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飄散如藻屑

第541章飄散如藻屑

在澤斯泰諾摻雜着眼淚的悲鳴聲中,他們勇敢地迎向登場的壯漢。

雖然是敵人但目前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之後只有用戰鬥來顯示結果了。

露西亞他們沖了出去,弗提亞扭過頭,怒目而視。

他一邊來回擺弄着單手握着的鎚子,一邊抖着肩膀說。

“看到我這個樣子的話每個人都驚訝。,起初一直嘲笑我的士兵們也很容易改變了態度。但是你們的態度是什麼?你要表現得更吃驚,不要再害怕了。我是不亞於羅恩的戰士!”

英恩射出的水箭被弗提亞的激情所淹沒。

在揮動鎚子的同時產生的火焰盾牌,其焦熱使水箭蒸發。

“該死!”

“哈哈,就是這個表情!我可以用這個鎚子做任何東西,不只是武器,比如……”

她瞪大了眼睛,繼續着手準備下一個魔法,而露西亞則放出光絲想要將她束縛住,弗提亞對他微微一笑。

在火之盾的保護下他一揮鎚子,就出現了兩條蠢動的大蛇身上閃着閃電。

“能打倒這些孩子嗎?我的作品都很強大。”

舌頭劇烈跳動的大蛇撥開他的光之線向露西亞逼近。

”這麼快!而且這是什麼動作?”

蛇從地板上跳躍,像捲起旋渦一樣繞着光線旋轉以此來迴避。

蛇的毒牙逼近脖頸,露西亞立刻發動了防禦魔法,並承受了攻擊。

“啊!”劇烈衝撞的蛇的獠牙,就這樣衝勁十足地貫穿了防禦牆。

他立刻伸出左臂保護自己不被牙咬傷,緊接着被咬的傷口開始麻痹。

“速效的毒藥……”

“赫菲斯托斯的神器可以製作我所描繪的任何東西,雖然經過一定時間就會消失但是足夠用於戰鬥,再過幾分鐘,你就不能動了。”

弗提亞得意地說著,他面前的火焰盾牌不見了。

難道生成的東西不能同時維持兩種嗎?同類的話好像可以同時處理兩個,這或許可以說是他的弱點。

“露西亞!我的血!”

用以土屬性的魔素為基礎生成的短劍斷了大蛇的頭的英恩,一邊跑回露西亞身邊一邊用那把刃割斷了自己的手臂。

他讓蛇咬着胳膊,猛地揮出血液,濺到臉上。

露西亞用舌頭舔了舔垂到嘴邊的血,吞了下去,不可思議的是他感到手臂上的麻痹正在一點點消退。

“我的血液會變成黑暗屬性的魔素的抗體!好像是因為長時間被施了惡魔的魔法,所以產生了耐性!”

“謝謝,看來含一小口就有這個效果,這樣的話……”

被咬的疼痛,和毒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問題。

他把手臂連同鉤住的蛇狠狠地砸向附近的箱形魔具,給它的頭部致命一擊。

為了甩掉死蛇,向內長出的獠牙執拗地咬住了它,但它還是毫不在意地撕下了它的肉。

但是這種疼痛和左臂被芬莉露咬斷時的劇痛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真有趣,如果持續沐浴相同屬性的魔力就會產生耐性,這是我知道的知識,但實際確認還是第一次。”

這是當然的,身處這樣的環境不是什麼人都能想到的。

因為被惡魔附體的人們一直處於不斷接受污染精神的魔法的困境中,從那裏擺脫出來重新站起來的他很堅強。

作為驅散黑暗的光之戰士他重生了。

“不過,不要因為能應付一招就得意忘形了。”

弗提亞燃燒着藍色的眼睛射穿了露西亞,他握着鎚子的手臂蒼白而充滿鬥志,動作流暢。

隨着不知從哪裏傳來的槌擊聲,一件又一件武器出現在他的面前。

劍、盾、槍、斧、棍棒、哈爾巴德、苦無、飛鏢等等……

從常見的武器到異國武器,八種豐富多彩的武器像一個圓環一樣排列着向我們施壓。

“這麼多的武器?”剛才蛇都是一條一條的所以還好,但是如果被八種武器同時攻擊的話,真的能防禦嗎?

