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入學試

第十八章 入學試

第二日,顧不上詢問老李的戰況如何,雲峰就往國子監趕去,今日是吟詩作對的好日子。雲峰想着昨天做了詞中之龍,今天又要做詩仙,實在是渾身舒爽,連即將開始的細作生涯都淡忘了。

“從良兄,你好。”

看着在門口騷氣逼人的姬重亮,雲峰連忙打招呼

“哦!原來是雲峰賢弟,你好。”

“從良兄,你在這幹嘛呢,還要迎接新生么?”

“賢弟有所不知,今日祭酒,司業都會參與新生考核,我在這等候着呢,到時候混個臉熟,下月的比選也多些希望。”

“哦,不錯,不錯,有前途。跟領導搞好關係,總沒錯的。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先進去了。”

雲峰可不想留下來點頭哈腰的捧別人臭腳,人各有志。雲峰不理會在那望眼欲穿的姬重亮,問了好幾個人,總算找到了新生考核的地方。

一到那,烏泱泱的二三百人都立在了廣場上,各個在那羽扇綸巾,指點江山。雲峰想着這不是刺探消息的絕佳機會嘛。就隨意插進了個隊伍,不管認識不認識,逢人就叫兄台。

雲峰正在和敵人打成一片,就聽見一聲高喝。

“國子監祭酒張大人,司業王大人到,眾學子迎。”

聽到這個聲音,一眾學子都停止議論,恭敬的作揖等着迎接兩人大人。不一會兒就見當前一個年餘五十的老頭,側旁跟着一個清瘦中年男,後面跟着一群身穿儒服男子。

雲峰抬頭望去,這領頭的老頭應該就是祭酒張大人,在他身旁是司業王大人,至於後面那些男子估計就是一眾教習了。

王大人滿面春風,滿臉帶着和善的笑容,邊走邊拱手。

“諸位學子,免禮,免禮。”

雲峰可沒時間行禮,他的心思全在這張祭酒,王司業身上。他們乃是國子監的頭頭,要探聽消息,就得從他們開刀。

眾人見過禮后,祭酒張大人就開了腔。

“諸位學子,承蒙皇恩。當今聖上特命我和王大人,主持今日國子監新科考核。。。”

接着就是一堆感謝皇帝的話,然後又是勉勵大家勤奮刻苦什麼的,反正雲峰聽着聽着就快睡著了。

這人真是個人才啊,怪不得能當祭酒,圓滑世故的很。全篇沒一句有用的話,但聽着又像是兢兢業業的在為皇上辦事。

張大人說完后,就輪到了司業王大人。為了不蓋過上司的風頭,他隨意說了兩句就宣佈了考核開始。

兩位大人一說完,馬上就有人搬來了十張桌子。學子也被分成了十列,每人依次上前隨機抽一張紙片,上面有命題,學子們根據所抽到的題目臨場做一首詩,只要做出來就算通過了考核。

雲峰一聽,這不是命題作文嗎?有點想吐。

當年‘以下面一句話,寫上800字的感悟,散文詩歌體裁不限’。幾乎每周都要寫上一篇,都快把他寫鬱郁了,不過沒關係,這次可以剽,等於是開卷考試,不怕。

眾人排好隊后,就開始抽籤了。每人抽完後有一刻鐘的思考時間,不論先後,只要做好了就可以報給一旁的教習。

雲峰隨手一抽,一看卻是以‘雪’為題,寫一首詩。

這也太簡單了,唐詩裏面詠雪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隨便抄一抄過關了就行。隨便找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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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習,雲峰就把詩報了過去。那個教習邊聽邊記錄,與雲峰核對無誤后,署上雲峰的名字,就送到了祭酒張大人哪裏。

雲峰有點納悶,不是說做出來就過關了嗎,怎麼還要給祭酒看呢。隨手拉住一位學子,雲峰連忙不恥下問。

“這位兄台,請了。在下雲峰,不知怎麼稱呼”

“你好,你好,雲峰兄。鄙人王有才,才華橫溢的才。”

知道你有才,也不必逢人就解釋一番吧。

“哦,有才兄。幸會幸會,我看兄檯面善的很,我第一次讀國子監,摸不着頭腦,有一點小問題,不知道能否幫我解惑一二?”

“雲峰兄,何必見外,咱們以後就是同窗了。有什麼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就算不知道的,也言無不盡。”

“謝咯,那我不客氣了。請問剛才做的詩,為什麼還要給祭酒看呢。教習不是說過,只要做出來就算過關嗎?”

王有才把雲峰拉到一遍,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

“這你就不懂了吧,每年國子監新入學的學子,沒有三百,也有二百七八,如此多的學子,張大人如何顧得過來。所以就有了這比試遴選,只有那才華好的,他才會親自教授,至於入不了他法眼的就由旁的教習管着了。”

雲峰哭笑不得,怎麼到這還分尖子生和差班生呢。

“老話說的好,有教無類,何必分個高低親疏呢?”

“非也,非也,雲峰兄。手指還不一般齊呢。能得祭酒大人親自授課,師徒名分就算真正的定了下來。日後休戚與共,共同進退,他能不挑那些才華出眾的學子嗎?”

