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 鐵血手段,威逼鮮於銀
“哐當!”
田楷看了眼城頭之上毫無作為的箕稠,率先丟下手中的兵器,翻身下馬後,閉目苦笑道:“田楷願降!”
“唉,嚴綱,願降!”
嚴綱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不是他們不行,而是因為鞠義太過盲目自信,這才斷送了他們的路子,如今身陷重圍,即便是箕稠能帶人殺出城來,也難解這必死之局。
“我等願降!”
“我降了,懇請將軍別殺我!”
“我也降了!”
......
兩位主將都投降了,其餘士卒更是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紛紛丟盔卸甲,跪地乞降。
見對方投降,張遼連忙命人收繳叛軍武器,看押這伙叛軍。
此戰打了不過數個時辰,卻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硬是讓張遼以二百餘的傷亡,破了鞠義的一千五百甲士,張遼一方首戰大勝,自然是士氣高昂,反觀馬城中的箕稠,則是被嚇得肝膽俱裂,他的一切如玉算盤,只因鞠義的破滅而毀於一旦。
“鞠義匹夫,誤我,誤我....”
“噗!”
箕稠站在城頭,看着城外跪倒一片的部下,胸中淤氣頓生,一口老血噴出后,就這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將軍...將軍...”
箕稠這一倒,可把四周的親衛給嚇得六魂散了五魄,眾人七手八腳,忙活了好一陣才把他給抬下了城頭。
戲志才羽扇綸巾,在一群甲士的護衛下站在一個小土堆上靜靜地觀察着城頭的景象,箕稠吐血倒地這一幕自然也被他盡收眼底。
“志才!此戰我軍大勝,鞠義的一千五百名士卒,現如今只剩下這八百來人,余者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這時,張遼趕到戲志才的身旁,神情興奮地說道:“如今那城裏只有鮮於銀的五百人,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打?”
“勸降!”
戲志才雙眸微眯,眼中閃爍着睿智之色,張遼話音才剛落,他就把這兩個字給輕飄飄的脫口而出。
“啥?勸降?”
張遼聞言一愣,即便是他大勝鞠義,斬獲頗豐,但現在馬城裏還有着五百兵馬,這該如何勸降?難道對方全都是孬種不成?若都是孬種的話也不會幹這種造反的買賣了。
張遼只覺得戲志才瘋了,要不然就是他張遼的耳朵出了毛病,聽岔了。
“他們若是不降,咱們就鑄京觀,然後強攻馬城,待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戲志才的嘴角微微一翹,毫不在意地解釋道:“而且城破之日,只能在今天!”
按理說戲志才先前的佈局盡顯謀主之資,現在為何又要行屠夫之舉,張遼看不透,也猜不透,但戲志才都這般說了,那他只好尊令行事,“那...好吧,我即刻命人去收集對方戰死將士的屍首。”
鑄京觀本就是為了彰顯赫赫武功,還能起到威懾對手的作用,張遼也就苦笑着朝這個方面想了去。
“不用!”
戲志才輕搖着羽扇,指了指遠處跪倒一片的降卒,輕聲道:“就用他們的身體來鑄這座京觀!”
“什麼?”張遼聞言大驚,隨後又怕被遠處的士卒們聽到,連忙壓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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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再次問道:“這可是殺降啊!有傷天和,要是被主公知道的話,我兩難逃一死!”
以前的軍訓,朱涵就曾千叮嚀,萬囑咐,投降不殺,這是他治軍的原則,當然了,這條不成文的禁令,只是對華夏同袍有效,對於異族人,朱涵曾說過,若是有深仇大恨,可滅其族,若是尋常的犯邊挑釁,殺進其族群,凡是高過車輪的男子,皆斬。
朱涵經商本就秉着弱肉強食,在這種時代,狼性法則才是最為契合他的發展,對自己人,朱涵或許會網開一面,但對於敵人,他的手段就會無限放開,只要是能勝利,哪怕是去挖對方的祖墳,朱涵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去干。
“主公那裏,我自會交代!”戲志才也知道朱涵的這條禁令,但有時候他不會點破,只會裝傻充愣,反正朱涵又沒有形成文件讓人謹記,而是口頭說說,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這做都做了,也只能把它當做是假的了。
“你只需說,敢不敢?”
“哼,有何不敢?若是我斬了那群人,這馬城還不破,你又該如何?”
張遼剛下戰場,一身煞氣未退,現在被戲志才這麼一挑撥,他哪裏還管得着朱涵當初說過什麼,只顧向戲志才證明他張遼是個男人。
“只要文遠你照我說的做,若是馬城在今日不破,可斬我頭!”
戲志才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信,來之前他就對這馬城中,箕稠麾下的四將做過功課,如今張遼擒下三將,那城中的第四將焉有機會逃出生天?這四人早已是他戲志才的碗中肉,盤中餐。
“好!這可是你說的!”