在與莫納克斯蒂亞的儀式、與澤斯泰諾的戰鬥中消耗殆盡的我,能阻止弗提亞的全力嗎?

露西亞的臉頰冒着冷汗,正當露西亞感到不安的時候突然,耳熟能詳的古典樂段在耳邊迴響。

露西亞和弗提亞都嚇了一跳,停了下來。

哼着與戰場格格不入的莊嚴曲調的英恩,面向他閉上一隻眼睛,那個表情好像是在說你也唱吧。

“嗯!”露西亞察覺到了英恩的意思,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聲音和他的聲音重疊起來。

高音部分由英恩負責,低音由露西亞負責。

邊唱歌邊跑步,就像吟誦魔法一樣,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五米。

他呼吸急促地向我們靠近,弗提亞焦躁地用扭曲的表情迎擊我們。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要愚弄我,就得得到相應的回報。”

劍、槍、斧、戟,都把刀刃對準他們,想要殘忍地殺死我們。

苦無和迴旋鏢旋轉着飛行,從空中飛了下來,混紡和盾是為了保護術者弗提亞而準備的。

他們兩人一組,一秒一秒,用心積累,抓住武器的連擊,那一瞬間軍人們的時間停止了,大腦拒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天而降的紅光,比毀滅斯維爾達海軍第一、第二艦隊的魔導炮燒毀範圍更廣,而且威力提升了一倍以上,是戰爭開始前瑪基亞好不容易完成的最新殺戮兵器。

“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我的情報里沒有這種東西?”

抓撓着頭,陷入半瘋狂狀態的男人拉斐爾叫嚷道。

因為發出光線的澤斯泰諾根本就沒打算殺死軍人,她瞄準普通人發出了死亡之光。

無視軍法乃至皇帝意願的暴行,對瑪基亞來說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態,城市瞬間變成了一片地獄。

那光景凄慘無情得讓人覺得還不如毫無痕迹地消失來得好,建築物和人都被燒掉了。

木製的建築物從骨架到什麼都被燒得精光,在那裏的居民也因太陽般的獄熱不折不扣地蒸發殆盡。

石造的建築物雖然還保持着原來的形狀,但裏面的人都被蒸死了。

被直接命中的人,也被釋放出的高濃度黑暗屬性的魔素侵入大腦,變成了瘋子。

深藍色的榮華痕迹全部都消失殆盡,商人們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處都是焦黑的屍體,人流最密集的關門前更是堆積如山。

斯維爾達海軍的軍港北半部被光線卷了進去,南半部卻平安無事。

從上空俯瞰這座城市,可以清楚地看到,只有半徑5公里的圓圈內側被大火燒毀。

但是現在除了伊泰爾里的瑪基亞兵以及神器使之外,沒有人能正確知道。

“瑪基亞的皇帝為了讓我們服從,不惜採取如此殘忍的手段?”

和哥哥一起在埃爾布魯海域觀測着這一切的艾米莉亞·芬德拉聲音顫抖地盯着上空的伊泰爾。

對人民的殺戮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王是不應該存在的。

用恐怖束縛的政治只會因血淋淋的叛亂而崩潰,而且會產生血的歷史這一負面連鎖反應。

“開什麼玩笑!我要把你通通擊毀!”