原來如此,好啊,你們竟然公然拉幫結派,結黨亂政。不行,我得趕緊記下來。

雲峰覺得自己真是做卧底的天才,不費吹灰之力,又刺探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哦,原來還有這個說道,受教了。我看有才兄,春風得意,滿面紅光,定是有所佳作了吧。”

“慚愧,慚愧。不瞞兄台,我雖叫有才,卻是胸中無半點墨水,作詩嘛,只能說是稀鬆平常的很。”

“有才兄太過自謙了。”

“非是自謙,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家中世代經商,也算攢下了幾個閑錢,所以祖輩都不怎麼看重功名前途。

到了我這一代,也不知家父抽得什麼風,非要我學文,還特意取了‘有才’兩字,望我成才。可我哪是那塊料,叫我喝花酒可以,讀書還不如殺了我。這次入學若不是家父以死相逼,我才不來。”

雲峰看着這人倒蠻實誠,就與他多聊了幾句。一問才知道,他與司業王大人乃是本家,這次他入學就是由王大人舉薦的。

到了下午,張大人總算把所有學子的答卷看完,也選出了優劣,交由一旁的教習在那宣讀。

“此次新生遴選,總選出優等二十人,名單及所做詩詞如下。”

接着這名教習就開始一一大聲誦讀這二十名學子的佳作。眾學子團團把他圍住,都屏住呼吸努力側耳聽。

大家都希望能聽到自己的佳作,到時候一飛衝天,成為國子監祭酒,當世大儒張大人的門生。

隨着一個個名字,一篇篇詩作被念了出來,學子們的表情各有不同。被選上的歡呼雀躍,沒讀到的在那翹首以盼。

雲峰可沒抱什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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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出於好玩,沒用最出名的江雪,只選了一首打油詩隨意報了上去。要是這也能選上,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下面一位學子,王有才。他的詩名是‘我很有財’,請大家細聽。”

雲峰看着王有才,一臉的悲憤。小子,我還以為你是老實人,想不到在這扮豬吃老虎,你把我騙的好慘。

“有才兄,你也太不厚道了,明明有此大才,卻如此謙虛低調。”

王有才一聽雲峰語氣帶着埋怨,一臉委屈的連忙解釋。

“雲峰兄,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發誓,要是我想得那優等,就是你孫子。哎呀!雲峰兄,你聽我說。我到這就是混個出身,好給家父一個交代,根本就不想做那什麼鬼門生。

怎會如此?難道是。。。。。。哎,堂叔誤我。”

雲峰看着王有才不像演戲,有點摸不準。

“有才兄,你咋回事,別人巴不得選上,你咋還不樂意?”

王有才看着四周沒人注意他們,用做賊似的語調說道。

“雲峰兄,你有所不知,這張大人出了名的嚴苛。學業上稍有懈怠就是一頓板子,這倒罷了。最可惡的是,他連日常起居都要管。門下學生幾時學習,幾時冥思,幾時休息,都安排的死死的。

要是做了他的門生,我還怎麼出去喝花酒啊,還怎麼去見春香姑娘。

我的好春香,以後怕是見不着啦。嗚嗚,春香,俺想你。”

聽着王有才在那低聲悲鳴,雲峰同情心泛濫,真是可憐,就你那一臉蓬勃的青春痘,沒有春香姑娘相助,幾時能消啊。

兩人說話間,那教習就把王有才的大作念了出來。

“我叫王有才,確實很有財。不是才的才,而是財的財。”

雲峰正在那聖母婊發作,聽到這首曠古絕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他想着是不是立刻馬上給王有才道歉,看來真的是冤枉別人了。就這詩,文不對題,別說優等,能過關都算老天保佑了。

看着張祭酒一旁頻頻點頭的王司業,雲峰總算弄明白了。原來是張大人為了照顧屬下的面子,特意把他堂侄也選了進去。花花轎子眾人抬,這張大人處事圓滑,不虧是大儒,深得做人三味。

好啊,考試舞弊,互相勾結,又一條罪狀,我得趕緊記下來。這情報太多,雲峰覺得真該帶個小本本來,一筆一筆的給他們記上。

“此次甲等最後一名,雲峰。他的詩名是‘詠雪’。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雲峰正等着教習念完,就真誠的向王有才道歉。突然就被興奮的王有才抱住了,看他那樣子比自己被選上還高興。

“哎呀,原來雲峰兄才是真正的有才,深藏不漏,深藏不漏。”

“有才兄,你是不是想說深藏不露?”

“對,對,應該是深藏不露。”

雲峰可沒時間理會他,他現在就想着是不是衝上去問問張祭酒。

老頭,你沒搞錯吧?這詩也能選上,我看你也沒吃過什麼好豬肉。

難道是老頭子買通了關係?不應該啊,我到這是來做卧底的,他不會如此高調,去疏通祭酒的關係。

這樣一來,只有一個解釋了,自己王霸之氣側漏,把張大人征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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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異世:我真的不想做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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