張遼深深地看了眼戲志才,隨即轉身離去,他一邊走,一邊高聲吼道:“眾將士聽令,把所有戰俘全都押到馬城城下百丈處!”
“諾!”
所有人都不明白張遼的這條將令是為何意,但主將都發話了,他們也就只能照辦。
不多時,八百餘名戰俘全都跪在馬城城外,百人一排,足有九排,當前三人正是鞠義、田楷、嚴綱。
“張將軍,我等都投降了,你這是何故?何故啊?”
田楷被嚇得面色蒼白,從張遼下令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暗道,自己等人這會兒都投降了,還要押着他們去馬城城下作甚?起初他以為是張遼想要他們攻城,可現在看來,卻不像他想得那般簡單。
所有戰俘全都跪着,十來個人被一根麻繩反綁着手串成一串,每相距十來個人,就會有一名甲士站着,維護秩序,看這架勢,似乎是要行刑。
別說是田楷意味到不對,就連嚴綱都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這架勢可是把他給嚇得差點就當眾出了丑。
戰俘中不缺心思靈巧之輩,他們也都看出了張遼想要做什麼。
“將軍,我們都降了,降了,你不能殺我們,不能殺啊!”
“是呀,將軍,我們還有用,我們可以為你攻城,給我一把武器,我替將軍攻城。”
“什麼?他們要殺我們?我們不是降了嗎?”
“不會吧?難道是真的要殺我們?”
.......
有了人帶頭喧鬧,自然也就有人跟風,不多時,八百來人的戰俘隊伍就是喧嘩一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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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更是準備起身反抗,卻被早已待命的甲士給摁倒在地。
“再敢有喧嘩者,斬!”
張遼神情冷漠,躍馬於人前,怒吼道。
這一聲怒吼石破天驚,暫時威懾住了這群戰俘,他們有的人一臉憤恨,有的卻是閉目等死,一些膽小怕事的早已是被嚇得尿了褲子,黃白齊出,臭氣熏天。
但礙於張遼威風,暫時還沒有人再敢大聲嚷嚷。
“將軍,張遼將軍,我是田楷,田楷啊,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田楷被反綁着雙手,跪在地上朝張遼不斷彎腰討好,“只要張將軍你願意繞過小人,小人願認將軍為主,從今往後,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是呀,是呀,張將軍,嚴綱也願認你為主,從今以後,唯命是從!”
見好友田楷出聲求饒,嚴綱也不落其身後,跟着說道。
“哼!男兒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好怕的?”
鞠義面露厭惡之色,他此時與田楷、嚴綱二人同排,大感晦氣,當即朝張遼怒喝道:“張文遠,本將既然敗於你手,那是本將技不如人,今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本將奉勸你一句,別把本將當猴子耍,要殺就痛快點!”
“鞠義,你倒是條漢子!”
聽着田楷、嚴綱那不爭氣的話,張遼只是眉頭微皺,不過換位思考,設身處地,他張遼若是跟他們一樣的處境,或許也是如此做派吧!
畢竟,這命只有一條,誰都會珍惜,然而鞠義的表現卻是令他大為讚賞,不過戲志才有令在先,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若是戲志才說斬,他也就只能閉着眼睛砍了鞠義。
“志才,你吩咐的事情,本將都照做了,接下來又該如何?”
按理說,戲志才不應該是這種嗜血之人,但保不齊人家就有這種怪癖也說不定,張遼已經開始在盤算着該如何向朱涵開脫戲志才的罪責,畢竟這區區數百人,還真的沒有他戲志才一人重要。
“嗯!有勞文遠了,接下來還需文遠替戲某向那馬城守將鮮於銀,傳些話!”
張遼的執行力確實強,哪怕是他戲志才的命令涉及到數百無辜之人的性命,張遼執行起來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可是鐵血大將才具備的定力。
“戲大人,戲大人,還請戲大人饒命啊!”
田楷、嚴綱二人見張遼都要聽戲志才的話后,又轉了風向,朝戲志才求饒道。
“再敢呱噪,直接砍了!”對於這兩位軟骨頭的行徑,戲志才頗為不恥,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他也不會非要強行人家怎樣。
見戲志才發了狠,田楷、嚴綱連忙緊閉着嘴巴,但那雙眼睛,卻是表露出對生的希冀。
張遼在聽了戲志才的囑咐后,連忙策馬上前,朝着城頭之上的鮮於銀高喝道:“今日一戰,爾等精銳盡喪,難道還想負隅頑抗不成?本將心念我等同出炎黃一脈,你鮮於銀若是肯開門出城投降,便可饒你性命!”
“如若不然,本將便下令砍了身後這八百餘名戰俘,然後強攻馬城,待城破之後,馬城之內,雞犬不留!”
“他們是生是死,全在你鮮於銀的一念之間,從此刻開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