恩西奧激情澎湃地咆哮着,因為自己什麼都沒能做到的他非常懊悔。

為埃爾布魯的人民報仇,為了不讓那樣的暴行再次發生,必須破壞瑪基亞這個國家,他的思考已經失去冷靜,被憤怒支配着。

“你們看……戰鬥已經停止了。”

隆希看穿了西里爾放出的看不見的利刃,一邊用標槍彈着一邊說著。

他腦中迴響的是弟弟普什克的聲,幸好負責通信的是普什克。

如果是其他士兵的話一定會掩飾不住混亂,讓羅恩等人動搖吧。

和傑德交戰的赫拉的神器使普拉格瑪責備了想要離開崗位的弟弟,被阿芙羅狄蒂的神器使圖裡攔住了。

“羅恩!現在是戰鬥中,不要掉以輕心。”

“普拉格瑪姐姐這是異常事態,總有一天會實現世界統一的陛下,不可能毫無目的地殺害未來的國民!有人無視陛下的意志釋放了炮擊,我只能這麼想!”

在弗提亞前往控制室之前,就已經將要塞防禦的魔力轉移到了其他地,圖裡推測應該是那個人開的槍。

“怎麼了?”由美感到自己輕飄飄的思緒漸漸恢復了清醒。

原本應該和自己互有武器的圖裏收起了進攻的手,用焦躁的語氣勸諫着黑髮魔女。

圖裡注意到她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飛快地告訴她。

“埃爾布魯的市區天空要塞伊泰爾的導魔炮一片焦土,這是違反了帝國主義的意見。我們需要抓捕開槍者,叛這是一種忤逆的行為,此次這是單純的罪和角度不同……”

留下西里爾、傑德、由美三人後,隆希、普拉格瑪、圖裡用轉移魔法消失了。

但是歐卡利斯並沒有停止戰鬥,為了心愛的圖裏而戰,被這個目的意識束縛的人偶,不接受新的命令就不會改變行動。

由於過於焦急,圖裡忘記了發出命令,因此歐卡利斯不斷向阿青發射魔力之箭。

“你會死在這裏!”

“不!我會贏,我會活下來!”傷了膝蓋的阿青無法躲開沒有實際情況的箭的連擊。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留下了禮物,炎熱鐵靴的火種,想通過引爆它來與歐卡利斯對抗。

“紅蓮花啊!綻放吧!”在她的吶喊下,名為火種的花蕾綻放。

歐卡利斯弓架的牆邊散落着火花,因為接觸到大氣而快要消失的它又蘇醒了。

剎那間恢復了紅色色彩的火焰花瓣包裹了歐卡利斯的身體。

與此同時好幾支箭射向了阿青,阿青閉上眼睛想要心甘情願地接受那份痛苦。

“阿青!我們會保護你的!”

一個背影展現出一道小小的、有力的綠色屏障。

西里爾回過頭來笑着,睜開眼睛的阿青的視野濕潤了。

“膝蓋向奇怪的方向彎曲……由美,這個能治好嗎?”

“我做不到,西里爾的話大概可以。傑德,你陪在阿青身邊。”

對擔心阿青受傷的傑德,由美平靜地催促道。

握住既是青梅竹馬又是戀人的少女的手的獸人少年,然後問巨人族的女性。

“由美,你要怎麼做?瑪基亞的神器使者們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那女人的魔力所釀成的甜美氣味,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鼻子裏了。如果追蹤下去,說不定能發現她的異變。”

那個異變發生的現場,露西亞和英恩不也在嗎?

由美只是憑直覺這麼想,話雖如此她自己一個人去也很危險。

以由美的實力,如果和多個神器使相對的話是無法擺脫的。

“喂,那裏的皇女。”由美會患者從火焰的花瓣中解放出來,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歐卡利斯。

軍裝被燒焦,露出雪白的皮膚,還有人被燒傷,看着這令人心痛的樣子。

“你的同伴神器使們為了尋找異變的原因去了什麼地方,我也打算去那個地方……所以我們在這裏締結停戰協定,一起去吧?作為交換那個燒傷我會幫你治好的。”

由美眼尖地發現,出現的敵人的神器使中只有這個少女的樣子很奇怪。

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似的,不可能對這樣的人置之不理。

“啊……你是圖裏,姐姐在哪裏?”

