間，確保手術萬無一失。哈琳一番理解下來，當即對凱恩肅然起敬道。“凱恩院長，我明白，我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