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順利出逃
此話一出,董依依心中也是一驚。
她……怎麼……
用力地想着。
皇宮?
雖無半點印象,但這種身處其中的熟悉感,莫名來的自然。
就彷彿,她曾經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過一樣?
越是想下去,腦中越是發疼。
董依依捂着額頭,甩了甩。
“你怎麼啦?”糖罐語帶關心。
悶葫蘆也投去關心的目光。
三人雖剛認識,但,相處下來,竟毫無陌生感,彷彿天生就很親近。
“沒什麼!”董依依盡量忽略掉頭部的不適。
看着正門處的守衛,腦中飛速地運轉。
“糖罐,你有把握一次將他們全部放倒嗎?”悶葫蘆皺眉問道。
糖罐抬眉,略有不滿,“喂,你當我無所不能呢?這怎麼可能,他們一點睡意都沒,我若過去,啥也別說,就等着被抓吧!”
糖罐說了這話,基本就表明情況並不容樂觀。
環顧四周,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幽深。
突然,悶葫蘆的眼睛一亮,他看着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前院邊角,似有了主意。
順着他的目光,糖罐和董依依都看了過去,很快瞭然。
正門走不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翻牆了。
糖罐再次自告奮勇,“你們在這裏藏好,我過去看看!”
說完,直接便貓着身子,潛到了前院邊角處。
夜色下,他盡量減小動作,不發出一絲聲音。
所幸,這院牆不算太高。
他們三個搭把手,翻過去,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看清楚了,糖罐便朝悶葫蘆和董依依招手道:“快過來!”
他的聲音極低,並沒有驚動遠處大門的守衛。
悶葫蘆和董依依也有樣學樣,貓着身子潛行到了牆角處。
這裏並沒有堆放任何雜物,兩人高的院牆,看起來不是那麼難以征服。
略作調整。
三人一致決定,由悶葫蘆先翻過去,接應董依依后,再把糖罐拉上去。
想好對策,三人馬上行動。
悶葫蘆看起來不怎麼活潑,但,體力似乎還不錯。
脫了鞋子踹在懷裏,瘦弱的身軀,輕輕一躍,便抓住了牆頭。
所以,有的時候,也不能小瞧了乞丐。
隨着一聲輕微的落地聲,悶葫蘆安全出府。
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大門那邊並無反應。
很好,接下來就是董依依了。
糖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依依,快上來!”
此時此刻不容多想,董依依的心中也十分冷靜,沒有半分扭捏,踩着糖罐的肩膀,便攀上了牆頭。
費了些力氣。
另一邊,悶葫蘆將她接應了下去。
現在只剩下悶葫蘆了,大門處的守衛對這邊的狀況,一無所覺。
糖罐也不耽擱,如悶葫蘆般,一口氣躍上了牆頭。
一牆之隔,封府大門外的道路,十分寬廣。
不過,此時正值午夜,到處都靜悄悄一片。
躍下牆頭,三人意外地順利逃出了封府。
望着朦朧夜色下的大道,三人沉默着。
“接下來我們該往哪裏走?”糖罐首先打破寧靜。
悶葫蘆和董依依互看了一眼,是心有靈犀。
悶葫蘆道:“我們三個不見了,封府的人一定會找,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要藏起來,而且,還要藏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董依依點頭。
“他們找不到的地方?那是哪裏?”糖罐撓頭。
悶葫蘆躊躇,“越城我們都不了解,不過,依我看,最好的辦法,還是改變一下裝束,從長計議!”
董依依思忖了片刻,表示贊同。
糖罐發言,“改變裝束?去哪裏?怎麼改?”
以前他們乞討時,遇到情況,多半都是往荒無人煙的山上躲一躲,等風頭過了,再回到城裏。
如今,要改變裝束?
這……
糖罐表示,整個都懵了。
摸了摸口袋,除了一些小偷小摸的工具,身上半兩銀子也無。
悶葫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可現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封府里的這些人,身份未明。
可,就他們言行來講,只怕頗有幾分勢力。
他們還是小心為妙。
“改裝嗎?這個我可以!”董依依突然開口,似乎胸有成竹。
糖罐和悶葫蘆同時看向她,“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董依依豪不猶豫,“只不過,我缺少了些材料!”
“什麼材料?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裏弄材料啊?”糖罐露出了愁容。
董依依:“這個……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咱們得等到天亮!”
“等到天亮?”糖罐略有擔憂,“如果,我那藥效過去,他們找來了,怎麼辦?”
“所以,咱們現在就得藏起來!”悶葫蘆定定道。
言罷,三人決定離開這條大道。
沿着大道一路向前,是一座小橋。
這座橋叫文霞橋,是越城內一處十分有名的景觀。
文霞橋下的水,來自洛湖,靜靜流淌在城內,頗有幾分溫婉的感覺。
越城人最喜來此觀賞。
三人沒有猶豫,決定在文霞橋中的橋洞度過今夜。
也許是太過緊張,鑽到橋洞中沒過多久,他們便帶着不安,緩緩地睡著了。
不知何時,突然,一陣震動,將三人驚醒。
橋上似乎有人在走動,聽聲音,頗有些急迫。
“去那邊找,一定要把他們給找到!”粗獷的聲音帶着几絲憤怒,打破了黑暗中的寧靜。
夜不再沉沉如墨,微光預示着清晨快要到來。
橋上的幾人,很快便踢踏着消失了。
悶葫蘆三人,鬆一口氣,再無睡意。
此刻,他們都有些疲乏。
雖然,天還未亮,但,一股餓意倏地洶湧而上。
迷迷糊糊,三人又睡著了。
當陽光灑滿整個越城,悶葫蘆他們才將將蘇醒。
也許,是體力恢復了,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算太差。
朝道上瞄了一眼,三人溜到了橋面上。
可能對於路上的行人來說,這也就是幾個調皮的孩子,也就沒有多加註意。
糖罐伸了個懶腰,捂嘴打着哈欠,“哎呦,我這身板,終於抻直了,舒服!”
董依依淡淡笑了笑,“糖罐,以前乞討時,你什麼樣的環境沒見過,現在,這就屈服了?”
“那能一樣嗎?這你就不懂了,我就算乞討,那也是要挑地方的!”說起看家本領,糖罐頗有些當仁不讓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