“我可以找到圖裡皇女的住處,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歐卡利斯似乎因為疼痛而動不了,雖然動作笨拙,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同意的由美跪在歐卡利斯身旁,迅速地施以治癒魔法。

在她背後西里爾也同樣在治療阿青。在此期間傑德站了起來,為防備接敵而繃緊神經。

當時她們根本不知道,因為魔導炮的炸裂,魔導炮的計劃穩步進行着。

於是身為神之母的魔女打開了毀滅之門,埃爾布魯的上空魔女獨自一人站着。

她扭過身子,“呵呵呵!悲傷、憤怒、怨恨、悔恨、憎恨,充滿了一切!好了,要開始了!世界將從現在開始重新構建。”

天藍色長發披散歡喜的魔女,全身沐浴着從下方的死街湧出的死者魔力。

不講理的死亡會在那一瞬間喚起生者的負面情緒,一瞬間湧出化為泡沫消失的情念。

魔女把它攏在手臂上吸干,然後以此為材料讓自己的身體也發生變化。

被黑色光環包圍的魔女成為了那個“怪物”的核心,吸收了周圍死者的負面感情所產生的魔力,迅速地巨大化了。

“喂,那是什麼?!”

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的形狀。

包裹着女人身體的又厚又黑的肉牆。那就像心臟一樣跳動着。在斯維爾達海軍的士兵們仰視的旁邊,獲得魔力的肉壁層層疊疊,猶如巨大的繭。

從繭的表面、肉壁的縫隙間伸出無數長長的觸手在蠕動。

貪婪地想要魔力的它撫摸着變成了炭的街區的土地,從那裏擦去更強的魔力。

由於光線造成的殺戮衝擊太大,所有目擊女人登場的人都反應遲緩。

米拉·斯維爾達因悲劇失聲痛哭,凱·雷諾維爾斯啞口無言地站在原地,拉斐爾狂亂,阿茲達哈克茫然,阿納斯塔西婭咬着嘴唇低着頭。

每個人都無能為力,他們不被允許為自己得救的幸運而高興,都被推入絕望的深淵。

誕生於惡魔的心臟,從那裏誕生的是無數無名的惡魔。

吸了魔力變粗的觸手的前端像馴化了果實一樣膨脹然後裂開。

帶着漆黑翅膀呱呱墜地的人型異形,為了吞噬還活着的人們的魔力降落到了軍港。

惡魔們的尺寸各不相同,有像人類孩子般大小的,也有高達3米的大型。

“喂,誰都可以,快把魔導士叫來這種怪物,我們可……”

“媽的,滾開!我不能把媽媽一個人留在鄉下,與其死在這裏還不如現在去見她!”

“你在說什麼?你要拋棄美拉陛下逃跑嗎?本來在敵前逃亡的軍法就是……”

軍港的海軍和水兵們陷入了一片慘叫。

試圖阻止我方逃跑的士兵直到最後都沒有說話,被一隻黑色的手抓住了脖子。

“喂,等等!不要丟下我逃跑啊!”

“……”

男人哭喪着臉,呼喚即將被惡魔帶走的同輩。

漆黑的尖兵不理會人類的聲音,振翅高飛,飛向士兵們的箭射不到的上空,然後鬆開手。

這大概是因為一個矮小的士兵根本不值得吃掉吧,不被視為獵物的那個人的命運只有一個死。

“那傢伙是怎麼回事?你把他扔掉了嗎?那傢伙的生命難道就是為了變成海里的藻屑而存在的嗎!”

男人的腳已經失去了理智,顫抖着。

眼淚和鼻涕不停地流,股間也被弄濕了,他想要逃跑卻咚的一聲癱軟在地。

他聽到了周圍發出的尖叫聲,血腥味撲鼻而來。

淺藍色的天空中有無數個黑色的影子蠢動着,發出扭曲的振翅聲。

從口中吐出黑色光線,用翅膀引起暴風,用爪牙吞噬士兵。

這些人雖然長得酷似人,臉上帶着微笑但那絕對不是人。

“我要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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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銀髮美少女召喚至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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